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杉惠姐是怎么想到的,广陆先生明明说的是,给我们订好了一个包间,好让我们在七点的时候离开宣家,换个地方继续休息而已,正常来说,我们都已经起来了,大家要是不想继续休息的话,那就各回各家不是吗?
一听到杉惠姐说等下要长K,在场的女孩子们的动作忽然加快了许多。梨月把我赶出去,并把晾在一边的衣服全部收取下来,留下我的衣服没有收,并说这个点没有人会偷看我的,不行的话让我到隔壁的男厕所里换衣服就好。
清城霜雪和花恋和碧落都排好了队,在简易更衣室前,等待第一个进去换衣服的夏帆出来。南央和莎曼开始用两种语言劝花恋回地狱去,时雨和礼姬站在一边,有些无奈的互看了对方一眼,兰姬想出来,但被安琪奴拉住了。杉惠姐则很认真地整理着床单和被铺,还原成没人躺在上面睡过的状态。
我隔着宣家的落地玻璃窗,有些愕然地看着在店内的忙碌的她们,想了想我还能怎么样,就只得摸摸地把衣服收了下来,当我看到自己的那条男人的战衣时,我这才感觉到我的屁股凉飕飕的,怪不得兰姬能随便就能抓得到,原来我只穿了一条裤子!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谁扒光了我的衣服?
我感觉我的目光瞬间犀利了起来,我再次望向宣家的店内,感觉里面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有作案的嫌疑,这还得了,我一个黄花大,大男人竟然被这群小女生扒光了,还套上了衣服,天知道在扒光以后,套上以前,她们还做过了什么。
万一她们偷偷用相机把我的那个样子拍下来,并以此来威胁我做牛做马,那我以后还怎么能顶着男人的尊严活下去?
“一御我手里有你的照片,今天你得给我洗衣做饭捏肩揉腿,不仅是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要哦,哦吼吼吼”,大概就是类似的句子。
我再次确认了宣家店内的所有女性,把她们的脸和身份都记了下来,并抱着自己的衣服,忐忑地跑到了男厕所里面。
关上厕所门以后,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仿佛一切都能被厕所门阻隔在外,虽然那只是薄薄的一扇门,而且还不是密封的,要是真的想突破进来,也不困难,但这扇门就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一边把衣服换上,一边思考作案嫌疑最大的人。
首先我得排除花恋和碧落,这两个人身份尊贵,就算花恋愿意,莎曼也不会允许的。碧落和我不怎么熟,正常来说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同理可以排除小狐狸和木槿和南央。
其次要排除时雨,南央说她对我好像有些隔阂,因此这么私密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做的。千色和安琪奴也要排除,千色那么小,她们应该不会让她乱来的,安琪奴一直都跟在花恋的身侧,作案时间不太够。
同理可以排除礼姬和哀酱,在我睡过去的时候她应该还在外面巡逻,毕竟雨后来还去普罗旺斯卖三明治去了,没空在这里巡逻。估计她们做三明治的材料还是从商场拿的,不过也没关系了,也就是提成少一点而已。
而兰姬和夏帆杠上了,如果是兰姬换,夏帆肯定不同意,反之亦然。一个大侦探曾经说过,把不可能的都排除了,剩下的再不合理,也是真相,这么说嫌疑人只剩三个了,杉惠姐,梨月和清城霜雪。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收好,推开了厕所门,正打算回到宣家去,继续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而剩下的人里,以杉惠姐的嫌疑最大,我不觉得梨月和清城霜雪会做这样的事情。
要是真的是杉惠姐做的,她一定会在举手投足之间,把这件事情抖出去,增加对我的心灵创伤,好让我从此以后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有着如此人畜无害的外貌,这还真的是我认识的杉惠姐吗?
套用另一个大侦探的话,真相只有一个,替我换衣服的人就是——
“早上好,一御。”
男厕所忽然走进来一个人,迎面就认出了我,还和我打了声招呼,他很正常地到厕所进行另一种“卸货”,一边卸货一边对我说:“昨晚睡得还好吗?我说,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要穿三角的了,学大叔我,成熟点,穿平角的,这样就算脱光了也不会很尴尬,看上去好像还有穿一条短裤呢,我说,你是上哪找那么多女孩子的,累了就去休息,还累晕过去了,你不是故意的吧?”
也不知道黑所大叔是怎么做到一边卸货一边和我聊天的,要是非得用外面的尿兜,我也要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能顺利卸货。
而黑所大叔的这番话,也把犯人指认了出来,或者说,犯人已经不打自招了,昨晚上替我换衣服的人,只是黑所大叔而已。大叔好像也有说过,他晚班的时候就会睡在商场里面,顺便充当看更,顺便在夜间巡逻,不过我也没有在商场睡过,昨晚我也没撞见他,我哪知道他会帮我换衣服。
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好,还是该接着尴尬才好,我发现尴尬的来源并不是哪个女生替我换衣服,而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被人换了衣服。不过于情于理,我也应该谢谢一下人家。
“黑所大叔,昨晚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要不是阿惠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当时那个蓝色头发的女生跟那个黑色头发的女生,一人扯着内裤的一边,都快把它扯烂了,两边的人拉都拉不住,我也是帮阿惠的忙而已。不是我说你,你一下子搞那么多,很危险的,万一蓝头发的赢了这一局,黑头发的气不过把你咔嚓了,你就永远告别这些了,做男人还是专一一点好。”
也不知道黑所大叔是基于什么经历,才和我说这样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要是黑所大叔是一个浪迹情场的人的话,或者说宫良有一天幡然醒悟,变成一个专一的好男人的话,说服力还大一点,黑所大叔都几十岁的人,还单身,他是哪来的自信跟我说这些的。
话又说回来了,黑所大叔还真的没说过有关于他的过去的事情,包括他有没有结过婚,喜欢过什么人之类的,他见到我都是和我聊杉惠姐,还有今天杉惠姐做什么,以及杉惠姐什么时候结束摆摊。
但光是听黑所大叔的描述,我已经想象得出昨晚在我昏睡过去以后,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这么说除了内裤以外,其他的衣服都是兰姬和夏帆抢着拔下来的?仔细想想,我都有点害怕。
“她们就是开玩笑而已,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朋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黑所大叔描述我们之间的复杂关系,且不说兰姬整天粘着我,很可能之前的那个我和她有点瓜葛,她把我当成了他而已,夏帆就是铁了心要和我交往,但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我的确有些花心的感觉,要是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告诉给对方知道?但我脑海里马上闪现出礼姬的威胁,她很不情愿地想逼我答应夏帆,目的是不让夏帆伤心难过,这好像是阻拦我说真话的一大障碍。
“朋友的话,这点举动也太出格了。”黑所大叔走到了洗手台前,阳光从厕所的小窗里照了进来,在白色的地面上画了几个橙色的方块。黑所大叔把手洗干净以后,又用水抹了抹他的头发,问:“怎么样,发型有没有乱?”
活脱脱一个去相亲的大龄单身男青年。
“挺帅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上扬的发际线,感觉这发际线想追求顶峰的努力程度,比我上课要保持清醒还要强。
“记得把放回消毒区域,走吧,我去跟阿惠打声招呼,然后我就回家了。”黑所大叔被我不怎么真诚的夸奖给骗到了,他自信满满地走出了厕所,回身看着我说道,活像一个意气风发的同学少年。
“哦,啊,我知道了。”
我迟疑了一下,也走出了厕所,虽然心中的一大疑惑是解决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所以说昨晚上真的有那么累吗?
带着黑所大叔见了杉惠姐一面,杉惠姐当面感谢了黑所大叔昨晚的帮助,黑所大叔也十分害羞地摸着后脑勺说举手之劳而已,而后杉惠姐又说我家一句真的给你添麻烦了,黑所大叔就回答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了,长大了就好了。
这对话听起来陌生而又熟悉,温暖人心而又不知道那里不对,反正我没有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反而我躲到了一个角落,吃起了梨月给大家分好的牛奶和面包。
“那我回去了,我都检查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了,剩下的就交给宣家的员工吧,辛苦你们了昨天晚上,听经理说,昨晚的销售额打破纪录了,你们的提成估计少不了了。”黑所大叔十分爽朗地笑着说说道。
“昨晚上也辛苦你了,没有你冷库的食材,我们也没办法卖东西呢。那你路上小心了。”杉惠姐也笑着应到。
黑所大叔听到这里,便摆摆手,故作潇洒地离开了。
我抬起头,凑巧和杉惠姐的目光撞上,她的嘴巴微微一动,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我赶紧说:“昨晚上真的是麻烦大家了,非常对不起!”
“一御你一惊一乍干什么呢,吓到我了。”梨月在我的身侧,被我吓了一跳,有些生气地说道。
杉惠姐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她说:“你在说什么呢。大家收拾好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去了,广陆先生包间包到了九点,还送午饭和晚饭,我们白天就在K歌房里泡一天,还有空调冷饮畅饮呢!”
“不是说私人赞助吗,不是说花不了那么多钱吗,为什么时间那么长,还送那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广陆先生到底给我们订了个什么房,能容纳我们那么多人,还送那么多午饭和饮料,这不是会亏死吗?
“广陆先生好像没有说那么多吧,他就说了个去睡觉而已,而且好像到是九点吧,九点就送午饭?”
梨月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疑惑地问道。
“看,这是套票,贵宾房,早六点晚九点,送一份午饭和一份晚饭,酒水畅饮,可分次使用,鉴于你们都是未成年人,喝水能喝多少呢?”杉惠姐把K房的票掏了出来,展示给我们看,只是我们没有一个人懂上面的字的意思。
“哇,能唱一整天吗?那我可以在这里直接练习了!”
那边的花恋早已按捺不住了,她非常高兴地扑到了套票的跟前,但我敢打赌,她肯定不知道上面在写什么东西,她单纯是为了能留在这里唱K而高兴而已,这一点已经写满在南央还有莎曼的叹气声里了。
“公主大人,不如我们回去吧。”
南央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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