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脱吗?"
我提起更换的校裙,尴尬地背对着小莲。 因为这间医疗室过于简陋,没有布帘的掩盖,我们只能一同在密室更衣。对我来说,这是何等尴尬之事。
"难道我们不能更换地方,何必屈就在这个狭小的房间?"
"黄同学,你真的认为我们单纯地更换衣服?"
只见小莲二话不说,朝地板抛下湿漉漉的白色衬衣,不犹得使我羞红了脸,尽量不往后方偷看她的胴体,尴尬地责备。
"小莲,你怎可以…当着我面前脱衣?!"
"哎哟,你不是女孩子吗?反正大家都是女性,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是如此说道,我可不是女……"
(糟糕,这是小莲她居然设下的陷阱,如果我否认自己是伪娘的身份,乃不是中计?)
"总之,拜托你赶快穿上上衣,我不会偷窥你的!!"
临危之间,清醒的头脑拯救被桃色刁难折腾的我,险些堕入性别认同障碍的阴谋,即使我应对的态度或口吻是生涩古怪。不过,现实的难处清晰地告诫我,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一道道残酷的挑战。 也许一时的错觉,我不小心偷瞄了她的后背,那个只穿幼线胸罩、配搭奶白色的蕾丝内裤的身躯。得悉自己犯错,我便惭愧地回头背对着她。
(我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要偷看小莲。该死的!)
但讽刺的是,正因为我偷窥莲,才看透她在这里的日子是活得如何痛苦。双腿残留瘀青的伤痕,这是我初次与莲相遇的时候所见的事物。我猜想正常的女生的背部肌肤是白滑的,如刚剥了壳的鸡蛋。
但是莲她,映入眼帘的却是浅淡的伤痕,不仅是背部,连手臂也布满了不少。
即使我事前已经打听了不少有关莲被武力相待的事,但我仍未能鼓起勇气,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刚看到吗?"
"欵?小莲,我怎会做出这种事?!"
我激动地反驳她的话,但再多的狡辩仍是无法掩饰自己对关心莲却力不从心的态度,明明我一早就知道答案,我却一直盲目地追寻。
"黄同学,你刚才所指责我的话是对的。"
"不是这样,刚才我一时冲动……真的十分抱歉,我真的并不这样想的。"
"你根本不用道歉,因为你只是坦承城抒发内心独白,这番话才是你真正想法。"
换了衣服的莲主动绕到我的身前,以指尖托起我的头髗,使我懊悔的眼眸不得不正视她充斥谴责的赤瞳,更显我是如此自责。
「我可不要变成这样!!我只是想像女生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难道你想让我一番心血栽上你的手上?」
「说到底,我才不要变成像你那样被人当作怪物看待啊!!」
当时不以为意的骂言化作无形的针,深深地刺在我的心腑,伤透莲的罪责狠狠压在我的头上,争持不放。然而我仍垂死挣扎,拼命地为自己辩护,生怕她要降下惩罚,追究责任。
"小莲,我并不是想恶意中伤你,因为我在害怕,畏惧着有人会因为我作为伪娘,残酷地利用我,暗暗地鄙视和对我有非分之想。所以我才会不经意保护自己,再次伤害你。"
"舞璃,一直以来,你是这样怀抱怜悯的心看我?"
莲突如其来的话打断我的思路,我隐受到自己被迫压,一切尽在她认真、务实和无情的眼皮下。我一点也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有难受之情,现在的我成就俗语「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此话的苦况。
"无法反驳?因为这是实情嘛。当初你是可怜我,因为目睹我被同学排挤,你才扮演正义的使者,多次为我挺身而出?"
"但是这份义务是建筑两个原因之上,第一是不能识破你的伪娘的身份。如果有谁冲破这项规条,你就会暴露本性,狠狠地辱骂、憎恶、打击和抛弃我吗?就像当作我是即弃纸巾的存在。"
"小莲!不是这样。我何时待你不仁?!"
"就在五年前你毕业的一天,你残酷地留下我,什么也没有说。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曾经对我所做的事?舞璃学姐!"
莲的讽刺语腔充斥憎恨,恐怕现在她凝聚愤怒。 学姐?现在听到这个称谓的时候感到很讽刺。上一次听到这个的叫法,是莲温柔地呼唤我。现在是莲称呼我为「罪人」的代名词,换来的是勾起我对往事的罪恶感和懊恼。
"那么,第二件事是你为了得到所谓的「救赎」么? "
"小莲,为何你会这样说?我是真心真意地来到这里,不论是被欺凌的时候还是上课的时候,我是为了你而……"
"但事实上,你并不是为了这个大仁大义的原因嚒?"
"不是这样的!其实我是……"
"那么,为何大雨的时候,你要掩护没有雨伞的我?明明你根本没有帮助我的理由和义务。"
莲咬牙切齿地追问,我则闭上双目,难堪地回腔。
"因为别人有难,我怎可能抛你而去。"
"废话,你只不过是可怜被雨水沾湿的我而大发慈悲地施舍救济,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吧?"
"那么,小莲你又如何解释我出手相助?"
"呵,这不是很简单的吗?你是为了舒缓内心的罪恶感而逞英雄?因为你曾经不顾我而去,一定积压不少压力?那么人有难,英雄救美,岂不是洗净一点过去的污名,成功地掩饰过去?"
(小莲,我…为什么你会看透我的想法?)
每逢指骂我的谴责落下之际,我的心隐隐作痛,「很痛苦,拜托不要再说下去」、「一切都并不如所愿」之类的逃避念头毫不竭息地涌现我的脑袋。
明明我不是这样想,我是多么希望将真实的思念传递你的心房,但是我的回应为何会弄巧反拙?
"小莲,求求你听我说……"
"我还未说完,学姐大人!"
莲不耐烦地争取她的发言权,但是我也有话要说,若不赶快说出来,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说出来。
"等等,小莲,先让我说吧。我一直有件纠结的要事,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你能仔细地听,认真地回应我?"
"如果我不答应呢?"
莲干脆地拒绝我,赤色的眼眸富有敌意地打量我,与她对望,我不禁冒现冷汗。因为她的眼神就像一头饥饿的母狮,流露杀意腾腾的眼神,随时像快要伸出爪牙,将我撕裂为肉碎。
"拜托你看在我们过去五年的交情份上,至少那五年也不是如此短浅的时光。''
"五年的时光?这真是廉价的东西,不过也罢。"
莲朝我点头,稍为认同我的做法。
"小莲,自从那天开始,你就一直憎恨我吗?"
也许我怀着哀伤的心思说道,我隐约注意莲的眉头紧皱,对对我的话稍有反应,不过也不致激动的地步。她稍为发呆,无奈和沉静,是她唯一给予我的回覆。
"学姐,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
(小莲,果然你……)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憎恨你。"
(欵,我听错吗?)
莲随意坐在桌上,双手抱胸,以不庄重却带有一份严肃的口吻解释,彷徨她看待事情的态度如此平淡,如下午茶会喝一杯红茶那么轻松。
"如其说憎恶,倒不如我该感谢你。"
「你可是成功地谋杀昨天的懦弱司徒莲,成就今天的刚强的我。」
此刻,莲的脸上多了一份狰狞的笑容,尽说着意义不明的话。我下意识地质疑,产生了一个可笑的念头。
(这个真的是小莲?即使告别了五年,也不至于这样说话。)
"如果当年的你不狠心拒绝我,我可能仍沉溺虚伪的梦想,还幼稚地坚信自己可以与你永远地在一起。为何以前的我目光是如此短浅幼稚?"
(不是这样的,小莲。你的原来的想法是没有错的。因为我是为了这个而来。)
"真的谢谢你让我跌倒,我跌倒,谢谢你让我看清事实,也感谢你彻底利用我。因为没有你的作为,我就不会被人残忍地背叛、被欺厌……然后从垃圾堆中攀爬,使我变得坚强。 "
"小莲,对不起,我没想过…..."
听到她的尾句,我的眼眶止不住热泪,毅然落下,连声音也开始哽咽。
"对了,请你不要那么亲密地称呼我为「小莲」。你当作自己是弱智的小学生吗?好恶心的叫法。 "
「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贝拉!」
"那么一切也结束了。"
「舞璃,不论你是否接受,我所说的是你所追从的答案。」
「我已经对你无话可说,那么你满意吗?」
此刻,我终于明白莲为何说这場雨为何不会停息,因为现在的我,心中也下着一場不会停息的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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