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花清妍见到禅院另一角的禅房里走出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不是.....路上的那个女子?
花清妍站直身,朝着女子微点了点头。
“夫人,您也到了。”昙予渡见了,脚下也朝着这边行来。
“嗯......”花清妍恹恹地应了一声。
“哎呀,这是小小姐?长的实在可爱,叫何名儿啊?”昙予渡见着一旁奶娘手里的小娃娃正咿咿呀呀地挥着小藕臂,语中满是喜爱。
“还未取名,生她时正赶上夫君进京赶考,这会等着他回乡后给她赐名儿呢。”花清妍满面愁容,说的话也有气无力的。
“嗯......夫人心里可是有什么事?”昙予渡看花清妍实在不对劲,眨了眨眼问。
“哎......”
花清妍实在是找不着商量的人了,只一五一十地将事儿和住持的原话统统一股脑儿地告诉了这个认识不过几个时辰、还未说过几句话的女子。
昙予渡刚来这尘世不过几月,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事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夫人,不若这样,我给你永不凋落的绝美容貌,这般,你便再也不必担心你夫君抛弃你了,如此也权当是我还了你的恩罢。”
花清妍一愣,又一次仔细打量了昙予渡几眼。
身前的女子一袭白衣,宛若月下清潭盈盈可见反光,外罩一层淡紫色薄衫,玉色腰带束起腰肢,竟细地堪堪只一握有余。
此刻这女子面上浅笑淡淡,正满目真挚地望着花清妍。
这么端庄贵雅的女子,怎么瞧也不像是个骗子,何况,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她骗的。花清妍想,皱着眉不作答。
可昙予渡说的这话,却犹如在她心底扎了根,砍不断,拔不去。
念头一遍遍在花清妍的脑中回响,像是被施了魔咒似的,只一夜,便由一颗飞絮嫩芽飞速长成了一棵虬须遍布的参天大树。
翌日,等的花清妍打算从寺庙回府时,已是另一番光景。
婢子、家奴们无一不是目瞪口呆,连那德高望重的不修住持再见她之时也愣了好半响,连连摇头,口中直道阿弥陀佛,更遑论那些个小沙弥,有些竟连手中原本一直拨弄不停的佛珠都散落了还不自知。
花清妍心中自是万分欣喜的,还特地换了一身粉嫩的樱色挑金丝霓裳裙,层层叠叠的衣摆轻曳地,碎步袅娜时,裙摆漾起,青丝荡然,围着清晨山头还未全散去的薄雾,真真就似是从那九天之上下凡的仙人儿。
花清妍的昨日今时,何止天差地别!
别道是庆阳城,即便是乐阳皇城,乃至整个北越国,恐怕都没有比她更貌美的女子了!
这般一来,花清妍在庆阳城的名声着实噪极一时。只去了趟灵鹫寺,回来便成了个天仙似的人儿,不少人直道灵鹫寺里有真佛,惹地庆阳城的达官显贵们不知又往那儿捐了多少条门槛。
时日一久,却又传出那花清妍不是花清妍,是路上的妖精吃了温家夫人,又给那温家人施了咒,好鸠占鹊巢。
坊间说法不一,却丝毫不影响花清妍的好心情。
红绸漫道,锣鼓喧天,这天是榜眼温恭尽荣归故里来了。庆阳城里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皆都夹道相迎,使劲踮着脚尖只想一睹榜眼尊容。
只见前面高头大马额中端正捆着一朵红绸丝花,马鞍也是红绸面料,穿插着好些金丝银线,就连马尾上都绑着朵脑袋大小的红绣花。据说这是皇帝钦赐的千里宝马。
马背上正坐一名少年郎,着红衣马褂,戴榜眼头饰,胸前一朵大红花,面上笑意春风,正四处挥手示意。
温府门口的炮仗早已备好,两个家奴高举着垂满红鞭炮的竹竿,眼巴巴地望着转角口。
“来啦来啦!”远处挥着臂膀跑近一人,正着温府家奴的衣饰,满脸喜意,口中高呼。
“噼里啪啦———”
鞭炮声震天。
“来了,终于回来了......”花清妍又一次理了理齐整的鬓发,正了正拢在腹前的柔荑,双目直勾勾地瞧着拐角处坐着高头大马缓步走近的夫君。
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
夫君看到她了。
夫君跨下了马。
夫君朝她走来了!
花清妍激动地手都在轻微颤抖,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夫君此刻正头顶华光,脚踏祥云。
……
“你是何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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