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听到她话后把手中的刀握紧了起来,月吾站得远,也能看清上边露出来的青筋。
张知焕见状当场就下得倒抽了口凉气,还直伏在桌子上喊头疼。
这些人看起来还是有点用的。
月吾想到这的时候还在心里面感叹了一下殿下看人的眼光。
也听着着张知焕的声音淡了下去。
才想到,她的余光就瞄到张知焕朝他们抬了抬眼睛,那几个人顿时冲过来把月吾围住了。
月吾见状愣了一下,跟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又不敢碰他们手上的兵器,于是只好侧过头看着张知焕:“你的人?”
张知焕闻言坐直了身子,一边撇了撇嘴:“不是我的人,难道还能是你的人不成?”
月吾听他这话时候讪笑了一下,才感叹道:“大哥的,不就是我吗?”
张知焕听到这话的时候垂下眼眸笑了一下,没能盖住那眼底里透出来的一点精光:“可惜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在我这良州城里找人,可你不知道,但凡这良州城里有能让你们使唤动的人,我也不会放你们进来。”
月吾闻言皱起了眉头,下一刻就让人看到她眼里头盛满了水的样子可怜道:“可这也不是吧,大哥你上午才跟我拜了把子,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子兄妹相残的局面,大哥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张知焕听到她这话时候眯起来眼睛,张口就呛她道:“你找人搞我就有道德?说到底你跟那蠢货也是一路货色,蠢而不自知,偏偏又极度自私。”
吐槽之后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才冷声补充道:“他跟你拜把子是他的事,我要弄死你也是我的事!”
月吾闻言就止住了脸上的表情,微微朝他笑道:“还真有两个人啊。”
“你又知道了?”张知焕听见她的话也笑了起来,这会那笑里边的狡黠之意就没能盖起来了。
月吾点了点头,就像她的身子里以前存在过苏清绯一样,大哥的身子里还有着以前的张知焕。
这个张知焕聪明又狡猾,大哥作为一个直男,当然也不明白古人的这种细密心思,身体被张知焕把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月吾看着他一副儒雅大叔的模样,忽然很想念他身体里面那憨憨的爱看海绵宝宝的宅男。
她果然还不是很喜欢太狡猾的人。
想着她就换上一副温柔笑容:“大哥,你看我跟谁拜把子不是拜,跟你也可以啊。”
“……”
张知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堂下有人开口道:“这女子说话可不可信,想必大人现在也能看得明白了。”
月吾听着那声音沙哑,就不自觉低头往下边看,果然看到梁殊贺站在下边。
忽然想到他跟张知焕说的他也姓张,一下子就哼着冷笑了一声:“张公子?”
她开口时候就见他似乎笑了一下,就道:“先前才见过,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这会张知焕倒是回过神来了,目光在他们两个中间来回看了看,开口就问道:“认识?”
月吾当下就笑着往前边去:“当然认识,老熟人了。”
说着她往前踏了一步,就见周围那些就提着刀围着圈又将她围得紧了一点。
“……”月吾看着那些刀就把脚步收了回来看着他们。
旋即又把目光挪向梁殊贺,下一刻就听见他开口道:“认识,不熟。”
月吾闻言不满地皱起来眉头,嘶了一声才感叹道:“两夜的交情,公子这般不认账,也实在凉薄。”
月吾说着话时候脸上表情自然,看得张知焕也没忍住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得看着梁殊贺道:“艳福不浅啊。”
月吾离梁殊贺离得远,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不过看久了她总觉得他在笑,月吾看着就觉得自己大概是魔障了。
“的确是艳福,月先生既然把话都说出来了,不若今晚就让她来我这陪我一晚看看。”梁殊贺这会看着月吾被那些人围着时候小心谨慎没有,反倒觉得她乖觉了不少。
于是便抬眼看向上边:“大人可否赏脸?”
张知焕听他这话一愣,暗道虽然先前那个傻子不知道这人的好处,他却是知道的。
他先前送了礼时候就表明了他是别国人,又说了他的诚意,合着他的野心其实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人就算有筹码,他也得仔细考量一下,几乎是他愣了那一刻,他就打量着两人道:“自然可以,来者是客,既然先生和张公子认识,先前的事便也暂且揭过。”
说着他超围着月吾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见那些人把刀放了下来。
月吾见状很有眼力见地跑到梁殊贺边上,才朝他笑道:“我就说嘛,好歹我和公子两夜情缘,总不至于公子太过凉薄。”
梁殊贺闻言也看过去对上她的眼睛,忽地笑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你对于投怀送抱这件事这样热衷。”
月吾透着面具,只看到他那双眼里神色幽深,面具下边唇角的笑意浅浅,看得她好一会没缓过来,只觉得这人给人感觉实在不是好人。
想着她就笑道:“怎么会,我活了这小半辈子,只在见到大人那一刻,才知晓何为心动。”
她声音素来干净清冷,说出来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典型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
梁殊贺听着这话也算冷静,这会垂下来眼眸:“既是如此,那若是我收了你,岂不是成全了你这一片心意?”
月吾闻言就要伸手抱住他的手:“那感情好,我最最喜欢公子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人了。”
而她的手还没摸上去,就见梁殊贺不着痕迹地把手挪开了一些,不让她碰到:“姑娘对我情深如此,我实在无以为报。”
月吾这会儿手顿了一下在半空,就收了回来笑道:“以身相许呗。”
说着她转身看向上边的张知焕:“大人可觉得我们般配?”
张知焕闻言当下就拂了袖:“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子。”
光天化日之下不断往男人身边贴,要是他们当真有过什么两夜情,多半也是那女子逼迫的。
真是世风日下。
月吾这会看着张知焕皱了眉头,只当他是想着不能及时搞死自己而遗憾,于是下意识地往梁殊贺身边挪。
梁殊贺眼底里收进她的小动作,转而就听见张知焕开口道:“两位如今都是我府上贵客,既然来了,也就都在这里头歇一晚吧。”
“要是还有什么要做的要说的,就明天再同我商量也不迟。”
张知焕说着时候笑起来,月吾打量上去,只觉得这人仿佛带了个狐狸面具。
想了想她就道:“大人,我在这府里头不惯,加上我侍女又在外头,可否让我回客栈等她回来?”
而张知焕听到她的要求时候只是冷笑了一下:“难道先生如今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而那些人听到他冷笑时候下意识就把刀又提了起来。
月吾当下就把刚刚踏往别处的脚步收了回来,缩到梁殊贺边上。
顺手还很是强硬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梁殊贺知道她的动作,这会眼见没一下子挣开,便也由着她了,只是瞧着她的眼里又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月吾见他不动了,索性抱他的手抱得更紧了,毕竟死在这二皇子手里总比死在张知焕手里要好多了。
好歹这人也是个年轻公子哥是吧。
而张知焕见她沉默下来了便也只是开口道:“二位到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来人,把二位客人带下去。”
说着上边的人就走了下来把两个人带到后面偏院里。
路上月吾看着梁殊贺不紧不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二公子想要做什么的话找我可不是比找这人好多了。”
而他听见月吾这话时候笑了一下:“可是先前月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
月吾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很快脸上就一脸迷茫道:“我向来觉得公子是个人才,哪有拒绝之意。”
梁殊贺见状低下头哼了一声,就不再搭理她。
而月吾由着面前的人引到厢房里头,便瞧着那里头唯独收拾出来的一间房道:“我们两个人睡一起?”
那小厮闻言便瞧着那一排空着的上了锁的房子道:“无多余房屋了。”
原他想着按着这人的性子不定会折腾一下,没想到他只见月吾那眼珠子一转,就抱紧了那张公子的手臂,把头靠他肩膀上笑道:“那还真是要劳烦你替我感谢大人能让我和小公子共度良宵了。”
“……”
小厮闻言目瞪口呆了一下,才扯着嘴笑道:“不必,我该做的,该做的。”
说着那小厮就走开了,眼见着那小厮走开后月吾就在屋里桌子旁拖了个椅子坐着。
边招呼梁殊贺道:“来坐着啊,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就好。”
而梁殊贺只是打量了一下她再看了一眼被她轻易松开的手,转身就去把门给关上了。
这才回过头看向月吾。
月吾正坐着,忽然被挡了光就不自觉的抬头,却见梁殊贺边走过来边笑道:“大人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月先生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处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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