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房里没有一点风。
周遭的空气陷入永久的静默,挂笼中的灯火没有丝毫摇动。
如陛下所说,黑暗令人难以忍受,每处无法被光照亮的地方都仿佛躲着什么。
我试着大吼,让声音作为填充。
我卸去裙撑,将过长的裙摆撕至容易活动的长度,我摆好脚步,开始挥刀。
我在脑中计数。
数字有数字的执着。
从1开始起跑,你可以无数次与它比较,是它先结束还是你先睡着。
三千次挥刀,进食,睡觉。
……
【隐之间】内没有钟,无法判断这样的循环持续了多久。
……
变化发生在某个时候,上方的入口传来响动。
我跨上台阶。
尽头,缓缓开启的石板裂缝像一道细长的光柱。
——陛下!
我侧身冲出【隐之间】,踏上荣耀殿的地面。
满身鲜血的ta立在我的眼前。
殿厅中心,ta高举陛下的【王印】。
【王印】是陛下的证明,挂在陛下的脖颈。
ta是人形。
或者说……古人形,没有尾巴,脸很平。
不等对方反应,我握住刀柄,压低身体,以我能做到的极限缩近二人的距离,刀鞘是完美的弧形,连贯的动作出自身体的记忆,【柏林】离鞘,眼角捕捉到熟悉的闪光,停步时我已在ta身后。
甩去刀身的血迹,我纳刀,听见ta朝侧边跌倒。
手感顺薄。
我能确定ta死于刚才的一刀。
比起留在原地处理脑海中的所有问号,我迈开脚步朝王座的方向奔跑。
仅是这种程度的对手,陛下没可能输掉,【王印】在ta手上并不代表什么,陛下一定还活着。
——……
然而我哪也去不了。
不知几时,荣耀殿的入口填满了浓稠的灰雾。
如传言所说,无法斩切也无法穿透。
那同时是荣耀殿的唯一出口。
我猛然回头,发现ta倒下的地方空无一物,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仿佛一切不曾来过。
荣耀殿呈完美的圆形,内部是极其规润的圆厅,能容纳百人的立式宴会曾多次在此举行,圆顶由环绕圆厅的十八根边柱作为支立,圆厅内壁的壁画向来访者们述说着陛下不朽的圣举。
ta倒下的地方在圆心附近,我返回圆心,试图寻找陛下的【王印】。
可是不行。
这里不剩任何东西。
紧随而来的事情让我攥紧刀柄。
有如破土,堵住拱形入口的漫漫灰雾中生出一只细弱的手,手拨开灰雾,人的形状渐渐自雾中浮出,那个理应已经被我斩杀的生物保持着与刚才同样的穿着,通过灰雾,再次踏进荣耀殿中。
……
ta站在入口,距我二十几步。
我按住【柏林】,在ta进入斩击范围前我不打算行动。
ta停在原处,一只手伸进背后的虚空,我看见ta拿出了什么。
ta将手中的器物拉长,举至眼前。
这个仅仅距我二十几步的生物,正用单筒望远镜看我。
ta稍稍低头,望远镜的延长线落在我露出的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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