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 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您要去斯卡布莱集市吗?)”
“老妈?你唱啥呢?”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哦,这首歌啊。”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妈?你是不是又想那几位英国的老同学了啊?”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
She once was...
She...
……………………
薰衣草的味道
很香
肺部被温柔地包裹着,让人觉得身子很轻。身体暖洋洋地,懒得不想动。阳光刚刚好,洒在脸上也很舒服,窗外似乎可以听见春鸟的叫声。
“嗯?”
陈爽忽然睁开眼来,一脸懵哔地望着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他困惑地眨了眨眼,艰难地抬起脖子来,低头看了一眼僵得板硬的身子,感觉就好像是脖子以下都被截了肢。
我还活着???
他愣愣地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一阵芬芳的香气。有点像是早春的野花香,但又不是。他眨了眨眼,这才看见墙上挂着一束风干制好的薰衣草,不远处的窗台上放着几瓶丁香,肉桂和百合花。
等等……
我这是在哪儿?
他顺着窗沿缓缓地爬着视线,这才看见窗边坐着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正聚精会神地低头看着书。陈爽忍不住咕嘟一声咽了咽喉咙,被那美女的高冷气质给惊艳到了。
只见这位陌生女子一头银白色的落雪长发,与她那白皙的皮肤相映成辉。精致的五官,细长的眉眼,浅若无色的薄唇和那如美玉般晶莹剔透的细指,无处不散发出一种冰雕般的美感。让人不由得产生一股只可远观,不敢近前的敬畏心——
一种本能的对美的敬畏。
陈爽一时看呆了,竟忘记了开口说话。他怔怔地看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忽然翘起了椅子向后一仰,优雅地叠起了两条芊芊玉腿,随性地架在了书桌上。她轻咬食指,专注地盯着手中的书,浑然不觉自己的长裙正被重力轻轻褪下,露出三寸乍泄春光,构成了一道雪白的绝对领域。
陈爽忘记了呼吸
他瞪直了眼睛哑然地看着这位美女抬脚踩住了桌沿,然后调皮地架上了另一条腿。也不知是什么故事令她如此沉浸,让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自顾自地把那条长腿高高地踢直。陈爽不禁咕嘟一声,屏着呼吸看着她接着饶有兴致地绷直了脚面,让脚上那只漆黑的高跟鞋自然地滑落下来,蜻蜓点水地挂在那纤细的脚尖上。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黑一白两颗无暇的珍珠相偎在一起。
美极了
美女唰啦一声将书翻过一页,细若玉镯的脚腕也跟着俏皮地一转,晃得那只高跟鞋颤颤巍巍地发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黑天鹅,在她那雪峰般的脚尖上跳着一支轻盈的舞。她无声地微笑着,率性地将一捧长发高高拎起,然后又随意地松手放下,任由那大雪散落成瀑,化作一朵朵雪白的浪花。
忽然,只听咚的一声——
那只高跟鞋不小心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只如玉莲般漂亮的美足。她不禁楞了一下,这才缓缓地重新坐正了椅子,扶着桌子单脚站了起来。她优雅地微笑着,不慌不忙地伸出脚来往那高跟鞋里一探。看上去就像是伸足踩入了清澈的湖水之中,惹得一条黑色的鱼儿忍不住游上来亲吻她的脚。
这时她才在无意间望向了陈爽,两人终于得以四目相对。
“你,你好……” 陈爽稍稍有些尴尬。
“哦,你总算醒了。” 玉美人欣欣一笑,可那笑容却突然戛然而止,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默然地眨了眨眼,愣了半天才神色复杂地说道:“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呢。”
“嗯……?” 陈爽楞了一下,好奇地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这才突然发现自己把平坦的被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NO!!!!
这不是真的!!
这太尴尬了啊!!!
“等……等等!我不是故意的……我!!”
陈爽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撞墙去死!他急得想翻个身,却发现腰背完全唤不醒!他恼得想伸手给摁下去,却发现胳膊根本叫不动!他这才绝望地发现——
自己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块肌肉能动!
“不不不,没事,躺着别动。” 女人面无表情地安抚着他,收起书来说道:“这很正常。”
“我、我……对不起,对不……”
“没事,别乱动。注意休息,小心伤口。” 她说罢也不等陈爽回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
心火渐渐熄灭,脸上也退了红。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刚才情绪激动所导致的气血紊乱和因心跳过快而导致的全身不适。幸好,这股不适感已经随着情绪的稳定在渐渐消退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个姑娘为什么会选择直接退出房间。
因为她越是留下来安抚陈爽,越是用心劝说,他反而只会更加尴尬,愈发紧张。如果情绪继续剧烈波动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康复。而她却很聪明地选择直接把空间交给病患,用冷处理的方式让病人重新冷静了下来。
真是相当地专业啊……
陈爽眨了眨眼,忽然发现自己慢慢地恢复了力气,已经可以撑着坐起身来了。他费力地挪了挪躺僵了的身子,顺着窗户往外一看,这才发现对面正是提姆的院子。
“难道……?”
我已经回到了新鹰镇?
那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岂不就是……
海伦娜的诊所!??
爱丽莎的话语犹在耳畔——
“海伦娜姐姐是我们这一带唯一一个真正能治好病的医生。”
陈爽抿着嘴点了点头,忍不住啧啧赞叹道:
“真是白衣天使啊。”
他用力地支起身体活动了一下胳膊,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左肩上裹着一片白纱布。他楞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正是那条被长剑捅了个对穿的胛骨……
“吗的,当时是真的疼啊……”
陈爽心有余悸地咧了咧嘴,试着动了一下肩膀,却完全没有什么异样感。他楞了一下,又轻松自如地扭了扭肩,只觉得这条肩膀根本不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
正迟疑间,那裹着的白巾忽然脱落下来,露出了一条完全康复的臂膀。陈爽不由得呆了几秒,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来摸了摸那片完好的肌肤,心中的好奇大过了欣喜:
“居然连疤都没留下?”
还真是白衣天使啊喂……医术这么神的吗?
吱呀——
海伦娜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看着他袒露着的肩膀点了点头道:“恢复得不错。”
“不……不好意思。” 陈爽尴尬地拉好衣服,面带歉意地说道:“刚才失态了真对不起。”
“没事,这很正常。” 海伦娜语气轻松地说着,完全不以为意。她的大气彻底打动了陈爽,令他忍不住感动得说道:
“谢谢你,海伦娜。”
“嗯?” 医生姐姐微微一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久仰大名了。” 陈爽点了点头:“若不是你,我恐怕早死了。”
“没什么,救人是我应该做的。” 海伦娜说着便踩着亭亭玉步走到了药柜前,一边蹲下身来翻找着什么,一边又对陈爽说道:
“说实话,你当时昏迷了那么久都没苏醒,我还真以为你没救了。”
“是,我也感觉自己睡了挺久的。” 陈爽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他眨了眨眼,这才如梦初醒似地问道:“等一下?我昏了多久……?”
“我没算。” 海伦娜从药柜里取出了一个玻璃瓶看了一眼,然后又塞了回去继续翻找起来:“不过现在已经是4月8号了。”
“啥!???”
我直接睡过了3月??这就已经四月上旬了!?
“别激动。来,先把这个吃了。”
“哦,哦……谢谢。”
“是西洋参,对你康复有好处。”
“谢谢……不过,我现在能出院了吗?我还得住多久啊?”
“出院?” 海伦娜微微一笑,温柔地问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我……” 陈爽尴尬地挠了挠头:“就是,我能回家了吗?”
“当然可以啦。” 医生姐姐温婉地笑了笑:“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呢。”
“哦……!哦,那可太好了!谢谢你!” 陈爽激动地爬起身来,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尴尬地望向海伦娜问道:“那……那我该给你多少钱啊?”
“呵呵呵。” 她抿着唇摇了摇头,然后大气地说道:“听爱丽莎说,你是个好镇长。这身伤也是为了新鹰镇才受的。爱丽莎是个好姑娘,她是不会说谎的。所以,我就不收你的钱啦。“
“这……这真的可以吗?”
”呵呵呵呵。好啦,别管这些啦,快回家去给小爱丽莎报个平安吧。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可天天都来看你呢。”
“爱丽莎……” 陈爽会心一笑,这便心急地跳下了病床,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再度向海伦娜道了谢、然后又道了别。
“慢点走哦~” 海伦娜笑意盈盈
“哎!”
他应声匆匆,便急忙推门而去,脚下生风似的穿过了春天的绿野,推开了熟悉的家门。
“爱丽莎!”
他满心欢喜地高声呼唤着
可是
却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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