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吃过东西后终于感觉稍微有点力气了,我慵懒地伸展了下身体,却不巧顺带打了个哈欠。
完蛋,又想睡觉了。
不过,不知哪门子的俗话说的好,吃饱才有力气睡觉嘛。
这样想着,我先看了眼费贤,又饱含留恋的望向床的方向,不知道这蠢蛋能不能懂。
『那个,你打算在我家住下…你爸妈知道吗?
他们会不会突然来找你 ?或者,联系不到你,报警什么的?』
可是此时,茶几对面的费贤却有些不安的搓着手,似乎在顾虑千祝父母的方面。
『啊……这个啊,不用担心…』
听了这话,我无奈的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滴滴滴的按了几下,调到手机通讯录并把画面举到他面前。
『啊这……
嗯…晓红老师、校长,班长、张姨、晨辉福利院……?』
『什么意思?』
看着屏幕里短短不足一页的通讯录,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耸了耸肩。
『意思就是——我没父母啊。你没发现通讯栏里压根没有吗?』
『所以……你是孤儿?』
好家伙,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来之前和他说的经过一晚之后他就忘了大半。
『懒得和你解释了,你就当是这回事呗。』
没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我岔开话题,起身抱着肩开门见山的说。
『我要洗澡,可以用浴室吧?』
由于我一紧张或是受惊身上就会疯狂冒冷汗,拜昨晚那番激烈的争执所赐,现在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是黏糊糊的了,实在忍受不了。
『嗯,你用吧,知道在哪……
等下,你不摘隐形眼镜吗?』
他大概是好心提醒。
看来费贤是误会什么,走到浴室门口的我顿了一下,回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没戴那玩意。』
因为离得稍远,看不清费贤此时的表情。没再理会他,我走进浴室后就反锁上了隔门。
顿时,一阵庞大的疲惫感也随之侵袭而来。精神完全放松下来的瞬间差点没站稳,我勉强扶住了墙面。
看来仅凭昨晚的那一觉,远不足以消除这些天来身体中积压的疲乏。昨晚我之所以会突然晕倒,也摆明了现在的我有多么需要休息。
看来今天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家伙家里,哪都不能去了,我内心叹道。
走过去点开了浴霸,我回头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紧闭的隔门,确定其真的严丝合缝之后,我一件件的褪下衣服,脱了个精光。
女孩子纤细的身体平平白白的展露在自己眼前。不过,稍微有点煞风景的是,自己的小臂,大腿等处,多多少少都存在着一些因不慎跌倒所留下淤青。
望着自己胸前哪两个小雪包子与下方光滑平坦的小腹,要说彻底没兴趣吧,那肯定是假的。但现在可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况且,要我在死党家偷偷自我安慰 自我探索什么的,我可办不到。
可事与愿违,脑袋正处于完全放松脱线状态的我不自觉的伸手戳了下自己胸前那微微隆起的部分。
『咿。』
‘好疼!好疼!好怪 好怪 好怪?’
要不是现在没什么力气,估计这一下我就直接原地起跳了。
这可好,又惊出一身冷汗。
‘还是赶紧洗澡吧……’
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我垂头丧气的按开了淋浴开关。顿时,感觉一阵温热的水流自上方倾泻在自己身上。
『呼————』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淤积在胸口的不安随着水流的冲刷渐渐溢去,我浑身都开始发起软来,最后,甚至直接淋着水蹲坐在地上。
要是把舒适感比喻成水的流动的话,那无力与疲惫就是夹杂在身体里的沙砾了吧。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何淋浴对我来说,是除了睡眠以外最舒服的事了。
说起来,之前自己之所以非常热衷于来费贤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家浴室装修的太好了的缘故。
空间非常宽敞不说,热水器、浴霸、喷洒、置物架,全套都很高级。就好像把整间房子一半的装修金都投了浴室似的。
淋了好一阵,就在感觉自己都快这样坐在地上睡着了的时候,我的良心猛的跳了一下。
不行,得快点洗,以前自己还是王梓的时候在这货这儿洗澡,时间稍微久一点这铁公鸡就会以时间太长电费太贵的理由来敲门。
这操作经常把沉醉于暖洋洋中的我惊出一身冷汗,更别提现在了。
得赶紧洗。
起身关掉了花洒,我从一旁的行李箱里拽出手巾打湿,并开始用它擦拭起身体。
『……嗯…呼……』
『哈……嗯。』
『啊…呜……』
由于现在自己体力值超低,再加上在擦拭身体的过程中总是不小心碰到淤青的地方。以至于,浴室里不断回荡出诸如此类听上去十分涩情的呻吟声,与此同时,我脸上的温度也随之持续升温。
过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的我停下酸麻的胳膊,转而用它捂住自己一阵阵发烫的脸颊。
‘喂喂……可恶,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为了写的轻小说能够吸引读者,而强行在剧情里搞颜色,打擦边球的无节操轻小说作者一样啊?!
不行了不行了,这澡洗不下去了,还是赶紧结束吧。
…等等……读者?
盲生发现了华点。
话说…这浴室隔不隔音来着?
累到蹲在地上的我立马竖起耳朵。
费贤这烂人一般…这个时间点都会习惯打游戏吧,而且是不戴麦的那种。
可现在的浴室外,听不到半点声响,倒不如说超安静,而且连机械键盘按键的声音都——
想到这儿,我的心凉凉了半截,转头回去淋了一下便擦干身体,套上衣服快步走出了浴室。
果不其然,当我回到房间时,立马就看见,坐在机都没开的电脑前的费贤,此时正装模作样的低头刷着手机。
我满心羞愤的探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结果这货将椅子转了个角度避开了我的视线。
『等等等等……你…你你误会了…!』
『啊??什么误会了啊?』
只见他微微偏过泛红的脸强行装傻充愣道。
『……我,我那只是,在洗澡而已,真的只是在洗澡!』
满脸通红的我尴尬的努力解释着,与此同时脑子里回响起度娘的声音。
“百口莫辩,形容一个人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还有,你竟然真的偷听?难以置信!信じられない!!』
现在的我就差揪着费贤的领子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了。
实际上在一时冲动之下,我已经这么做了。只不过因为力气太小的缘故,非但没有将他提起来,自己还差点一头栽进费贤怀里。
『错了错了,真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最终,在我视死如归一样的眼神逼迫下,一脸无辜的费贤总算是心领神会的举起了双手。
——
『啊……想死。』
在大闹了一番后,我精疲力尽的我趴回床上,此时此刻的心情估计都能码成一份3600字的遗书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表情僵硬的费贤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补充道。
『……』
你不是故意的才有鬼呢!
这话差点脱口而出。
啊啊,算了。
『……我那真的只是在洗澡而已。』
已经完全没力气再发脾气的我一脸生无可恋看着坐在不远处椅子上,仍保持着珐国军礼不断点头的前死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几近燃尽的我倒在床上开始怀疑起人生。
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是一场试炼哒。gif】
我的脑内开始脱线,差点直接当着费贤的面撩起衣服。还好最后绷住了,否则就要出大事。
不过仔细一想,近来一周发生了太多让我世界观崩塌,怀疑人生的事了。与它们相比,被这蠢蛋偷听并且误会了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费贤生怕我得了片刻宁静,又开口问道。
『话说……你那个眼睛,真原本就是那颜色?』
睁开眼,并没有理会正有些好奇的探着身子打量自己的费贤,我在床上蜷缩起身体,有些无精打采的答道。
『……眼睛? 哦,是啊,本来就这样,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去网上查查白化症就知道了。』
这具身体的眼睛本就是粉紫色的,我在这几天里查了不少资料,包括这一头白发,恐怕都是高度白化症所独有的一种附带品。
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眸,即使用力眯起,我也无法完全看清此时三米外的费贤脸上的神情。
这也解释了,这具身体为何如此畏光,以及眼睛高度近视的原因。
而且,据传言,即便是放眼世界,能拥有粉紫色虹膜的白化症患者也是寥寥可数。
‘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自己还真是幸运它妈妈给幸运开门,幸运到家了。’
更何况,自己还在前天跑图书馆查询各种资料的途中,不小心弄丢了那张可疑的塔罗牌。
不仅唯一的线索断了,原本计划着今天再去找找的,但还是泡汤。到头来,就连自己最信任的死党都忘了自己。
‘真是的,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经过方才的哪一番激烈情绪,倒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我意识又开始进一步困倦起来。
明明昨晚已经睡过了,可是感觉眼皮还是千斤重,重到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
撑不住了,好想睡。
就在快要睡着前,我的余光瞥到从方才开始就一言不发,貌似全程都在盯着我的费贤走近过来,撑着床贴近了我。
除了浓重的困意之外,头部还感到一股眩晕。
一定是躺的太快,低血压犯了。
你要是真想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凭现在的我真的反抗不了吧。
完全没有力气的我死了心一样完全合上了双眼,默默在心里玩起了成语接龙。
春华秋实…时过境迁…钤驴技穷……穷……
可此时自己剧烈的心跳几乎完全盖过了心中的默念。
我的意识一片乱麻。
下一秒,麻痹的身体上感到了些许温暖,我微微颤抖了下。
这触感,原来是被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好啵,既然这样,作为耽误了你玩游戏的补偿,今晚就给你露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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