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久违的周六,距离上一个,刚刚好七天。这完全是废话,什么时候不是这样?但是现在天气冷了,周末就变成了更为珍贵的存在。从感情上来说,周一到周末的距离,被拉长了。
一如既往地不想动,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天就真的可以躺在床上不动。会感觉自己变成了树懒,或者是冬眠的熊。尽量还是想一些可爱的类比吧,这样自己内心的愧疚感会稍微少一些。
为什么会有愧疚感呢?自己并没有做什么需要愧疚的事情。
只是对自己的,可能是因为想到了那些还在辛勤努力着的人。
盖着被子感到非常暖和,甚至还有一些过热。起来之后披上外套,不感到寒冷,但也感觉不到暖。冬天的上午总是非常短暂,起来之后肯定是不能再去吃早餐了,再多等一会儿,也就该去吃午饭了。但是等待的时间不管长短,在此期间,都是会感觉到饿的。
胃酸在翻涌。这是主观的判断,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并没有学到过相关的知识,所以也并不敢说。是不是该在宿舍里面备着点干粮呢?在冬天这样做,还是有些必要的。现在就算是之前并不喜欢吃的饼干,如果有,都会觉得很好。
待在宿舍里感受不到,今天的天气很好,好到不能再好。在一连串的阴雨天之后,太阳久违地回归,蓝天白云,任谁看了都要长舒一口气,感慨一下生活。有什么会比冬日的暖阳,更让人感到安心呢?
但是风还没有停止。阳光照在脸上,温暖还没有积攒起来,就被风带走了。还是要拉紧外套。脸上感觉干燥,口唇仿佛随时都会开裂,但是并不讨厌。寒冷但干燥的风,要比温暖但潮湿的,好太多。就让风,将身体里一年以来缠绕着的湿气都带走。呵,要是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胡言一个人,在还没到十二点的时候,就出去吃饭了。不想要在日沉湖,于是往远一点的西南走去。但是也不往下走了,就到最近的那一间,是叫什么来着,又忘记了。好像是新西南?
菜的种类大概还是和日沉湖有些区别,但是味道,只能说伯仲之间。这是好的说法,因为胡言现在的口味也已经过了挑剔的时期。能吃饱就行,别的都不追求了。
心态改变之后,很多事情都会改变。也不能无脑地说这样就是好的,有时候就是需要一口气吊着,某些事情才能坚持下去。这口气没了,会很轻松,但是也就没有办法得到些什么。有舍有得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如果想要得到些什么,某些东西也就不能舍弃。
这是胡言忽然领悟到的道理。
饭堂里没什么人,这是理所当然的,原因已经不需要再赘述。胡言并不排斥和别人一起,但是也享受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间。但是今天,大概是不行。胡言打好饭坐在角落的桌子上,还没有暖和,就又有人一声不响地坐了过来。
胡言抬起头,对上了对面的视线。
对面的人微微一笑。
“你竟然会来这里呢。”贺流萤说。
“就算明知道不好吃,但是时间过了太久,也会忘记了是怎样的不好吃。”
“就不能说得简单一些吗?”
胡言不打算换个说法再说一遍,因为看着贺流萤的脸,就会感觉其实她明白了,但是故意那样说。不管是不是,都没有再解释一遍的必要。
“你个住南区的,才是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上午都在忙,在南体那里。感觉到饿了之后就直接来这里了。这个饭堂应该是离南体最近的一个了吧?”
“是‘江水杯’的准备吧。”
“是啊,毕竟还有两天就要开赛了,但是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所以,具体都要做哪些事情?”
“我负责羽毛球。大概就是赛场的准备,赛程的安排,裁判和其他人员的安排等等吧。”
“羽毛球场不就是那样了嘛。”
“为了防止人靠得太近要围起来,然后还要准备裁判的位置和记分牌。”
“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杂活?”
“你这样说也不能说错。但是这些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像是巨大机器中的微小齿轮,有一个出了问题,整个机械都不能正常运行吧?”
“那就感谢你们的无私奉献了。”
贺流萤抬起下巴,眯起眼睛。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嘛?这还挺难得的。”
“你还想要见到谁?”
“亲爱的园艺部的朋友们。”
“那还真的是遗憾,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贺流萤话锋一转:“你吃完饭之后应该没有别的事情吧。”
“抱歉,其实是有的。”
“是么,是什么事情?”
“这个,无可奉告。”
“那就是没有吧?”
“……”
“下午就和我一起去当志愿者吧。”
胡言盯着贺流萤,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是我太自说自话了么?这好像更像是花繁会做的事情,要是她的话,一定会拉着你去的吧。”
“你是故意的吗?”
贺流萤都这样说了,那就是不给胡言拒绝的机会了。
“没有哦,只是很真诚地在问你要不要去?”
说得好像是要去做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可以说不吗?”
“可以哟。”
“那就去吧。”
“好的。”
说的话太多了,不觉中就停下了手中的勺子,明明现在最优先的事情,应该是吃饭。用勺子吃饭,比筷子快得多,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是现在就不要在意这些了。
“你吃得这么急,难道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吗?那样的话,真的也可以不用顾忌我噢。”
“只是因为我饿了。”
“那看起来是真的很饿了。”
与胡言形成对比,贺流萤都是一口一口地慢慢咀嚼。胡言看着都着急,但是又急不来,然后就耐下了性子。
“围棋是谁在负责?”胡言忽然问。
“嗯?怎么了?不记得了,反正不是组织部的人。要帮你问一下吗?”
“不用吧,只是随口一问。”
“想去看围棋的比赛吗?那还真没有注意过,围棋的比赛要怎么安排,不能让人围在一边吧,但是一开始的比赛,大概也不会有另外的同步解说。”
“我对围棋可是一窍不通。”
“那是为什么?”
“是何云霓参加了围棋的比赛。”
“她啊,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
“没有人想到。”
“这倒是和以前一样。”
贺流萤在笑,但并不是恶意的,能够看出来。
“顺便说一下,羽毛球的半决赛和决赛,地点会从南体换到新雨,那里能容纳的观众要多上很多,会更有比赛的氛围。”
“我们下午要去新雨吗?”
贺流萤摇了摇头。
“还没有那么快能到那里。”
“那是有谁参加了羽毛球的比赛吗?”
“你熟悉的人之中,应该没有。”
“还以为是你参加了。”
“唔,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胡言抬起头看着贺流萤,没有回答,感觉自己落入了她的圈套。当然,也可能不是。
中午自然是不可能休息的了,这是贺流萤的风格,吃完饭就直接又往南体走。刚吃饱了走不快,还好是一路下坡。路上只零零散散看到三五个人,没有了平时的热闹。
“为什么天气这么好,气温却还是不高呢?”
"也还是会有太阳做不到的事情啊。听说今年会是冷冬,最冷的时候还没到。"
“但是去年特别暖。”
“因为去年是暖冬。”
“暖冬,冷冬,就不能平均一些嘛。”
贺流萤浅笑:“你喜欢暖一点,还是冷一点?”
“现在会想着冷一点,但是冷的时候,就会想着还是暖一点好。”
“以前好像每一年都好冷。”
“因为以前是在北边的山区里。现在家里面也还是一样的冷吧,只是我们已经不在那里。”
“这里再冷,也没有家里冷。”
“所以我既喜欢这里,又不喜欢这里。”
“你说的话没有意义。”
“是这样吧。”
远还没有到南体,但是望过去一眼,想要不注意到很难,在南体的台阶之上的边缘,伫立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她张开双臂,仰起头,长发在风中飞舞,一动不动。其实有点不合适,但是胡言就是想到了某些怪异的古老仪式。
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黑影,走到台阶下,看清了面庞,胡言惊讶了一下。
“怎么是你?”
女生闻言低下头,看到了胡言,不好意思地笑了,整理了一下头发。
“原来是部长。不要吓我。”
“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不如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注意到了吗,我的头发?我想,还是要在风中,才能感受到自己头发的变化。”
蓝海笑得很开心,但是只不过是剪了个刘海而已。
“什么时候剪的?”
胡言边说,边和贺流萤一起慢慢往上走。
“昨天。和桃符和织锦。”
“挺不错的。”
“谢谢。”
“那么是为什么,要在南体做出这样莫名奇妙的姿势?”
“这里不是很合适吗?吃完饭路过这里,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来这里看过。”
蓝海大概很多的运动场馆都没有去过吧。为什么要去呢,当观众可没有太大的意思。
“园艺部竟然这么快就又招到新人了。”贺流萤是第一次见到蓝海。
胡言常规地给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同级生啊,园艺部不得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因为除了大一的,其他人基本上都不会再去加入什么社团。”
“蓝海和大一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具体的缘由就还是让蓝海自己来说明。她本身似乎也并不介意。
“原来如此。那就还是要说一句,欢迎加入学生会。”
“轮不到你来说吧。”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还是学生会的同僚。”
“是是。”
“这样下去,说不定园艺部真的能凑够五个人。”
“最后的一步总是最难的。让你看到希望,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可以理解成你在期待这样的事情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也不坏。”
“之后学生会可能会变得有些冷清,我还觉得挺可惜的。”
“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区别嘛?”
“现在还是可以理直气壮地拉你们来干活。怎样,既然碰见了,蓝海要不要也来?”
蓝海感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忽然被叫到名字,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好事儿,可要想清楚了。”胡言说。
“应该没问题吧。”
虽然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大概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你在我们来之前,进到里面看过了吗?”
“还没有。”
“那不是挺好的嘛,顺便就看一看。”
贺流萤带头又开始往前,走下阶梯,又回过头:“你喜欢羽毛球吗?”
“嗯,不是太擅长,但是之前会和家人和朋友随便打打。”
“这下边就是羽毛球场。”
“感觉不错,在室内的话,就不用被风吹雨晒了。”
“因为羽毛球有风的话,就很难打得了了啊。”
“这倒也是。”
“你以前会喜欢什么运动吗?”胡言像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随口问。
“唔,喜欢的话,那应该只能是网球吧。打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网球啊,所以才会说刚才的话,网球场很多都是露天的吧?”贺流萤说。
“是的。”
“很少见呢。”
“会打网球的人,相较来说,确实是太少了。”蓝海说。
“想找到别人一起打,也是会有些困难的吧?”
“我的话,还好,因为有固定的人。”
“欸,那还挺好的。”
“话说,学校里面的网球场在哪里来着?”胡言竟然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这儿旁边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摸过网球拍。”
“就在足球场的旁边,可能被挡住了吧,就叫做海边网球场。好像北边也有一块,在新雨的后面,也是被挡住了。”
所以才会注意不到啊,胡言在心里想,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开脱的借口。
“有机会去看看吧。不过今天,主角是羽毛球。”贺流萤从玻璃门走了进去。
蓝海走在最后,站在门口,愣住了。
“怎么了?”
胡言和贺流萤回过身来看着蓝海。
“没有什么。”
蓝海甩了甩她的刘海,也就是摇了摇头,跨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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