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药丸。
不是吧大姐?!自信过头了就叫自大,而自大的人是一定会吃亏的。就从乐队里的一系列准备举动来看,这都不可能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的例行活动吧?我承认,“不要怂来跟我干”这个口号喊起来确实空前响亮,但是在面对明知是训练有素的敌人是,拽着几个虾兵蟹将就往前冲的指挥官,无论如何都不会赢的吧?
还有啊,为什么会在神圣的学校里出现Switxh这种违和感爆表的电子设备?都没有人发现吗?指挥老师都不管一管的吗?
还没完!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休闲型小游戏专门去买体感遥控啊?!X天堂可是连充电器都要和游戏机分开来卖的出了名的‘良心企业’,即使这样也要义无反顾地入坑?乐队的经费就是这么花的吗?
“姜虢……这是要干什么?”
被卓静轻轻擒住衣袖的我强行压制住心中千万个暴走的新吧唧,故作淡定地说:
“X奏大师玩过吗?”
她不出意料地摇了摇头。
-
领队喊来了乐队的鼓手和打击乐手,又指了指自己,说:
“我们这边就我们三个人,你们自己安排一下出场次序,就可以开始了。”
看吧,对方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好歹也上个吹黑管的给我们放两下水啊!
陆心蕾听罢,把我们俩拉到角落里,神秘兮兮地说:
“你们听说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
大姐……你脑子瓦特了么?
“姓姜的,待会儿你打头阵。”
“为什么啊?!”
“你听我的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印象里,上一次听某人话的时候,最后也是满盘皆输。且不论她让我打头阵这个行为之中的意味到底是什么,就算按照田忌赛马那一套,你好歹也得先分辨一下对方的上等马是哪一匹吧?
“小卓你第二上。我压轴。”
压轴说的是倒数第二个。不过语文课上睡觉的人,分不清楚这种细节也正常。
“诶??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玩……”
“你待会儿看见红的就往里打,看见蓝的就往外打就行了。”
“啊?往里……往外……什么意思啊?你解释清楚一点……”
“哟吼!我们准备好了!”陆心蕾朝着乐队三人组的方向挥了挥手。
“姜虢……救救我……”
我也很想救你啊!可上一次碰这个游戏对我来说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想让自身难保的人去救助别人……还是同归于尽比较快。
我无奈地说:“待会儿我上的时候,你仔细看,能学多少学多少。”
-
跟我对上边的,是打击乐的小哥哥。
“有曲目限制么?”我姑且一问。
“曲目难度都随便你。”
“两个人一起吗?”
“只有一套鼓,分开打吧。”
其实这样倒也公平,不会产生‘用遥感打空气跟真正抡鼓棒比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这种耍赖用的借口。
经过投硬币决定,我先上阵。
于是我懵B了。我该选什么?望着那一大串假名和中间穿插着的零零星星的汉字,鬼才知道那都是什么歌呢!
陆心蕾见我犹豫不决,二话不说,夺过遥感就是一顿操作。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她没回答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替我选了一首,然后便把遥感一抛,说:
“你弹过这首。愣着干嘛?上啊!”
3!2!1!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乐曲已经开始。我连鼓棒都还没拿好啊喂!
熟悉的前奏响起。
“幻想即兴曲啊!我很期待哟!”
坑爹呢吧?!
-
那一天,琴童终于想起了被考级曲目支配的恐惧。我记不清当初是花了多长时间才勉强学会这首除了考级和炫技之外别无它用的曲子的,因为真的要我去数清所有浪费的时间这个任务,本身也要浪费不少时间。
这不,曲子才刚开始,我就完美地进错拍了。
接下来的过程我不太想解说——鼓点的频率远远超过了动态视力的上限,绝大多数时间我只能靠猜,所以整个过程既没有游戏体验,也没有技术含量可言。能勉强撑到结束,没有‘挑战失败’,对我来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最后得分:73万。
“就得了这么点分……”陆心蕾说。
“很低吗?”
“不……也不算低。不过关键时候就这种发挥,当初练那么多遍都白练了吧?”
“我是在键盘上练的。我又不敲鼓。”
“……看得出来。”
这女的有毒吧?
我不再理会她,而是转向我们队上真正的女性队员,问道:
“你看清楚了吗?”
“啊?结束了?”
看着她那天真无邪且一脸懵逼的面庞,我无所适从。
我本来的打算,是一边打着鼓,一边给卓静解释每一个图标的意思。这计划照理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可问题在于曲子一定要慢。遇到这种究极神曲,等我反应过来要解说的时候,整首歌已经完了。这种状况下,她能理解多少,只能靠自己悟性了。很显然,这是没悟出来。
好在我是先手,可以在观战对手的时候追加解说环节——
-
“看见这个红的鼓了吗?”
“哦……嗯。”
“你看它出来了,就敲鼓中间。就像他那样。”
“中间……嗯。”
“蓝的出来就敲外侧。”
“蓝色是外围……好。那像那个黄的呢?”
“那个一出现你就使劲儿敲就是了。能敲几下敲几下。”
“哦……那大鼓和小鼓有什么区别?”
啊?有区别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拨浪鼓是什么?姜虢……拨浪鼓是什么?”
“那个……那个是……”
“诶……该不会每首歌节拍都那么快吧?”
“也不是啦……”
“那是已经结束了吗?”
芽儿哟?!这么快就结束了吗?这不就意味着……
陆心蕾**了我的教学对话当中:
“小卓啊!该你了!”
“这、这么快?”卓静方寸大乱。
“硬币投到你了。快上吧!时间可不等人啊!”
“呃……好吧。”
卓静极不情愿地勉强去了台前,走上去之前还偷偷问我一句:
“那个……姜虢……蓝色是什么来着?”
呵呵。
我只能强颜欢笑地鼓励道:“祝你好运。”
-
话说回来,总觉得漏了点什么。
“哎?不对。刚刚那人打完了分多少来着的?我赢了么?”
听到问题的陆心蕾脸上露出一半的无奈和一半的嫌弃,我从中大概已经参透答案了。
我长叹一声,说:“那这样岂不是要二比零了?”
无奈和嫌弃突然转变为惊讶。
“你这么信任小卓啊?!”
“……哈?信任?她是连红蓝都分不清楚的状况,你觉得我信任她什么?信任她败阵?”
我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着声音。实话被人听到了是会伤人的。
“那哪儿tmd有二比零啊?”
“她要是输了可不就二比零了?”
陆心蕾像看见外星人一般直视着我。
“你吃错药了?”
“……等等……我不是输了吗?”
“被害妄想症又犯了吧你?谁跟你说你输了?”
“那您老那看渣滓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我有吗?小心我告你诽谤。”
难道那种眼神已经是‘对姜虢默认神情‘了么?
“没想到那家伙选了跟你一模一样的曲子,”神经质淡定地解说起来,“一看就没练过还敢挑战,还没打到一半就已经跪了。真是白痴。”
“那你干嘛还给我选这种曲目?你想累死我啊?”
“得了便宜要懂得卖乖知道不?窝囊废一个。”
刚刚不知不觉就解说得太出神了,竟然都没发现我们俩选手的曲目都是一样的。说实话,我完全可以理解打击乐同学的心态——所谓输人不输阵,我上来就选那种难度的曲目,虽然自己心里明白是被那家伙坑了,但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下马威式的宣战举动。更要命的是,在那种情况下,《幻想即兴曲》居然还被我鬼使神差地混过去了。作为学校正牌的‘乐队代表选手’,要是降低难度的话,不管结果如何,气势上已经输了。他一定是抱着骑虎难下的心情硬着头皮选的相同的曲目吧。
还在刻苦钻研对手心理的我被一个悦耳又困扰的提问声所打扰:
“姜……姜虢……音乐怎么停了?……怎么办啊……”
得,这完蛋得比刚才那人更快。
-
卓静惴惴不安地问:“我……还能再来一次么?”
陆心蕾阳光灿烂地回答:“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下次加油哦!”
“……总觉得蕾蕾你这么说比骂我还难受……”
我也知道你很沮丧啊,但规则就是这样,也不能让刚刚的对手卷土重来,所以只能‘战略性献祭‘了。
那么这一轮的胜负已分,接下来对面的上场的人哪怕是打“一闪一闪亮晶晶”,只要通过合格线就能赢了。
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如果说刚刚的《幻想即兴曲》让我一听便头皮发麻的话,接下来的这一首则是足以令我不寒而栗,但恐惧的来源并不是难度,而是它所包含的罪孽。
一段时间之前,不知是谁向我推荐了一部番剧,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千古神作,走过路过绝对不能错过的那种。我竟然信了那个邪,做出了那个令我悔恨终身的决定。什么《X国志12》和学校饭票的事情跟这件事比起来,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Ladies and gentlemen,女士们先生们——《POP TEAM EPIC》,掌声鼓励!
如果你看过这部神作,那么对于我的体会你应该感同身受;如果你没看过,那么我也要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入坑。至于原因嘛,我只能说,一言难尽。
总之他选出这首歌的时候,我曾一度怀疑,他是在故意玩崩我的心态。
而事实上,在乐队鼓手表演完毕的那一刻,我的心的确是拔凉拔凉的。
因为我亲眼目睹了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全良’战绩。
台下那些方才还在练习的乐手纷纷鼓掌助威。
我知道B站即使是太鼓也是人均王者的水平,可至少在现实生活中,我还没有见过能够打出全良的大神,哪怕是在商场的街机厅里。
如果刚刚我那算是先声夺人,那么在第二场比试结束之后,气势又完全回到了对方那边。专职鼓手的人,果然连太鼓这种游戏都不留情面的吗?
总分:104万。
我不禁为我接下来的放学生涯担忧。跟那个神经质一起静坐已经足够煎熬了,我真的不需要在静坐的过程中再在人群里捧个乐器了!
于是,比试进入了决胜局。
-
讲道理,决胜局的心里准备我做得不可谓不多。我们队伍必输一阵这件事,从开始就已经写入剧本。能够打入决胜局,已经是个不小的成就了。
可到了这节骨眼上,谁能不紧张?毕竟赌上的是今后的自由啊!
谁能不紧张?有个人似乎根本不紧张。
她不但不紧张,还这么对我说:
“你看,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波田忌赛马已经成了!”
“成什么成……你先小心人家领队……”
“领什么领,看我吊打他。”
望着那一如既往的自大面容,我不知是该感到安心还是替她担心。这个人差不多是我遇过的人里唯一完全不受心理攻势影响的一位;可能在某些情况下,极端自大也能算作一种优点吧?
-
决胜局,陆心蕾与乐队领队面对着面。
“硬币呢?”陆心蕾问。
“都到了这节骨眼上,我看硬币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吧?”领队反问。
他等着,期待着陆心蕾的疑惑,殊不知陆心蕾也等着他。
她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他于是只好说:“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意思?”
陆心蕾道:“那你就说说看啊。”
“呃……”领队怔了一下道,“就是说……你们客场作战,最后一局的先手权就交给你了。”
“我选后手。”
“啊?”
“你没听见么?我说我选后手。”陆心蕾不耐烦地说,“聋子原来也能当乐队领队啊。”
“你……随你便吧。别怪我没说过,后发的压力怕你承受不了哦。”
“笑话。就因为你会这么想,我才帮你把后手选了啊。感谢我吧!”
“唔……!”
不知为何,我反倒有些可怜这位领队。我甚至不认为陆心蕾这家伙对‘压力’这个词有任何概念。而感觉不到压力的人,身边一定会有一群亚历山大的人。
音乐又一次响了起来。
曲名:《野蜂飞舞》。
我萌生了一个想法——也许乐队的本职工作,就是一群每天围在一起打太鼓。这群人里没有初学者,不不不,这些人都TMD是老手啊。
不行,看不下去了,我要上厕所。
-
我一紧张,就想上厕所。不知是不是先天的人物机制,如果是的话,这应该算是世界上最无奈的被动技能了吧。
“有些人会拼命回避所有事情。”
我很难忘记别人评价我的话。我只能拼命告诉自己,我不是在逃避什么。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就没有人会对我这么说了。
对啊。我现在出来上厕所,才不是因为心理素质不行——我已经完成了我自己的任务,,本来就没有义务留在里面观战。
上完厕所洗着手,厕所隔间的门‘咯吱’开了。
“诶?姜虢……”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嗨!”他说。
“哦……嗨。”我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
“最近咋样啊?”
“呃……就那样吧。”
我不知道他干嘛要问我这个。我跟他很熟吗?
他匆匆洗了个手,对我说:“我还要回去打羽毛球呢,就不多说了。先走了,拜拜。”
“哦……拜拜。”
那个人一溜烟似的跑了。
……他叫啥名字来着的?
他叫啥名字我不记得,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小便会锁着门用马桶的人。
-
再回到音乐厅里的时候,眼前的光景已然不同。
手持鼓棒的人不再是那个面相古怪的领队学长,而是我们这边自封的流氓‘队长’。
音乐尚未响起。
我看见陆心蕾的双臂微微上扬,姿势完全不像一个鼓手,这是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的。与其说那是打鼓的准备动作,那更像是一个手持双刀的游侠准备上阵杀敌的模样。
音乐起,挥棒!
那一刻,时间流转的速度慢了下来。你问为什么?因为在古龙的世界里,一秒钟的戏可以描写一个时辰。
这一首歌,不急,也不缓。
这歌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特征,只是如今江湖上流行的调调,人们唤作‘日式摇滚’。
但前奏一起,却无比耳熟,无比亲切。
鼓点的标识不留情面地接踵而至。一个,两个,五个一起!
节奏逐渐加快,快到即使是世上反应最快的人也无法应对。
她不是在反应。
那娴熟的技法,分明就是无数练习的成果。
她不需要标识,也不需要音乐!
纵然闭上双眼,蒙住双耳,她的节奏也绝对不会错乱!
追求完美的人,最后往往会被完美主义所绊倒。
所以她不一样。即使屏幕上偶尔闪过寥寥无几的‘可’与‘不可’,她也毫不动摇。对她来说,完美的过程不是她所向往的,她的追求只有胜利。
鼓棒每一次落下,都象征着胜利的逼近!
她坚信不疑。
所有人都被她的阵势所震撼。乐厅里再听不见之前的窃窃私语,甚至连呼吸声都悄然而息。
因为在古龙的世界里,主人公就是有这种光环。
不但有光环,还边用着光环边得瑟,仿佛在说:“你来咬我啊!”
WQTMD!当初是哪个B给老子推荐古龙的?搞得我现在一看见这种中二装逼情节就克制不住脑补的欲望。
武侠小说,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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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在他人看来不明觉厉,在我这里就是场中二装逼秀的表演只持续了两分钟。
紧张又刺激的评分时刻再次到来,可我上了个厕所,根本不知道领队的分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减压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分数揭晓的那一刹那,陆心蕾几乎从台上蹦了起来。
卓静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捂住了嘴。
投影布上赫然写着:924390。
台下居然也有乐队的人在欢呼雀跃!我本来以为我们赢了,但他们这一欢呼,又像是他们赢了。
领队拍案而起:“太接近了!这把算平手!”
陆心蕾当即起跳:“平手个P!愿赌不服输?你自己说,你刚刚多少分?”
“我、我忘了……”
乐队鼓手帮腔说:“反正没差几分,索性重赛吧。”
“你不记得了,我们有一个人可记得!”
神经质说着,手指向我。我一愣,也用指自己的方式反问道。
“没说你。小卓。”
卓静连忙拿出手机,出示了一张少说几千万像素的照片。
照片上,是手握鼓棒站在台上的领队。他身后屏幕上的数字,是924230。
我靠!偏差值不到0.02%!
千钧一发的含义,我今天终于切身领会到了。
领队学长一脸不服,却一句连贯的反驳都组织不出来。
“贵社两个月的经费,我就代表学生会笑纳了,”
那家伙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钥匙的事,限你们一个星期配出来,不然继续从经费上扣。”
嗯,我明白了,这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学生会会长了。
“等等。”
“怎么着,还有什么不服?”
“这把我们输了,我认。但说到底,只输了一百六十分。”
“甭管输多少,输了就是输了。”
“不……我的意思是,”领队忽然客气了不少,“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们赏脸来我们乐队玩玩吗……”
“咋的,还讨价还价?”
“不不不……这不是要求,只是、只是请求。不用加入乐队哦!只要有时间过来,干什么都行。”
看着领队那望眼欲穿的神色,我确信了一点:这是个处男。
虽然我也没资格笑话他。
“我们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有了钥匙以后,你们也拦不住。”
“……那是,那是。”
“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别忘了经费。”
陆心蕾扬长而去。走之前还像个领袖似的挥挥手,示意我们也出来。
我虽然对于这种无形的傲慢十分不爽,但最后毕竟是她赢下来的赌局,我也只能顺其自然,随她去了。
-
“……蕾蕾,最后那首歌是哪里的啊?”
一直没说几句话的天使忽然声张。
“你没听过吗?”
“听过……吧。很耳熟,名字忘了。”
“窝囊废,你来告诉她。”
谁就窝囊废了?最可恶的是,我的身体竟然下意识地想对这个恶意谩骂似的昵称作出反应。
但我却无法反应。
“你倒是说啊。”神经质不耐烦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拿什么说?”
“你TMD竟然不知道?”
那不是嘲讽。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那不是那什么《你的名字》里头的歌吗?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看过。”
“你不是宅男吗?还有你没看过的动漫?”
“不好意思,我不看电影。”
真的,我唯一看过的剧场版动漫,就是小时候那个蓝胖子穿越时空的故事。上一次去电影院,还是半年多前的事。
“我都看过你没看过,你作为死宅的尊严呢?”
“我必须纠正你两点:第一,我不是死宅;第二,死宅是没有尊严的。”
好像说了什么群嘲的话。全天下的死宅们,我道歉,我道歉,拜托不要寄刀片。
“啊!我说那么耳熟嘛,《你的名字》啊!”卓静反应过来,“当时哭的我稀里哗啦的呢……”
“有那么感人么?是个人都说看哭了,真的么?”我问道。
“嗯!嗯!当然了!不信你问心蕾同……呸……”
我转向那家伙,等她的回应。
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她也不再说话,只顾着走路。
“那首歌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的?”
“名字?谁去记那个。好听就完事了。”
也对,记得名字的话,就不会有那个故事了。
我虽然没看过,基本剧情还是知道一些的。被别人剧透过。
“我其实还想学这首歌的……就是因为不知道名字……”
“你想学啊。我教你啊,吉他还是歌词?”
“……钢琴……”
“切。”
-
拼尽全力从集体生活的威胁中出逃的一天。
不爽指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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