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选魂石有什么讲究么?”
正在把玩原石的鹿云衫兴致高昂的挑选着,心里打着自己必不可能输的算盘。
可苑夫人似乎有些走神。
“夫人?”
“啊?魂石啊...先得听回响。”
“听回响?”
“拿在手里能蓄养内力,净化内力中因为情绪修炼等各种原因产生的杂质便是最佳,然后才看玉的品相。”
那不是白瞎了,选玉我还行,没有内力怎么听回响啊。
鹿云衫忽然看到夫人腰间所挂的麒麟玉佩。
“夫人这块品质如何啊?”
“自然是金字一品的,字号说明魂玉的魂格气量,能蓄养内力,加快内力的恢复为铜字,在此之上能净化内力杂质的是银字,再之上,能通灵主人的情绪,作为媒介传达主人的意念给他人或灵兽的,为金。再上,便是有特殊能力的魂王种了。云衫可曾听说修书赠剑。”
“没有...”
“将婚书,佩剑,和剑上玉佩一道送出,被称为武者最浪漫的求婚之举,若剑上玉佩有金字品相,便能将求婚者的心声传达给心上人。”
“诶?那不就成了有钱人专属的浪漫吗?我还是喜欢面对面的吐露心声,没得要把感情也用它门的载体分个三六九等出来啊。”
“云衫,你有没有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十几年过。”
“没...没有过。”
“那就对了,真的爱意,起初都是畏首畏尾的,不敢轻易出口的,加之时日,就更难开口,放在玉佩里也是一种机缘的等待,等待某天被那个人开启。”
“说出来有这么难吗?果然连感情都是这样,谁都不想成为输的那一个”
鹿云衫不知何时喝过这晚鸡汤,所以就脱口而出了。
没想到竟被夫人点头称赞起来:“这话说的真好,或许就是那样,失恋也是一种代价,谁都不想成为输的那个,所以才不愿先开口。”
“但是我不会让夫人输的,夫人,你摸摸这块怎么样?”
“还行,有银字魂格。”
鹿云衫摇了摇头,放了回去。
“这一块呢?”
“连铜字都算不上,毫无魂格。”
没想到鹿云衫眼睛一亮:“那这块岂不是很便宜?”
却被苑夫人拍了一把屁股:“不开出来,谁也说不准,若是魂心处于原石深处,只触碰表面无法觉醒,那谁也说不准一块原始的品质。且大多金字魂格都是需要打开以后用深厚的内力去唤醒的,不然怎么叫赌石呢?这种无法轻易辨别的才是赌石的精髓,叫睡货,你好好看看这块的要价,可一点都不便宜。”
说完带些怨念的看了看鹿云衫的脑袋。
夫人刚才怕不是想敲我脑袋的?
“明白了,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啊。”
要是能有什么办法一眼看破魂玉的魂格就好了。
对了,系统老婆不是还有个鉴定功能吗?
这不得把她叫出来加个班啊?
于是顷刻间,鹿云衫眼里的石头,全都被标上了品质鉴定。
本来紧张刺激的赌石,一下就成了菜市场选菜。
十块魂玉原石很快就被她选了出来。
此时许文舟在陈宗行拖住自己老妈的空档,堵到了在玉市欢跑的鹿云衫面前。
见鹿云衫欢跑间青丝微扬宛若缠烟的景象,他眼露痴态,眼神还渐渐锁定在了那块小小的原石之上欢快跳动的阿软阿白。
“鹿姑娘。”
见许文舟忽然堵上来,鹿云衫后退了半步。
“许公子?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说鹿姑娘这石头可真大,啊不...是这胸品质可真好...不对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鹿姑娘。”
话说到这儿,鹿云衫眼神已经全然是恶心之态了。
“抱歉抱歉,我是想说,鹿姑娘你选这么小一块原石,是不可能出什么好品质的魂玉的,它这么小,若真是好物,轻易就能被人用内力试探出来了,实在不应选它。”
“多谢许公子提醒了,可具体好是不好,还是开玉后再见分晓吧。”
“若是姑娘你不会选,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现在是赌局中,许公子会如此做派,应是觉着这一场输一点钱无所谓吧,可若换做春弈呢?我们也算是敌对关系,我也不需要无关痛痒的施舍。”
话闭她径直离开,回到了苑夫人身边。
夫人本来看着鹿云衫选来的十个石头,眉头微皱,但见了她乐在其中,还是释然了。
“夫人干嘛一脸,云衫你开心就好的表情,这些石头难道不好吗?”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不好,不出意外我们应该是输了。”
“那我也和夫人赌一局怎么样,若是我赢了,也让我插手春弈诸事吧。”
“因为你自己也成了赌注吗?我说了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夫人~~我不想听这个,快,下注下注。”
“好好,若你输了,这个月你得想办法给我赚一万两。”
“成交。”
不久后许夫人那边也选石完毕,两边来到了开石处。
许夫人一眼就看到了鹿云衫手里捧着的那个小东西,还有其他九块用666、999等图吉利的价钱标价的原石,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还有这么袖珍的小玩意,还有云衫姑娘,你怕是不知道这些图吉利的标价大都是些没有内力反应的哑货吧,你全赌在这上面,不怕输的很惨吗?”
“许夫人怕是不知道我以前也是个没有内力的哑货吧,可现在呢?你还不是想着各种办法要我。与其说这些没滋味的话,还不如先开石为好。”
“哦?那,谁先来呢?”
鹿云衫一口咬定。
“我先。”
开石的解玉师父接了鹿云衫的原石,立刻开始切割。因为要保证魂玉的魂心,所以是不能一刀两断的,通常是一层一层的解,当玉质通透,表里如一之时,再让专业的鉴定师用内力去试,便可知其魂格。
周围人群见这边两位御西名媛竟要同时要开这么多原石,都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
许夫人当即开始嘲讽:“鹿姑娘,若是输了,可要给这儿所有的石头买单哦,总价可是五万两以上了。”
“我知道。”
“这可比你的身价还高太多了,不怕输了苑夫人生气吗?”
苑夫人不屑的回敬:“这点小钱。”
“哦?小钱?可我听陈大人说,苑夫人你之前连税银都拖欠过啊。”
“去年收成不好,给老百姓争减赋税有何不可?”
“我还听说你们被封了人口后,一家只能生两个娃,好多百姓都逃离御临川了,税银已经入不敷出整整四年了吧?还有西凉关那么一个老虎口,军费可还吃紧?”
“这就不劳许夫人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啊,若是这些魂玉都开采完了,苑夫人你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许夫人话说到这儿,人群忽然发出一整嘘声。
“坏了,是哑货。”
“虽然玉相不错,是上好的冰种,可到底是哑货,只是块纯玉啊。”
许夫人听后不禁笑到:“还是可以了,就算是纯玉,鹿姑娘这块好歹是没有亏的。”
可鹿云衫接下来的八块,玉质一块比一块差,魂格更是一个都没有。
许夫人见到此处,万分寂寞的说道:“哎,就这么结束了,我还以为能有一点点挑战呢,鹿姑娘,要不要再给你多试几块啊?”
“许夫人要这么说,我也不拒绝,正好有三块想拿,碍于数量却没有拿的。”
“那就赶紧上来吧,别得让人说我欺负你没有经验。”
于是鹿云衫将另外三块选来,悉数打开,一样都是哑货。
许夫人见状,叹出一气:“哎,你这运气也太差了,苑夫人为了宠一个下人,也真是敢破费啊。”
鹿云衫听后淡然反驳:“许夫人,我可还有最后一块没开呢。”
“啊?”许夫人听后诧异的看了一眼鹿云衫手里的那块小东西,无奈摇头:“所以说你是不懂呢,你手里那块小的就不用浪费时间了吧,根本没有鉴定的价值,实在是太小任谁都能把它摸的透透的,除非,是像你这样没有内力的人。”
“也对啊,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让魂玉觉醒的。”
“还觉醒呢,可别笑死我了,你若是不信,就拿给我,我都能给你鉴定了。”
于是鹿云衫交到了她手里。
许夫人加以内力注入,小石头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可以死心了吧?”
鹿云衫摇了摇头:“不行,我听说有一种魂玉,非上乘神修武者最精纯的至强内力才能使之觉醒,许夫人好像不是武道巅峰之人吧?”
“你是想说,这块破石头是金字魂格之上的魂王之玉?那好,既然是赌局,就让你心服口服,要问在场的武道巅峰之人,我用我炼神境的儿子来试玉,应该没人有意见吧?”
鹿云衫:“许公子似乎只是炼神境入门吧?要说武道巅峰,我家夫人可是九阶圆满当之无愧。”
切~
许夫人嗤了一口,将石头拿给了苑夫人。
“那就请苑夫人来鉴定吧。”
苑夫人接到那块小小的石头,心里其实也不抱希望的。
毕竟是自家产出的石头,若是有机会产出魂王魂格的原石,自家鉴定师大都会拿来让她一一过手的,而现下手里这一小块,说是切割原石的碎块也不为过。
不过为了自家小鹿儿的面,还是将内力注入了。
谁曾想,当苑夫人的内力缓缓注入之时,那石头竟然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淡淡的红光,魂心越发清晰浓烈,最后猛然一抖,表面的外壳竟悉数碎裂,只剩一块鹅蛋大小,如含血滴的冰种红玉,而且其中魂心还在渐渐扩散,最后将整个红玉内留下一道道深红的脉络。
“竟然,真是魂王,还是血玉魂王。”
“谁会想到这么小一块原石里面竟然会有一个魂王种啊。”
鹿云衫嘴角一歪,得意的望向许夫人。
“好险好险,一开始只是看这块长得小巧喜欢,没想到真的开到了好东西,许夫人是不是也要开一个魂王种才能赢过我啊?”
那种一处玉脉最多只产两块的东西,怎么可能说开就开啊?
而且御临川里另外一块早已经被开到,送去乾京了,怎么可能再开出第三块来。
许夫人自知已经输了,狠狠的说了一句:“你运气还真好。”
话闭,却看到鹿云衫那双狐狸眼妖媚的坏笑:“哦?许夫人真觉得是这样吗?就算没有魂王在场,难道你也觉得,我会输给你?”
说完面向群众:“各位!拖许夫人的福,玉市里所有的哑货已经被我全部选光了,现下大家无论怎么采买都不会选到哑货,放心的拿吧!”
“那这意思不就是说,只要没有响动的,都是至少是需要激发才能醒来的金字魂格!鹿姑娘你可别是在骗我们?!”
“若有假,我给你们买单。”
旁边立刻有人随抱了一块没有反应的睡石。
“那就用这块做试验吧!”
解玉师接过,也非常好奇鹿云衫所言是不是真的,于是立刻将其解开,随后鉴定师一试,果然是金字魂格!
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现场沸腾了,所有人都四散开来,想要去抢购没有内力反应的睡玉,就连老板们也不约而同的开始私藏自己摆放出来的睡石。
此时鹿云衫对着许夫人说道:“许夫人,我们的赌局还没结束呢,不过你放心吧,为了不让你开出哑货的,我可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把抢先把这些哑货全部收集起来的,就算你全部买单,也不会亏多少的。”
什么意思,我的石头还没开,就已经输了?而且对方还为了嘲讽自己,打包票说自己不会输的很难看?
这小妮子,打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吗?!
苑夫人握着手中的血玉魂王,端详了许久,此时也没什么心思搭理许夫人,可听到云衫的话后,还是正眼也没给许夫人的说了一句:“都说,所谓赌的乐趣,就是人心之中的期待,在未知结果揭幕时,能称心如意的满足和喜悦,可若这未知的结果被人看破,揭开了面纱,期待被毁灭那满足和喜悦也就一并被毁灭了,赌也就没了乐趣。”
“你是想说我连赌这一场的意义都已经没有了吗?”
“难道不是吗?就好比我和你儿子比武,还没开始,我就拔出了他没有的凝神剑,那么一场比试还有必要吗?”
许夫人哑口无言,虽然她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若鹿云衫真的已经把所有哑货消灭,那她现在要开的每一个石头,都没了悬念,也没了意义。
甚至全都成了鹿云衫施舍给她的一般。
什么赌局,什么解石...在那块血玉魂王被唤醒的瞬间,都已经幻灭。
鹿云衫周折一圈,用行动告诉了她三个字。
不必了。
她愣了许久,回过神来的时候,苑夫人已经带着鹿云衫和那块血玉魂王离去,四周全是因为鹿云衫的指点而开到宝玉的欢呼群众。
还有迟迟到来的御临监陈宗行。
“发生什么了?比试开始了吗?”
许文舟看着不知所以的陈宗行,还有自己恍惚失神的母亲,黯淡说道。
“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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