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沈清时和江御迟嘛。”陶子扶了扶眼睛，笑起来还是曾经阴恻恻的感觉。沈清时干笑：“老师好。”陶子眼睛在俩人身上飘忽，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读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啦？”江御迟这次抢着回答：“对啊老师，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沈清时：“……”
“你小子当初给沈清时挡刀的时候，不就看得明明白白了？你当老师都是傻子啊？哈哈哈。”果然摆脱了魔爪，这要人老命的笑声也没那么吓人了。“那时候我追沈清时，没追上呢。”陶子看了沈清时一眼，不轻不重的，去和江御迟搭话：“你小子，英语这么有天赋，可惜了。”
“可惜什么？春考够高了。”“那你不是语文数学不行？英语再高点可以抵分数的呀，傻！”沈清时像个局外人一样，在旁边笑着听两个人聊天。呵呵，英语不好，真是一辈子耻辱了？
不是吧不是吧。狗眼看人低。哼。和江御迟又客套了几句，陶子离开了。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谢师宴都没有参加的任课老师。
对于学生的感情，其实算是非常浅薄的。甚至说，不过是一届别人拉扯过的“二手烂货”，她混混日子那些工资，安度晚年，为什么不可以呢？
沈清时嗤笑了一声，也没有做过多的隔应。只是倘若以后要做老师，必定要把自己的臭脾气好好整改一番，免得成为“美丽版”陶子啊。
***
两个人吃完东西，又在老街上走了一圈，进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江御迟，你有没有想过考插班生啊？”“插班生，什么东西？”
“就是你在大一结束后参加选拔，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好学校了。我已经报名参加了，淮大数学系。”
江御迟震惊，点开游览器：“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东西？”沈清时：“……”说实话，要比混日子，其实江御迟真的不差她。
考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其实不咋地的学校，他竟然平常无动于衷。要不是这次告知，江御迟估计一辈子要窝在他的理工科学校读语言学了，“你报考的淮大吗？
那我也去那里，就是得换一个语种了。”沈清时摇了摇头说：“你也不用一定要和我去一个学校，你看看别的学校的好专业呀，毕竟不看语文成绩，你想选什么我感觉概率都很大吧？”要不是语文拉夸，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一个这样的普通大学里。说实话沈清时现在特别困，她强撑着一起吃完晚饭打上回学的顺风车，然后头靠在江御迟肩膀上，就这么睡了一路。
等车子马上就要到了，像是被搞起啊路，沈清时自动醒了。她又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去给你买点日用品吧。”
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来呢，长备着总没错……江御迟自己买了短裤毛巾沈清时又买了几袋卫生巾。到柜台付钱，江御迟眼睛瞄了瞄身侧的柜架。他视力很好，看到size之后，挑了一个最大的往购物车里一丢。沈清时看一盒什么东西刷的一下丢进篮子里，以为是什么糖果，于是赞叹他：“哇，你好厉害。”
江御迟愣了愣，还以为她会反感这种事情。这会子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等沈清时开始把东西往塑料袋里装，她突然意识到：踏马这一盒根本不是什么糖果！她顿时暴跳如雷，脸上晕染开红色昭示着她欲盖弥彰的害羞：“江御迟！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黄色废料？！”
东西还是被江御迟买回家了。可尴尬的氛围缠绕在俩人身边，迟迟没有散去。“你知不知道大学生里面，得病的有很多？
这才……我们才刚成年，你再忍几年，用你左右手不好吗？太……”江御迟：“？？？”“我们俩是初恋吧？”沈清时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是啊。”“那怎么可能得病？
人家那是传染的，和不三不四的人搞了，就得病了。咱俩干干净净的，你怕什么？再说，不买套了吗？”沈清时：“……”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害怕了。虽然动作片她不是没观摩过，那种带颜色的小说也没少看，但是，亲身实干她还是，很紧张的……而且对于她来说，这真的太快了。只是她也知道这些对江御迟都不公平。
高三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俩连抱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父母的，老师的，同学的，太多太多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让她没有好好享受过恋爱的甜蜜。“那你，会吗？”红绿灯停下，沈清时拽了拽江御迟的衣摆轻声问。
江御迟一愣，突然也有些羞耻，他挠了挠后脑勺，及其不自然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沈清时：“……”“感情女人都是猪？”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关注点很奇怪，甚至是在挑刺，但是她不这样，怎么缓解紧张……
两个人到了蜗居，沈清时催江御迟先洗澡。她坐在客厅里，越想越不得劲。怎么能这么早就把自己交代出去？这也太便宜江御迟了吧？再说了，这才十八岁，这种事情实在太早。
太这么说其实已经是做出了一大步退让。她一直以来的准则都是，结婚后才能逾矩……大概两个相爱的人，也确实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接触对方。但她还是犹豫不定。
这时候江御迟洗完澡，用沈清时的浴巾堪堪遮住下身走了出来。沈清时看到他这副样子，感觉自己长针眼了。“……我去洗澡了。”沈清时转移视线，拿好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物跑进了卫生间。一二三四五六……六块腹肌。
沈清时要馋死了。昨天晚上睡觉时她就发现了，他的手臂力量有多强，那个肌肉有多结实。她感到自己脸红心跳，止不住要去回想刚刚看到的身材。原来自己这么馋啊……
她快速的洗完澡，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期待又畏惧。她走进房间时，江御迟已经靠着床头玩手机。见沈清时出来了，他放下手机说：“我们睡觉吧。”“……”这和我想的不一样。这话到底是不是有潜在意思，沈清时也不敢问。
只好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爬上床关了灯。过了半晌，沈清时眨巴着眼睛渐渐感觉到旁边的人今晚并没有那种方面的意思，于是百感交集的放松下来打算睡过去。结果江御迟翻了一个身，面向她问：“沈清时，你有什么喜欢的姿势吗？”
沈清时：“？？？”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吗……沈清时根本不知道江御迟是在黑暗里酝酿了个什么出来，能腆着脸皮过来问她这句话。沈清时冷笑：“我想杀了你。”
江御迟：“……”他蹭过去，沈清时躲。他又蹭，沈清时直接破口大骂：“我要掉下去了啦！”江御迟一把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你进我心里就永远掉不下去了。”……好油腻。
“好啦，我知道你不想做，那就以后你不排斥了再说吧。确实有些早，你还这么小，把你弄疼了怎么办？”沈清时闻着他身上的问道，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你很大一样。”？说完，沈清时才后知后觉这句话有歧义。救命。
果然，头顶上的人悠悠来了一句：“你没试你怎么知道的？”危险警告。沈清时“呵呵”一笑：“你自然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抬头亲亲他的下巴：“以后试你说的地方，我们睡觉吧。”
江御迟本来已经被熄灭的火被这湿润润的一吻又给燃起来了。“晚安吻。嘴一个。”江御迟低头，等沈清时把头抬起来。沈清时往上挪动，支起身子往他嘴上亲了亲。江御迟捞起她的腰，一个翻身，就把沈清时压在了身下。
“你——”话语尽数被堵在了他缠绵的吻里，舌头湿漉漉地绞着她的，让她难以自控的发出呜咽之声。“晚安。”
***
沈清时带江御迟进学校吃早饭。周日因为人少，菜也少。江御迟还记得上次吃的煎饺和蛋饼味道不错，于是点了这两样。沈清时又给他点了一份紫薯糕，给自己夹了一点吐司就坐到位置上去吃。两人正专心吃早点，身边两个人坐了下来。沈清时扫了一眼，是自己班上两个男生。
“嘿，苜姐，这你男朋友？”沈清时咬了一口面包，爱理不理的高冷样儿：“嗯。”
那两个男人做出惊讶的样子：“原来苜姐这样的，还有男朋友啊？”沈清时觉出不对来，狐疑地转头看了看附近。果然，三个前舍友坐在不远处打量着这边。
看见她的目光后又心虚的低头看自己的饭菜。……呵呵。沈清时感觉这些男男女女真的或许有什么怪毛病。自己做错事被说两句，就要这个报仇那个报仇的。怎么，以为自己是校霸吗？“我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说看呀。”
两个男人不去搭理她，反而去和江御迟搭话：“你知道，你女朋友天天在学校辱骂同学吗？”江御迟理所当然地回答：“那你说的同学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干什么缺德事害我女朋友讨厌了？”沈清时和两个男生皆是一愣。这犊子护的。沈清时“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说：“你们是不是应该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再来？他们偷用我护肤品，还酸我，我不应该当面揭穿她们了？”她上下打量一下这俩男人：“再说，我不得比她们几个好看？她们给了你俩什么好处，这么巴结她们？”“……”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江御迟虽说心里疙瘩着，但好歹这么个漂亮女朋友是自己的，等到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于是立马把不满换成冷意，皱着眉头嘲讽那两个男的：“你们这是吃不到天鹅肉，就连同旁边的鸭子一块儿，给天鹅抹黑呢？是不是不知道黑天鹅也高贵的很？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随随便便拉下神坛的？”
沈清时一口面包卡在喉咙里，干涩的感觉袭来，让她拿起江御迟的豆浆就“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她低头不说话，任三个男生一台戏。但两个男生不想昨天另外两个数理学院的那样不知好歹，于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沈清时回头，看他们两个坐在她前室友的对面说了几句，那两个女生的不满和不甘直接写在了脸上，愤愤地把早餐丢在男生怀里。她摇了摇头。为了几块钱的早餐就能把底线卖掉，她怎么不知道他们这么穷呢？
吃罢饭，江御迟跟着沈清时逛校园。“这呢，是文人书院。隔壁就是数理学院，我上课的地方。”江御迟昨天就想问，为什么沈清时学了数学，奈何两人之间一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于是他一拖就拖到现在。“我啊，因为古汉语文学考不上呗。
主要是，曾经强基报了逐大古汉语文学，那是人家学校好，再加上我天真，想着追随梦想，变成一个有文化的人呗。现在学校考得这么烂，肯定要现实一点，学个数学，至少以后保证有一份工作吧。”文科或许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要出来能找到一份工资高的工作，必定都是顶尖学府。
差些的文凭就不行吗？沈清时只能说或许可以，但这要沉淀多久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相信自己呢？其实所有都是这样的，只是理科方面多了一点保障，最重要的自然还是看自己的能力与态度了。
***
沈清时在外面的饭店请江御迟吃饭。好巧不巧，又遇到了自己的前室友和其他几个她不认识的女生在吃饭。沈清时都快怀疑是不是她们跟踪自己了。江御迟勾着她的肩膀想出去：“要不换别地吃吧？”她把他拉回来：“干嘛？搞得我怕她们一样。就在这吃。”
她点了五个菜，在等菜和江御迟聊天时，那两个女生果然又来了。“苜苜，在吃饭呢？”“不然呢。”沈清时翻了一个白眼，预要继续和江御迟聊天。“呀，这是你男朋友啊？长得好帅。”
“要你说。”沈清时一点空子都不给留。江御迟“噗嗤”一声笑开了。女生的脸明显绷不住了。她以为沈清时要面子，只有触碰了底线才会和你大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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