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亨利,你怎么了?”二等兵卡隆拍了拍亨利的肩膀,“你看上去很糟糕。”
“哦。我没事,真的。”亨利有气无力地回答,“卡隆,这场战争真的有意义吗?还是说我们只是在浪费生命?”
卡隆僵住了,“嘿,兄弟。别想那么多,你必须这么做,你明白吗?这场战争是德国人发起的,我们只是自卫!”卡隆慢慢地说,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着。亨利抬头看着他,卡隆的声音小了下去。
“对,你说得对卡隆,我感觉我好多了。”亨利从战壕里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沿着泥泞的小路走远了。卡隆看着亨利走远,手慢慢的放了下来,他摸了**口的十字架,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
昏暗的房间里,换回了西装的男人站在桌前,房间里亨利说不上名字的那些仪器都不见了。“先生,东西都已经装好了。”守卫敲了敲门,“您是现在就走吗?”
男人侧过身,撩起袖子看了看表,“是的,准备出发吧。”“还有一件事,先生!”守卫扶住了门沿,“亨利·坦迪,那个二等兵,他要求见见您。”男人愣了一下,有看了看表,说:“可以,他有五分钟的时间。”
亨利坐在一旁的弹药箱上,两腿分开,双手支在腿上,一言不发。这时守卫走了过来,“进去吧!你有五分钟的时间。”亨利迅速站了起来,低声说了句谢谢,推门进去。
再一次站在男人的面前,亨利心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敬畏和对长官的信任。他看着男人笔挺的西装,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愤怒。“你有什么问题吗,二等?”男人淡淡开口。亨利压下心绪,平复了心情,问道:“为什么?”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死那个士兵吗?”男人向后靠在桌上,把玩着沙盘上的令旗。他满不在乎的行为激怒了亨利·坦迪,“他只是一个伤员,没有战意的普通人!”亨利握紧了拳头。
“一个普通人?”男人离开了桌子,眼睛盯着亨利,“不,亨利,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那是一个未来的魔头!”男人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平静。亨利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想起了那个士兵干净、疲倦的双眼。
“不,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渴望平静的年轻人!”亨利感觉自己完蛋了,这样顶撞一名上级军官。但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也不明白!”男人用力地挥动着手,动作幅度有点不受控制,“那个年轻人,是阿道夫·希特勒!你根本明白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男人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好在他已经死了!被炸弹炸上了天!”
亨利看着疯狂的男人,把肩章撕下来扔在地上,转身大步离去……这样的战争到底有什么意义?
房间里只剩下了男人一个人,笑着笑着,他突然抱住了脑袋,头上青色的血管突了出来。一会儿他又松开了手,神色平静,好像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似的。“游戏?”男人的嘴角讥讽地掀了起来,“我等着你来找我,陌生人!”他的眼晴里透出阴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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