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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的告白信

麻煩的告白信

「早安天晴,該起牀了呦~」

一早醒來,花鹿就在我身邊叫我起牀,這才讓我想到,昨天花鹿在我家過夜,當她決定要睡在一起時,她還高速跑回家中拿東西,速度堪比不用全力跑的蓮。

總之,是該下牀了,因為我睡在牀的靠牆處,因此花鹿要先下牀才行,但是她遲遲不肯。

「那個…花鹿,已經早上了,我要起牀呦」

「可是我好累~」

「明明比我早起牀的…今天要上學」

「好啦好啦~」

說了一下後,花鹿下了牀,並在揹包找衣服穿,而我則是坐在牀上,欣賞著花鹿換衣服的背影,不過我纔想起來,平常我會把隔天穿的制服當睡衣,但這次沒有,所以我還需要浪費五分鐘換衣服。

我跟花鹿一起的廚房做早飯,感覺就好像恩愛的夫妻一樣,實際上我也那麼希望就是,但雖說我們是戀人,卻沒有高中生會有的青春與青澀感就是了。

「啊,花鹿」

「什麼事?」

「我每天早上都會跟蓮一起走去學校」

「對噢~所以呢?」

「什麼所以,我也想問要怎麼辦?妳要先去學校嗎?還是我們三人一起走?」

「天晴,我改天肯定要當你的心理學教師,你真的很不會讀空氣」

「我怎麼了?」

「不覺得我們現在很甜蜜嗎?」

「確實啊,然後?」

「什麼然後?那就別打斷現在這種氣氛嘛,等問題來再想不就好」

「啊…呃…好啦,對不起」

「不用道歉啦~其實我也想著我們可以三人一起去學校」

「這樣啊,不過老實說,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能多久」

「什麼意思?」

「等等妳看到蓮妳肯定認不出來,現在的她改變很多,或許…她哪天也不需要我了吧?」

「天晴,這句話有點怪呦,我聽不懂」

「就是,雖然我對蓮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習慣了朋友在身邊的感覺,一旦改變後會很難適應」

「那跟蓮有甚麼關係嗎?」

「我的意思是,要是她真的能像一般人一樣交朋友,那一旦朋友多起來,我是不是就會被擠開了」

「纔不會好嗎,天晴,這時候不像一般人的反而是你」

「咦?」

「撇除掉爛人,正常來說,誰會冷落自己的恩人?天晴你不是在冰下水身後不停推的人嗎?還有,螢花不是也幫了你度過痛苦的初中?你現在忘記她了嗎?討厭她了嗎?」

「確實是沒有,可是我也沒什麼朋友,我…」

「天晴,珠兒呢?板柳呢?不知為何跟珠兒一起鬧你的那兩個女生呢?還有蓮呢?你的朋友很多好嗎?更不用說你有我這個女朋友,你根本就是現充了好嗎?你昨天才安慰了痛哭流涕的我,今天我不允許你難過!」

「…我知道了,謝謝妳花鹿,妳果真是最好的女朋友」

「當然!好啦好啦,早餐~」

嗯,花鹿說的對,我應該要保持平常心,有時候我就會像這樣過度杞人憂天,常因為這樣而掙扎不已,但我也是時候成長了,我也不是初中,現在的我應該更成熟面對。

經過了一會兒,吃完了早餐,門鈴也響了,花鹿對我示了一個眼神後去應門,而我躲在客廳門後偷看。

花鹿跟我當初的反應差不多,她打開門後看到了蓮就站在原地,而蓮看到花鹿似乎也有些錯愕。

「妳、妳好哇~冰下水同學妳是來找天晴的吧?我去叫他~」

當然,蓮完全沒有回應,而且還微微彎腰往門後看,那瞬間我們倆視線重疊,原來她早就發現我了?

「看來不用叫了呢,哈哈哈…」我從客廳走到門「早安啊,蓮」

似乎是看到花鹿的關係,蓮看來特別退縮了些,不知道她會不會誤會我因為花鹿而完全不理她,這樣可就糟了大糕。

「蓮,今天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可以三人一起走嗎?人多也比較好吧?」

「嗯…如果是天晴…」臉紅的蓮慢慢點頭。

三個人一起走,為了不要擋住整條路,所以有一人必須要在前面或後面。

可是誰要一個人走呢?跟花鹿一起走蓮的心理壓力很大超大;跟蓮一起走,心理壓力超大的變成我,因此最折衷的方式就是我自己一個人走在兩位美女的前方。

兩位女生…應該說一位女生在我後方說話,而我當然是聽的一清二楚,因為不只花鹿拉著我的手、蓮也靠著我很近。

「冰下水同學,妳的裝扮很好看呢」

「啊…呃…謝謝妳…還有…謝謝妳…花、花鹿同學…」

「為什麼要說兩次謝謝?」

「我…我…姓…那個…!花鹿同學…」

看來,是因為花鹿都用“冰下水”來稱呼蓮的原因,花鹿當然知道蓮真正的姓氏是村上,而且用姓氏稱呼會造成一些距離感,這種距離對蓮來說非常好。

「啊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懂了,那為什麼妳會用名字稱呼我呢?」花鹿問。

「咦…?呃…那個…我…忘…姓氏…我…」蓮非常慌張。

「我知道了~我也重新自我介紹吧?天晴那傢伙也不提一下」花鹿偷捏我一下「我的全名是冬夜花鹿」

「冬…冬夜同學…!」

「沒錯沒錯!我是冬夜呦~」

看來花鹿跟蓮意外的合得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花鹿看起來更像是在帶小孩。

「對了對了,冰下水同學,既然稱呼我名字是因為不知道姓氏,那天晴呢?」

「啊…呃…我…天晴…我喜歡…天晴…」

「咳咳咳!咳!」

蓮的一句話讓一點口水都沒有的我嗆到,我剛才那是幻聽吧?對吧?

「啊…!不是…我…朋…朋友…」

「咦?啊,啊~原來啊…是因為很喜歡這個“朋友”啊」

「還有…天晴也…名字…」蓮大概是說“天晴也叫我名字”。

「哎呀,這妳就不要想太多了,天晴他啊,叫人都不含稱呼,看哪個順口就怎麼叫」

「花鹿,我說妳也別把我想的那麼隨便,更何況是妳說我可以叫妳“花鹿”耶,而且我叫南的時候也會加上“同學”,更不用說我叫很多人都是叫姓氏」

「不管不管,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珠兒不能算在裡面」

「是噢…」

「那個…為什麼…冬夜同學…喜歡天晴?」

「咦?為什麼呢~」

「妳連為什麼喜歡我都不知道嗎?」

「換作是天晴你知道嗎?」

「呃…好像…也不太知道」

我們兩個在尷尬,而蓮則是嘴型呈現O字、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冰下水同學,妳覺得天晴有什麼讓人喜歡的地方嗎?」

「啊…我…我想想……因為…很溫暖…雖然還是有壓力…不過我卻覺得很安心…」

剛才…

我沒想到我會在這種狀況下看到蓮講話這麼順的原因,這多虧了花鹿。

我心裡有些感動,幸虧我一路上自始至終完全沒看向蓮或花鹿一眼,不然我大概會害羞到說不出話。

「哎呀,兩位,我們到學校嘍」

我們默默的走一段,到了校門口後,花鹿往前踏了幾步。

「掰掰兩位,為了掩人耳目,我先走嘍,天晴放學見」

雖然花鹿向我們道別,但實際上我們也只是走的比花鹿慢“一點點”。

走進門口,蓮跟我們的鞋櫃隔了一排,所以只能暫時分開。

「天晴,你的成果很不錯啊」

「什麼成果?妳是說蓮嗎?」

「不然還能是誰?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跟現在完全不一樣,而且,她忘記我姓冬夜」

「咦~哈哈哈,沒想到妳會在意這個」

「人家有不是無時無刻都是成熟大姐姐~」

「好好好,妳也別故意裝可愛嘛」

“呀!”

聊到一半,後方的櫃子出現了一陣短短的叫聲。

「那是冰下水的聲音耶」花鹿說。

「我去看看」

我小跑步到後方鞋櫃區,發現蓮有些錯愕地看著地上,我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掉在地上的居然是一封信。

「啥?」

我不解的看著,但花鹿走來之後又“啥”了一下我纔回神。

「天…天晴…」蓮像花鹿看到蟑螂一樣地縮起身體不敢靠近地上的信。

「花鹿,這是“那個”對吧?女生很愛聊的“那個”」

「沒錯沒錯,這是“那個”」

「天…天晴…“那個”…是…是什麼…!」蓮聽到我們的話後居然有些泛淚的發抖。

「妳打開來看就能知道了啦」

「…」

蓮慢慢蹲下來撿起信封,看了我一眼;然後打開信封,又看了我一眼;拿出對折的信,然後有看我一眼。

蓮終於打開了那封信,然後看了一眼後又害怕的發抖。

「天…天晴…有人…有人…」

「怎麼了?」八成是什麼老套劇情吧?約到某個隱密的地方告白之類的。

「有人…要我到…學校後面…是不是要打我…?」

我倒!

「不是啦,冰下水同學,沒人會想打妳,那只是有人想找妳說話啦」花鹿有些憋笑地說。

「有…有誰會…說話…天晴…?」

「我就在妳旁邊了為什麼要特地寫信?」

「那…是冬夜同學…?」

「冰下水同學~我跟天晴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歡寫字呦」

「那…還有誰…?」

「不然我看看吧,或許是班上的人」蓮將信封遞給我。

信上確實是想告白的感覺,非常老套那種,約蓮放學後到校舍後方的角落,沒有明說做什麼,但八成就是那樣。

說起來,都聽說蓮一年級時被欺負,二年級的現在,除了我之外應該也沒跟甚麼人說話,如果是一年級就喜歡蓮的人,那我只能說那種人是敢說不敢當的垃圾,明明知道蓮被欺負,但居然還不伸出援手;若是蓮改變造型後喜歡的,那種人絕對是膚淺的種馬,看到蓮的美才獻出愛意,會有人相信是真情纔有鬼。

要是二年級纔看到蓮而喜歡的人,那也沒好到哪裡去,二年級的蓮基本上沒有與人交流,沒有了解蓮,只是看到就喜歡,那怎麼可能能穩定的下去。

綜合所述,我覺得給蓮這種告白信的人沒半個是好的,就算完全不認識蓮好了,聽到這種荒謬的事我也會嗤之以鼻。

不過花鹿倒沒在意那麼多,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她只笑笑地看著蓮,八成也不是很在意,不過我好歹也跟蓮相處了一些時間,沒有感情也有友情,我可以不希望她被什麼奇怪的人騙。

不過,現在想那麼多也不是什麼辦法,畢竟也快上課了,我們只能跟花鹿道別後走到高A班一層樓的教室。

走到教室前,重點來了,如果給蓮告白信的人在班上,那從開門那一瞬間就是觀察的關鍵。

可是全班有三十五個人,就算也沒有轉頭都是重點,所以要在一瞬間記住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三十三人的反應,真是極限任務,雖然我本就沒有必要太在意就是了。

轉回正題,開門那一瞬間,我將注意力集中到整個教室,所有人都到,有十四個人轉頭過來,其中有九個是男生,不過都只是一下子。

剩下十九人都是坐在位置上讀書的人,分別有十二個人是女生,而其中又有三個人肩膀抖了一下,應該是被開門聲嚇到。

而我們坐到位置上後,我跟蓮前方的兩個男生呼吸聲胸前起伏比平常大,這肯定是某種特殊反應。

我對自己的記憶力跟觀察力可是很有信心的,這樣的分析不知道夠不夠用來得知誰送蓮告白信的,而且我不確定要不要把女生算入可能範圍內,我對女生不瞭解,而且這樣可能範圍就真的變成全班了。

總之,還是著手在較有可能的十六個男生好了,咦?原來班上的女生比男生多耶。

十六個還是很多啊,不過有些不太需要列入計算的大概是魚鍾跟板柳,魚鍾非常討厭蓮,而板柳他不太像是喜歡蓮,只是覺得她很可愛而已。

所以觀察對象剩下十四個,還有什麼可以刪去的嗎…糟糕,我跟其他男生不熟。

還有還有,如果以昨天來看,除了我、板柳、一、吉川之外,應該是沒什麼人認真看到蓮才對,纔怪,我的視線可沒那麼強,我相信肯定有人看到蓮。

再來的第一堂課,不像昨天一樣是話多的老師,因此也沒必要去藏,蓮就這麼第一次自己撐過點名。

才短短的一天,蓮就能進步的能自己接受點名,這成長速度可真是直線上升啊,這就是父母養育小孩的心情嗎?呵,父母。

在上課中,沒甚麼人關注著蓮,所以還無法進行推測,我覺得重點在於下課,但蓮不受關注也是白搭,但是要讓她受到矚目的唯一方式大概就是做些誇張反應讓眾人轉頭,但這樣就太對不起蓮了。

我看還是就此停手吧,雖然很在意,但引起騷動讓蓮害怕再怎麼說都是不對的,大不了放學後偷偷跟蹤蓮就好。跟蹤?

好吧,那麼現在只能乖乖等了,到了下課,蓮正在唸書,而我有事要找板柳,板柳的位置離我很遠,幾乎就是兩個教室角落。

距離那麼遠,想必是要走過桌子間的道路,而這道路又窄又亂,腳總是要擡的很高才能越過。

「哇啊啊!」

走到一半,我的腳被某人堆在地上的講義絆倒,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整個教室都往我這裡看。

「天晴…!」

看到我摔在地上,蓮從桌子上站了起來,馬上跑過來看了蹲在我面前。

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頂多是被嚇到,但是蓮非常擔心的樣子,不過該擔心的反而是我吧?

引起那麼大的騷動,雖然注意力不在蓮身上,也會看到蓮,我站起來後感覺不到什麼視線,反觀在我視線中的人都看著蓮。

「那個…啊啊,蓮,可以跟我一起去保健室嗎?(棒讀)」

我牽著蓮走到保健室,好暫時逃避大家對蓮的視線,可是蓮好像在這時候不太在乎,注意力全都在我摔到的地方。

其實我沒進保健室,也呼攏過為我擔心的蓮,現在不應該回到教室,唉…我這樣讓蓮逃視線真的會比較好嗎?

我知道蓮受注目本來就會怕,但是真的有必要處處逃避嗎?

「蓮,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嗯…?」

再來的問題應該會讓蓮有很大的反應,也有可能讓她懷疑我什麼的,可是我覺得我必須問。

「蓮,為什麼妳會在昨天改變造型?」

「咦?我…」

蓮怎麼樣都回答不出來,我也不去追問,我們一起走回教室,一路上她都沒說話,就此停手吧,之後多的是機會問。

回到教室,我本以為會沒什麼人注意蓮了,可是事與願違,大家看到我們兩個後還是死死盯著,然後傳來陣陣的討論聲。

據我偷聽到的,基本沒人把我們當成情侶,大家的焦點反而是在蓮多麼好看。

接下來的半天中,陸陸續續的有人來蓮的位置找她,可是理所當然的,蓮根本沒辦法跟其他人相處,看到人永遠都是害怕的低著頭。

這次的下課,蓮不知道要跑去哪裡而離開了教室,我猜大概是廁所吧?不過她不像之前那樣要我陪伴,八成是覺得想要進步吧。

「誒,十神」板柳突然坐到我前方的位置。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還不是你找我的?」

「對噢,我都忘了」

「我說你啊…」

「好啦,正題,現在要跟你討論的是“告白信”的問題」

「你被告白?你不是有女朋友?」

「我說啊,是有沒錯,但不代表我不能被人喜歡吧?」

我才說完,板柳就用一個噁心的眼光看著我,我居然會被男生用這種眼神…

「不是啦!你聽我說,是蓮啦,今天早上蓮受到不知道誰送的告白信,要她放學的時候到學校後方」

「那不是很好嗎?你不是說村上同學很怕生?有個人陪她不是更好?」

「也不是不好,但重點是蓮根本沒跟人接觸過,一年級時還被糟糕對待,二年級也才過一個月左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就真的喜歡人?」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要幹嘛?」

「首先當然是放學後偷偷跟著她,要是危險就保護她,畢竟學校後方很隱密很危險吧?」

「那叫我幹嘛?我可不太能打架」

「不不不,大家的話我有自信一打三,我只是想知道是誰送蓮信的」

「等等,十神你說你可以一打三?」

「沒事,某人訓練的,總之重點是我因為好奇心驅使而很想知道是誰送的」

「那又幹我什麼事了?」

「板柳啊,你真的沒意識的自己的人氣嗎?你可是人氣王,一跟人開啟話題大家都夠討論一天了好不好」

「有那麼誇張?班長他比較好吧?他人很好不是嗎?」

「是啦是啦,但我又跟他不熟」

「那我又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誰會知道一個外表是運動健將的人居然會請教人讀書」

「說到這裡我也不懂,十神你長得不難看,而且成績是全學年第一,運動也強到不行,但沒想到你居然蠻孤僻的」

「我就不好意思齁,蓮不也是?全班女生就屬她運動最好,但還不是沒什麼人理」

「唉…有時候現實就是比電影很扯」

「好啦回到正題,我想用你的人脈來幫我得知是誰送的,不然幫我觀察一下也好」

「可以是可以啦,但我難得會看到十神你對事情那麼執著」

「我一直都很認真好嗎?」

「你要怎麼解釋上課時?雖然我的位置在你前面,但我可是知道的,你上課要不是睡覺就是心不在焉對吧?」

「反正我還是學年第一,有沒有上課一回事吧?」

「十神啊…難怪大家都說你很怪」

「說我怪的點不是這個吧?有多少人認識我的?」

「但認識你的人都會因此覺得奇怪好嗎?」

「好好好~」

「那我先走了,十神你可要注意自己啊,別讓你的慾望暴露了」

「我纔不會,再見」

「再見」

我跟板柳道別後,蓮就回來了,板柳也太會抓時間了吧?還是他就是看蓮回來了才走?那還真厲害。

就這樣一下子上課到了中午,是時候吃午飯了,可是蓮卻抱著便當不知為何不打開。

「怎麼了嗎?蓮?」

「那個…冬夜同學…」

花鹿?花鹿怎麼了嗎?蓮看著便當的樣子,難道…

「妳想要找花鹿吃飯嗎?」

「!…」

似乎是說中了。

「我們一起去A班找花鹿吃午餐吧!」

「那個…可…可以嗎…?」

「當然可以,花鹿會很高興的」

「嘻嘻…那…走吧…!」蓮低頭傻笑一會兒後。

沒想到蓮居然會主動想找花鹿,早上的聊天讓蓮很開心吧?雖然我記得很莫名奇妙,但花鹿還是用神奇的詭異話題讓蓮想跟她聊天,好酷。

蓮抱著便當慢慢走,看起來很期待但又不敢走,本來一兩分鐘的路被拖到了五分鐘。

走到了A班,但在門口前我停下了腳步。

「咦…?天晴?」

「抱歉抱歉,蓮,A班的人都有點瘋瘋的,妳可以自己找花鹿嗎?」

「啊…嗯…」

蓮害羞地低下頭,看起來根本前進不了。

「我知道了,我去吧,稍等一下噢」

我走到門口,而蓮退到了樓梯間,我往門中一看,咦?花鹿不在耶?可是她的朋友們都在她的位置上。

「我點~」

突然之間,有個人用手指戳了我的背,我被小小的嚇到,那個人是花鹿。

「天晴,我剛纔在廁所」

「這樣啊,話說,我來是因為…」

「蓮想要找我嗎?」

「咦?妳怎麼知道?」

「她就站在樓梯旁啊,看到我的時候還躲起來,雖然早就被我看到就是」

「妳也夠厲害,總之可以嗎?蓮難得想找妳」

「可以啊,等我一下,我把便當拿出來」

花鹿走進教室,我很機靈地躲到門後,不久後A班傳出一羣女生的聲音,然後花鹿就拿著便當走了出來,我不想去想像剛才那幾秒發生了甚麼。

花鹿跟我一起走到樓梯間,蓮正坐在最上面的一階樓梯上。

「冰下水同學~」

「呀…冬夜同學…妳…妳好…」

「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冬…冬夜同學…便當是…啊…」

感覺現在的蓮跟花鹿講話時又變回跟其他人的那種,話幾乎說不清楚的樣子了。

「妳想看看我的便當嗎?」

蓮快速地搖頭。

「可是我的便當是天晴做的,所以可能是一樣的」

蓮馬上看向我。

「啊,沒錯,我跟花鹿是吃同樣的午餐呦」我說。

「這…這樣啊…那…一起吃…」

「可以呦,冰下水同學」花鹿帶著笑容說。

我們坐在樓梯間安靜的吃午餐,我坐在花鹿旁,而花鹿被我跟蓮夾在中間。

結果,我們吃飯還是蠻安靜的,但是蓮一直看著我們兩個的便當,蓮真的很喜歡料理吧?

『天晴天晴』花鹿小聲地叫住我。

『怎麼了?』

『感覺好不習慣』

「因為蓮在嗎?』

『因為蓮太可愛了』

『…』

『真的嘛,而且你也很在意蓮的告白信吧?』

『…確實啦』

我們也沒說什麼,意外安靜吃完一頓飯後我們回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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