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女在走廊的奔跑着,亮红的地毯、墙壁上金灿灿的烛台,这些布置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里是血族皇宫某处走廊。窗户外弥漫着浓雾,时不时有金色一闪一闪,像是盛开的金花,也像是什么被炸开了。
眼前的这一切都没使她停下脚步,她一直追赶着走廊尽头那位高挑的黑发女性,想追上去讨一个说法,要她解释清楚,但走廊像是活般无限延伸着,怎么追也追不上。
前面黑发女性像是察觉什么似的,头微微向左转了点,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依莉莎立马做出一个侧避。
“小提娅。”
身后传来希娅的尖叫声,依莉莎下意识朝声音方向看去,等意识危险逼近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躺在地上,而且意识正在飞速消失。
“你害死了她。”
最后悬空一脚将要狠狠拆在依莉莎脸上。
“提娅。”
提娅丝和希娅像往常一样大清早就随便抄一把顺手的剑,在广阔的地方噼里啪啦的打起来当作是晨练,就在刚在提娅丝因招架不住希娅的招式而连续后跳好几步撞在墙上。
希娅赶紧跑过去把提娅丝扶起来,她记忆里提娅丝并不会犯这样的小错误。加上提娅丝对她从来都是不留面、不轻敌,这就让希娅更加混乱、焦虑,提娅丝就像是不懂得放弃似的一个人爬了起来。
“够了,以后依莉莎的事务都委托给我吧,你就好好休息吧。”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没那么空闲。”
像是开玩笑似的,提娅丝又架起剑来。而希娅还是绷着脸对着提娅丝,专注到对周围的环境、声音都选择性过滤掉,现在她眼里就只有提娅丝这一个人。她对提娅丝从来都是很认真、很关心,但唯独这一次她不确定提娅丝能撑到什么时候,能又多再站起来几次。
“好了,你们两个小心点,要是受伤我可不会给你们休养。”
被她们大动静惊醒的依莉莎打开二楼的窗户,严厉警告着在窗户正下面的两人当躺回床上后下面又响起噼里啪啦碰撞声,刚才的警告丝毫不起作用。她叹了口气,看着挂着墙上的摆钟,现在才八点不到。
要不再多睡一会吧。她想着提娅丝她们那兴奋的样子看来没一两个小时消停不了的。她闭上眼想再次入睡,奈何不住回想刚刚那场噩梦,自己带着提娅丝、希娅在血族皇城中覆灭。
眼看就要和南下的血族大军交锋了,自己也从来未做过被惊醒后检查自己是否完整的噩梦。也许是自己太累,累到昨晚提娅丝离开后靠着沙发就睡着了。但无论怎么说,这个节点做这样的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楼下的剑与剑之间的撞击日益变得清脆,同时也伴随一些交谈,依莉莎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依旧没有一丝倦意,最后她起身看了看挂在墙上作为装饰的铁剑,像是想清什么似的,朝楼下走去。
“来了。”
注意到依莉莎出现的希娅嘀咕一声,收起刚刚的架势。
“哟,这么巧我一来就结束了。”
依莉莎一边自嘲着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一边靠近她们,无形表达了我也想加入。提娅丝朝希娅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去陪依莉莎玩玩,收到这个暗示后一脸疑惑看着提娅丝,扭曲的疑惑表情,更像以为提娅丝是在开玩笑的。
“上吧,至少依莉莎打赢过我。”
这句话说出口后,希娅更是疑惑,但是提娅丝叫她上,她只能乖乖拔出刚收回剑鞘的铁剑。看见希娅摆出迎敌架势,依莉莎的嘴角微微向上撇了。
怎么弄来着?依莉莎回想着自己上次是怎么把血凝集成剑。而希娅却以为依莉莎藏了什么杀手锏,而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观察的依莉莎的举止。
“规则很简单,禁止使用魔法。”
在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在站在一旁的提娅丝提醒依莉莎这唯一的规则,依莉莎听到后先是惊讶后又感到奇怪,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突然间希娅大步迅速靠近,依靠运动的惯性朝依莉莎挥出一剑。纠结于怎么把武器变出的依莉莎,靠余光捕捉到剑影并后退一步勉强避开。
原本打算试探一下的希娅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贴身紧靠着依莉莎并接连砍击,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毫不担心依莉莎受伤。突如其来的猛攻打乱的依莉莎阵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再忙于闪避的同时也被迫向墙角靠近。
希娅看到机会一改长剑的轨迹从依莉莎腰旁切入。
“可惜了。”
原来刚才那个破绽是依莉莎故意的,她等希娅自信一挥的那一刹那与其拉开距离。等希娅明白自己被耍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深知下次不会这么轻易就能靠近依莉莎。
“看来是轻敌了。”
背后提娅丝的嘀咕声传进希娅的耳朵,她望向正在伸懒腰的提娅丝,然后一脸低沉看向依莉莎。她手中的剑逐渐被她握紧,眼神也越发变得凶横起来,依莉莎不清楚希娅实力如何,但从与众不同的危险气息,基本确认危险等级不亚于提娅丝。
眨眼间希娅冲到依莉莎面前,清脆的碰撞声在两人间响起,希娅双手颤抖着,想让剑继续按原来的路径砍下,她对突然出现的血红长剑感到惊愕,但随着发力将其慢慢压下,脸上的惊愕逐渐转变为不屑。
被压得死死的依莉莎甚至连正对着希娅的脸都做不到,她逐渐靠近地面,再次感觉到对阵提娅丝那是的恐惧,只不过希娅比提娅丝更加好懂,暴力、简单,如同暴君一般,简单一两句话就能把希娅风格形容出来。
依莉莎一个侧移选择放弃与希娅硬碰硬,但是希娅的反应出乎依莉莎预料,刚把视野重新拉回希娅身上就预见一记上挑,依莉莎身体微倾点就只感受到一阵凉风从耳边呼过。
发现自己攻击落后,希娅咂咂嘴主动后退与依莉莎拉开距离,从第一次交锋她已经清楚明确依莉莎各方面都不如自己。但是她怎么打败提娅丝,希娅不由疑惑起来,按常理来说提娅丝打赢不会比自己更加费力,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联想到最糟糕的战术。
“我和小提娅不一样,你想打多久,我就奉陪多久。”
希娅用剑指着依莉莎,她莫名的愤怒让依莉莎摸不清现在的状况,不过依莉莎一直担心的事情最终确实发生,她不由捏了一把汗,自己将会像提娅丝被活生生耗死,由于是使用血魔法,过长时间使用的话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预测的影响。
依莉莎盯着希娅,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寻速战速决的机会,但希娅像是读懂依莉莎想法似的,像一块木头一动不动的维持握剑的姿势,更像是等待依莉莎的进攻。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了。”
提娅丝拍手发出比试结束的信号。希娅迅速放下剑,依莉莎看见希娅解除了警戒状态,半信半疑的解除对血液的赋形,同时看见提娅丝一声不吭朝朝希娅笔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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