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要讹赵青笛一条大金项链的,但转念一想,吃人家的也就算了,搞不好还要借宿,如果再要东西就有些贪得无厌了,目前我可没有能力还个等价的礼物给人家。
可是赵青笛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买,就是要买,老娘不差钱!”
最后好歹是挑了一条有点小众但精巧的水晶锁骨链,当下泛滥的四叶草和白天鹅其实也挺好,但我不喜欢覆盖人格般的滥觞精致,于是选了条造型像“大便”一样的云朵挂在颈间。
水晶晶莹剔透,代表了纯净无暇,在我的锁骨中央更是显得清爽,我听说这玩意儿有种微妙的磁场,还有点庇佑的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赵青笛吵着闹着也要我给她选一条,我想起她在路灯下擦着泪的时候,于是指了指白天鹅的款式,:“虽然水晶这种如贞洁少女眼泪的东西不太适合你,但大白鹅就很贴切了,古有长舌妇,你梗着脖子骂人的时刻其实也气势汹汹,不遑多让,长颈妇这个名词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她狠推我一把,似乎又想起了我在专柜里调侃她的话,娇哼了一声:“真有你的呀,糖表,对收留你的恩人就这么说话?”
我一愣,:“你可真会起名字,糖表都叫出来了。”
她在镜子前摆弄着她的项链不理我。
我则打量着赵青笛住的地方,按照我对她的认识,这个开豪车的富婆怎么也得住在大别野里,再不济精致的单身loft也能将就。
可我是完完全全没想到她会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可能也就100平左右,除去卫生间、客厅、阳台、厕所、小吧台,再挤出两间卧室那只能算得上拥挤,薛南屏的屋子可比这大得多了,说句没良心的话。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人住其实还是绰绰有余,赵青笛这家伙完全没有考虑过来客人的情况,客卧直接被她拿来当游乐园了,是的,游乐园。各种琳琅满目的玩具铺满了木质地板,还有他喵了个咪的铺轨小火车,这屋子床都没有完全是用于拾趣的?看这构造我觉得是当初设计时就没做用以住宿的考虑。
对于这房子我还是肤浅了。
打开厨房我发现连踏马条狗都挤不进去,就是存粹说这有个厨房一样,还没客厅里头多开门冰箱大,然后浴缸也是极尽奢华,她还把玻璃改成那种只有内里瞧得见外头的大落地,想象着夜色沉沉,泡着通体舒畅的花瓣浴,望着窗外种种,那是何等的美妙。
也就是说,她基本是把很多的功能区和用不到的客卧压缩给了其她用得到的地方,这臭表,真会享受。
赵青笛还说:“房子大的话,太空洞。我这个人本来就懒,做不来饭,也不喜欢打扫,久若不来就落满了灰尘,还不如就住个小的,一个人的井然有序也能假装点热闹。”
“说得好,那么我问你。臭表,我今天晚上睡哪里?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大等到能翻山越岭的床等着我,你那间卧室连一张床都没,我怎么睡?打地铺?和你的扎马斯小火车一起卧轨?”
“稍安勿躁,糖表,说了大床就大床,我会骗你?”她把主卧门推开,指着那能滚好几圈的床说道,:“我把我的床让给你就是,你在的日子我就睡我这亲爱的布艺沙发,这种可以了么?”
“我总觉得你在谋划些什么,你是不是也想半夜打开门爬我床上?”这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但有时候就难以控制的会想起某些事情,这就是所谓的祸从口出。
回来还没清净多久,又要吵架了。
果然,赵青笛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阴翳起来:“哦唷,看样子薛南屏玩得挺花呀!晏堂泥,你真该庆幸她薛南屏不是个男人,我猜她肯定不止一晚上趁你睡着爬你床上去吧?而且我敢断定她是不要脸的没穿衣服,就这么晃荡着摸在你身边,然后拿着肮脏的手在你身上摩挲,这些你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你真不会觉得薛南屏这个烂货是什么好人?待在你身边说几句煽情滴泪的话,找个机会抱着你哭一哭,你就敞开真心把她当全部,她依赖你?
可笑,晏堂泥,我敢打包票,薛南屏绝对是在猥亵你,她要是有根第五肢,你都被淦得在床上坏掉了!”
赵青笛极尽恶词来描绘薛南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不清楚她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会提起名字都咬牙切齿,我对这个问题基本快要麻痹,不论她话中有几分事实,我都不想再去面对。
“我和薛南屏已经没关系了,你为什么总是要一提起她就面露凶色?就这么恨她?你要真那么勇直接拿刀捅她啊。何况我连名字都没提,你都能胡思乱想和空气对峙,真是服气!”
“哦?是谁你心里最清楚,嘴硬没用的。晏堂泥…算了,多说无益,你这软货心思太易改变,也容易后悔,说再好你也无动于衷只会让我暴躁和无语,谁能骂得醒装睡的人呢?就这样吧…”她此刻的话语多是一种恨铁不成钢,但好像还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和颓败。
“好了,我们现在都冷静一点,想想你刚开始在人前那种优雅矜持好么,你再这个样子,我只有离开了…”
“滚你吗的,死糖表。”赵青笛突然爆出一句,恨恨地,用她感性的声调说出凶残的话。
“你,骂我什么?”我皱眉。
赵青笛骂过我很多次,可我内心都不太能反驳她,因为有理有据,因为心虚。唯独这一回,我觉得她是真的带着巨大的、愤恨的情绪,对我。
“骂你?骂你怎么了你本来就活该,我说的那一句话有问题?我最讨厌你那副明明心虚却还要嘴硬的样子,到了现在还在含糊不清想蒙我?你还要走?
是谁像条狗一样在夜色里逃窜?又是谁不厌其烦安慰你?你一个虚伪的臭软骨头,能跑到哪去?”
“赵青笛,搞清楚点,谁一副我要回去就司马脸的?出了你这里,我晏堂泥就找不到其他地方苟延残喘了?”
“哦,那你去呗。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愿意收留你,毕竟你这么漂亮又精致,你去呀,大半夜的,去没有好感的甲乙丙丁家,看你愿不愿意?”
她守在门前,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说,你永远走不出这个大门。
我看她这表情和动作,心中又涌起一道无力,:“赵青笛,我们能不能安安静静对话,能不能不要一点就着,草木皆兵。好好的一说,神经就跳跃,不是你在云端就是我在地心,这样你真的觉得舒服?我们索性就绕开不开心的话柄,不在纠结薛南屏,ok?”
我很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薛南屏那是历史的遗留问题,爱与不爱都是尘埃,我只希望以一种淡漠的态度度过,硬要我表态,我踏马还能冲到她公寓给她来两刀大骂:臭表!?
怎么可能呢?
很多东西连说都难以启齿,更别说做,不是么?
至于她问的我能去哪,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可能愿意去别人家。
我又是为什么会在晚上选择来赵青笛的住处呢?说白了我对长得漂亮的女人天生具有好感,别看我左一句表字又一句建人的,但我真心觉得赵青笛是那种具有独特魅力的极品尤物,对于这样行走的人间风情我总归是愿意亲近的,也许是我的残魂在作祟,觉得她那点小瑕疵完全能够当做反差的萌点。毕竟她也不会在不亲密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
再者,赵青笛虽然抱着拆散我和薛南屏的目的来,可她也没用什么卑鄙的下流的招数,近乎陈述的方式,这就是我所不知道的真实。我扪心自问,如果对她的恨与感激能有天平做度量,那么感激绝对是会在下的。我最恨被蒙骗、背叛,我对赵青笛其实有着不低的好感。
所以我愿意来她的公寓,不说发生点什么,至少能够做朋友。
而她也希望我能在她的狗窝里,不论何目的,至少给这孤寂添点人味儿。那为什么就不能是一团和气的呢。
“你以为我不想和你心平气和?我愿意这样的易燃易爆炸,可以我只要一想到薛南屏那面目可憎的脸,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完全安静不下来。这样的我,连自己都很无奈。”她脸上也有关于痛苦的复杂。
“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恩怨?她到底把你怎么了?只要我说起,你每次都咬牙切齿。”
“哼,她?她能把我怎么样?我和她之间只有关于其它的仇恨,算了不想和你说这个了。”赵青笛口中很是不屑,似乎薛南屏本身就是不值一提的半剖屑。
“这样也好。”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了想,今天我还是在这住一晚吧,你这种没朋友的人和我这种无家可归的人,说起来都有些相似的可怜。”
“好,一晚上也好。”她的情绪自然不高。
“那我先去洗澡了。”我转过身。
“糖表,我们一起开花好不好?”
猝不及防地,她从背后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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