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过关
幽静的仓库里，稀松的光斑点缀着黑暗，芈忠仆打开了一盏门框灯，站在光源下四处张望。艾灵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是你啊，芈忠仆。”
“哎，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艾灵乐啊，最近过的还好吗？”
“就那样吧，你拿的是什么？”艾灵乐做到一个箱子上。
“两套衣服，”芈忠仆展示给艾灵乐，“一套女仆装，一套管家装，你的话女仆装好了。”
“也不给个选择的机会？”
“女扮男装的话，我觉得没必要，我们这边只知道死神之手有一双机械手，男女并不知道，所以你穿的自然些就好了。”
“喉，我这么有名气吗？”
“何止是有名气，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毕竟你破坏了我们三位数以上的设施，杀死了比一年天数还多的将级人员，现在每个关口检查点都要检查手。你现在进来了，想要通过任何一个区域都不容易，更别提出去了。”
“那你有办法把我送到芈扬身边，房间，或是必经之路吗？”
“办法嘛，嗯，要把你藏起来运输也不容易，到处都有扫描设备，但要直接通过关卡的话，你的手，这个，呵呵，也许我还真有个办法，你先在这换个衣服，我去找点东西，可能要花点时间。”
昏暗的仓库里，艾灵乐端详着女仆装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这衣服是不是太招摇了？不过，就现在的条件看来，应该是最合适的伪装。”艾灵乐脱下了作战服换上了女仆装，她在仓库里找了块反光好的玻璃，借助微光整理衣容，之后艾灵乐缓慢地做着各种大幅度动作，她也许是在试探这衣服的活动范围，不经意间，镜子上似乎闪现了另外一个人影，一个很熟悉的人影，艾灵乐眼神灰暗下了，双手攥紧裙边。
太阳西斜，芈忠仆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罐子，她还找来一个方槽，放置在箱子上，打开罐子，将罐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倒入方槽。
“这是什么东西？”艾灵乐仍不住发问了。
“这是高效培养液，等会儿要加入你的鲜血搅拌，再放入这个，”芈忠仆从衣兜里取出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棕色胶囊，“恢复你的手应该没问题，就是会有点痛苦。”
“没事，痛苦什么的习惯了，只要对潜入有帮助就好。”
“那我们开始了。”
“麻药就不必了，听说会有副作用，而且我想体会下某人的心境。”
芈忠仆拆下了艾灵乐双手的外壳，露出机械骨骼，将手腕上一圈辅助连接的金属圈连肉根一起切去，让艾灵乐将流着鲜血的双手放在方槽里并不断搅动。
“好，注意，双手需要修复的部分全部潜入，但不要处壁，接下来我可要丢药了。”芈忠仆手上捏着一颗胶囊。
“嗯，来吧。”
芈忠仆的食指轻轻上抬，棕黄色胶囊在空中做着自由转体坠入药剂里，慢慢地，胶囊瘫软下来，一瞬间，方槽里的溶液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激烈翻腾。艾灵乐咬紧牙关，面颊两侧开始抽动，浑身上下汗如雨朱，胳膊上的肌肉也开始抽动，嗓子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身体各关节也开始微收。数秒过后，艾灵乐迎来极限，将双手紧收于腹部开始满地打滚。芈忠仆见状，迅速解下衣带，熟练地将艾灵乐五花大绑，但在绑好之前，艾灵乐已经不再反抗，喉咙里的低吼也消失了，嘴角有少许唾液流出，双目虽睁，但已无如何生气。
等艾灵乐眼睛再次聚光时，她的右手已经恢复知觉，但左手仍然是老样子。
“哟，醒了？疗效还不错，短短十几分钟就再生了，但你的左手没有长好，也许是你翻滚时甩掉了不少溶液，于是我就帮你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艾灵乐活动了下右手，右手上似乎还留着些粘液，“沃哦，有点恶心。”一旁的方槽已经看不出来了轮廓，木箱上出现了一个微生物森林。
芈忠仆拿出了瓶水，“来洗一下吧，蘑菇和菌丝我之前清理过了，还剩些微生物不久就会失去活性，不用担心。”
“只有一只手成功了，能行吗？”
“嗯，应该没问题。”
一个小型卡口前，守卫无聊地打着哈欠，两个人进入了他的眼帘，“哦？这不是芈副官吗？怎么从这过？”
芈忠仆提起一个篮子，“啊，我去摘了些蘑菇，你也知道，芈将军喜欢吃蘑菇。”
“啊，芈将军原来真的这么喜欢吃蘑菇啊，好啦，按照规定，请您脱下你的手套。”
芈忠仆照例将白手套脱去一只，将手正反示意给守卫。
“ok，过吧。”
艾灵乐搂着一包蘑菇默默跟着，过检查点时将右手抽出正反示意给守卫。
正当艾灵乐通过关卡时，守卫叫住了她，“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没有。”
“啊，是吗，额~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认错了，我叫路儒哲，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您的芳名。”
“艾灵乐。”
芈忠仆上前制止对话，“我说，你这搭讪也太土了吧，我们还有急事，你回去练练在来吧。”
“对不起，对不起，耽误你们实在不好意思，”路儒哲迅速站直敬礼，“长官慢走。”
芈忠仆和艾灵乐摆脱关卡后，芈忠仆问道，“你这样告诉他真名可不太好吧？”
“没关系，他要是去找花名册时没找到我，他只会以为我用假名了，最后会放弃的。”
“万一在遇上，怎么办？”
“他要是烦人的话，就找个地方处理了。”
两人来到一个巡防重点区域，到处都是穿着紫色涂装的禁卫军，芈忠仆带着艾灵乐七拐八折来到一个巷子深处。
芈忠仆留步回头，“现在有两种方式抵达芈扬的住处，一种是最短路径，但查得相当严，而且要通过至少8个检查站。另一种是曲折危险的线路，路上可以不通过任何检查站，但绝对危险，甚至连自己人都不愿去。”
艾灵乐考虑到以后任务的开展，还是留下尽可能少的蛛丝马迹比较好，“风险越大回报越大，我选方案二。”
“那么，等会见到地狱之物还请不要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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