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赞许地点着头，李斯特直起身，掌声在话音刚落时便已跟上。
他拍得相当使劲，只是一会儿，他的掌心便开始发红，指关节更是细微作响。
“唯一的缺漏之处，证据......”
“就是那幅画——如果推论正确，那里会有薇尔小姐的血残留，只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DNA检测就行了。”
“听上去不错，那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
忽然间，刺耳的电话铃声从李斯特的口装中传出。
瞥了眼口袋，他轻笑一声。
“啊...看样子我们的证据到货了。”
毫不避讳地将手机放在桌案之上，李斯特摁下免提。
“晚好，山德鲁先生，我猜你的搜查工作已有了相当大的进展。”
“嗯，我确实在垃圾场的废品堆里翻到了一幅符合你描述的画。”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性，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火焰燃烧殆尽的干燥木炭，“一刻钟前刚送到鉴定室。”
“我们的运气怎么样？”
“还不赖，整整半日，那幅画竟然没有被虫鼠破坏得很严重——至少DNA鉴定还是做得了的。”
“那么，结果如何？”李斯特看上去胸有成竹。
那个声音顿了顿，“如你所料。”
“OK.”打了个响指，李斯特向维尔德得意地递了个眼神，伸手便想结束通话。
“还有。”
李斯特的手僵在半途：“怎么了？”
“是关于布兰妮小姐的，这件案子的第二嫌疑人。”
“她怎么了吗？”李斯特皱了皱眉，疑惑的目光投向候在身旁的维尔德。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维尔德迟疑片刻，小声道，“我特意叮嘱过她不要出......”
“我刚刚看见她了——在通往鲁格尔高中艺术楼的必经之路上。”
维尔德的话戛然而止。
“你不是在对他们进行调查吗，李斯特先生？”
无视了山德鲁的质问，李斯特只是没好气地白了眼呆若木鸡的维尔德。
“谁刚刚说不会有问题来着。”他埋怨着。
“我都说了是应该啦......”回过神，维尔德强笑着，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闪。
山德鲁沉默片刻，又开口道。
“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副警长。如果你再这样成天闲逛无所事事，将所有局里的文书工作交给祈田小姐......你的威信真的就要荡然无存了。”
“呿...还是只会这一套老把戏。”嘀咕着，李斯特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关了免提，李斯特拾起电话，贴在耳旁。
“我当然明白我的处境，山德鲁先生。听着，听着，帮我正名就在今天...叫上托马斯他们，好戏马上就在鲁格尔高中开幕——我需要人手。”
不等回复，他已是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扭头望向维尔德。
“现在情况怎么样？”
“似乎很糟糕，布兰妮小姐去找韦伯了。”
“他会对关门大弟子下手吗？”
“不清楚......”维尔德摇了摇头，“但似乎最近几天，韦伯先生对布兰妮小姐很关照......”
“关照？啧，他想成为对17岁美少女下手的人间之屑吗？”
嗤之以鼻似地说着烂话，李斯特收了手机，大步迈向店门。
维尔德一时语塞，只好垂着头默默跟着。
“让我理一理...韦伯喜欢薇尔，布兰妮喜欢韦伯——那个丫头藏不住，这份爱过于明显哪怕是我这个外人都能三言两语试探出来。因为对美的追求，韦伯杀了薇尔，但他仍想...完成那幅画。”
“所以......”
李斯特的身子忽地一颤，整个人就那么僵在门口。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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