袺莎不安地东张西望,四周狭小的空间让她略感烦躁,这个不到五平方米对她而言虽然不算小,但她还是忧心忡忡,这也难怪,从女仆学院毕业后本来她应该被送到某个伯爵家里才对。为什么会被送到这种地方。
回想起三小时前,在毕业仪式上,教主任把证书一张张递给那些叽叽喳喳的姑娘们,唯独没有自己的,那时失落的心情。当她看着窗外的那些伙伴们陆陆续续被那些贵族选中,送上一辆辆马车后,她绝望了。
连过去最讨厌服侍的纨绔子弟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随后她随着老师来到了接待室,被十几个穿着如同骑士的军人打量,然后就这样莫明其妙来到这里。
虽然他们没有动用武力,但四周的卫兵全都持着长枪,她根本就不敢抵抗。
不会自己被送上“布拉德哈利的马车”吧,她慌张之下想到了在女仆之间流行的鬼故事,一路上她只是蜷缩在马车的座位上,根本不敢往外瞄一眼。
想到这里,袺莎有点心虚了,其实从被送上马车开始,她就在思考,为什么其他人相安无事,偏偏是她被选上了。自己又没有比同辈什么更美貌的地方,也没犯过什么错误。
“我,我应该是个好孩子吧……除了那件事以外……”她自言自语着,
那件难以启齿的事。
她从不是那种活泼开朗的女仆,相反,她最大的兴趣爱好是遛到图书馆里翻阅那些书,当然这已经成为圈子里的笑柄了。不知道为什么图书馆里的书几乎都是各种骑士小说,尽是浮夸的描写,可能上头那些大贵族觉得女孩只配看这个吧,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一下。
就是在一年前,她偶然从图书馆借到一本古书,似乎是关于审讯的专业书,上面记载了详细的拷问技巧,有趣的是,虽然没有那方面的描写,但图中有很多女性的插图,从她的眼光看不免有些**,还有一些精神类的魔法详解,这让她激动不已,要知道,女仆可不允许学这种东西。
那时她激动不已地把上面的吟唱词全都抄下来背下来,操练了很多遍。但袺莎知道,这件事,她既不敢说,也不敢炫耀,之后的日子,她像是有了钻石般跃跃欲试,却又心怀怯意。
最终,她实在按耐不住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暗地里,偷偷尝试了遍。
没想到竟然成功了,那时她兴奋得三天睡不着觉,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免还是有点激动。
好在当时她的好朋友没有发觉已经自己成了实验对象,袺莎也没有对第二个人用,这就成了没人知道的秘密。
难道是因为这事所以被抽中的,袺莎也不敢开口去问那些卫兵,那不是自己露馅了吗!难道他们发现自己是个贤惠文雅的好女仆,别臭美了。
左思右想,她还是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上,只能坐在这个小木屋里,等待着她的命运。
这时,一阵钥匙的声响,一位穿着军装的棕发年轻男子和随从快步走进来。
“这是?”
“你好,袺莎,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洛棋。”
“嗯,你好,先生,你是……军人?”袺莎之所以这么问,是她发觉他的军服上都没有军衔,相比他周围的宪兵,他服装相较之下就没有那么整齐。
年轻男子相视一笑,“你跟我们来就知道了。”
从他举止来看,确实虽也接受过良好的训练,但他开朗的气质却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散漫,让袺莎松了口气,原本她最差的打算是被送到偏远地区的教堂当个修女之类的,那种可能已经被排除了。于是跟随洛棋从狭小的接待室出来。
外面是层层坚实的大理石构成的走廊。
“怎么样,这样新式的建筑材料在外头很少见吧。”
“嗯。”袺莎想到了几个月前毕业旅游时参观的各种有趣的东西,其他姑娘对这种无聊的瓶瓶罐罐没有兴趣,她却觉得挺有趣的,当然最后的烟花最让她念念不忘。
“不过我觉得白色或许太单调了。”
“哈哈,有想法。”男子拍了拍她的肩,“不过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袺莎跟随他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有曲折的迷宫花园,又往下爬了三层,又上爬了一层。他觉得有些地方自己甚至是走过的。
“请理解,我们故意绕了下远路,让你搞不清回去的方向只是为了安全考虑。”
“没事。”她耐力不算差,不介意多走点路。
“原来是她呐,长得挺可爱嘛。”清脆的声音来自花园的出口,那里正站着位穿戴面纱的贵妇,她戴着一顶紫绯色的帽子,还有精致的面纱,一副雍容华贵让祮莎莫名觉得熟悉。
“这位女主人是……,先生,怎么称呼?还有这里是……”
二人不置可否,只是洛棋皱了皱眉。
“这就麻烦了,到时候你要被封口的。”
“啊,我什么都没看到。”袺莎慌张地退了一步。
“哈哈,开玩笑的,进去吧。”
贵妇退到一旁打开了门,面带笑容地示意他们进去。
“不要张望了,嗯……这位貌美的女士就留在外面,目前的任务暂时只需要你这位叫袺莎的小姐。”
“我,你们要我干什么?”
空旷的通道两排都是一扇扇的铁门,如果里面都是房间的话,按这个规模至少有十几间这样的房间。
“你们这是要让我住在这里?”
“你说笑了,怎么会让你住这么小的房间,这里是拷问室啦。”
“什么!”袺莎醒悟过来,这里原来是监狱,那么多卫兵倒是说得过去,不过自己的前途也就渺茫了,反正和这个破地方扯上关系肯定没好事,她不免有点懊恼。
“想什么呢你,一副不满的表情,这是学校教你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袺莎反应过来,连连鞠躬道歉,往后退到房间里。
“你又没犯错干嘛进去,”看着她那么拘谨的样子,洛棋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进去就知道了。”
“进去?”袺莎随着手指走到一扇门前,“要我做什么?”
“你没带纸笔吗?审讯不听话的姑娘们啊,还能让你做什么?”
“具体要这么做?”
“快点办事,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要是没有成果出来,别的不说,你要失业了妹妹。”洛棋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今天已经很晚了。
“什么才半个小时?那,那,那还有什么准备措施之类呢?”她还没转过身就被洛棋一手推进房间里。
袺莎回过头观察房间里的配置,一下子差点瘫倒在地上,“洛棋!这里是!”
没错,里面的蜡烛、鞭子、拷问架,包括其他各种配件,和那本书的插图一摸一样。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被曝光了。
“哈哈,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图书馆的借阅记录都在册,都熟记于心了吧。”
袺莎的脸变得通红,可不知道怎么反驳,要是扭捏地不承认,指不定他把自己的所有破事都抖出来。
“你要是真忘记了也没事,要紧的规章就写在门板上,我先走了。”洛棋的声音渐渐远去,袺莎扭动着门把,上锁了,她有点寒心,不过随之而来的刻骨的兴奋。
正对着她的正是一位被绑在丫形架上的青发少女,与其说少女,女孩更恰当,其实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有一双细长的双腿,它们被绑在架子上正挣扎着抖动着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这让袺莎想起了森林中活泼的小麋鹿,她的小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因为含着口衔,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
“不是吧,才这么小。”
注意到后,她忙把女孩的口衔给解下来。
“咳咳!你们都搞错了!我不是犯错的女仆!”
“诶?”
“我是二公主啊,中途被人掉包了啊!快放我出去!”
“二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啊,原来是这样,我这就放你……”那就脑子出问题了啊,袺莎这样想着,
“才怪,开这样的玩笑可不行。现在把你做过什么的错事,现在全都一一说出来吧。”
而且虽然没见过二公主,但她正在游学的事袺莎还是知道的。
“你真的是啊,你不信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那可不行,现在门已经上锁了。”袺莎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子不免有点好笑,就不追究她乱说话的错了。
没有搭理女孩的叽叽喳喳的废话,略思几分钟后,袺莎决定保险起见,先翻阅下规章。
规章第一条写的是,优先保障受审讯者的安全,审讯时未经审核不允许留下伤痕,严禁留下永久性伤痕。
这点是可以理解,毕竟是为了女仆也是贵族的门面嘛。
还有第二条,审讯时审讯者必须穿戴手套,不允许与受审讯者发生任何身体接触,严禁直接●行为。
后面的部分大多是应对受审讯者晕厥逃逸的应对措施,还有都是些针对违反条例的处罚措施,处罚部分毫无例外都是三天以上的禁闭,还有更严重的。
真是可怕,她深吸一口气,从衣架上选了件合身的白大褂披在身上,一副精美的白手套就在口袋里。
“我明白了。”
“你终于明白了,那就先放我下来。”女孩松了口气,似乎误解了什么。
“嗯,那么先把你从架子上放下来,站着不是很舒服吧。”袺莎向前转动着轮盘,架子的长短可以调节,而现在正好是女孩只能踮起脚才能碰地的位置,非常巧妙,不过她不大喜欢这样,小腿会酸很久的。最终架子被调节完毕,女孩横着躺下来,为了舒适,还特意留了个斜角,让她头抬起来,中间垫了个白绒枕头。
“还放个枕头,不用这样啦,快把我解下来,我脚都发麻了。”
“好了,可爱的小女孩,快告诉我你的名字。”袺莎戴好手套,又拉了下适应手感,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开发出什么奇怪的爱好。
“什么名字,快把我放下来。”
“不肯说嘛,那更好嘛,嘿嘿。”她开始翻动着房间里的柜子,呼,里面的东西还真全,她翻出把锋利的剪刀亮给女孩看,“刚才姐姐想到了个游戏。”
“不要,你想做什么!”少女看到剪刀后,不知所措地乱蹬。
“只是开个玩笑,”袺莎把剪刀放回去,又挑选了些合自己兴趣的塞进口袋。
“你往口袋塞了什么东西!呜!你没有明白,我真的是——”
“让我想想,就这里吧。”袺莎略思一会,半蹲下来,盯着她的白色连衣裙思索了会,然后对着腋下,从口袋里取出小棉签以及一小瓶液体。
“这里是!你想干什么!”
“是酒精啦,不要乱动,要涂抹均匀。”听到袺莎的话,她下意识地乖乖听话。
“好凉。”女孩惊呼一声,本来温暖的部位因为酒精的缘故变得凉飕飕的,软软的皮肤自觉地紧绷起来,袺莎很满意这样的反应。
“好了,现在该乖乖说出来了吧。”袺莎把两边连衣裙的布料小心地卷起来,露出光滑的腋下,再从口袋中掏出本黑色的精装本和一支鹅毛笔。
“看来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重复过来,我的名字是玘沁·克拉法尔,是当今女王的二女儿。所以说快点放了我!”
“哦嚯,装得很像,那我也跟着你的话问下来。”
“你竟然不信!你竟然不信!你们绝对是搞错了,我绝对没有犯什么错——呜啊!”
这时候袺莎可不想再听什么废话,直接拿鹅毛笔往她光滑的腋下划去,引来一阵阵尖叫。
“现在是我问你答,你不能问问题,我没问的你不能答,如果想补充要先请求我。”
她模仿学校里老师的口吻,严厉地警告架子上可怜的女孩。那一瞬间,她觉得简直太舒服了,从小被长辈训导的她终于能够欺负别人了。
“唔——”无辜的女孩只能努力地蜷缩着身体,这根本不可能,丫字型的架子把她的手腕固定住了,恰当的偏角让她以最自然的姿势伸展开来,哪怕靠蹬脚往上挪动,身体也会因重力和光滑的后板滑下来。
“那个,我有话想要说。”女孩扭捏地晃动着身体。
“否决。”她在笔记本上写好标题,“快点把你的名字全称一个一个字母念出来。”
“T-Ŝ-I-T-Ŝ-I-N,克拉法尔的话,帝国的人不是都知道的吗——唔!不要!不要!”
这次鹅毛笔划过的是左腋,玘沁一直防备右边,没有预料到她会绕过身体攻击另一个方向,这次,受惊之下,她辛苦往上缩紧的身体又一次顺着木板往下掉。
“这样不行呐,”袺莎看着她的反应摇摇头,“玘沁吗?姑且就这样叫你吧,反应还不够灵敏,也不肯好好听人说话。你只能回答我提的问题,不能回答和问题无关的任何事。”
“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好好——唔!不要。”这次是右边,她做好了准备,所以比上次的反应要坦然些。
“哦,小坏蛋已经做好准备了。”袺莎坏笑着,从丫字架旁站起来,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看来,公主大人需要这个。”
“那是……眼罩!”玘沁明白过来,慌了神,奋力摇摆着头,长直的青发散乱在架子外头,总有种妖艳的感觉。
“不要!不要!我会好好回答问题的,不要靠过来!”
“真是的,又不会疼,慌什么呀。”袺莎不能理解她的反应,迄今为止她都是按照书上的描述行事,但这次看到受审讯人已经对自己有所警觉,突发奇想地想到了使用眼罩。
如果看不见的话,触觉的感受会加强一倍,她还不清楚这点。
“好好戴着,不要使劲摇头,真是的,你就不会晕吗。”好不容易蒙住眼睛,背后的带子就被使劲甩开,加上手套的缘故,袺莎还没有适手感应,后面的解扣也总是接不起来。连试了三次还是没有系上,她已经有点烦躁了。
“那样的话,”他往后挪去,抓住了女孩的小腿,握上去像白玉般光滑,但有点凉凉软软的感觉,她甩动着鹅毛笔,正对着那只穿着凉鞋的小脚丫,“你应该明白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吧,还听不听话了。”
“呼呜——唔。”她眼角已经露出点泪珠,不再晃动她的小脑袋。
“嘿嘿,”袺莎摸着软乎乎的小腿,感觉不断颤抖着反而有丝有趣,差点入迷,转念一想,被如此保养的皮肤,说不定她,真的搞错了。
想到这点,她一下子后怕不已,那要是真的,自己的人生彻底完蛋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查明她的身份,想到这里,他望了望一脸又噌怒又委屈的女孩,感到不安和愧疚,便马上把她泪汪汪的大眼睛用黑色眼罩紧紧得系到一起。
“名字的全称。”
“是玘沁·克拉法尔。”女孩想把身体一跳一跳地绷紧,害怕又一次惩罚的降临,晃动着裙子,使劲想把连衣裙两侧被圈起来的袖口给抖起来,却始终无法实现。
“拼全称。”
“TŝiTŝin·K·Rafael。” 她蒙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默念,耳朵在仔细地听声音。
是呼呼的声音,是鹅毛笔晃动的声音,那是恶魔的呼唤,她警惕地聆听着,靠近了!
呜!靠近了!女孩马上摆动着两肋,两腋已经变得汗湿湿了,和酒精混合在一起,感觉更加非常不舒服,如果鹅毛在上面滑动,她绝对会忍不住笑出来。
是左边还是右边。
她忐忑了许久,听到的却是笔在纸上舞动的声音,不由得放松下来。
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这种煎熬难受死了,为了转移注意力,黑暗中的她开始琢磨等她被放出来后的事情。
到那时候,她要父王把这个无礼的女仆蒙着眼捆起来埋到一个土坑,就露出一个脑袋,上面放着球,也要让可恶的女仆时刻处在被球棒砸中的恐怖感中,让她也尝尝这种煎熬。
这时候的袺莎当然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看着蒙上眼的她偷偷傻笑的表情茫然着。
果然是女孩在胡说八道,真正的公主才不会这样痴笑,而二公主这个时候应该被送去接受贵族教育了,这件事她绝对不会搞错。
“年龄。”
“九岁,不,十岁了。”意外的年轻呐,那么犯点错也是在所难免的。
“到底几岁了?”
“我……明天就要过生日了,那么就算是十岁了!”她颇有点骄傲的抬起头,也显得长大了些许,还有那可怜的娇乳。
“那你是不是已经遛进厨房,稍微偷吃了点什么啊。”
这种事袺莎也经历过,每当有伙伴生日那天,她们总会从老修女的眼皮底下偷出各种各样的美食,或许是被默许的吧。当然,蛋糕这种奢侈品是不可能的,但能分到几个甜橘子已经让那珍贵的一天变得甜甜的了。
“唔!你怎么……没有那回事。”
女孩刚刚想说的肯定是“你怎么知道”吧,已经自己说出来了,袺莎暗喜着。
另一方面,玘沁吓了一跳,之前她做了那么多功课,隐藏的那么好,怎么会被眼前的陌生人这么快就看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怯生生地向着声音问道。
“这个不是一看就能看出来的吗?”
“不可能,从蛋糕的外观是完整的,绝对看不出来。”
“蛋糕!你竟然偷吃蛋糕!”袺莎感觉气炸了,只不过是贵族家的小女仆竟然如此肆意妄为,其实她心中更多的是嫉恨,明明自己这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一个才十岁的捣蛋鬼却轻而易举得到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被否定了。
其实此时她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女孩的真实身份,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情绪崩坏了。
“这件事要好好记录在案,”鹅毛笔开始唰唰地在纸上划动着。
“然后呢,是对你的惩罚。”袺莎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又掏出一支鹅毛笔,如果只对一侧进行攻击,还能有所防范的话,但双笔齐下的话是谁都无法抵抗的。
这时的小玘沁还没有意识到灾难的来临,只是想到偷吃蛋糕的事暴露之后一定又会被那些女仆埋怨一顿。
“我又没偷吃多少!我要抗议!我!不啊!”
小女孩只顾着为蛋糕的事争辩,全然忘记了她那两侧可爱可怜的小腋肉还在别人的掌控之下。为了给她点教训,这次袺莎决定不能再一滑了事,而是用两支柔软细腻而不乏韧性的羽毛在那嫩嫰的腋窝四周好好地研磨了一圈又一圈。
“不…不要…我知道…错了…哈哈哈…够了…哈哈哈哈哈…唔行…唔行!”
对于蒙着眼的小玘沁来说,这实在太过残忍了。从出生以来,从来都是别人求她,从来没有她求别人的事,自从那个叫洛棋的混蛋下人说什么贵族教育,就遭受到如此……如此难堪的侮辱。自己的触觉被第一次见的陌生女人肆意地掠夺,不仅是视觉,哪怕说话的权力都被剥夺,想到这里眼泪又变得湿润润的。
“小妹妹又忘记规矩了呀,说话要我允许才行。”被蒙上眼罩的小女孩两脸通红,在那轻轻喘气,身体微微抽搐着,意外的是怕痒体质。
“我……呼,明白。”她已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那么,你还做过什么错事。”
“呼,我忘记了。”女孩轻声说着,唯恐让那个恶毒的女人不快。
“是吗?那我来帮助小妹妹想起来。”袺莎感觉或许自己已经上瘾了吧,全身发热地兴奋起来,之前她的娇呼声简直太舒服了。
“嗯!我想起来了,三个月前我偷偷瞒着女仆长去湖边划船。”
“哦,那还真是危险。”袺莎满意地在本子上又写上一跳,“还有,还有呢。”
“还有!五天前的一次……”现在的玘沁禁不起任何恐吓,急病乱投医地想着自己犯过的错,一股脑地说出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不到,这个自称公主的女孩的罪行写了足足三页纸,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应该是足够了吧。袺莎回想起来,现在距离洛棋规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的空余,趁这个机会,好好把她的名字给问出来。
“那么,把你的名字再重复一遍。”
“玘沁·克拉法尔……呀!痒呐!唔要!”
又一次滑过那痒痒的身体,不过这次小玘沁痛苦的同时又觉得十分的委屈。明明自己没什么错,为什么那个女人就是这么固执不相信她的话。
“那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真的还挺能装呐,可是真正的公主才不是你这个样子。”
“诶,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王国的公主们可是圣女的后代,怎么可能会是你这样贪吃的捣蛋鬼。”
“圣女?”这引起小玘沁的好奇心,她转了转眼珠,当然因为戴着眼罩没有被发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称呼?”
“你竟然不知道吗?”袺莎很吃惊,不过也能够理解,毕竟小女孩还这么小,也不会像自己一样整天泡在图书馆里看那些骑士小说。
“克拉法尔家族,是歼魔之战中的最杰出的统帅,圣女殿下建立的……在最终的大决战中亲手杀死了魔王,为大陆带来和平……”
“哦,然后呢。”听到这里,小玘沁有点厌倦,她最讨厌那种打打杀杀的故事,偏偏讲的都是这样的故事,不过她怕打断讲话会引来更可怕的处罚,所以装模做样地应和袺莎。
“可惜在五年前,圣女在王都故去了,当时在校的我们只有几个名额能够去……我没有被选上……”讲到这里袺莎有点惋惜地低下头,声音也变得愈发低沉。
她想起来了,五年前她好像确实参加过外婆的葬礼,那天本来她打算是去枫树林去玩的,被妈妈强拉过到一个都是人的大厅里,那里的气氛让她有种低沉,又有点圣洁的感觉。那时的她还没有理解死亡的含义,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连坚强的姐姐都哭得很难看。
“呜——”袺莎循声低下头,却发现小女孩的眼罩渗出水痕来,“诶,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痛?”
回想起之间对小女孩所做的,袺莎觉得自己的形象已经覆灭了,那个文静礼貌的好女仆到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一个以欺负为乐的坏心大姐姐。
“我马上帮你从架子上放下来。”
“咚咚,抱歉小姐,时间到了。”
就在这时,门外发出钥匙转动的声响。
洛棋微笑地打开门,睁开微眯的双眼,往房间四周巡视了一周。
“没想到这位小姐真的能把我们可爱的公主殿下给惹哭了。”
“诶,这个小女孩——不会真的?”袺莎感觉脑袋天旋地转,瘫软在地上,“二公主不是在游学中吗?”
“对啊,这里就是公主殿下教室的一部分。”
“是洛棋吗?呜——呜——”架子上的女孩还在抽泣着,在听到洛棋的声音后,努力压抑住混乱的呼吸声。
“不不不,你跟我说,这里是审讯室来着,那里面关的不都是犯错的女仆吗?”还有希望,应该是他们内部问题,自己也是受害者,袺莎开始想各种办法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啊,这里确实是审讯室,但谁跟你说这里只提供给女仆的?公主殿下,你难道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吗?”
“说了啊,从一开始就说了啊,这个坏女人就是不相信啊!”
“哈哈,这位姐姐真是有趣,到头来,连审讯者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进来了。”洛棋微笑地走近架子把软铐解下来,把公主一把抱起。
“哎,还哭成这样,最近几年头一次看公主殿下哭。”
“她,她说了外婆的事。”
“哎呀,不要哭了。”他叹了口气,对在一旁打颤的袺莎埋怨,“你哪壶不提提哪壶啊,那是殿下最大的痛楚了。”
“让她走!我再也不想看见她。”公主憎憎地甩过头,这是她过的最倒霉的一天。
“殿下在说什么呀,怎么可以不看她呢,这位小姐直到你成年前都得当殿下的老师。”
“啊!”房间两头发出异口同声的质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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