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芬里厄的分身。”
黎雅冷眉直视。
黑棋者沉默一阵。
“你看起来很自信。”黑棋者眯起眼睛:
“自信眼前所见皆乃虚妄,芬里厄胸中诡计层出不穷翼,不会引身冒险,急躁冒进,却殊不知以真乱假,以假乱真,才是它的惯用把戏。”
闻言。
黎雅目如霜寒,刀刃抬起老人的下巴。
她在下一秒轻声开口:
“同样重复的事情,我见过很多次,北地,极东,群岛,我和它交手不下三十回合,血战数次,它身上的每根毛在哪里有多少?我都比你清楚。”
“老家伙,你如果不想坐上轮椅,现在最好收起你的阴阳怪气。”
上前一步, 黎雅贴到黑棋者脸上,冷冷的眸子里倒映出条条清晰的皱纹。
整个过程,黎雅死死盯着黑棋者,目光未曾移动。
黑棋者平稳呼吸着,毫不在意咽喉前的唤风之刃,眼神深远。
几秒钟后,他吟起嗓音,重新看向黎雅:
“我确信,至少在那么极短的时间范围内,芬里厄真真实实出现在这里过……”
“黎雅女士,世上不只是你一个人见过芬里厄,并与之交手。”
黑棋者缓慢眯起眼睛,枯树枝般的手指拉起衣袖,皱褶泛出黑斑的皮肤从衣袖下露出,像是一块得皮癣严重的烂肉,枯烂的指甲剥开手臂上泛黑斑的干皮,下面露出一层深黑的肉织,模样和那些合成兽的体表特征如出一辙。
黎雅见此,表情微变。
“那是一种窒息般的痛楚,肌肉骨头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开,然后扭曲变形,胸口如被一团熊熊烈火焚烧,眼前失光充血,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血管内的每一滴血都在剧烈乱窜,争先恐后逃离这具躯干。”
拜拉尔眼神一动,既有感慨,也有惊奇。
“当时,我差点被它变成这种的怪物了。”
瞟了一眼地上几具合成兽的尸体,黑棋者嘴角上扬,毫不犹疑地道:
“可是,我运气不错逃过一劫,但也因此留下病根。”
“每当它,芬里厄出现在领近时…”头顶的灯火突然晃动,在黎雅的视线中,一抹晦暗闪过老人半张脸,他喉咙里发出诡异的笑声:
“每一次,那种骨肉之间的灼痛回来时,我身上那些不属于我的部位,它们如同发狂饥渴的野兽,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好让它们逃离这间名为“拜拉尔”的牢笼,回到它们真正的自人身边。”
黎雅女士。
世上不只是你一个人见过芬里厄,并与之交手。
望着对方脸上的笑容,黎雅的直觉出现警惕,似乎面前的老人身上正在发生异变,有深渊种的气息。
下一秒。
当着黎雅的警惕,老人轻轻抬起手,摸向脖下的刀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固定不动的刀刃还是被死死卡住,让黑棋者无法拿动分毫。
“也许,我们应该多一点信任。”
信任?
黎雅眉头一皱。
“同在一艘船上,假若船翻了,我们谁也活不了。”
他瞥了精灵一眼。
“索尔毕竟不专业。”黑棋者淡淡地道:
“他不是鸦廊的人,不能精确按照计划进行,一位外来者对我们这样的人,心生芥蒂,不信任也是理所当然,这次失败我们是主要责任。”
外来者,心生芥蒂,不信任。
这些话,同样也传进索尔的耳里。
隐隐之中,这句话甩锅到索尔身上的意思更明显。
“所以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不被言语所动,黎雅强势抬起刀刃:
黑棋者沉默一秒。
“眼下整个帝都有芬里厄的合成兽活动,而且它们成群活动,不过我们运气不错,多亏有一位主次不分,善心大发的猎人,替我们提前清除掉东城区里的大威胁,削弱那里芬里厄的力量。”
不忘继续恶心一次索尔。
鸦廊首脑的话慢慢收紧:
“帝都里面积最大的城区是西城区,那里牵制大量的城防守备,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弃车保帅,调出西城区的守备,关闭闸门,放弃西城区里的平民,全力打通一条由东城区通往外城的通道。”
西城区。
远远听到熟悉的字眼,和周遭华丽装饰格格不入的希贝三人,孤零站在手誓者大剑身边,衣着华丽的贵宾没有靠的他们太近,双方隔着距离也不远,但中间却像是有一条无法逾越的深沟。
弃车保帅…
调出西城区的守备,关闭闸门,放弃西城区里的平民…
呼吸一窒,目光缓钝的希贝不解瞪大双目,手指抓紧缝制的衣角,往日里点点滴滴迅速从脑海前更替过。
他…为什么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
让西城区的人去死……
希贝咬着嘴唇看向周围,那些气质高雅,荣装华服的宾客眉头皱起,但却没有一位站出来反对黑棋者刚才的话。
更有甚者面色惊恐的窃语,希翼尽快采取这项提案,保护他们脱离芬里厄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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