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1年12月26日
世界是由情与理组成的,理的世界被长老称为伽蓝,情的世界被称为红尘。情人节……的确不是小僧能涉及到的世界啊……
悟灵像往常一样一边打理着佛堂,一边冥想着。一边埋怨自己悟道不精六根不净,一边自我释怀“生活中的事都有着道理,勤勉思维也算不上坏事”
水晶方盒将哈奴曼雕像封得死死的,悟灵与往常一样掸去上面的灰。佛堂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国宝,这些曾经被亚洲人痴狂、追求、供奉、信仰……的宝物,现如今死一样的陈列在一起,甚至有些宝物的世界观都不一致。但不能否认,他们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客观的说有着历史价值,主观的说有着精神价值。
晌午时分,太阳当头。骄阳播散他的光辉炫耀着点缀着残存的冰雪,虽然是春季,南回归线以南差不多都是这般景象,甚至还有更冷的地方。悟灵并不在意,他只在乎吃斋念佛、参法悟道罢了。
漆黑的房檐吸收着阳光的热量,烘烤着积雪,流下的水滴一颗颗砸在台阶上滴答作响,与一次次敲击的木鱼共鸣着,在唤醒墙角的嫩芽。
最后一下敲击往往要比之前的敲击声要重,或许真是如此,或许是最后一声对比之后的宁静更有反差的潜意识。悟灵缓缓睁开眼:“阿弥陀佛——东洋武士到此有何贵干?”对方开口,女性的声音对比男性的粗犷更为尖锐:“我并非武士,而是爱仁天皇的手下无名忍者,来到贵处取我主在此寄存之物——三神器,敢问大师宝物现在何处?”悟灵起身:“宝物在此不假,不过还请施主过问菩萨”忍者开始卸下头上面具,素颜十分美丽;跨过高大的门槛,衣衫松弛飘逸;步伐稳重,绑腿坚实……
“施主,拿好,交给天皇就是物归原主了,皆大欢喜……阿弥陀佛”女忍者接过宝物,点头道谢:“法师为何对我如此信任,倘若此物落入坏人手里……”悟灵连连点头:“不敢不敢,空涯大师多被称为法师,我非佛、非菩萨、非罗汉……仅仅是以小僧罢了……休哉休哉……师傅在时吩咐过,若以虔诚之心参拜,那必定是原主。我看施主动作虔诚,以真面示佛,必定是实,岂敢怠慢?”
与此同时,风开始作乱,惊起四周鸟雀悟灵向山上望去:“玄关有人,施主请回恕不远送”女忍者结印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脚印。悟灵叹气,向山上走去。
寺庙前是一口三足鼎,鼎下一对男女正在相依,男孩气喘吁吁,衣服上血迹斑斑,迷离的眼神充斥着对敌人的恐惧;女孩肌体上衣物上附着了些许的血色晶石,娇弱的气息支撑不住无力的身体,时髦的着装已经破破烂烂。看起来ta们是被追杀了……而他们对面是两个凶煞一般的人,面部表情透露着“不友好”,花花绿绿的着装也充斥着矛盾与癫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灵双手合十置于胸前:“敢问施主,是否能在佛堂前放下屠刀?”此时的他出现在4者之间,身后是鼎,身前是路。鼎之下是苦命,路之上是杀意。“这里……是寺庙吗”对方黑发男子开口了,另一人则在喋喋不休的碎碎念。悟灵单手拜佛,单手伸出,门前的扫帚突然飞到悟灵的手上:“因果轮回(指世界末日)后,此地已经不单一是佛堂,寺庙、神社、甚至你们认为这是教堂都是可以的……总之,此地不是杀戮之地,请放下屠刀,放下怨念……阿弥陀佛”黑发男与绿头发同时惊呼:“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都能看的蓝色的发光体,这是超能力场以视觉捕捉到的光。无能力者一般看不到这种光,如同狗感知不到超声波一样,但超能力者彼此都会发现对方。“呦,小和尚怎么称呼?”悟灵单手置掌于胸,另一手紧握扫帚向地面跺下:“小僧法号悟灵”黑发男单手紧紧掰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发出咔咔的声响:“悟灵小师傅,接下来我将会杀了那个女的,你是跟不上我的速度的”黑发男子说完话飞速冲过悟灵,单手做掌,指尖割向女子颈上,一击毙命与此同时,悟灵转过身将其快速踢开,黑发男子口吐液体被弹开。虽然悟灵的攻击十分迅速,但还是太慢了,悟灵看到血浆的喷出,画面定格在这一秒。
女子鲜血喷洒,血液溅到融雪上,将雪面腐蚀得错乱复杂。
一瞬间,没有一点防备,一个娇小的生命就此陨落。“善哉善哉……”悟灵闭目忏悔,男孩则是接近癫狂,他突然抱起女孩,瞳孔失去光泽,他一直张着大嘴但一直说不出话只是干吼,女孩尸体上的晶体与地面碰撞响起叮当的声音,房檐的滴水也没停歇,嘈杂的声响让悟灵的思绪也杂乱起来。
悟灵双手紧握扫帚,眼神突然凶狠起来:“邪魔之辈……休得在此放肆,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样祸害苍生,不怕怪罪吗?”黑发人从地上爬起,扫帚头也一直指着男子,男子一步一步走到同伴身边,扫帚端一直跟着他的身体走动而走动。他掸去手指上的血:“小和尚,不怕吗?”
悟灵坚定起眼神,闭目聆听着周围的声音,睁开眼时愤怒的眼神消失了:“心静则安……邪魔勿猖,在此退散;斗战胜佛,惩恶扬善”语毕,悟灵舞动扫帚,卷起阶梯砂石随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黑发男子面不改色,狰狞着笑容再次掰扯着手指:“我会破坏——你的防御”男子迎面扑来,一脚踢去,瞬间将悟灵的扫帚踢断。悟灵松开双手,从袖里掏出佛珠抗衡再次被踢坏,悟灵快速借助敌人踢力转身,双脚着地倒退开,转体抛出数颗菩提佛珠。菩提距离男子数尺,男子快速说道:“回避——最快速”与此同时,男子以一个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向后退去,只留下残影。
“当——”的一声,悟灵的头狠狠得撞在鼎上,身体也仿佛嵌在鼎内,血顺着侧脸缓缓滴下:“非汉语吗?……邪魔之语”悟灵扑在地上又爬起,回忆起男子的“言灵”并不是能听到的汉语,但是能听懂。
对面的男子也从前方站起身,经过刚刚的切磋,也受了伤,吃了一发菩提的攻击,右脸如同挨了一发子弹,中弹口在不停的淌血,他注意到地上的自己的血滴:“不错……悟灵师傅果然厉害,发现我的‘言灵’是‘亚当语’”悟灵立刻变换姿势抱月、分鬃、下势。脚持弓步,手臂摊开好似将天地尽收眼底。敌人也发现他的超能力场开始发生着变换,光点开始围绕他周旋,速度忽快忽慢,仿佛心跳、呼吸的节奏。男子猛然发现了异常:“喂,岚助……那个男人跑了,你快去追”绿头发看了很久的戏才发现猎物已经逃走,这才手忙脚乱得向山下跑去。
“他也是能力者吧,你们为何不一起上?”悟灵问黑发男子,男子则是自大得笑道:“我们没有配合过,不想互相影响,而且如果发现彼此的能力或他或许会察觉我的底牌”悟灵顿悟道:“原来超能力者也有彼此的忌讳啊,看来你并没有用你真正的实力啊”“和尚,你的超能力是什么,目前我并不清楚啊”悟灵叹了一口气:“小僧也不清楚能力是什么,但小僧还是要铲除邪魔……法力本无界,正义留人间……可怜你有法无度,悲哉……”男子的笑更加诡异,看来最后一次出招了,他笑道:“碍事的人已经不在了,看来我要使出真本事了”悟灵嘲笑道:“此言差矣,你的戏法不过如此……既然心想事成,为何要通过语言反映到嘴上,想必是通过暗示敌人或者自我暗示来进行你所谓的超能力,提前伤害自己的肉身以达到心无旁骛的境界。想必那颗菩提打到你身上,你才回避其他菩提”男子听后杀意满满:“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那我就无需留你性命”接下来他指着悟灵吼道:“听着和尚……下一次攻击将会要了你的狗命”突然寺庙传来一个声音让男子面露难色“小师傅,接着——”被追杀的男孩从佛堂出现,他向悟灵抛出一把刀,悟灵接过刀,动作形态也发生了改变。悟灵运作一套刀法,随后刀锋指向敌人,他一字一顿得说:“小施主,佛堂的门槛不能踩踏,那里是佛的肩膀”小男孩听后大悟,马上跳到地面。
“来了!”悟灵表情顿时果断了起来,对方则是大步迈进,悟灵也没有犹豫右手旋转,刀身也开始旋转,折射的日光掠过双眼迎了上去。双方距离很近,男子双唇快速震动依旧说出“亚当语”:“你的攻击会被我回避”,悟灵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顿时头重脚轻,树木在摇晃,身体仿佛不受控制。
“避……避开了……吗?”小男孩开始慌张了,他紧捏佛堂的门框,血液在心里翻滚,然而双方过招后在地上摆着姿势,谁都没有动作,让旁人心生焦急。
悟灵左手微微抬起,刀身上刻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个大字。黑发男子也缓缓睁开双眼:“原来如此……九字兼定,心理暗示。同时,交替着持刀的手来进行自我暗示……吗?”男子说完话,衣服与身体开始绽开,鲜血喷洒,血红雪白,同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悟灵转过身,捡起插在雪地上的刀鞘,收刀入鞘一气呵成:“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此时临近的山上,绿头发正在怪笑:“总算把这个拉里甩了,不过那个男孩儿应该是同类,那个和尚是不能入伙了,而且我并不是他的对手。拉里这个蠢货,依仗自己的超能力就喜欢争强好胜。让他们养好伤,佛堂自然不会留他们,这点耐心都没有,死了也活该。切,也不止拉里,黑桃A里依仗自己超能力的熊孩子也不少,所以说我更喜欢单独行动”
绿毛突然眉头紧皱,他扫视四周,树木上站着七八个忍者他假装惊讶起来:“看起来,和尚的救兵——来——了——”
他特意拉长语调,而且面露獠牙:“看起来,与和尚敌对我有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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