「你的意思是你一只眼睛是『透视眼』另一只眼睛是『量能眼』吗?」怀亚特问到。
「…不,是两只眼睛都有这些能力,并不是分别有什么能力。」扎伊登修正了怀亚特的说法。
「也就是说你的每只眼睛都有两种能力…这样的『魔眼』根本没有听说过,到底该要怎么称呼呢…。」怀亚特似乎有些苦恼地说到。
「是啊,所以我刚才才会说我把它称作『魔眼』,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命名它。」扎伊登回答到。
「总之,这样的话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都刚好能够解释了,最后就让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怀亚特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手也放开了剑柄,不过锐利的视线依然盯着扎伊登,接着问到:「为什么不把情况通知我或是卫兵?我们的应对才能更加的及时,也不至于被逼迫到刚才的那种危险的境地了。」
话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怀亚特把视线投向我这里,从他脸上的表情我感觉得出来,他应该是对我差点死掉这件事感到后怕……可是明明怀亚特自己也受了不少伤…怀亚特真的对我太好、太温柔了。
扎伊登•萨蒂也同样的是信守承诺之人,虽然他可能为了自保而导致求援不太及时,但是又有谁可以责怪他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平凡人呢?没有人应该为了拯救他人而拼上自己的性命。
何况我也确实是因为扎伊登第一时间的救援才存活下来的,不可能再要求对方做得尽善尽美,否则那也太不知感恩了。
面前的两人都拯救了我的性命,感情上和理性上两方来看,我都不想偏袒任何一方,不过扎伊登是为了救我才暴露出这么多自己的秘密,那么我就应该要帮助他不被他人怀疑或敌视。
如果由扎伊登自己来说为了自保才会如此行事,恐怕会让他被视作人格低劣,所以就算要说出是『扎伊登•萨蒂是为了自保』,由他人来理性分析几句,也会比本人自行解释,却被曲解成替自己狡辩而越描越黑还好上不少。
这个负责解释的最佳人选不是别人,只有现在就在两人面前的我可以做到。
在吞吞吐吐的扎伊登开口解释前,我就先握住了怀亚特刚才握剑的右手,说到:「怀亚特哥哥,请你不要太过责怪扎伊登了,扎伊登一定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没有这么做的。」
把怀亚特的视线吸引到我的身上后,我接着说到:「请怀亚特哥哥想想看,扎伊登虽然拥有『魔眼』,但是并不是擅长战斗的人,就算看到了杀手的身影,也应该要先担心杀手会不会在自己出声发出警告的时候,一怒之下就杀了自己,扎伊登本来就没有义务为我赌上性命,很少有人会愿意像是怀亚特哥哥一样,无偿地拼上性命来保护我…真的非常感谢怀亚特哥哥你,我欠你的真的太多了,怎么感谢你都感谢不完。」
我说出饱含自己感谢之情的话语,这似乎让怀亚特有些害羞,别过头躲开了我的视线,有些含糊地说到:「啊…嗯…这么说来的确是无偿的呢…嗯…嗯…不过你也不用想的太严重啦,我只是自己不能坐视不管,才自己擅自动手的,艾格妮丝妳不用一直把这些已经过去的小事放在心上。」
「我不会忘记的,我会一直记住怀亚特哥哥一直以来为我做的一切…也会记得把我从敌人手里救出的扎伊登。」我伸出自己的左手,拉起了另一边的扎伊登的手,让自己看起来变为了最中间连结两人的桥梁。
我朝扎伊登笑了笑,向他传达『不需要担心』的意思后,我转向脸上表情还带着些许疑虑的怀亚特说到:「怀亚特哥哥,扎伊登还是出手救我了,冒着自己也被杀手撕成碎片的危险站出来了,这是非常有勇气,非常值得赞扬的义举,绝对不是应该被责备的地方…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知道怀亚特哥哥你有需要坚持的立场在,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说的,不要再责怪扎伊登了...希望怀亚特哥哥能同意我这个任性的请求。」
怀亚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眼神不再犀利的说到:「…好吧,的确他也做了不少事,事件最后也算圆满,这样都还指责他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艾格妮丝,这次就听妳的吧。」
怀亚特转向扎伊登,脸色和缓的说到:「我相信你也只是为了保护艾格妮丝才会做这些了,很抱歉这样质疑你。」
「不,您言重了,您刚才会这么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的确有些地方会让人容易让人怀疑,现在误会解开了就好了。」扎伊登对怀亚特说话依旧恭敬,不过脸上的表情也因为压力的减弱而放松了不少。
呼…还好,这样终于算是平息下来了呢—
我这么想着,耳边也响起了父亲和两位哥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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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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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场的另一头的第四皇子『黎希恩•欧契亚诺』,这时才透过默不作声增加的卫兵人手,感觉出来了骚动的余波。
「发生了什么事?」黎希恩把手挡在自己的嘴巴前,做好防止被他人读唇的准备后,向自己身旁的同伴『马费奥•敏切』问到。
「…请殿下稍等。」穿着与平常蓝色军装不同的名贵礼服的马费奥,转过头勾动自己的手指,把本来在待仆人群之中的少年执事『伊凡诺』叫来。
只不过,在伊凡诺才刚看到手势迈开脚步时,同样在黎希恩身旁的『那名男子』就已经先在黎希恩另一边的耳朵附耳说到:「好像是发生了暗杀呢,对象似乎是斯托诺瓦家的四女喔…您是想知道这些没错吧?那么直接问我会更快喔,嘻嘻嘻~。」
「…我总不能把你的情报照单全收,我需要比对情报,你也不想要一个笨蛋成为自己的效忠对象吧,哈维。」黎希恩挪动眼球,用视野的边缘瞥向笑嘻嘻的『哈维』。
「嘻嘻,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您根本就不打算听我说的呢,是嘛是嘛,看来是我搞错了呢,真是抱歉呢~黎希恩殿下,嘻嘻嘻~。」哈维虽然笑着,看似道歉,却也尖锐地指出黎希恩故意无视自己的事实。
哈维维持着笑容,像是告诫一样的说到:「希望您能够再成熟一点呢,想成为王者的话,就算有讨厌的人,只要能帮助自己都应该要充分的利用才是,我可不认为那个执事获得情报的手段会比我还高超呢,希望殿下以后都能直接向我询问,就能省下不少时间了不是?嘻嘻。」
「好吧,我尽量。」黎希恩因为被哈维点破自己的心里的想法而微微皱眉,不过很快的就平复了情绪,把脸转向哈维说到:「那么,你知道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吗?」
「嘻嘻,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我得到了杀手用『阿尔贝托•巴勒笛费罗』把斯托诺瓦家的四女引诱到僻静处暗杀的情报,本来的话,因为宴会上阿尔贝托和那个四女待在一起的谣言已经传遍了贵族之间,所以每个人都可能有嫌疑,但是—。」哈维耸耸肩,笑着说到:「就在昨天晚上,宰相大人和阿尔贝托会面了,而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呢~殿下不觉得事情实在是太刚好了吗?」
「…也可能真的只是巧合而已,现在这座城市里也有不少王室派的人,说不定只是他们想博得父王高兴,擅自安排的暗杀而已。」黎希恩反驳到。
「那我就再补充一个可以佐证的情报好了,斯托诺瓦家的四女是在早上收到信件之后,才仓促准备来参加这场茶会的;阿尔贝托则是本来不用参加今天的茶会,却仍然还是出席了,可见得他们的确有约定见面,只是这个事实被暗杀者的雇主利用了而已。」
「…这仍然可能只是个偶然,无法指出宰相的嫌疑。」黎希恩说到。
「嘻嘻,您说的也对呢~那我们就从政治的观点来看吧—杀死斯托诺瓦家的四女会对什么造成影响呢?」哈维嘻笑着自问自答到:「首先,杀死四女儿而不是家主,这件事只会让斯托诺瓦家不快,无法充分的让陛下喜悦,况且还会让同为王室派且主持这次宴会的您,还有负责现场警被的贵族派核心的库雷格斯侯爵家的名声都受到损害,有谁会做这样危险又招自己人怨恨的事情吗?」
「…还是有的。」黎希恩接着说到:「并非忠于国王,不想让身为第四王子的我力量进一步增强,同时也不想要地方贵族过度强盛的派系,那就是—。」
黎希恩顿了顿,接着说到:「第一王子派。」
哈维接着问到:「说的好,嘻嘻,那么现在这座城市里倾向第一王子派中权势最高的人又是谁?」
「…宰相…只有可能是他了。」黎希恩脸色凝重的回答到。
「那就对了,既然最近有女儿在库沙塔鲁城内死去的仇恨,政治上最大的获利者就是他的话—。」哈维摸摸下巴,笃定的说到:「那不就是他了嘛,这次暗杀幕后的策画者,就是宰相『伊斯雷尔•梅特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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