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的主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现在不该。
我快速离开了那如同疯子乐园般的房间,回到客厅后,却没有忙着去开门。而是拿起手机,打车软件上显然可以看见,约定的车辆在地图上已经开往反方向,然后过了两秒,订单被司机主动取消了。
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消失了的赵青笛在此时发来了一条简洁无比的消息:危,速归!
该死,我狠狠锤了一拳沙发,心情不可避免地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臭表对这件事无比上心,在此时发来这样的消息,这其中无疑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以至于她根本无法及时告知我——薛南屏其实已经离开了学校,并且极大概率深入敌后。
门外的薛南屏,订单的取消,并不及时的预警,这一系列突生的事端已经昭告着我们的计划策底失败,摆在客厅却无法拿走的东西,更是让我觉得失败得一塌糊涂。
精心布置的计划对比难以接受的现实,显得我无比可笑和愚蠢。
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可能来得这么蹊跷,就在我以为快要得逞的时候,我揉着脑袋。
会不会是…
我开始对房子门口观察,然后试图在屋子里找出视野最佳处,然而现实证明我是徒劳的。我无法在可见的地方找出哪怕一颗摄像头,我肯定漏了某个角落,可恶的是,我即使知道,也无迹可寻。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薛南屏的到来。
不,还有疑点。那么臭表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立马打电话过去,电子合成声音却提示我对方已关机。
“咚咚咚!”
薛南屏不断敲着门,没有愤怒,她在门外像是猫儿要在用餐之前再玩弄一番老鼠,并不着急,说完“帮我搬家后”便只是敲着门,那种不急不缓的节奏漫不经心,仿佛并不介意我躲在门后各种想法。
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只是想要戏耍我,等着我亲自把门打开,即使她有钥匙。
我把疑问和刚才所见收回脑袋,长吸一口气,确定心态无虞,开了门。
我不必纠结,因为答案就在她身上,在我眼前。
“唷!晏堂泥,好久不见。”。
薛南屏倚靠在门笑着,我们离别不过几天,但已经陌生得不敢相认。
她终于打破视而不见的态度,对我说出了陌生人的客套话,我没来得及感慨,便在转瞬间从她的眼里看到一种戏谑。
薛南屏就那么盯着我,我早已领教过她的天翻地覆,她并不关心自己形象上的反差,或者说,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她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长发有些凌乱的遮掩着发白的面容,笑起来涡还在,但并没有给我春水映梨花的柔沐,反而是白骨森森带着恐惧怨毒的光环,我无法看着这种美而感到赏心悦目。
我的所见,让我对她打心底生出一种害怕,对于未知的那种敬而远之。
于是我沉默着,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噢!不说话,也对,我忘了。”她点了点头,一边走进了她的领地,熟练的换了鞋,打量着屋子。
“我们自从那个黄昏过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呢。晏堂泥,你可太会冷战了呢,会得我都不知道,你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和赵青笛那个老三八厮混在一起?”
她并不自己对赵青笛的不屑。
我对女人间的相互诋毁已经司空见惯,但听在耳朵里仍旧有点不舒服。
她用脚踢着我面前已经打包好了的衣服,笑着说:“怎么,你这大包小包的意思是要和我薛南屏恩断义绝咯?啧啧啧,你好狠的心啊。这才几天,你就舍得抛下和你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与一个已经25岁的老女人一起远走高飞?”
她虽是笑,但多少还是愤怒着,我虽不介意她踢我衣服衣服的行为。
但闭口禅不是办法。
“我们,或许没那么无话不谈,吧?”我再三思量,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承认自己是有些不对,在好朋友的立场上,不回消息,冷处理这种做法确实不太合适,这点我认,也可以给你道歉。
但我希望你对别人尊重一些,不论我做何抉择,始终与他人无关,不要用那么难听的字眼。
最后,我重申一遍,我们彼此其实都很清楚,我们都有着难以启口的秘密,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无话不谈。何况,到了今天,关系更是寡淡了不少,也许说是朋友都有点牵强。”
我盯着薛南屏的眼睛,毫不退让,既然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据理力争我也要在今天彻底结束这荒谬的关系。
——哪怕我们做不了朋友。
“好一个做朋友也牵强,好啊,好啊!”薛南屏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话,她的笑意更盛,:“所以,你连和我见上一面都觉得累赘,要用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不告而别?
所以,你连什么原因都不愿意告诉我,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喽?”
她仿佛强调着,在加深我的愧疚感。
而比起我看到她在照片上的那一幕,这点愧疚根本抵消不了我的酸楚,还能让我余有怨气。
我思索片刻,坚决如铁:“没错!”
薛南屏听了这话,已经难以抑制地跳了好几次眉头,她的黛眉清晰的告诉我,她脸上虽然在笑,但她这个人绝对是喜怒无常的。
不过,她并没有发作。
“这就是你啊,晏堂泥,晏堂泥,这就是我那么在乎,却那么狼心狗肺的人呢!呵,呵呵,走?
那么,你走掉了么?你还不是在快要踏出门槛的时候被我逮住了,我把你叫的车轻而易举的就退掉,只需要给他一点钱,你就只能呆着这里无能为力,不是么?”
“差一点而已,我是不太清楚,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来这的,我想…你应该在家里装了什么东西吧?”我提出了我的疑惑。
“仅仅是差一点?”薛南屏嗤笑一声,她坐在沙发里,把腿直直的放在一只小凳子上,:“你聪明,但还不够聪明…你说到的摄像头我的确安了,不过那只是小小的一个保障,我还了给门卫保安一些好处,我最多花30分钟的延迟就能抓到你唷…”
果然如此,然而那个对我殷勤的保安却是我没想到的,约定的司机也是她在从中作梗,但到此依旧还有疑点。
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薛南屏饶有兴致的问:“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那么精确的在你等车这段时间过来,还是你在你快要抽身而退的时候?这种快要到达顶峰,戛然而止的感觉很难受吧。”
她嘲弄着我,还用上了不怎么好笑的荤笑话,我难以避免又要想起她吃螺的身子,烦躁。
“这的确是我有些疑惑的,既然你现在才来,那么证明赵青笛是去了教室检课了的…”我皱着眉头问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对她那个老女人还真是上心得可以?”薛南屏说道,:“你们的布置虽然粗糙,但也算得上环环相扣…赵青笛去查课的时候我没察觉异样,但一反常态地说要听课时候我多少起了疑心,不过也并没有过分在意。
然而,你以为的我现在才到,那真是大错特错,我能这么玩你,并且把你的车给截胡了,是因为我上课后不到半小时便跟了过来,但是到了小区后我并没忙着找你…而是在小区物业处悠闲地翘着腿,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你满头大汗的收拾着。
咯咯咯,堂泥,那么多东西肯定把你累坏了吧?”
她用纤手掩住嘴角,笑得无比玩味。
我的面色黑下来,因为这句话暴露了很多。
原来不仅是客厅,我的卧室也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安上了摄像头,所谓的隐私都在她的手机里毫无遮掩。
这个女人,我看着她美丽的脸,难以明了当时的我,怎么会觉得她纯洁无瑕,现在我芒刺在背。
“好玩么?”她继续说着,:“我真的差点就要被你们糊弄过去了呢,呀,瞒天过海?就凭赵青笛这插标卖首之辈?她配吗?
这一切,你要感谢一个人哦!“
“是谁?”我明知故问,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那么只可能是…
薛南屏笑语盈盈,:“你认识,我把她送给你的香囊丢到了垃圾桶里。
——一个妄图驱虎吞狼,用心险恶的纸面人!
她的父亲是g大校长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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