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只是考虑到了情报,拍着我的良心讲。我也考虑到了更多东西,例如彩礼钱。在我的设想里,渡边野确实是马卡洛夫终身大事的好选择。不含私心地说,她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正因为是好姑娘才产生问题。篮球竞赛部的部长加拉沃,他上位时没得到自治委一点帮助,现在却乖乖拜倒在渡边的牛仔裤下,随从她的任何发言。还有劳伦斯,他的能力并不在渡边之下。可甘愿做他的实权部长,没对任何位置表露出任何野心。我不是在揣度以上两位的情感选择,只是在事实上做出推断……
但,在背地里评论好友的女朋友不是君子之举对吗?虽然女朋友要加上“前”的限定。走过自治委大楼,踏在狭窄的石砖路上,我慢慢靠近旧图书馆。
我总觉得图书馆大厅里有霉味。也许只是心理作用,因为从没听其他部员提起。假设真的是心理作用,那又从何而来呢?漆黑如夜的大厅,暗淡的光源,图书馆废弃的历史,亦或是策划邪恶方案的回忆?樱井久羽不止一次劝我挪开大书架,让阳光能够照进屋子。我每次都拒绝她,不留任何余地。 这里可不是给学生打发时间的社团活动大厅,这里是X部。哔校鼎鼎大名的X部。
我的前任都做过什么呢?为学校出谋划策,发挥力量。提交议案,收拢票权,用不同的方式服务。有的阻止暴动,取覆巢完卵;有的直言苦谏,然而意气风发。现在看一看本届X部部长在操心什么吧,我们学校的女仆咖啡点快要完蛋,我们接受了她们的委托并且策划去改善女仆咖啡店的情况——好吧好吧,我就直说好了,给女仆咖啡店揽客。天呐,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在新时期扛起侍奉部的大旗吗?她们又以为我是什么人,唐·X?
有人再敲图书馆后门,一声又一声。
有点意思,我感觉到了蹊跷,转身在更衣室拿出仪仗剑。那么,这个时机有点巧,正好在我走进图书馆的时候。不可能是其他人,后门基本没被用过,布满杂草,没部员会走那里。而贼,哈,总不能等我回来时动手吧?考量一番,我选择打开后门。
浅黄校服,开着衣领,左边衣袖拉到肘部,另一边衣袖没动。我认出了他,我对他的身份印象深刻:混沌深思的莫尔。
“我来找你。你是X?”他是问,但更是肯定。莫尔可能以为我要放他进去,那样子是要挤开我?
“还是站住别动的好,如果你不是认为我愚蠢的话。”
“我没要搞麻烦!”
“那样的话,你就更不应该用这种语气与X说话了,不是吗?还是说我们对惹——啊,我的意思是搞——麻烦的定义不同?”
这里能清楚地看见他的手,微微攥紧,我面前的人似乎不能控制住情绪?吸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一点点啤酒的味道。
他泄了气,拳头无意间松开了。“你说的对……”
“那么。”我侧开身子,做出一个主人的姿态。“把你留在外面总不是道理,进来聊聊吧,如何?”
我们把黑暗大厅里的一盏落地灯打开,昏黄的光线之下,我让他坐在我的斜对面,这家伙听我的话,直接坐下,没有一点磨蹭。
“这里不常接待客人,你要知道,有些是没有资格,有些是并不会到,他们在另一立场。”我没接着说下去,而是换了话题。“那么,要喝点什么吗?茶,甜饮料,还是一点水?”
他抬头看我,像是思考怎么接我的话。“不用了。”良久,一道闷闷的声音才发出来。
“啊,那无疑加快了我们的进程,不是吗?”看得出来,他没接上我的节奏。“莫尔,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我得告诉你,我很欣赏你的选择,顺带一提我没有猜错吧?”
“猜错。”圆眼珠凝视我。“你猜对了?知道我来干什么,你?”
“哦,那并不是很难吗。”抿了一口凉茶,吊一下他的胃口。“好吧,你显然不是来教训我或者破坏旧书馆的。因为我想,混沌深思部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既然不是来做敌人的,那当然是来当朋友的。你为了一个盟友不是吗?”
面前人粗鲁地用喉咙哼了一声。
“我记得你们的驻地是不能被风纪委搜查的,没记错的话,似乎是摄政王时期的特赦,为了表彰深思部弃暗投明。不管怎么样你们依然有经营的环境,或许还能收拢几个新生。那么,到底是什么居然能让这个叫莫尔的敲开X部的门,来请求一位曾经拒绝过的盟友呢?”
嘛,他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让他重新回忆痛苦似乎没有错——他有点高估自己的价值。
“我们的经费、新议案扣了经费。”
“所以?”
他可能以为仅仅一个“扣了经费”的理由就能把我糊弄过去,没料到我会接着问。深思部部长的表情愈发阴沉。
“经费几乎没有。”看到我没有接话的意思,他接着说。“我们不行了。”
“不行,对吗?”
“该死的叛乱!林,格斯,看小说的去了文学部!玩邪教的都滚他*的了,没钱,没人、狗屎费部通牒!你明白吗?还听什么,我他*的是不是该把扣分给你念念!再朗诵该死的美国的诗?!”
这家伙就不注意唾沫吗。
”很好,我也明白点说吧。作为朋友,我现在有两条路给你——”
“我不想听!我知道你有能耐,帮我报复他们!你不是有人吗?我!我是什么部长,我当了多长时间狗!自治委要搞垮我,把我开了,我知道你是理事的儿子、你们有三个领事,我会没事的对吧?我会没事的对吧?”
“如果你打算让我帮你,就给我坐下。”
他瞪圆了眼睛,黄光之下的他像一桩石像鬼。
他后退,坐回位置,刚才的爆发仿佛压根没发生过。
“两条路,莫尔。”
“怎么?”
我能清楚地听见喉咙的呼噜声。
“屈服,复仇。”我很难看出他的精神是为了哪一个。“你现说你现在已经孤家寡人?某种意义上讲那很好。你可以出门,直走左拐去自治委大楼,走上三层预约和渡边野会面。到时候讲一讲家境,毕业证的重要,提一提很后悔,说说你的处境。记住最重要的一句,‘我很后悔’。渡边野会放过你的。去过一个正常学生该过的生活,上进,或许收获一份苦涩的爱情。和违反规定一刀两断,去做个儒雅随和的人。把哈俄斯当成一段黑历史。怎么样呢?”
我面前的人在沉默。
“那么,想想你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知道你在哔校做过什么吗?每个夜晚你们溜出去,玩笑般的打破灯泡,撞开木门,用轻佻污秽的话问候路人和巡逻队,以为旧校区是自己的天下,能无视规则。或许他们已经知道却包容了你?”
“我——”
“选择你的一种人生,莫尔。思考一下,杨朱曾在岔路口痛哭,你或许该给自己的人生挑选正确的路?”
……
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半个世纪,他抬起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让我说下去。
“或许你选择另一条路,站着,而不是趴在我身后。我怎么会束缚别人,无论用现实还是规定?除了我的命令——尊重我的命令。我会让每一个叛徒都收获到应有的惩罚,冒犯你的人,哦,他们不会有好下场。只要你为我效忠,做我那只延长的手。你想破坏,对吗?你恨他们,对吗?自治委刁难你,渡边野以为她是谁?海索姆,天呐,他甚至不是为了你们交的议案!尽情的复仇,那些人!看着我的脸莫尔。”我能看见火光。“你不想吗?他们做了就得付出代价’!”
“复仇。”
“我听的很清楚。”
“复仇?”
“你该这么做。”
“X。我想。我现在就想揍那个踢足球的混蛋,我想打破他的骨头,踢烂他的腿——你、咱们会安排好,可以做到是吗?找个机会约他出来,挑个小巷子,扣上麻袋,你叫两个人按住他就行——”
“你是个蠢鸡。”
“你!”
“那样的话,傻子都能知道是谁干的,你得到的好处最多。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一次性筷子吗?不如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莫尔,怎么藏好一滴水?
“喝掉它?”
“不,他们能剖开你的肚子。”我回答。“藏好一滴水最好的办法,是把它扔到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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