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弈和林也燃没想到孟酱会在这儿，瞧着程昀菘跟孟酱聊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又恢复了随和的痞样，肖弈直接目瞪口呆。
他拍了拍程昀菘肩膀：“菘哥，你变脸真快。”
程昀菘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他高兴了，笑骂：“说什么呢臭小子。”
林也燃也算是活久见了，他一抬眸，突然看到程方往这边走，连忙疯狂咳嗽起来，好死不死，又和上次一样，程昀菘和肖弈打的热闹，压根没听见。
程昀菘是被肖弈推搡的撞在程方身上的，程方想了想，还是把脏话讲了出来：“你他妈的。”
程方是真觉得程昀菘这样不好，他见惯了程昀菘偏执冷脸格外严肃的一面，突然被程昀菘这活泼劲儿一下，整的心脏噗通乱跳。
程昀菘见是他，笑脸又收了起来，程方无奈的说：“我听说你感冒了。”
程昀菘哦了一声，挑眉问：“你来关心我的？”
程方摇摇头，直接乐了：“老子来看戏的，头一次见你这时节感冒，呦，早上见你柜子里几条秋裤都没了，你不是不穿吗？”
程昀菘笑不出来，他下意识回头望了一圈，确认她肯定不可能跟上来，这才又恢复了沉稳。
程方拍了拍程昀菘的肩膀：“走吧少爷。”
他先送了林也燃和肖弈回家，又倚在车边叼了根烟，程方抬手想给程昀菘递一根，结果在程昀菘马上伸手拿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程方神色复杂：“你自己注意点儿，感冒的时候别碰这些，还有输液就别碰酒。”
程昀菘敷衍的应下，程方没点烟，怕熏着他，遗憾的把烟放回外套兜里，程方装作无意的问：“听说是孟酱陪你去输液的？”
程方听到的时候也不信，是真的不信，程昀菘从来不感冒，很奇怪，不像人，不过这种情况发生在程昀菘身上，程方就觉得很正常。
程昀菘也很少去医院，当然了，不能算因为打架进医院的次数，反正他站着进去的时候特别少。
输液更别提，程昀菘倔，打小发烧就不爱去输液，张口就来一句：“可是动漫书里的超人都不输液的。”
反正借口贼多，小屁孩，以前就是程方强硬抱着他去输液，后来程昀菘长大了，抱不动了。
程方想，一转眼这么多年了，他差点都要以为程昀菘跟他一边儿大了，可是程昀菘才是少年。
程方知道以自己的立场没资格劝程昀菘放下，不过他看着程昀菘苍白的脸颊，眼底难掩的疲倦，噎了噎，还是拍了拍程昀菘的肩膀，含糊着说：“不管是不是孟酱，有人陪你就好。”
程昀菘不为所动，又突然勾唇轻笑，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程方就是看不惯。
程方没儿没女，但他看着程昀菘长大，看这个小别扭鬼，长得跟他一边儿高，越来越偏执，越来越孤独，程方还是忍不住更别扭。
咋说呢？
他想劝程昀菘放下，但他又要利用程昀菘的仇恨来谋自己的利益。
要程方自己说，关系最亲密的亲戚，那也只能是程昀菘，程方叹了口气，拍了拍程昀菘的肩膀：“马上就过年了，今年跟二伯过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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