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吾看洛九听了之后就一副要沉思的样子。
随机转了话锋道:“如今已经确认殿下在地方能使得动兵马,可真要让地方兵马来了,也要一段时间。”
洛九闻言就道:“可是先生,为何一定要同那大人反目?倘若事些事情不就简单多了吗?”
“我倒是这样想的,可惜这人不傻,我们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他想要的是完全控制,就算我们假意同他合作,他也不会把那案子的证据,暴露到我们的面前来,我们时间不多,自然不能跟他耗下去。”月吾说的时候看了看外边街上,瞧着人来人往的,一会儿又收回来的目光,才平静的把话说完。
洛九听后袖子里放着的东西拿出来交到了月吾手上,月吾看着那手上玉牌似的东西就开口道:“这是什么?”
洛九看着那玉牌到了她手上,就伸手过去把她的手合上,示意她放好:“我刚才去那信驿时候里边的人交给我的,这玉牌能直接命令殿下那支兵马。”
月吾闻言站起身来,就把那玉牌放好:“其实今日我在张府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真的同那大人合作,你会如何?”
洛九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道:“哪天先生你要叛出,那还麻烦先生要瞒我瞒得紧一点,不要让我知道,我不想亲自动手清除先生,我在先生身边已有三年,待先生心意仍旧如初。”
月吾听到她这个回答时候微微低着头笑了一下,就道:“我记得三年前初见你时,你在那死人堆里头,那时候我问你,你是要活命还是要跟他们一起死。”
“你说你要活命,我就给了你机会,你常说我于你是大恩,可是洛九,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包括你对我的信任。”
月吾说完后就往外边走了,直到入夜的时候,那马车才停在了盛月楼下,月吾穿的一身乌青缝金的齐胸襦裙,端的是不落凡尘的姿态。
月吾给洛九拿的衣服是红色的。
正红的衣裳就将她唇红齿白的特点突显得格外耀眼,于是两个人站在那张府的门口。
就十分招摇。
不,应该是洛九十分招摇。
月吾存了不出风头的心,自然有意的将自己遮掩一些。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张府里头来往宾客众多。
月吾瞧着里边的人,衣着不凡,瞧着都是些城中大户,月吾倒不觉得出奇,只由随着车夫一起来接二人的婢子一块引着往里边去。
等两个人进去,就见在场宾客目光都落到了二人身上。
没等两人做出来什么反应,张知焕就从里边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妹儿你可算来咯。”
月吾看着他就笑了一下:“没想到大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传来这么多人。”
月吾说着就往张知焕走了上去,再往他边上一站:“倒是我让哥哥好等了。”
“哪里的事,今儿过后,你可是我张知焕在良州城最亲的妹子了!”
月吾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没忍住在心里面吐槽了一句,那可谢谢他勒。
全天下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的挡箭牌了。
于是月吾抿着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哥哥这是哪里的话,我来到良州城开始就很是敬佩哥哥了,现在跟哥哥结交,自然是我人生一大幸事。”
张知焕瞧着她边笑了一下:“好了,哥哥知道你的心意,快来坐吧。”
说着就走到正中间的位置,再指着旁边的位置,让月吾坐上来。
于是月吾在人群里头一步步往上边走。
等坐到大人旁边后,就瞧见下面的人也依次坐好到了自己的位置。
随后张知焕就拍了拍手,接着就有一群舞姬上来。
月吾往下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中间站着的正是盛月楼的舞姬。
青白衣裳,腰间挂着莲花佩。
月吾往下边看着,就见下边在旁边看着这群舞姬的人,正是兰婉。
随着兰婉的指挥,这一群人就开始跳起了折腰舞。
月吾瞧着就朝张知焕笑道:“哥哥神通,我这还未传出来的舞,竟也能让哥哥学到了。”
张知焕听后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小事一桩,你哥哥我能耐着呢。”
月吾把目光挪到那酒杯上,就道:“倒是妹妹孤陋寡闻了。”
“成大事者,天下万物皆能为我所用。”张知焕一边说着,就一边也把月吾杯桌上的杯子挪过来斟上酒。
“像哥哥我这样的人,天下之物自然都应当归于我怀中。”他说话时候笑了笑,本来就偏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倒是将他显得很是狡猾。
月吾瞧着他,就垂下眼眸笑道:“我记得,你的表字是子盈是吧,子盈哥哥。”
“自然是,难为你记得。”张知焕说话时候眼色沉了沉。
就见下边有小厮走上前来:“大人,外边浩浩荡荡来了两队人说要送酒来给大人助兴。”
张知焕闻言皱着眉头拍了一下脑门:“诶呦,什么送酒来的。”
那小厮低下头连忙道:“说是城东刘氏酒家的。”
张知焕闻言嘶了一声:“我没记着,我有订这酒啊。”
说着他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瞧着月吾:“大妹子,你瞧着怎么是好?”
月吾拿起来桌上摆着的果盘里边的切了块的苹果:“既然是送来的,就先让人进来吧,这么些人在外边站着也不太好。”
那张知焕闻言咧着嘴笑了一下,就很是爽朗的朝那小厮道:“好嘞,让他们进来吧。”
听他说罢月吾就随手拿起来一块果子递到他嘴边,才笑道:“还是知焕哥哥好。”
张知焕闻言愣了愣,才张嘴把果子吃了下去,又往台下扫了一眼:“你家那红衣服姑娘呢?”
月吾见他脸上表情收敛起来,只嘴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就道:“喜欢啊?”
这会他就看着月吾道:“倒也说不上,不过妹妹总要管好身边的人,不然不小心去错了地方,可就难办了。”
“倒也没什么难办的,这一整个良州城不都是哥哥的地盘吗?”
月吾说着话时候弯起来嘴唇,软软的样子很难让人对她起戒心。
张知焕闻言也笑道:“是了,自家妹子哪有计较这些的道理。”
他才说罢了,就见下边的人领着一队人抬着酒进来了,那酒足有一口大缸一样大,带头那个人低着头,张知焕瞧着就道:“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这会还没等带进来那小厮说话,后边那一队人里头就冒出来一个声音:“因着这酒有奇异香味,如今不正趁着人多打开,一是向大人献宝,二也正是打打我们家的招牌。”
那人说着,旁边的的人纷纷点头,倒也是个人才。
“那你便打开来吧。”张知焕说了起来,眼见那人走到了那口大缸前。
月吾便凑到他边上朝他笑道:“子盈哥哥。”
张知焕听她说话时候一愣:“你叫谁?”
“你刚刚跟我说你的表字为子盈,让我唤你子盈哥哥,你不记得了?”月吾见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就也皱起了眉头疑惑道。
不料张知焕听见这话沉下脸来,只冷声道:“也是我时常忘事,让妹子你见笑了。”
先前宾客往来热闹,这会目光都放在那口缸上,只见那大厅的后边小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了一身墨蓝色的衣裳,带了银色的缠枝花纹面具。
目光却不像众人一样往缸里投,反而看向上边张知焕处,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倒是见到月吾跟张知焕挨得很近,言笑晏晏模样很是招人。
而这会月吾见下边的人动作起来了,就引着张知焕的目光看向自己:“哥哥觉得下边的蓝衣服的人可有意思?戴面具的不是生的丑,就是生的极好看,我头一回见哥哥的时候哥哥也带着面具,倒是极好看的,可你瞧躺下那人通身气质冷冷清清,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张知焕听她话后往下面看了过去,就回过头朝她道:“这人也姓张,来我府中也是这两天的事情,单交了投名状,人品如何还不可知,不过瞧着倒是个心思深沉的。”
张知焕说话间下面的人已经掀开了缸上的盖子,下一刻厅中就满是弥漫着清浅香味,月吾察觉得快,一下子就知道不是酒香,就捂住了口鼻。
而下边围着的人则一个个倒了下去,只见那抬缸的一队人再抬起头时候也都蒙了脸。
一下子就从缸里抽出来刀睁圆了眼睛往上边看。
张知焕瞧着这场面,一下子脸就白了起来:“大胆!你们这样瞅着上来,就不怕吓到我吗?”
“吓到?”这会不是那几个人懵了,而是月吾懵了。
便只见她小心扯着张知焕袖子:“大哥,咱别太凶了,人都睡着呢,要是把人吵醒了多不好。”
她说着时候小心地看了一眼躺了满地的人。
再看向那一队人,便小心的站起身来,走得离张知焕远了一点,才朝那些人笑道:“好了,你们去把他拿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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