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得到名字刚好一年,也是她的生日。天气又不错,一阵凉风吹入鼻腔令人十分舒服。现在是早上9时,要叫醒在房裏睡得香酣的琪亚娜了。
「起来啦小公主,又大一岁了。难道你越大越赖床?再不起床后向妳的朋友公告妳还有在吮手指的习...哎呀!」后面突然变了惨叫是因为琪亚娜一脚踢到我面上,要我安静不要把她现在还在吮手指的事实说出来。而我正面吃了她这一脚就直接向后倒在地上。
琪亚娜在床边突出了脸,向倒在地上的我说:「老爸你下次再敢提我吮手指的事,下次就不是踢脸了啊。」
「留锯(了解)。」我肿着脸辛苦地说。「灰点泥克左亲吧。(快点来吃早餐吧)」
「听不懂你说什么啦!」
~~
「呐…老爸…这是什么来…的呀…」琪亚娜恐惧地问着我。
「嗯…这应该是…曲奇吧?」我颤着声。
「应该是?这不是你弄的吗?」
「是啊,食谱说用焗炉焗,但我晚了起床...所以为了加快速度,用了…天…火…」
「…」
「…」
「我开始怀疑半年前的那碟蜗牛是老爸你在餐厅买的外送了。」
「不要这样说吧,琪亚娜。我今次真的因为很急才弄成这样的喔!」
早餐我弄了曲奇饼,但因为我起床起晚了,导致没有时间放进焗炉里正常焗制。但为了吃到香脆的早餐,我重新试验「天火烤」煮法。
把那些麵团一块一块地排好后,把天火圣裁对准盘子中央,再轻轻地扣下了扳机。
结果就是我们跟前的那堆碳化物,已经不是碳水化合物了。虽然说是碳化物,但是看似也有脆的感觉,所以也应该值得一试。
我一口咬了下去,琪亚娜也一口鲸吞了一块。嚼嚼嚼...我和琪亚娜的脸竟然没有变色,不是因为曲奇味道正常,是因为我们的脸上都没有血色。
「「到市集找东西吃吧...」」我们二人都像放弃了,双目无神对视,感觉现在只要是食物都可以放进口里了。
~~
我们在市集吃过丰富的早餐后去了看正在巡迴演出的戏班的表演,琪亚娜看得十分开心。
戏剧里讲术一个愿望做正义的使者的少年,经过了许多的试炼,这些试炼包括了去游历见识,去拿一些宝物,去救人,还有去杀人。经过这些试炼过后,少年体验了得到和失去的因果轮迴。最终站在了能够给予他力量的「物体」前,少年需要作出决择,如果要力量,那他继续前行的道路会越来越畸踞,也只能以自己的力量,孤独地走下去。但是如果不接受力量的话,那现状什么也不会改变,只有少年一人会受咀咒。
少年选择了不接受力量,因为他要以自己的力量尽量救在苦海的人。面对着理想的自己,少年要和他决斗。理想的自己希望证明自己是对的,但现在的少年已经摒弃了理想,做一个有求尽救的倪善英雄,他们的战斗一触即发。
最终,少年战胜了理想,他抱着拯救苍生的意志,在残酷的现实中继续挣扎求存。
那我呢?我到底要守护什么,勇者只能被锁缚在拯救世界这份大爱中吗?难道不能自私一点,对心爱的事物先进行守护吗?
在这个被崩坏滋扰的世界中,人类为了求存,所有东西也能做得出。欺骗,陷害,自相残杀,这些人以保护世界为表,保持失心已久的自己为实,不断剥夺别人的生存意志。
我望住我的「希望」。假如有一天到你要作出决择时,你要坚持你自己的正义呢。但我一定要把这个时候尽可能压后,因为现在实在太乱了。
「爸,我们去那里玩吧!」琪亚娜开始地指着远方说。我点点头,让小公主开心地享受属于自己的一天。
~~
天色已经渐渐地昏暗起来,想不到玩乐的时光真的过得特别快。我在昏暗的街灯下牵着琪亚娜的小手,慢慢地走会家中。街上的繁嚣逐渐远去,迎来的是像沉入水般的寂静。
慢慢地走着,见到树林里仅有的居家灯光,这就是我们二人的家,但是家中的灯竟然开了。
我内心直觉深感不妙,立刻向琪亚娜说:「你先到树后找过安全的位置躲着,我叫你可以出来前千万不可现身。」
她也看似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一样,紧张地点了头后找到一棵树后隐藏了。
剩下我一人自己警戒地向家门走去,门半开着,是被人强行破入的样子。这个手法已经可以让我确认是天命的所作所为了。我立刻把右枪拔出,在用左手拉开大门。
我把双眼眯起来,露出尖锐的视线扫过闯入者们。6个人都是女性,年龄20至30不等,全部身穿天命的女武神制服。然而只有一个的制服配色和其他5人有所不同,是深邃的黑色,也只有她一人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她旁边有一把金属特制巨剑和一支长条物被布紧紧裹着,其他女武神都是制式的长剑或手枪。
我确认身穿不同制服的是小队队长后,直接了当地问到:「奥托派你们来要什么?」
听到我问话后,队长似乎吃了一惊,说道:「诶,竟然知道奥托大人是派我们来要东西,那就好了,慌怕不知如何向您开口呢,齐格飞。」她接着说:「你明白你在天命当中是如何出名了没?拥有神之键的勇者,我想所有人都会对你甘拜下风吧。但是主教大人十分仁慈,不是要我们来回收神之键,而是要你养着的那人。」
我了解她们要来捉走琪亚娜,但是我装傻说道:「什么人呢?我连最后的家人都被你们主教劫走了,已经没有人可以被我带走了喔。」
「别装傻,k423号实验体一定被你带走,快点交出,否则我们已经允许行使武力夺走。」
「我没有带走任何人,你大可可以搜寻这裏。」
「我们当然有搜过,但结果就是没有。然而线报指你一离开总部后就和k423一起生活着,只能认定你私藏天命财产了。」
「财产?」我笑道。「财产,既然视她为财产为什么不好好看管?你听着,要我还给你们也可,在我尸体上踏过去捉她吧!」
「那是你说的,对手是所谓的『勇者』—齐格飞•卡斯兰娜,尽全力上吧!」队长跟她的队员下令道,队员们也跟着武装起来。准备冲过来攻击。
但原本右手手持一把天火的我有先手优势,天火的子弹击碎了其中一个队员配剑的剑锷,从而解体了整把制式剑。左手也趁这段时间拔出另一把枪,我也完全武装起来了。
「不愧为勇者,完全武装后的逼力果不似常人。但我也有神之键的加持。」队长接下来举起那根长条状的物体。如果这就是她说的神之键的话,楔合此外型的都仅有一把然已。
「果然是黑渊白花...等等,白花呢?」黑渊白花是黑白混合的长枪,只有两把枪结合使用才会行使该枪的真正力量。
「你说白花,我才不需要呢,黑渊已经足够我收拾你了!」说罢,队长便手持黑渊向我突进过来。
~~
她并无使用枪本身的能力,但是她本身的快枪术及技巧足以令我陷入苦战。
我一边后退闪避一边用天火连射来和她保持距离,也因此消耗了许多体力。她也似乎开始心急了,虽然刺速越来快,但也渐趋单调。我看准机会,以后空翻避过了刺击时并在空中以一记空踢击中了队长的下颚。
「枪斗术•体」里的闪避反击技—弧月击中她后硬直了一会。我没有放过这机会,天火二连射把崩坏能炎弹直送女武神的手臂,解除她的武装。
但是她也非閑等之辈,立刻用非主用手旋转枪身挡开炎弹。
「似乎不用到额定功率就不能打败你呢!主教说可以对你粗暴一点,但开啓额定功率后就不是点点的事了。你确定不交出k423吗?」女武神说到。
她其实很善良,明知黑渊解放后定有死伤都告诉我这个敌人,她是给我选择的机会。如果我交出琪亚娜的话我就可以全身而退(应该),否则就只能开啓封印了。
「妳叫什么名字?」我问。
「拉格纳。」名为拉格纳的善良女武神告诉我。
「拉格纳,我一定要守护这个小女孩,给予她我不能给予琪亚娜的爱。我只想她能够普普通通地长大,普普通通地老去,不是作为女武神,只为自己心中的正义而活。请妳不要...」
「恕我不能这样做,她由出生就已经不是正常人,又何来正常的生活呢?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她的身上寻求救赎然已,并不是爱。我一定要把她带走,这是主教的命令。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个任务,无论付出什么,都是为了世界的安全!」拉格纳下定决心地说道。「因此我只能使用额定功率,对不起了,齐格飞•卡斯兰娜。」
「不要乱来啊啊啊啊啊啊!」我把姆指推上枪膛,枪身立刻变型成为一把短剑,蹬一脚爆炸性地收近距离。但是...
「我是生,也是死,阳寿尽必落阴谷!神之键•黑渊白花,黑•第三额定功率—魔枪凋零。」
我迟了,黑渊的尖端开始雾化成黑雾,成为了一把可视不可触的枪。拉格纳紧握长枪向我刺出,而黑雾也跟从她的意志直奔我左臂。我立刻修正步伐向右后方跳去,黑雾团着了一棵大树。瞬时大树开始流失生命力并被黑雾腐蚀着,不出10秒,树倒下了。
「这能力真不行呢!」我呢喃着道。
「看我一枪!!」拉格纳再次喊道。
「咋!又来!」我把双枪弹道融合,一并按下扳机。轰隆!两粒炎弹互相撞击,牵起了一股热浪和烟幕,也稍为把黑雾打散了,但我也见不到拉格纳的身影了。在战斗中一定要留意对方在哪,这是战斗的第一课必须学的东西。她的消失让我十分惊恐,她会在哪里?前?上?后?在我搜索期间,前方突然闪了一下光。
「在前面!!」我双手举起枪,但是违和感又来了。右手...没事,左手...没...诶?我的右手呢?一刹那间,我完成思考。
「她在前方为什么我的手臂被卸下了攻击范围太广了吧她把枪扔了过来为何会有黑雾在手前方因为黑渊在侵蚀你」
我强忍着手臂的痛楚并把右手上的天火圣裁的枪口贴近伤口。嘭!我往伤口开了一枪,因为一来黑雾在侵蚀我的身体,必须把它们驱散;二来我必须止血,于是我直接把伤口及血管组织用天火子弹的热量烧焦来止血了。
稍为止了血后,我重新锁定拉格纳的位置,但她竟然踢一下地面就由10米外的距离一下缩到我眼前,我赶紧向后方跳去但我踏上了在地上的血液,一下摔倒了。她也没有放过此机会一下坐在我身上,令我不能动弹。
拉格纳在口袋里抽出了两把小刀,先把一把插在我尚存的右手骨裏,之后另一把则贴在我脸上,冷冷地说到:「你如果再不交出k423的话,这刀就会落在你的喉上,把它割开。」
我现时失去了左手,右手又被废了,已经不能战斗了,因此我选择沉默。
「这就是你的答案?」拉格纳失望地说到:「那你去死吧!」她缓缓举起灰色的小刀,准备一下割进我喉咙里。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金属合成,无机质的惨叫突然在后方的草丛中传出。这声音,我有印象,3年前在飞机时我也听过此惨叫,那是...
「...啊啊啊啊啊啊...人...类...死,杀杀...死...」惨叫声慢慢变成说话,重複着「杀,死」二字,而且声音也不是无机声了。声音逐渐变成了一股女声,但不是原来这身体主人的声音了,而是在2000年出现的恶魔的声音。
「...杀...」声音的源头现身了,原本紮成三股辫的纯白色头髮现在散开了,手臂上光滑的肌肤多了许多血淋淋的伤痕,看来是自己抓出来的。
最后是她的眼睛,左眼依然保持着卡斯兰娜的蓝瞳,但是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光采,犹如隔绝一切光辉,空洞无比,而右眼却是金色的虚空之瞳。我在第二次崩坏见到的西琳、梦中见到的不知名少女也拥有着这样的双瞳。里面映照着虚空,是非人之瞳。
「蝼蚁啊,你也想起舞吗?」面前的少女说罢就打了个响指。在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把螺旋形的长枪,少女摆一摆手,长枪立刻无声地飞出,直奔拉格纳的心窝。
拉格纳虽然十分惶恐,但身为女武神的战斗直觉驱使她拿起钉在树上的黑渊来挡开这枪。但是,螺旋长枪透过了黑渊的防御及拉格纳的身体,定住了。
拉格纳疑惑地望着枪,但是下一声响指则夺去她思考的意识。枪突然取回了实体,对存在于实数空间的拉格纳进行了重创。枪剜去了她的肚腹,开了一整个大孔。
由我身上刚站起来的拉格纳在我身傍倒下了,见到队长死掉的队员们开始失去了战意,有的跪再地上,有的开始不顾自己,向杀人者突袭过去,务求以命换命。但是她们5人无一倖免,全被虚空之枪贯穿了身体,而且所有人都在一举手,一投足间变成了死者。
我将天火的核心热力融掉我碎了的右手手骨,在重新接驳好。我握紧治疗完成的右拳,咬着牙咋舌道:「今次真的有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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