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败作集散地
芈忠仆带着艾灵乐通过一个废弃通风井来到一座建筑物内，在这里，当你左右环视时，你就不难发现这里是个大型停车场，虽然没几辆车，不过其设计和车辙足以证明其用途。
“这里是一座豪华酒店的附属停车场，虽然架构老了些，可其规模之大，足以放下五个重装师，只可惜，这里已经归芈扬使用，而旁边的豪华酒店，芈扬却没看上，他现在的居住地正是宾馆另一头临近的居民楼，这让我感到不能理解，而其他将级军官们争先恐后地把酒店包圆了。”芈忠仆继续往深处走去。
“其实芈扬的选择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从我的角度看，建筑越是大型，其结构越是复杂，对我们刺客来说越好潜入。如果是居民楼的话，潜入就必须通过仅有的两三条路径，布防起来既简便又有效。”
“嗯，听起来的确有几分道理，”芈忠仆停下脚步，对着一个端口扫了下身份卡，“那么，正真的旅行从这开始了，坐这个下去后，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要真是死了，记得去拿我的两份保险给活下来的你庆祝一下。”艾灵乐略带笑意地走进刚刚打开的一扇大门。
“呵，看来你信心十足，”芈忠仆也走进门里，门中是一个宽阔的平台，中间趴着一杆反建筑狙击步枪，芈忠仆上前端起，“现在开始下降，目的地，地下52层，请各位战斗人员做好战前准备。”
艾灵乐方才发现，原来自己坐的是货运电梯，“为什么会有这么深？”
“资料上说，这个宾馆的旧址是一个地下铁矿，地下52层是铁矿的矿车平台，后来做大了，和地下高速列车并轨了，矿挖完了，地下52层也废了，之后建起的宾馆使用了矿车平台，作为远距离物资运输和秘密官员来访的平台，之后应一场地震，矿车线路被毁，地下52层就废置了。”芈忠仆边说边调整着抢。
艾灵乐也拔出自己的剑与枪，检查了一番，“哦对了，我想确认一件事情。你的反建筑狙击步枪是不是已经装备立场抵消弹了？”
“嗯~你们那的情报还真多啊。”
“我听了一个朋友对自己离奇坠机的描述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你还真是照顾我们那的人啊。”
芈忠仆扑了过来，双手拍在艾灵乐脸颊两侧“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想起我，比尔也不会掉下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
“等等，说具体点。”
“上次汇战中，我应支援请求，前往狙击一架长相怪异的战机，当时它与蔡斯兄弟混战。当我选好位置和角度时，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喷嚏，抢走火了，于是比尔的飞机就掉下来了。因为这事，我才对这次古德的委托如此尽力。你是有预谋的吧！？”
“这连锁反应，我都看不懂了，怎么会事先计划好啊。”艾灵乐把芈忠仆的双手拿开。
“如果有谁连这都算到的话，那就太神了。”
“阿嚏。”大街上某人打了个喷嚏。
片刻后，电梯抵达－F52层。电梯外黑漆漆的，只有一条笔直的并看不见光源的灯光指向远方，这里死一般的寂静，但是你若仔细一听，你能听到一种缓慢而粗鲁的喘息声，而且，你在电梯里还能闻见一种奇异的臭味，味道很复杂，就像是一块生肉露天放了一周的味道，配合一池水露天放上10天的味道，并掺杂有穿了一个月不洗的衣物所散发出的味道。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的不只是这些，最重要的当然要属气氛。如此的环境，黑暗的背景，闪烁的灯光，斑驳的血迹，还有这空间上那无限的延伸感，仿佛能将你吸进去就再也不会放你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往前走啊。”芈忠仆拿枪托戳了戳艾灵乐的脸。
“你不领路了？”
“呵呵，怕了吗？你顺着这光路一直向前走就行了。而且我的枪这么长，你觉得很适合冲在前面吗？”
“好吧，你要是在后面被什么袭击了，请一定别走火了。”
“还以为我在生气闹别扭吗？不会了，揉你的脸已经是上线了。好了快点走吧。”
艾灵乐绷紧了神经向前走着，借助着微光，她终于可以肯定两旁的东西，那是一个挨一个大小不一的铁笼子，笼子里都关着一个黑影，黑影的大小形态也都各不相同，大部分都呆在角落里，突然，艾灵乐看见一个起身靠在笼边上并向她伸出手臂的黑影，艾灵乐警惕地掏出枪，打开高能粒子剑靠过去，想借助剑的微光看清楚，就在这时，黑影上出现了一个射击靶大小亮圈，凑近一看，这不是什么亮圈，是一只硕大的眼睛，而且那手臂也不是普通的手臂，这手臂上没有皮肤，肌肉和血管外露，表面还附有一层粘液。（独臂怪）
艾灵乐迅速后退，但有一只触手从她后背袭来，艾灵乐被粗如涅槃形如鱿须的触手捲举起来，手中的枪也被夺去。
“嗑，看你有多厉害！”艾灵乐抽出手抄起高能粒子剑回头就是树劈过去。只听乓的一声，艾灵乐的剑被击飞，站在对面的芈忠仆，手中握着散发热烟的狙击步枪。
“芈忠仆！你－！”艾灵乐一脸愤怒，她只觉得背后挨刀子的自己真傻。
“抱歉了，艾灵乐，我的玩笑似乎是开大了，”芈忠仆收起枪，用两指吹了个响哨，刹那间，光将空间延展开来，“你别这么大反应，这孩子是不会伤害你的，”芈忠仆话语未尽，便熟练地顺着困住艾灵乐的触手跳上去，“因为很久都没见到除我以外的人形生物了，所以兴奋过头了，真对不住了。”芈忠仆站在一只下身类似大象上身类似章鱼的不明生物体的肩上，抚摸着它慢慢道出。
艾灵乐被放回地上，紧接着一只大舌头由下而上地添上来，“咳，咳，你可别让它把我当了晚餐。”艾灵乐用手甩着几乎沾满半身的不明粘液。
“呵呵，放心吧，这孩子可是纯素食主义者，它现在的行为说明它很中意你。”芈忠仆乘着不明生物的一条触须像滑滑梯一般滑下，如羽毛般飘落在艾灵乐面前，脚尖前点，衣裙微收，单手撑拉，面颊略沉，“欢迎来到败作集散地。”
芈忠仆带着艾灵乐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时，艾灵乐方才冷静下来，左顾右盼一番。没错，这里关着的都是或大或小的各色怪物，看上去至为奇特，比如，这里有软似果冻，千眼遍身，动作敏捷的未知生物甲；质若黏土，堆叠成墙，展平如纱的未知生物乙；肌肉蓬勃，一头多臂，千足底盘的未知生物丙······
“这些难道都是芈扬的杰作？”艾灵乐看着这二十车道宽近两公里长的地下52层监狱不禁出口。
“不，这些只是失败的作品，被暂时带在身边的一些败作，”芈忠仆的眼神似乎柔弱下来，“芈扬只是打算用来继续做实验。”
“这些应该都是武器级生化生物了，投入战场肯定会是支强有力的尖刀。芈扬难道不打算用到战场上吗？”艾灵乐背后一凉，她明白生化武器在战场上的多重效果，这么一来也许前线的朋友们会有危险。
“芈扬对生化方面很苛刻，一直追求完美，就连那次用的僵尸武器也只是那个僵尸品系一次失败的实验，”芈忠仆仰头抚摸起未知生物“也许战死要在这里好上一千倍，毕竟这里将是无限制无休止的实验。”
“呃~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即强又听话，应该是个可靠的战斗力。”
“它叫德赛迪，因为继承了全素食主义，所以讨厌血腥，所以没办法参加战斗。”芈忠仆拍了拍德赛迪的膝盖“好了，去巡逻吧，告诉其他人，来的这位是客人。”
“巡逻的其他人？”
“我们这里有听话的孩子和不听话的孩子，我就让听话的孩子到笼子外面巡逻，维持秩序。”
“这样，那这边像是盔甲的是？”
“这个是······”
两个人正聊着，突然地面上飘来一个黑影十字，渐大渐深。艾灵乐本能地作出防御姿态，欲要拔剑，却被芈忠仆阻止。
【您终于回来了，它已经到极限了。】艾灵乐仿佛听见谁的声音，错乱油然而生，系统闪着中毒预警。
“知道了，那孩子果然是撑不住了吗？”芈忠仆又回头对艾灵乐说：“真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事必须去办，这样吧，你可以一起跟过来一下吗？事先说明一下，这边可是真的有危险。”
艾灵乐先是一愣，因为这次的败作长相不仅特殊，而且行动方式也与众不同，亮银色的角质甲层下包裹着巨型青绿色球状物，在其下边是像拉锁一般脖颈，一直延伸至其蛇型尾端，灰黑色的羽翼插在细长的身躯中部，它像蜂鸟一样悬停在半空。之后艾灵乐反应过来，“啊，我一起去，难道是怕我拖后退？”
“事不宜迟。”芈忠仆拉着艾灵乐跟在未知飞行生物的后边跑着，跑在这宽广的地下52层中，此时周围显得异常安静，就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位小姐，你的胆识和勇气真是过人，这里可是远近闻名的“无人区”，是怎样的理由然你来这蛮夷之地？】
艾灵乐阵阵不适袭来，“你做了什么？我有点头晕了。”
【啊，抱歉，我叫鲁切丝，因为没有发声器官，只能用这种类似干扰波的方式来传达我的声音。】
“看来的不良反应挺激烈的，这种症状因人而异，我们稍微停一下吧。”芈忠仆停下脚步，扶着艾灵乐靠在墙上。
“这干扰波，到底是什么？”艾灵乐依然没有丝毫好转。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精神类异能生物，绰号心魔，能力是利用几种电波来操控对方，也可以心灵窥视，可惜不是成功的作品。总之先让我来看看能不能查明你受几重电波影响。】鲁切丝用它纤细的尾巴缠在艾灵乐头上。
刹那间，艾灵乐脑海中翻起与艾雅韵的点滴片段，还有那几场梦。“不！你在干什么！”
【哦，抱歉，职业习惯，稍微翻了下你的情感强烈的区域，不过你的那块区域有点异常，怎么说呢，就像是枷锁，又或者说···】
顿时艾灵乐情绪激动，“这事你不用管，好了我们继续前进。”
一行人在这迷宫般的地牢里左拐右拐着，艾灵乐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她心里有些不平衡，马上问道：“你能力如此强，芈扬还把你当败作，真是没眼光啊。”
【不，这的确是我的不对，我的设计初衷是在**控者无意识的状况下控制对方，可以无差别干扰所有识别者的认知，目的是做到可以一个人直插敌人的指挥系统。可是我失败了，因为我只能干扰所有生物体或生物部分，对纯电子设备无法直接控制或干扰。你知道现在大部分的自动门的识别方式吧？】
“以刷卡或图像识别主，也有声音识别并行的地方。”艾灵乐琉璃地答道。
【在使用广泛的摄像头面前，我没有一点伪装，只要监控室里有人在看，我定被活捉。如果出来的是半机器人还好一点，要是纯机器人守卫，那我就完了。】
“鲁切丝，其实你已经很努力了，只是芈扬的标准太苛刻。”一行人来到一个小门前。“好了准备一下，我们要进去了。”
这里明显是一个实验室，刚进来的小厅里满是仪器设备，小厅的正前方是一个大室，里面用粗若腰板的钢索束缚着一头巨兽，此兽巨如山，体态强若钢，身负鳞片甲，颅有外骨骼，六足八爪立。
怒吼浪涛般滚来。
“已经可以了哦，不会再有实验进行，不会再被寂寞击垮，不会再受疼痛煎熬，我马上就来解脱你，我可怜的孩子。”
芈忠仆左手够枪托，右手顺枪带，跪姿架肩直瞄，不料，巨兽似乎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一把拉断了数根钢索，钢索将芈忠仆扫除试验场。
艾灵乐立刻反应躲开进攻，甩袖出剑，顺着断毁的钢索飞跃而上，“别以为块头大长得丑就了不起！”朝着巨兽的脖颈劈过去，就在半空扑过去的路上，艾灵乐的剑熄灭了。“咦~？”巨兽没有错过良机，一记重拳击中了艾灵乐。“嗑，恶——”艾灵乐飞出十几米撞到仪器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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