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碰了一鼻子灰的顾北栀露出孩子心性，还真说，“我就是要谋杀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幼稚！”白蔓蔓绕道走，用行动表示自己不愿与憨批一同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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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人不多，青壮年还没回来，赶集的也就一些老人小孩。门口两边都是提着篮子，或者干脆坐在地上卖菜的女人，热情地吆喝价钱。
孙书.记把三轮车停到一边落了锁，就蹲在小摊从篮子挑菜买。
“老板，这小白菜怎么卖啊？你家这菜成色怪好看的。”熟练地夸了一把，孙书.记开始套近乎。二人掰扯家常，就这么聊上了。
白蔓蔓站了半晌，惊奇极了，这熟悉的配方，不就是她那交际花老爸吗？这两人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说话语气都差不多。
贺睢寸步不离地跟白蔓蔓，说了今天的预算：“叔叔说要买点茄子回莲花阿姨的礼，别的就看着你喜欢的买，剩下的钱存着还是买零食都随你。”说完，呵出白气，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
白蔓蔓看着这围巾又旧又皱，实在配不上贺睢的气质了，于是说：“鹤鹤，要不再买一条围巾吧，我这个你戴着不大合适了。”
却见贺睢圈地更紧：“哪处不合适，我看是最合适的。”目光满是堪堪到胸口的女孩，意有所指道。
“让一让嘞，让一让嘞！”本来和谐的市集买卖被打破，有男人骑着高高地自行车赶来喊。
白蔓蔓和贺睢就站在不远，车子直冲冲地对着他们冲过来了，不断从瞳孔放大。愣神之际，也是贺睢把她拉到一边，一如每次的保护。
奇怪得是，车子离他们半米就直接停下了，接着就是稳稳地倒地，男人的腿亚到一边，砸地很响，大喊着疼痛。
顾北栀才转了个身，就发现这闹剧，一脸懵逼地停在男人脚步，差一点就要踩到他的手掌。
“哎哟，大庭广众的，伤人咯！我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哦，好倒霉哟！”一个大男人躺在地上抱着腿流泪，就是不起来。
白蔓蔓一脸懵逼，她前几天才想过很喜欢农村吧，今天……这是被碰瓷了？可是只有车撞人，哪有人撞车的啊？
“我不是，我没有……”
“看一看瞧一瞧咯，这小孩子不尊老，还说慌！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半抔土都埋到脖子下咯！”
男人扭着脖子，露出后面白花花的头发，一半黑一半白，居然是上了年纪的。农村人不讲保养，又干苦力活，一时也看不透这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的。总之就是赖在地上不起来。
贺睢护着她说：“别怕。”与那中年男人隔开距离，眸子酝酿着星点温柔以外的情绪。若是这份温柔护不住她，他也不介意做出青春该有的疯狂和张扬举动。
眼帘一闭，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鲜有的薄怒。
好事的小孩拿着棒棒糖跑过来看，见到一张熟面，对着地上的男人吐口水：“扶不扶，不要脸。碰瓷怪，没人爱！”
跟唱歌似的儿歌不带打盹的，看来是被传唱了许久。
正跟老板讨价的孙书.记扶着额头看过来，也是见怪不怪：“强子他爹，你咋天天往人身上撞啊。”
被叫强子他爹的男人眼一睁，也不喊疼了，推着车从地上翻起来站好，浑身上下除了一点灰尘，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再一看，腿上还缠了几层厚实的布条，疼是不会疼的。
“孙家小子，你又来坏我好事。”强子他爹跟个戏精一样，说了句电视剧里常有的台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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