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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抉择

环云道场,一个小亭子里,谢长齐同娄耀清聚在一块,在一起交谈着。

“谢舵主,那位洛长老,到底几时走啊?这都比预期延后好几日了。”娄耀清苦着脸,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问道。

这娄耀清的称呼,却是讲究。那谢长齐算是舵主吗?并不算,他只是执事;舵主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娄耀清这样称呼,无疑是在拍马屁。

谢长齐皱了皱眉头,他说道:“在解决雪湖妖之前,洛长老是不会离开的。”

“那这洛长老为何还没有动静呢?她这几日都只呆在道场里,似乎有什么别样的打算?”

谢长齐冷哼一声,盯着娄管事说道:“你若问我,我问谁去?她身为长老要做什么,又岂是你我所能干涉的?况且这妖魔潮不退,责任也一定是在她,你我操心什么?”

“是、是,谢舵主所言极是!”娄耀清连忙应承道。

……

几天下来,小木子一直被洛九儿叫去别院。除了扫地和读书,洛九儿并没有要求小木子干别的活。

不过相应的,小木子也没有时间练功了。

这一日,小木子终于忍不住,她问洛九儿,道:“长老……我什么时候能继续练功啊?……”

小木子问到这个问题时,是在下午的『读书时间』。

闻言,洛九儿从书桌后的椅子站起来,走到小木子身前。

书房,还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小木子紧张地捧着书,看着洛九儿,不知所措。

“你练的是什么功?”洛九儿这样问道。

小木子不明所以,她愣愣回答道:“就是,就是……锻骨术……”

洛九儿冷哼一声,一股『仙气儿』,都扑倒小木子脸上了。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再练下去就会猝死!『猝死』这个词,你学到了吗?”洛九儿一边说,一边不忘检查小木子的读书进度。

“没……”小木子回答道,她怎么会理解这种词?

“猝死,就是突然死亡的意思。”

“啊……”小木子愣愣道。

这时,洛九儿突然伸出手,抓起了小木子的胳膊。

小木子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地往后撤,却还是被洛九儿抓得牢牢的。

如同玉石般的手面,毫无温度,就这么抓住小木子细细柔软的胳膊。

只见洛九儿一手提着小木子胳膊,另一只手迅速在后者胳膊面上排手连弹了十几下,而后,前者又突然放开了后者的胳膊。

顿时,小木子感到一阵疼痛!她浑身上下有好多处,都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小木子不禁大叫出声!

洛九儿做了什么?小木子不明白,她现在疼得满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力气去想!

小木子疼得蹲下来,双手抱着肚子,痛苦呻吟——

那阵阵疼痛,就好像从那骨髓深处传来一样!

过了好半晌,疼痛渐消,小木子却依然情不自禁地苦苦呻吟。

她就好像被毒打了一顿,浑身酸痛异常,尤其是之前剧痛的那几处。

直到此刻,小木子才缓过气来。

见状,洛九儿方继续说道——

“你从入外门以来,逆根骨强行修炼,你的身体上到处都留下了暗伤!你若是不及时休养,又无名医救治,不出三个月,你必死无疑!”

小木子闻听此言,吓得亡魂大冒!结合到刚刚的深刻体会,小木子选择相信洛九儿的话。

洛九儿没道理骗她,没有任何理由。

“那那怎么办啊……”小木子吓得嘴都哆嗦了,她离『死亡』居然这么近?

只能再活三个月了!?

洛九儿看着小木子的脸色,并没有立刻回答。

小木子急了,她还不想死;她犹豫了一下,跪在了洛九儿脚边。

“求求你救救我,长老,求求你……”小木子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此刻,洛九儿脸上有一股笑意,一闪而逝。

“要想活命,有两条路可以走。”洛九儿说道。

小木子跪在地上,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洛九儿,等对方继续往下说。

“第一条路就是,你现在立刻停止修炼,休养个半年以上,并且,你从此再也不能修行!”

小木子一听说『不能修行』,面色大变,宛若死灰。

可是比起性命,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所谓的修行,值得小木子为它放弃一切吗?

——

小木子不知道答案,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至于第二条路,却可以让你继续修炼,只是……”洛九儿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小木子眼中,立即重燃希望;但是洛九儿闭口,小木子也只能干着急。

“这第二条路嘛,”洛九儿继续说道:“便是『脱胎换骨』,重新锻造你的根骨皮肉!”

“但是这条路风险极大,一步踏错,轻者瘫痪,重者死亡!……这样,你愿意尝试吗?”

这句话,顿时让小木子,陷入到强烈的内在分歧当中!

活着,但是不能修炼;能修炼,但是要冒身死风险!

这是一个抉择,考验的,并不仅仅是所谓的『向道之心』。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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