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只有把自己的命都输掉之后,才会不再赌了吧?
——羽歌
好孩子一定不要赌博。
——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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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拉斯之船。
从各个地方收集臭名昭著或负债累累的赌徒,把他们送往赌博之城金水的希望与绝望之船。
在这儿的赌徒们一无所有,唯一的赌注就是他们毫无未来的人生。
一旦赌赢了,他们在金水市靠岸落地的一刻就能继续生活发财,一旦输了,自己的人生就会成为赌博之城的廉价劳动力。
这座城市就是有这样的权利。既然它愿意为某人的人生估价,就会要求某人接受游戏失败的惩罚。
一贫如洗的赌徒们在这里堵上他们的未来,用自己的自由年限换取赌博用的筹码。还是那些带着南瓜灯头套的男人们,他们根据赌徒所需要的筹码数量,在赌徒们的手臂上烫上魔术印记,下一个流程的人则根据花纹的不同为他们发放相应的筹码。
这些印记就代表他们下船落地后会失去多少年的自由。要想消除印记,不仅要归还所有借走的筹码,还要付一点小利息。
付过利息与欠款,不但获得自由,手中剩余的筹码由工作人员按照一枚一万元的价格回收。
想要获胜,就要从别人那儿把对方的人生赌过来!
“请给我一枚就好。啊,后面那个孩子也是。”
阿零带着羽歌,从工作人员们的面前经过。看不到南瓜灯下面的表情,但他肯定心中是莫名其妙的。毕竟一枚筹码什么也做不了,在这儿的其他人至少都兑换了十枚以上,也就是十年的人生。
但工作还是归工作,他在阿零的手背上烫上了一个很小的魔术印记。
这东西,就是古代用于追踪奴隶而用的。
——拉普拉斯之船的游戏规则之一,每个人必须借贷筹码。
一枚筹码等价于一年的自由或者一万元。下船之前,归还与借贷数量相等的筹码,以及其换算为金钱的百分之一利息。
“所以说,我们不用去和他们赌博,只要快下船的时候把筹码还给他们,付给他们两百元就好啦。”
阿零为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主意自鸣得意。要想到达金水市,靠这种方式搭便船其实是最安全的。
只要不违反金水市所有设施的游戏规则,钻一些游戏规则的漏洞,工作人员不会有任何阻拦。
“好,把筹码交给我吧,我来保管。”
对着羽歌伸出手的阿零,反而受到了深深的鄙视。
“我自己来。又不是小孩。”
羽歌把拿在手里的那枚筹码塞进运动服口袋里,一蹦一跳地往后方跳着退去。工作人员不动声色,也没几个大人愿意去关注这么一个少女。
这时候阿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她喊:
“喂!千万别上赌桌啊!”
“知道知道——”
(这孩子的人物设定是不是变了……)
目送着她在被金色装饰至饱和的大厅里四下窜动的身影,阿零由衷地感到松了一口气。转头又看到几个人过来兑换新的筹码。看来他们最初的筹码已经输光了。
这就是赌徒的下场,无论怎么输都会觉得自己下一轮会扳回胜利,结果越赌越借,越借越赌,最后除了一条命,钱,名声,信誉,一无所有。
最近的赌桌上,两个人的面前各自摆了二十多个筹码,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宛若恶鬼猛兽。围观的人很多,大多数带着一种疲惫而兴奋的光芒,这是无声的呐喊助威。
他们手里玩的是一种叫做“梭哈”的游戏。双方各自有五张牌,根据五张牌所组成的牌型来比大小,期间可以加注。牌型较大者可以拿走桌上加注的所有筹码。
回过神来,大厅另一个角落里突然嘈杂起来。
“喂!那个葡萄是塑料做的不能吃!等等!小鬼!”
其中一名带着南瓜灯的工作人员举着灯笼,动作看似相当抓狂。
……不妙的预感。
阿零看到一个青色身着运动服的身影在人群里乱窜的时候,就知道熊孩子永远是熊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变的。
“别胡闹啊!羽歌!”
听到他无奈的声音,此时少女才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拎了一串塑料葡萄,怔怔地看了阿零一眼。
“阿零,第一次直接喊我名字呢。”
“……乖乖坐好不要动。求你了,小姑奶奶。”
阿零差点就快给这熊孩子跪下了。以她那身奇妙的蛮力和身体强度,把这船砸一个洞都不是没可能的。
“Yes sir!”
羽歌站在原地对阿零敬了一个军礼,继续一蹦一跳的晃过来,把在场着的目光都吸引到两人这边来了。等到目光停在阿零身上的时候,几个人眼睛都直了。
也不想想看这帮人到底多久没见过女人,或者是长得像女人的东西了。如果看胸的话,那估计几位就会失望了。一个尚未发育,一个就根本不存在,但将就着看总比没有要好。
咚。
没注意看路的羽歌撞在了挡在她面前的一名壮汉身上。
壮汉嘴角撇了一下,稍微荡起一点阴暗的笑容,摊摊手转身就要离开。羽歌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衣服。
“还给我。”
“哈?”
“把我的筹码还给我。”
羽歌一字一顿的对壮汉做出宣言,神情平静。
阿零知道事情不妙了,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说的是这些?哪个是你的?”
壮汉笑了笑,拉开自己的上衣,里面塞着满满当当的筹码,大概有三十来个。更重要的是,在衣服的最右端还挂着一把寒芒四射的匕首。
“小姑娘,没证据的时候,我劝你不要乱说话。”
站在一旁的几个青年看到了壮汉衣袋里塞的筹码,恍然大悟一般去摸自己的衣袋,慌张地吵闹起来:
“那个壮汉偷了我们的筹码!他刚刚也撞了我!”
“管理员!管理员在吗!”
“吵什么!你说筹码是你们的,你们叫一声,它们应吗!有本事为什么自己不去试试能不能偷来?”
壮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顿时一片静默。工作人员南瓜面具下的表情依旧看不到,但似乎默许了这种做法。
“还来。”
羽歌不顾壮汉亮出钢刀的威胁,加重了要对方归还筹码的语气。
“十分抱歉……这孩子还不懂事,我们只是想来参观一下啊,要是您肯高抬贵手还给我们一枚筹码,等下船之后我们肯定会回报……”
避免把事情闹大,阿零只能再次低声下气的去道歉。不过也着实是捏了一把冷汗,要是没及时发现筹码被偷,下船后羽歌就完蛋了。
到这个地步,壮汉反而露出点满意的表情,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你们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小孩子和女人的游乐场?”
壮汉说着,抖了抖肩膀,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就要去伸手撩阿零的头发。
“要是让你姐姐陪我玩玩,倒也不是不行……”
“停手。”
阿零牢牢地抓住了壮汉伸出来的那只手。
“你说停手就停手?”
“没对你说!快躲开!”
来不及了。
之前拿时音和她对比,真是个错误。
她可比时音残暴多了。
猩红色的组织落到地毯上,被喷涌而出的猩红血液覆盖了。
“……!”
壮汉毫无声息地倒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看到他脖子侧面的血洞喷涌着动脉中如烈焰般的血液。
声带也似乎被扯碎了。
鲜血染红了整张惊恐而说不出话的脸。
羽歌一如平时的活泼脸色,唯独手上沾染了些不详的红色以及不知道是血管还是皮肤的人体组织。
“阿零,敌人消灭啦。诶,干嘛那副表情?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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