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也曾是位圣洁的战士，为了保护人类而战，为了守卫上帝的荣耀而战。】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零号死神，你在逃避，你知道我的过去即为你的过去。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的本名了吗？】
“我的…本名…”
2
刺啦啦啦…
怀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湿漉漉的口水声与鲜血滴到地面上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激起一种不明的情感。
是厌恶，亦或是恐惧？
拖曳、咀嚼、啃食、撕扯、低吼，做出这一连串动作的杰克逊还有人性吗？
那是一具青年女性的尸体，血肉交织，模糊不清，如同一只断了线的活动木偶，胸口被撕裂出一个难看的口子，鲜血从通体的伤痕中簌簌流出。
——杰克逊在啃食她的心脏。
那种血腥味似曾相识，那种进食场面也似曾相识。
“去吧，小安娜。”
小女孩听从死神的指挥，跑到恶魔杰克逊跟前，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零号死神，你这是在干嘛？”
“安置诱饵，我的【眷属】们需要时间准备。”
“什么？！”
杰克逊感知到小安娜的气息，转过身，立刻将利如快刀的爪子伸向小安娜。
他们喜欢纯洁的儿童，因为儿童的通灵能力比成年人强10倍，灵魂的质量也比成年人高。
不出意料地被弹开了。
“这…”
“把你的臭嘴给老子闭上！烦死啦！”零号捂住怀特警官的嘴，语速奇快，“我的黑袍的来历可不一般，是北欧的死神主管赫尔亲自缝制的，普通人披上会灵体化，心灵也会变得强大，能反制一切中阶灵体的攻击。”
2
说完这一长串话后，零号目露凶光，狠狠往地面上踩了一脚，开裂的地面瞬间涌出一大片蝙蝠，形成迅疾的黢黑旋风，扑向恶魔杰克逊，将其拍打到墙上。
杰克逊缓过神，小安娜已被怀特警官救下。
蝙蝠群汇集到零号死神的手中，组合成一把镰刀，未及杰克逊反应过来，他的一双翅膀便被割下。
太快了…只能看见残影。
“那黑袍虽是神器，但也有副作用，心思不洁之人穿上会重如盔甲，心灵纯净者披上则轻如鸿毛，好在能脱下来…”
零号仍然在不慌不忙地说明情况，
黑色的长靴在地面上舞动，零号死神像一只寻找到猎物的猛兽，死死压制住恶魔杰克逊，待到杰克逊筋疲力尽，变回人类，轻蔑与愤怒的情绪爬上零号死神的眉头，他掐住杰克逊的脖子：“为什么要和恶魔订立契约？为什么要纵火？”
“契约？”怀特警官抱着小安娜，语气中充斥着疑问。
“又要我作解释了…烦人！”零号往旁边的柱子上来了一拳，随后说道，“有些人类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恶魔附身的，比如你那可怜的哥哥丹特，他们往往心灵脆弱，容易被恶魔控制。还有些人类…嘛，比如眼前这位老兄，是自愿被恶魔附身的，他们希望拥有恶魔的强大力量，自以为能控制住恶魔…”
杰克逊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空洞的眼神游离于空荡荡的工厂中：“我只想变强，然后向欺压过我的人复仇…最后却把最爱我的人给杀了…”
零号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你和那位被你杀死的女性的关系是情侣关系吗…按理说我应当遵守【死神守则】，帮你祛除身上的恶魔，但我感知不到你的求生欲，大概是我的能力太弱了…稍等，我马上…”
苍白纤瘦的手臂抓住死神的袖口，急促的呼吸声表明杰克逊正在与体内的恶魔“搏斗”。
“啊…不知不觉变成了怪物 ，连思维都不受控制了，趁我还有意识，了结我吧。”
“还有个问题，恩雷克集团的覆灭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有没有杀害过一对母女？”
“我先前在这里工作，也只报复了我的上司，还有几个嘲笑过我的同事…没想到自己控制不住恶魔…至于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现在流眼泪也没用了。”
零号眨巴着那对碧蓝色的眸子，似是想看穿杰克逊的想法，确认杰克逊没撒谎后，才示意躲在柱子后面的怀特警官把小安娜的眼睛遮住。
怀特一声不吭，种种疑虑涌上他的心头。
4
2017年12月24日早晨10点
零号死神坐在警车上，用红色水笔划去名单上的第二个编号，根据女巫克蕾丝蒂以及堕天使的提示，第三只恶魔藏身于市郊的一座墓地附近，经常袭击来扫墓的人。
“光是消灭频繁活动的恶魔都那么费劲，如果他们藏得很好的话…”
“你以为所有死神都像我一样感知能力低下，察觉不到附近存在恶魔吗？”零号摆弄着手中的金币。
“难不成…”
“怀特警官，既然恶魔能够减轻死神的负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未尝不可，天使给我的名单上都是活动频繁的恶魔，要是他们收敛一点，就不会有死神剿灭他们，此次行动也只是给他们一次下马威罢了。”
“唔…”怀特攥紧双拳。
零号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你以为死神是代表正义的神灵？不，从来不是。我们死神原本站在人类一边，也曾拼命地保护人类，但人类过于愚蠢，人心过于肮脏，我们一次次剿灭恶魔，恶魔却一次次地于人类身上再次出现，数量不断扩大…并且学会了人类的那一套藏匿的本事。”
怀特打断了零号的话，发动汽车：“接下来去哪儿？”
“看到这上面标注的墓地没有？”
兴许是受到恶魔的影响，克蕾丝蒂忘记了恩雷克集团的存在，她标注的第二个方位与堕天使所说的第二个方位不符，所以零号只能用晋升点数向强尼换取第二个方位。
但女巫其余的4个标注与堕天使说的丝毫不差。
“一、二、三…”
“你在数什么？”
“女巫给我的粉笔，既然有你的协助，我就能省下这些道具啦，名单上的第四只恶魔可不好对付。”
“说白了我就是你的司机…”
“哈哈哈！不过我们要去的地方，和你妻女的死因也有关系，不知是不是巧合…”零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诱饵、道具、帮手，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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