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1年12月25日
第三舟的冬季并不算太难熬,热带四季界限并不算明显,而且这的社会以学生为中心,尽管融合了第八舟和第五舟的部分人员,但主体是第三舟的制度,虽然成人坎之前也是成年人主管大部分事情,但成年人偏年长,而且成年人中大部分是倡导自由主义的北美洲人,以及倡导社会性的日本人……所以上至学校rmp走向,下至学校校服设计,一直都是孩子们自己管理的。至于这么做的目的,多多少少很大人们的“实验”有关,客观得说,第三舟的成年人大多都很“无能”。就连校方管理不到的法制问题都无法解决,更有甚者不进成人学校,国企以及私企都用rmp雇佣在校学生,不过大人们的懒散现在却造就了现在的第三舟。
尽管超能力的情报在政府不得不公开的前提下被编入教材,大陆西方两个区都解体,但第三舟依旧是受牵连最小的地域,在一些孩子眼里成人砍的出现他们才意识到
——这并不是玩笑
“玛雅预言从来没有错过,但世界末日却迟来了两年,啊……真的不能松懈啊”司月说罢,看到同行的落雪一脸懵逼,也开始害羞道:“没什么,没什么……忘了他吧……”落雪依旧一脸懵逼,旁边的倾颜则是一遍遍翻看着终端机沉思着。
司月看到一旁的倾颜,马上调侃道:“倾颜真是狡猾,居然一个人买太阳能充电器,成人坎之后除了你很少见有人用这东西了”倾颜翻了个白眼:“唉……有它没它不也一样,毕竟供电设施不能工作,世界是没信号的”司月调皮道:“诶?成人坎时,我依旧能玩游戏啊……”倾颜捂着脑袋,把头转离她仿佛不想认识自己,倾颜有个习惯,总是喜欢以学校的知识面教育周围的人,从而营造出她十分聪明,而对方特别笨的感觉。“大部分机械虽然不需要人为维持,但在没有电力供给的情况下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我记得你终端成人坎当天就没电了……”司月歪着头吐血舌头,企图萌混过关。但发现落雪还在看着自己,涨红的小脸迅速低下……
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学生会,学生会长正在看着文件,在倾颜眼里原会长才是真正的会长,不只是倾颜,学生会中大部分人都是这种想法。
原学生会长叫顾笑,虽然人挺“高冷”,但为第三舟做了不少决策,WiFi飞艇、终端机赠送、废品循环等决策都是顾笑一手通过的。很大胆的先斩后奏,但获得了不少好评,也是由于她的“强势”学生会在行动以及决定上有自己的“发言权”,这不是成年人赋予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现任学生会长叫阿斯玛,他看着文件低语道:“你来晚了啊……倾颜”
“只是大家来得太早了,并不是我‘迟到’,明明还有10分钟才到大陆时5点”倾颜说得有理有据,并不像“狡辩”,虽然平时有狡辩的时候,但今天确实是有理。
芝麻左顾右盼,娇声说道:“那个,我比可乐晚了5分钟”
落雪口中叼着细细的签子:“我在你20分钟前到达的”
瑚太郎挠着乱作一团的蓬松头发:“我在北栀前15分钟到的……”
雅婷牵着北栀的手高高举着:“我和北栀一起来的”
北栀盯着一边的空座位:“下课钟后过了1小时,一直没叫起飞机,我和雅婷就来了,准备把他也叫上的”
司月捋着头发:“我在雅婷到这5分钟前就一直和其他人等着了……”
……
没等大家说完倾颜立刻吐槽道:“为什么大家都在用悬疑片的说话方式介绍啊?”
……
随着上课的钟声响起,房间的大门也被推开了
“抱歉……来晚啦”伴随凌鸾杰的到来,北栀与雅婷期待的目光迎合着,旁边的可乐却是一脸的愤恨。
看到大家沉默不语,凌鸾杰表示疑问:“发生了什么?”
倾颜调侃道:“问,上午下课钟的时间,下午上课钟时间,或者我们中有人说谎了……请问是谁”
飞机回应道:“上午大陆时3点下课、下午……哈?”话说到一半,飞机突然觉得不对劲,但其他人都知道刚刚说的话,都笑这个不知梗的人。
阿斯玛手提文件,推着眼镜:“好了,玩笑就到这吧。今天把大家叫来,目的是商讨如何应对卉之国,这是卉之国目前的有关文件”可乐接过阿斯玛扔出的文件疑惑道:“战书吗?”阿斯玛快速否认道:“如果是战书,那我们就不会商讨如何应对,而是快速投降了”听到这里除了倾颜大家都十分惊讶,可乐一字字看着文件,惊讶程度要高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天啊,不是吧……超能力者组成的国家……感染能力者……”书面上的情报已经超过了可乐的想象,跑到他左右的北栀和雅婷也在惊叹。
“卉之国目前处于闭关状态,情报基本上是不流通的。那边有我的原学长阿道夫,而且他是那边的管理者,他给我的所谓的‘机会’要我们投靠他,所以问一下学生会的其他成员怎么想。”阿斯玛肘驻桌面十指相交,抱拳在嘴前,他看着轮番看文件的成员们……目不转睛
北栀思索后果断决定:“既然有这样的靠山,我们不如投奔其下,生活就有保证了”
“指望别人活着……好像跟家畜无异……”雅婷虽然与北栀平日里经常在一起,但有些时候说话做事还是有差异的。
瑚太郎依旧抓着头:“嗯……寄人篱下的感觉的确很不爽,而且书面文字可信度也不是太高……”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讨论,但不应该是讨论,只是一边倒。毕竟卉之国对于大家而言,太模糊了。
……
“我同意加入ta们”
“诶——!?”
倾颜语出惊人,大家异口同声的诧异,反而让倾颜很费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毕竟找到了庇护了……现在,大家连‘武器’都没有啊,怎么保护自己?”
阿斯玛问:“要武器做什么?”这个问题出自阿斯玛的口却也是大家想问的问题,但倾颜不知怎么回答,倾颜知道大家不知道的东西,这本身就很奇怪。
一时间大家都在质疑的眼光盯着倾颜。
“大家别激动”飞机此时对大家转移的目光摆了摆手:“我曾经给警方打工卖过脑力,那时候偷偷得知的情报说外面就算是学校也是不安全的地方,她只是让我们不要太松懈了罢”飞机曾经给警方打过工,还被称为“侦探小杰”,他知道的危险多是“狩猎者”的滥杀无辜,以及超能力者的频频作案。目前大陆西方并不知道,大陆的东方在成人坎之后已经成为的一片狼藉的景象,就算是凌鸾杰以及米可托都不知道的世界。
阿斯玛询问凌鸾杰“你的意思是赞同我们需要加入卉之国?”
凌鸾杰否认道:“不——应该说我拿不定主意,虽然我不在乎面子,但此事不应该草草决定。毕竟关系到三十五万人……而且成人坎才是首先应该担心的问题吧”
倾颜呆呆得看着帮自己说话的男孩,虽然不是“支持”自己的思想,但也觉得他的理智很耀眼。
与此同时,瑚太郎却坐立不安,他大嚷道:“成人坎……成人坎……喂喂……大家听到了吗?凌君居然说到成人坎……”
感到了湖太郎的情绪,雅婷试图阻拦:“可乐……振作一点啊,之前就是这样,一提到成人坎你就这样……到底怎么了嘛?”
凌鸾杰也十分难堪:“抱歉……”语毕,他站起身径直拉开门走出会堂……雅婷突然站起紧随其后……
“大家听着……我宣布……我是超能力者……我会制造火焰……”在凌鸾杰即将离开之际,瑚太郎突然说出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一句话,他无视周围的目光紧紧盯着凌鸾杰冷笑道:“我要守护这个学校……并不像某些有能力……却什么都不做的胆小鬼”听到这里,倾颜低头看着桌面默不作声,凌鸾杰依旧大步离去,嘴里骂着:“那个笨蛋”
……
看到两人离去,教室里死一片寂静。北栀又看了一遍文件,她一句话打破这份宁静:“那个……学校人数刚刚飞机也提到过……至于路程、交通工具、携带粮食等条件,我觉得条件并不允许我们大幅度迁移……能否迁移确实应该是时间问题,我同意飞机的‘再商议’的决定……你们呢?”北栀看着大家,再看了看学生会长。
……
最后——“再商议”取得全票通过。
食堂里的人要更加稀少了,学生们都做什么呢。瑚太郎看着扫视着周围,偌大的食堂,紧紧只有自己位置的烛光伴随着罐头面包,他之后也不去考虑了,开始进行着自己的进食。突然后背被雅婷拍打,他险些吐出饮料:“啊——什么啊,雅婷啊……你……你怎么哭了?”看着身后的雅婷,烛光映照出淡淡的泪痕。雅婷立刻用衣袖打理眼角:“啊……没什么……那个你和飞机……算了……不提他了……你说你有超能力?”雅婷切换了聊天内容,ta们则聊起了超能力。
另一边北栀也在敲击着凌鸾杰的房门,到头来隔着门两人开始了对话。
凌鸾杰对北栀十分信任,他说出了琼与冷泽的故事,并且只向她公开了自己的超能力事实。原来琼有超能力是凌鸾杰和瑚太郎都知道的,并且琼发动了对人类的诅咒,成人坎。
北栀听到凌鸾杰的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安慰道:“琼前辈的死和你是没关系”凌鸾杰则是痛骂自己:“不……或许我和他一起利用自己的能力就会拯救冷泽哥和那个姑娘,瑚太郎说得没错……我就是个胆小鬼”北栀紧攥裙角,愤恨的盯着地面:“你们都没有错,琼也没有错……大人……都是败类……别哭了,飞机你……你去警察局的目的不也正是寻找两人的下落吗?”凌鸾杰哭得更难受了,他头脑中一次次浮现冷泽的温柔,以及琼被侵犯的“证据”。雇佣他的警署的上层也是参与者,就算知道真相,凌鸾杰也是无能为力,试图用超能力进行“破坏”害怕连累瑚太郎,瑚太郎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恨自己,他并不知道,凌鸾杰一直在保护他。
北栀即将离去,凌鸾杰打开了房门两人借着弱光彼此看到对方,凌鸾杰擤着鼻涕:“抱歉,还有……谢谢……也带我谢谢雅婷……你们真是,一个‘情’一个‘理’。刚刚雅婷缠着我,我直接骂走了,她都向我告白了……”北栀也试图转换心情,毕竟板着脸不好,她表情瞬间变得暧昧:“诶?——”凌鸾杰马上紧张了起来:“我当然拒绝了……你什么眼神……你们姐妹俩之中我还是更喜欢你的”北栀表情立刻变得滑稽:“其实啊……我也对雅婷说过,飞机偏‘理’,可乐偏‘情’……至于你的表白……”北栀特意拉长语调,并且看着凌鸾杰的视线补充说:
——“我也是拒绝的”
……
新大陆时10点,落雪房间内,凌鸾杰在用终端机看动漫。落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你和考拉就不能和好吗?你俩的宿舍都回不去”凌鸾杰咂舌:“啧,他脑子就一根筋,我有什么办法?”落雪侧过身看着对床的凌鸾杰:“我倒是无所谓,话说,令……看起来你的确有先见之明,居然有太阳能充电器”凌鸾杰回话说:“不是另,是凌……你们学罗马音怎么就是不带音调啊……之前在帮警察工作,就怕有新的战争,用来备用的,想不到现在就用到了”落雪叹了口气:“哎——蜡烛也是学校备用品,现在却成为稀少的日用品了……真不知道这缺电的世界要维系多久……”凌鸾杰依旧看着终端机准备继续说什么却被落雪抢先了“说到太阳能充电器,倾颜也有啊……真佩服你们的先见之明”凌鸾杰思索了半晌:“倾颜……是谁?”落雪吃惊道:“倾颜啊……米克托……学生会的那个女孩”凌鸾杰眯眼沉思随后得出结论:“不知道……完全没印象”
“阿嚏——”
倾颜在宿舍窗口打了个喷嚏,并且取出手帕擦拭鼻子自语道:“或许这是光喷嚏反射(光喷嚏反射也叫“旋光性喷嚏反射”。人群中有大约10%到35%的人一见到阳光或灯光就鼻腔发痒,容易打喷嚏。)”她注视着终端机,遗憾得说:“还是没有信号啊”与此同时,左手指尖放射出电光,与终端机接口处流通着,她想起瑚太郎的那句话,看着升起的月亮自语道:“克劳德叔父研究潘多拉陨石得出的结果,我必须找到……”她想起成人坎前夕与叔父未结束而结束的通话,想起自己的使命。“就算公开自己是超能力者,仅凭我和可乐两个超能力者是无法面对明天的……”倾颜对于超能力者的情报要比凌鸾杰知道得多。毕竟克劳德是在军方以及科学者中的研究人员,所以倾颜更了解大陆西方第三舟学生们更需要什么,或许叔父的研究成果能对学生们有些作用,但是不亲自去第七舟,前方的路依旧是一片茫然。所以她决定
——跨越经纬度去第七舟。
……
新历1年12月26日
以“侦查”为目的的四轮车出发了,司机是高中三年级的阿丹,同行者是倾颜和司月。目的是“侦查”“收集情报”倾颜的目的则是“叔父的遗物”。
……
过了中午,路上开始飘着雪花,地上还有几颗黄苗,之后就看到了白雪一片。雪地上有着很多枯树,车的声音很吵,树枝上四散的鸟抖落了上面的枝雪与红花。司月借过倾颜的设备开始照相,这次任务对于她来说,好像玩意更浓。
不过此情此景依旧很美,可用颜色词以及生老病死作首诗:
红花生后纷纷下,
黑羽老鸟似乌鸦。
绿叶病草已枯黄,
白雪死去无人踏。
美也,美矣,美哉……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她们围坐在火焰旁聊天,帐篷内阿丹打理着气垫床。司月翻看着用倾颜终端机照得照片,舒服得享受着用电器的时光。由于电子仪器大多是第七舟出产,质量都很过关,效用都很完备。虽然是疾驰的车上,依旧能拍到不错的相片。
阿丹从帐篷内走出坐在火堆旁,填着干柴:“衣物不算太厚,没想到这边竟然下雪,是不是我们在第三舟生活久了都忘记了其他地区的四季变化了”倾颜则是不安得一次次扫视着照片,她很在意今天路上擦肩而过的敞篷车感觉那车很可能是去第三舟的车,但司月迟迟不翻页,一直盯着一张照片许久。
当司月说出话时,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呐……这个好像是……人的头骨”
……
大家都震惊了,围坐在一起看着照片,那伪装在白雪下是一具幼小的尸骨……司月胆颤着,终端脱离了无力得双手掉在了白雪上。阿丹想再仔细看看图,他依旧相信——或许是那个地方看错了。倾颜提前拿到机器,快速翻看寻找着照片。
“明天……我们就回去吧”倾颜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她双臂抖动,照片也变得抖动了,阿丹夺过机器,看着照片里的景象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在这个照片里,敞篷车内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穿着修道服在与另一个青年人同时注视着相机。
这是经历过成人坎还存活的中年人……阿丹与倾颜都有个预感。
——一个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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