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夜幕准时覆盖了北欧各处的土地,森林内的温度也就此跌破零下十度。
湿冷空气带走的不仅是体温,还有热能残留的痕迹。
这也使得追踪只能依靠脚印和其他痕迹,若是加上大雪的天气,行动必定会变得举步维艰。
不过,好在属于这只搜索队的运气还没坏到家,或者坏运气根本还没完全到来,下雪什么的依然存在于假设当中。
根据气象部门的报道,今天,至少今夜,巴登-符腾堡州不会有任何的降雪……雪?
走在队末的女武神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尽管在眼前停留了不足半秒钟便坠入了雪地,但凭借出色的视力她还是看到了那些东西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的亮白光芒。
是树上滑落的雪块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女武神在蹲下身来,触感一片冰凉,除了略微有些厚实,没有什么异常。
啊,其他人都在关注无人机碎片,我负责警戒吗。
如果不是是在等那家伙流的记号,为什么我会在意这种冷冰冰的玩意啊。
等等!
我不是带着手套的吗?
反应过来准备提醒名义上的队友小心,但为时已晚。
“噗嗤。”
血液溅到了她的脸上,然后缓缓滑落。
当最后一人倒下时。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的如同地狱一般的……艺术品。
数个如同海胆一样延展着尖刺的金属块,将前方变成了名符其实的黑森林,被刺穿了脑部心脏等部位的同事们如同误入了荆棘林的小孩。
无力地垂下双臂,身体则被金属刺高高挂起,血水混合着脑浆顺着尖刺滑落,被金属和雪地缓缓吸食。
如同邪教献祭一般的画面充满了荒诞怪离的气息,意志不坚定的人甚至直接会掉SAN。
不过好在身为女武神,还是面前可以保持冷静。
“水银?”
“哟,还挺敏锐的嘛。”
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试图去摸索掉到一边的步枪,但这种尝试的结果却是失败。
“什么?”
掉在雪地里的水银如同《DND》里描述的史莱姆一样将她的双手牢牢地纠缠在一起。
于此同时,类似镰刀的弧形刀尖渐渐在眼前凝聚,对,镰刀的材料也是水银。
细致的崩坏能操作技巧还有特制的水银。
“你们是……”
“既然知道,就明白了吧,这里我只能说声抱歉。”
后方的人说着毫不犹豫地挥镰,砍下她的头颅。
脖颈动脉处血液飞溅,沾湿了那个人的黑斗篷。
“啊,沾到了。”
她叹了口气。
“好讨厌……只能回去洗了,麻烦。”
仿佛丝毫没有介意自己干的事情,她伸了个懒腰,伴随着动作茶色的秀发从兜帽之间滑落,此刻才发现,做了刚刚一系列残忍杀戮的凶手竟然是一位十六七岁的阳光少女。
“嫌麻烦下次就干净利落点。”
细小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如果不出声甚至没有人会发现这里有人存在。
新来的家伙看上去异常矮小,披着和之前那个人一样的黑色连帽斗篷,由于一个形似中世纪黑死病医生鸟嘴套的防毒面罩看不清面容。
看起来是个怪人,但那个少女却好似彻底放松了一般吐槽道。
“队长,我们制服在设计时为什么偏偏不把防血渍这点加进去啊。”
“因为,我们是犹大。”
走到近处,那个被称为队长的矮个子声音也终于清晰了起来,那是由变声器调整过的沙哑声音,不过大概是由于说话时缺乏语气,显得有些清冷。
“你明白的。”
“是是,我们是背叛者犹大,是为了赎罪而帮天命扫清一切障碍的制裁之刃……都是些毫无实感的场面话。”
她摊了摊手。
“说白了就是主教大人的私军,为了他的欲望去砍自己人……”
队长挥了挥手打断了她那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处理的队伍数量。”
“这是第二支。”
得到了答复队长点了点头,随即像是调试频道一样隔着兜帽在自己耳朵边按了按。
“A队完成目标,十一支搜查小队全部肃清,B队,报告目前进度。”
不一会,耳机里传来了女性的声音。
“这是是B队,由于之前不明组织特工制造的混乱,行动异常顺利,如今反抗力量已被尽数歼灭。”
“进度。”
队长毫无语气地重复了一遍,然而对面却有些犹豫。
“呃,队长,研究员和一些还没睁眼的克拉实验体……”
“杀掉,然后清空数据伪装成不明组织袭击现场。”
毫不留情的下达了扫荡命令后,队长摇了摇头。
“迪芙斯,看来你还不明白。”
“把尸体和痕迹收拾一下,然后会集合点吧,我会在处理掉那个特工和被带走的实验体后跟上来的。”
说着她深深地看来一眼不远处那颗有些粗壮的杉树,紧接着抓住树枝,几个跳跃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那个被她称为迪芙斯的少女看着那堆尸体苦恼。
“啊啊,该怎么办呢?”
“真是苦恼……哎?等等是不是少了什么?”
—————————————特工切换————————————————
足迹到头了。
接下来……那肯定是走树枝了。
身为追击者的“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整个身体埋在雪地里,但出乎意料地没有觉得寒冷。
显然,我目前的体温状态估计已经度过兴奋减弱期渐渐步入抑制期,35摄氏度的体温已经影响了部分的思维判断,也许继续下去甚至会出现“反常热感觉”的现象。
女武神也是人啊,所以拜托快点吧。
话虽如此,但我对那个追踪者的实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不然我也不会被逼得玩这出赌命的把戏。
是的,我之前一系列的小动作没有给那位追踪者造成半点麻烦,以至于接下来只能等对面追过头的空档转向拖延时间了。
雪块在眼前掉落,随后蹦跳的脚步声以及树枝的压折声渐行渐远。
于此同时我猛地破开身上的雪块爬了起来,然后单手抱起用实验袍裹住的“它”,尽管运动麻痹的身体十分不顺利,但奔跑还是要继续。
没错,单手。
由于剧烈运动,右手的伤口又裂开了,不过好在怀里的“它”并不重,虽然多少有些容易失去平衡就是了。
血迹已经来不及清理了,但已经天黑了那个人大概……肯定发现得了,那还用说?
这种对于追击者的自信是什么鬼……
……
……
“咳!果然,这种自信……还是没有的好。”
再次重复这句话时已经被追上的时候了。
用了多久?五分钟,还是七分钟?
看着眼前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追击者,我强装镇定地发问到。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追上来的吗?”
“……”
对面并没有回答,毕竟她本来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就在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时,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
“通过血腥味。”
“!?”
伴随着惊吓到来的是冲击感和剧痛。
身体腾空而起,穿过那件黑袍径直撞到了正前方的杉木主干上。
前面的是……虚拟投影?
“呃咳!”
粗糙的树皮刮破了侧脸,不过由于受身的比较即使,鼻骨和颈椎没有出问题。
狼狈地摔到在地上,试图起身却发觉下半身不停使唤。
低温症后突然血液流动带来的麻痹?
不,来感觉都没有,这是……
“脊柱在刚才的打击中已经于盆骨以上297毫米处折断。”
那个沙哑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感,我感受到有人抓住了我的头发,然后伴随着头皮的撕扯感我被又一次抛了出去。
这一次是仰面朝天,连匍匐在地上攀爬也做不到了。
此刻,我也第一次看到了追踪者的身影。
比预料之中的要矮小,脸上带着乌鸦面具。
她手里抓这我的实验袍,然后将里面裹着的木块丢到一旁。
“说出第二体实验体的藏身处。”
那沙哑的声音很容易让人想起童话故事里的矮小巫婆,如果增加点感情的话。
由此我也认出了她的所属。
“天命处刑队……[背叛者犹大]的小姐,我说了可以得到什么吗?”
“更加迅速的死亡。”
“……”
肾上腺素的分泌在沉默间缓缓减少,越来越强的钝痛感已经开始带走意识了——似乎……命不久矣。
但怎样都好,绝对不能把“她”交给这些人……
“增援的两架飞行载具在接进山区之前被击落。”
“研究所以及派出的十一搜查小队已全灭,内应只发现了一个。”
一刻女性的头颅拖着长发滚落到我的身侧,光靠头发我便知道那是爱丽缇,昨天她还和我抱怨潜伏任务结束的太快连光明正大地去巴登巴登娱乐场公款消费的机会都不给。
对啊,连一点机会也不给。
“你还真是个怪物啊。”
的确,如果她们撤走了的话,这里就没有任何人了,以“她”听话的的性格,绝对会冻死在树洞里。
“‘她’是个好孩子,答应我,别让她失望了。”
不,一想到要把“她”交到一群杀人狂手上,似乎我才是让人失望的家伙。
“命令是全灭一切人员并回收第二实验体KAL,不需要担心实验体的生命安全。”
“还有,你快要死了。”
“真是直接啊……痛!”
的确如她所言,我命不久矣,但……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当特工吗?
“就在……你追来的方向,顺着足迹大概……一点六公里左右的地方,找找树洞吧。”
“无人机击落点。”
“嚯……呼,就是那里了……没,没想到吧?”
“……”
“明白了,滞留期过后我便会失去管理实验体的权限,所以承诺的期限仅为一周。”
虽然沉默了一会,但对方的声音依然毫无情感,想必乌鸦面具后面的也是一副扑克脸吧?
看着伸出手准备使用水银凝聚出武器的追击者,我无奈地笑了笑。
“……就不能给我一点虚假的期待空间吗?”
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设置了延时蓄力的篡夺者手炮在我右手是无名指的触碰下激发了。
呵,虽然使不上劲,但手指还是有两根没被冻伤的。
下一秒属于篡夺者手炮这把传奇武器的攻击便以枪口为发源地,四面八方毫无差别地向周围蹂躏开去。
并不是常规攻击时的律令之光,而是更加基本的,属于反应中崩坏粒子的特定频率振动产生波。
伴随着口中喷吐的血液,次声波毫不留情的犁过了我残破的身躯。
自杀——这便是我自己选择的死法。
眼瞳里充满了血丝,以及坦然。
如果说我无法保护她是因为我没有力量,那么你肯定可以吧?
“保护好……她……”
犹大的[枪林]——塞弥雅.阿波卡利斯。
啊啊,剩下的分明已经不关我的事了,却还是那么操心,是我变得多愁善感了吗?还是说……这就是“她”的魔力呢?
啊,对了,这么一想……似乎忘记给她取个名字了。
……
——————————————视角切换———————————————
“咔嚓。”
一阵类似机械分离的摩擦声后,仿佛钢铁侠面甲一般的鸟嘴面具被取了下来。
紧接着,咳嗽声便成为了此地的主旋律。
不过……和预料之中的沙哑声音不同,异常清脆的嗓音甚至让人有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她干的想法。
擦掉嘴角留下的血迹,少女无言地将将兜帽掀开,并没有想象中披散下来的发丝,取代CG回收画面的是后半个携带耳麦的标准SWAT浪人战术头盔。
当然被天命黑科技材料学复制的这款“来自2017年的新锐装备”如今肯定不叫这个名字。
就好像少女如今不叫舰长而叫塞弥雅.阿波卡利斯一样。
“被摆了一道,还真是少见啊,塞弥雅酱。”
伴随着类似“砰咚”这类本来应该存在于漫画里的音效以及诡异的烟雾,一只二头身类似Q版狐娘粘土手办的奇怪家伙凭空出现在被它称为塞弥雅的少女前方,看上去气势满满的样子。
少女摇了摇头。
“套装在振动防护方面的表现仍旧不佳,尤其是头部,下次头盔的材料可以尝试改用……。”
“喂喂喂,不要无视吾辈啊!”
无视狐娘手办的呼声,少女再次将乌鸦面罩带回了脸上,之前的次声波攻击好似除了咳嗽了几下外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平举双手,赤红色的光芒缓缓在前方凝聚——和之前那个叫做迪芙斯的少女压缩水银是完全不同的表现。
汇集的并非水银,而是高浓度的崩坏能,会聚出来的自然也不会是水银镰刀。
缓缓出现在少女面前的是一把带着华丽刀装的日式刀。
刃长是介于太刀与打刀之间不上不下的60厘米,但这把理应对于吧鞋子和兜帽并上身高依然不足150cm的少女来说如同野太刀一般沉重的兵器却被她轻松接过。
“绯玉丸。”
“是是~”
伴随着二头身生物的消失,太刀瞬间活了过来。
崩坏能粒子化为无形的气劲拂过太刀那,漆黑的钢材,没有丝毫刀纹的物打,溜金的刀锷,以及深红的柄卷。
当然,还有如同雉刀一般的里侧刀铭。
这把刀有着一个当前时间点只有少女还有那只二头身身为知道的响亮名称。
其名为——
“地藏御魂。”
在用陈述般的语气地说出名称后,少女极其迅速地向着横挥了一刀,并没有任何架势,只是随意的横挥,但这把武器的确打出了很多热血动画片里主角需要高呼其名都没法打出的效果。
漆黑的火焰的沿着刀尖的轨迹扩散,在连成一圈火环的下一刻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扫过了整片视野。
当黑炎并没有灼烧任何东西,但当它们消散时,视野里的确有了些许的变化。
血迹,脚印甚至是一次性虚拟投影仪和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被撞折的树干都恢复了原装。
森林里的一切显得格外的自然,又格外的诡异。
就好似刚才的战斗从未发生,或者它们被从世界上抹去了,唯有掉落在雪地里的篡夺者手炮述说着刚才的一切。
当然,还有眼前的两位。
“没想到今年的第一次居然是用在扫垃圾上,汝吧第十二神之键当成什么了。”
被称作绯玉丸的二头身生物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不过相比回去以后给它炸一盘油豆腐就会轻松地得到原谅吧?
不过……在你看来她属于垃圾吗?
如果在日式轻小说或者美国爆米花电影里,这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主角了。
可以贯穿自己的意志……真好啊。
郑重地捧起那把篡夺者手炮,少女叹了口气。
由于任务杀掉的逆熵成员……这是第十三个。
对于西方人来说是个不太吉利的数字。
“需要和爱因斯坦说声抱歉。”
被称作塞弥雅的少女转身离开了这个注定不会有人记住的墓地,背影在森林里杉树的称托下略微有些单薄。
“幸苦了……”
“永别。”
sp:题外话,新开坑真的好困难,就算是有大方向细节,剧情还是一样得自己现编,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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