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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姐姐?”

第九章 “姐姐?”

半天前。

午间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溜进来,将狭小的屋子照得锃亮。瑟丽丝双手托腮,靠在唯一的小木桌上,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现如今她大致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情况,和她原来所处的位面差不多,力量系统也是不尽相同,语言竟然出奇的相同,这让瑟丽丝怀疑了移民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世界的元素太过薄弱。她要回去,必须要掌握空间魔法。可现在她体内的魔法被封印,强行打破?

不可能,瑟丽丝忽然心悸了一下,因为她一想到被那个男人察觉到的后果,整个人就止不住害怕的颤抖。

看来只能寻找拥有空间元素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瑟丽丝随后又晃了晃小脑袋,不行,现在的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她的体质根本还未恢复。就连基本的武法她都挥动不出。如果恢复了,她还可以去干更多的事情,至少不用这样待在这里发霉。

恢复,恢复,空间磁暴的伤害哪是这么容易恢复的?

瑟丽丝叹了口气,只能从长计议。

无聊的紧,小眼睛看了看木桌上的金币。其实艾凯尔根本不需要留下饭钱,因为瑟丽丝的体质,即使数天不吃东西,只要不是大幅度的运动,便没有关系。

瑟丽丝决定,出去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材,她想试着做一些药剂来化解自己体内留存的空间碎片。

就在这时,思考被一个细微的交谈声打断。

“放心,这就两个小孩居住,我今早还看见大一点的那个朝选拔会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赶紧看看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

“那个小的要是长得还行就抓起来,不少贵族也挺喜欢白嫩嫩的小男孩。”

“好嘞。”另外二人应道。

而下一刻,瑟丽丝就看见三个蒙着面的男人直接走进房间。同一时间,三人也是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瑟丽丝。

因为是在房间里,所以瑟丽丝并没有穿上男装,只是穿了一件内袖,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瑟丽丝完全不知道她此刻有多么撩人。小小年纪就是这样的倾城之姿,长大了又会怎样?

领头的人完全没有想到之前观察的那个小一点的家伙居然是个女的!而且长得这么标志!他这一生就从未看到过有如此美丽的女孩。要不是最近手头实在紧的狠,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兄弟们,发财了!”

领头的一句话也是将另外两人从对少女的迷恋中拉回现实。

“我敢保证,这绝对可以卖到一个天价,哈哈哈!”

瑟丽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屋子里遇上这种事情,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瑟丽丝惊讶的小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慌乱。而这样的小眼神更是激起了三人内心的欲望之火。他们的话很露骨,瑟丽丝自然也是悉数听到。

三个男人淫笑的向她靠近。瑟丽丝的内心此刻异常的平静,不过外表上还得装作柔弱的样子,慌乱的从椅子上跳下,椅子也随之晃倒,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裤子,揉皱的裤口、慌乱的小眼神让三个男人愈发的满足。瑟丽丝慢慢的后退,直到小小的身子抵到墙壁,三人见到小女孩已经退无可退,笑意更甚。

“乖,小妹妹,我们不是坏人哦,跟哥哥一起出去,哥哥给你买糖吃~”

“.........”瑟丽丝心里一阵腹诽。

一直到三人走到离瑟丽丝大概两步的距离,瑟丽丝仰起小脑袋,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异彩,看着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原先发着奸笑的三名男子此刻却是闭上了嘴巴,眼神逐渐的失去高光。

意识,在下一刻,便消失殆尽................

美丽的东西往往是最危险的。

瑟丽丝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他们身上穿的并不昂贵,估摸着只是单纯的奴隶贩子,瑟丽丝并不打算放了他们,不过在此之前,她还需要问几个问题。

“离这里最近的药材商店在哪?”

“离这里大概三英里,凡帕斯街道,有一家隶属于冒险家公会的药材商店。”麻木的回答就像只提线木偶。

“你们手上还有奴隶吗?”

“有,还挺新鲜的,前天加上昨天共两个小孩,其中有一个是从贫民窟里低价买来的。”

“先带我去药材商店吧。”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

午后很是炎热,瑟丽丝走在三个男人的影子里,试着规避这讨厌的阳光,但是热浪还是一波接着一波拍打在瑟丽丝的小脸上,红彤彤的小脸像是喝醉了一般。

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瑟丽丝终于来到了药材店。说实话,药材店比瑟丽丝想象中的还要大,主店是一座高楼。底层是待客区,也是冒险家休息的地方,因为隶属于公会,所以这里的大多数客户都是和冒险家直接挂钩,想要特定的药材,可以委托自己心仪的冒险家前往森林采取。

而让瑟丽丝突然一惊的是,她在公会的悬赏任务上看到了和她一直在一起的男人。一开始瑟丽丝并没有直接认出来,毕竟画上的男子帅的实在不像话,只是看着画上人物的眼睛才逐渐联想到了自己身边的男人。虽然她隐隐约约的猜测过自己身边男子的来历,但她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在之前的对话中,他的眼睛,充满了复仇的欲望,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悬赏栏里赫然醒目的写着:沧澜帝国的亡国种——艾凯尔·奥尔雷亚

“艾凯尔........吗?”

瑟丽丝低着头想了一会便离开,朝着第二层而去。

第二层以上则是真正的药材售卖处,偌大的商店很好的将药材分类摆放,各色药材应有尽有,药材价格随楼层的提高而攀升,价值也越是珍贵。药材店十分的火爆,就连底层的收购点甚至此刻都还有不少冒险家前来售卖。

瑟丽丝穿着一身男装,头戴兜帽,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小脸。在命令三个奴隶贩子在店外等着后,瑟丽丝独自在第二层晃悠,看着柜台里各色的药材,虽然和自己原本世界的药材模样有所不同,但是只要知道了药性,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做一些普通的药剂。

瑟丽丝打算做一些自己原本世界的清凉粉,在之前的路途上,看着行人对于炎日的无奈,她就猜测这个世界对药材的使用还没有深入,至少在普通药材的使用上,还没有深度挖掘。

瑟丽丝找了找,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买一些凌霜草,用了仅有一枚金币,买了一大包药草。这枚金币还是艾凯尔给她的早午饭钱,不过为了早点恢复自己的身体,瑟丽丝决定忍一忍。

带着药材,瑟丽丝回到了第一层,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找到那三个奴隶贩子,直到走出店面,在旁边的小巷子里,瑟丽丝才发现那三个人被一群地头蛇围着狂揍。

“告诉你们,就这么点钱,算是还了上上个月的保护费,赶紧还钱。今天就暂时饶了你们。”

“呸!”似乎是三人中领头的那个,被吐了一口脏水。

只是现在的三个奴隶贩子并没有自我意识,沉默着接受暴打,或许是和以前忍气吞声相似,那群地头蛇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奇怪。只是和平常一样下意识认为他们害怕的讲不出话。

等到施暴者的离开,瑟丽丝才从墙角探出小脑袋,再次确认人离开之后,她才走到奴隶贩子身前,看着眼前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三人,瑟丽丝并没有表现任何的同情。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站起来,带我去你们安置奴隶的地方。”

“是。”似乎是喉咙里有着淤血,声音听起来十分难受。

.........................

阳光似乎也是厌倦了整日的高挂而开始慢慢下落。

田园的一处草舍里,阴暗的角落里捆着两个小孩,双腿蜷缩,双手被反捆在背后,一个披着金色长发,娇小可爱。另一个则是有着罕见的粉红色长发,只是安静的有些可怕。虽说是小孩,但是年纪估计都比瑟丽丝还大,两个都是女孩,长得都还挺不错的,一看就知道要被卖去哪里。

瑟丽丝独自先行进入草舍,其中一个女孩闻声抬起头,在看到瑟丽丝后原本绝望的小眼神里突然泛起一丝光亮,但目光又看到了她后面较远处的三人。眼眸又是一黑,随即便再次低下头。

唉,又是一个。低着头的女孩心里面叹着气。

瑟丽丝看了看眼前表情如此丰富的女孩,又看了看一旁另一个少女。那名少女一动不动,仿佛与外界隔绝,哪怕是瑟丽丝走到她跟前,她也没有丝毫的动作。死气沉沉的眸子就像是宣告了内心的死亡。

一个人如果连心都死了,哪怕是活着,那也只是活着一幅躯壳而已。

与人偶无异。

瑟丽丝转向最开始注意到的女孩,告诉她:“我可以带你出去,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低着头的女孩一听突然抬起头来,眼睛快速的看向瑟丽丝身后的三人,看他们没有任何的动作,她才逐渐意识到眼前的小弟弟似乎不是被抓来的。

“你......可以带我出去?”话里疑问的语气毫无保留的展露。

“嗯。”

女孩又看了看那三个奴隶贩子,只见他们沉默着站着,一点也不为所动。女孩终于眼神里发出高光,一张满脸污垢的小脸写满了喜悦。但又想到瑟丽丝之前的话,她又失望起来。

“我被他们抓来的时候是绑在麻袋里的,我不知道回家的路的。”柔弱的声音十分的勾人,瑟丽丝暗地里突然想象了一下她被卖去当做**的样子——生意肯定很好。

瑟丽丝思考了一会转过头问那三人:“你们还有钱吗?”

“身上的钱被人抢了,不过在马厩角落里,我们三人还藏了一点钱。”

“去拿来。”

“是。”

女孩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震惊的不得了,这三个臭奴隶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喂,小弟弟,你一定是个贵族吧,不然他们为什么听你的话呀?”

“不是。”

“那你肯定是他们的债主吧,小弟弟你太厉害了,呜呜~要不是你,我就要被卖掉变成奴隶了,哥哥说过女孩当奴隶会很惨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眼泪像条瀑布般在眼角处流落。仿佛释放了两天内所有的委屈。哽咽的抽泣声让人听了心动,但在瑟丽丝听来却更像是一种噪音。

瑟丽丝无奈,耳朵自动屏蔽身边复活的少女嘈杂声,在奴隶贩子将钱交给瑟丽丝后,瑟丽丝便对其中一人下达命令:“你将另外两个绑在这两个角落里,记得绑的紧一点。”

“是。”

在那人绑完另外两人后,剩下的一人就只能由瑟丽丝自己亲自动手。粗大的麻绳在细嫩的小手上摩擦,奈何自己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此刻的她就连绑个麻绳都显得格外费力。只能命令被绑的那人配合自己,使点力将自己绑的紧些。

一旁的女孩早已惊的张大了嘴巴,对自己绑自己的操作表现的异常好奇。

确认将三人绑得紧紧的后,瑟丽丝便将女孩带到了冒险家委托所,特意向柜台小姐要了一个诚信度高的冒险家后,便直接将女孩甩给那名冒险家,相信只要能报的出地址,女孩能够平安到家。

汗水沿下巴渗落到里衫,瑟丽丝热的有点难受,直接拿出口袋里凌霜草开啃,试图减缓身体的燥热。

不知不觉,天边的霞红渗透到了城市各个地方,像是画笔点染,光晕的美丽昭示着人类一天的忙碌即将结束。

瑟丽丝回到草舍,看着眼前毫无神采的三个奴隶贩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一下情况。

“你们三个做奴隶贩子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我们是第一次做这个生意。”

听到这个回答,瑟丽丝算是给他们判了一个缓刑。

“看着我的眼睛。”

冰蓝色的眼睛依旧那么美,只是蓝色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光芒,三个奴隶贩子瞬间就清醒过来。

三个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男人一看见自己被绑在自家草舍的角落里,而且身上火辣辣的疼,疼的他们都快哭了,心里面瞬间就慌了起来,但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他们突然明悟过来。

“魔女!你这个魔女!快放了我们!”三人乱吼一通。

“魔女?呵呵.......上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瑟丽丝一脚一张脸,只是自己的脚丫子还太小,只能踩掉小半边脸。

“闭嘴。”瑟丽丝呵斥道。虽然软糯糯的声音没有什么震慑力,但介于之前瑟丽丝的手段,他们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瑟丽丝又将目光转向剩下已经松绑的少女,双手环抱着膝盖,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任何“带她走”或者“救她”的话。瑟丽丝回头问向三人怎么回事。

或许是时间的流逝和心情上的逐渐冷静,奴隶贩子没有了最初的畏惧感,反而调侃的说道:“你和她说再多话也没用,她就是个疯子,当初我们买她的时候价格低的可怜,就是因为她把一户人家全杀光了。”

“杀光了?怎么回事?”

“你不会还想救她吧?她已经没有救赎可言了。”嘲讽的声音让瑟丽丝感到不爽。

“啪”的又是一个小脚丫子下去。“少废话。”

“***有种再踩个试试,等老子出来不弄死你.......”那人气急败坏的说着一堆骚话。

而迎来的结果也是瑟丽丝的一顿暴踩。

踩得有些累了,瑟丽丝才停下来,只见那讲着骚话的男人嘴巴肿的有点夸张,短时间内怕是讲不了话了。

于是瑟丽丝又把目光转向另外二人,二人见了,赶忙谄媚道:“我知道!”

“我知道!”

“你,说!”瑟丽丝指了其中一个男子。

“我们也是听转手人说的,说这女的父母早就死了,只剩下个妹妹,她们寄宿在他叔父家里,本来父母还是有些财产的,但是全被他叔父拿了挥霍一空。她叔父没钱了就想着把她们拿去卖了。据说她为了她妹妹拼死拼活的求着她叔父,卖她可以,但不可以卖她妹妹。她叔父表面功夫做得是好,可是在卖掉她后,在某次因为奴隶贩子在喝酒时不经意间说笑着说她是个傻子,自己妹妹被卖了都不知道。她才疯掉了。”

那人讲的生龙活虎,甚至还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拿着一根棍子就把奴隶贩子敲死,又拿了一把水果刀回到她叔父家质问她叔父,后来就是她妹妹在外面抵抗的厉害,被人捏死了。她就又回到她叔父家把他叔父一家子全杀了干净。”

“这事,她在她们镇子都挺有名的。”

“要不是最近实在是没钱,我们也不想接她这个人。不过最近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疯,反而是哑了。”

瑟丽丝听完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毫无征兆的,在内心自嘲了一番后,瑟丽丝看着眼前呆滞的少女。有那么一刻,她产生了一丝同情。叹了口气,瑟丽丝慢慢地蹲下身子,拉开少女环抱的双手,一头扎进少女的怀里,可人的小嘴靠近少女的耳边,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姐姐。”

原本失去高光的少女此刻浑身突然的一震,眼瞳似乎挣扎着想唤回原来的异彩。

瑟丽丝又再次叫到:“姐姐。”朦胧的声音如梦如幻的恍进少女的大脑。少女此刻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怀里的温暖像是大雨淋湿后的一杯姜茶,又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照亮的不仅仅是少女绝望的心灵,更是对少女生命里唯一的救赎。

空气中弥漫了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

少女颤动的双臂死死的扣住瑟丽丝,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在草舍里传染。一旁的三个男人惊奇的同时也莫名的保持了沉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瑟丽丝拉下兜帽,感受着脖颈处温暖的泪水。内心也是毫无理由的产生了一丝波动。原来埋着的小头撒娇似的晃了晃,埋得更紧了些。

哭声持续了很久,直到瑟丽丝仰起小脸,此刻冰蓝色的双眼已经散起了泪雾,瑟丽丝知道这样对眼前的少女或许并不好,但是她始终坚信着,无论多么悲惨,即使遭遇这种事情,也要活下去,努力的面对生活,瑟丽丝从未放弃过这个信念。冰蓝色的眼眸对上满是泪水的少女,四目相对,瑟丽丝的水盈盈的眼睛里仿佛转动着一条丝线。

少女望着瑟丽丝,原本哭泣的声音再次响起。

“妹.......妹.......对...不起........是姐....姐的错......”颤抖哽咽的声音让人感到心疼。

“不怪姐姐,姐姐不要伤心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少女望着“妹妹”,下意识的她知道妹妹已经死了,但是她却看见了妹妹,情感让她麻木,阻止了她认清现实的决心。

如果是梦,就别让她醒过来。

没过多久,少女仿佛哭尽了所有的悲伤,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瑟丽丝暗暗思考着幻觉消失后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位“姐姐”。

“一般人幻觉最多应该可以持续一天左右,那么一天后.......唉,算了,到时候再说吧。”瑟丽丝停止了对该问题的思考,轻轻的放下“姐姐”。转身又走到了三个奴隶贩子身前,三个奴隶贩子此刻沉默的让瑟丽丝惊奇,想着这三人还留存着人性,瑟丽丝又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她想带上他们。

“把头抬起来。”

清脆的声音传来,三人闻言下意识的抬起头,刚入视野的便是一张美的不像话的小脸,如此近的距离下,三人又对瑟丽丝的美貌评价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我想要你们以后跟着我。”

“什么?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让我们仨跟着你?做.....啊!”一个小脚丫打断了那个嘴巴刚恢复过来的男子。

瑟丽丝知道,光是这样并不能够让人臣服。

瑟丽丝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把食指放到小嘴里一咬,猩红的血液立刻从手指流出,瑟丽丝用血液在手臂上画了一个法阵。

激活一下体内的家伙应该够了。瑟丽丝心里想到。

指尖刚落,瑟丽丝冰蓝色的眼睛逐渐浸染成猩红的血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而就在下一刻,一股强大的气息直接涌出瑟丽丝的身体,一只处于灵魂状态的巨大恶魔浮在瑟丽丝的头顶,邪恶的气息飘过三个奴隶贩子的身边,激得三人直接吓昏了过去。

瑟丽丝知道这股气息太过强大,但为了让这三人以后一直听话,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她需要一批自己信得过的人。

瑟丽丝转头看着自己身体内的这只恶魔,一股不知道什么滋味的情绪涌上心头。硕大的恶魔此刻却是被数根锁链捆着,锁链十分的扎眼。瑟丽丝转过头不再看它。

心绪又想到:“只是不知道艾凯尔会不会.......遭了!瑟丽丝猛地抬起小脑袋,看着已经是八成黑的天空,心里忽然的沉了一下。”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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