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教堂外围的民众正等待着仪式最后的“祝福降舞”,并没有多少人在意那些稀稀疏疏从教堂内慌忙往外走的的人。直到离开的多越来越多,等候在外面的人才感到奇怪,开始好奇的议论着。
有些想要趁此去抢占一个座位,可是才进去几秒的时间又折返回来,神色异样的混到了离开的人群中。
一个满是好奇的年轻小伙子把正要从身边走过的老妇人拦在跟前,有粗矿的音调询问道。
“喂!里面怎么啦?”
“不是开始“祝福降舞”么,都急着去哪里了?”
“哎呀,那是....受礼者被袭击了啦!一个全身黑黑的人...”
话还没说完老妇人就急忙顺着人群离开了。
听到老妇人的说话后,人群开始摇摆不定,逐渐乱作一团。
圣台上面站着那个弯着身子穿着漆黑斗篷的人,闪着血光的眼盯着格尔薇克,被他扯破的纱巾散落在地上。
从后方伸出的一只手使劲的把她往后拉过去,还处于头脑一片呆滞的格尔薇克身体顺着对方的力道往后退着。
戴纳让格尔薇克躲在他身后,他手上原本拿着的法杖早已被遗弃在一角,此时握着手里的护身用的约三寸长军刀,刀锋向着那个黑衣人。
“真是愚昧啊,用那种东西就想杀掉我?”
“你们人类经过这么悠久的岁月也没进步多少啊!”
“虚灵者!把你们掩藏的那个东西交还出来!”
那一身黑衣之下露出凶狠表情,四肢如同狼狗般展开踩在圣台上面,作出准备攻击的姿态。
那个东西?
戴纳脸上冷静自如,没有打算回答对方的问题。
“哼,没必要回答你这种来者不善的人...或者说是‘魔物’。”
“看你把众人期待的仪式都搞砸了!”
“你应该有点歉意才对。”
那个人突然把眼睛瞪大,张着扭曲了的嘴吧疯狂的笑着,那笑声让还没完全散去的人群屏住了气息,恐惧慢慢的散播着。
那个人歪着头瞟了一眼那些或在慌忙逃离或躲在物件处好奇观望的人,轻蔑之意展露在像野兽般咧着的嘴巴上。
“仪式?这样可笑的仪式!”
“你们人类还真是把一切都忘掉了啊!”
“对这片土地曾经有所眷顾的信仰被你们遗忘了!”
“遗忘到也摆了,居然与别的信仰混为一谈!”
“这般可笑,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交出我要的东西!”
对方在外表看来的确是人类,可是他的样子还有那怪异的眼神与行为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的人,他所说的就像是说他不是人类,那么...
是那个项目的逃跑出来的研究对象吗,不,意识非常的清晰...
果然,是那样么。
戴纳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来历,只有自己一个倒是没什么,还得带上在身后的她,看来少不免有一番肉斗了。
要从那一边逃跑?
内堂里尽管有着进出的密道,但是狭窄的走道不便于迎击,教堂正门那边更是不用指望,争先恐后的离开的人群把整个门都堵住了。
他小心的拉着格尔薇克慢慢的退往右边去,倒退着走下圣台往那扇被撞破的窗户靠近。
脚下的玻璃碎片吱吱的响着。
“想逃!”
那个人展开四肢从圣台一跃而下,手脚上的指甲长出了长而锋利的爪子,向戴纳身上攻击过去。
戴纳迅速用军刀往其中一只爪子斩过去,另一只爪子划破了他的手背,那个人倒退了几步,受了伤的部位流出的血落到地上。
“不...不能伤害那个人!”
格尔薇克随着刚才那挥动的利刀从恶梦中清醒过来,她用力的抱住戴纳握着军刀的手臂,制止了他正要再次发起反击。
他觉得一种无力感附在身上,让他惊呆住的不是她用力阻止自己的举动,而是那一句话。
她此刻口中的那个人,与那天她口中的那个人,在戴纳的脑海里重叠在一起。
格尔薇克感觉到戴纳没有要攻击的意思,缓缓的放放了他额手臂,往那个四肢站在的人走过去。
“好久不见...”
“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是格尔薇克,哥哥。”
她一点点的靠近着那个人,一点也没有防庇的想法。
倒是在一边的戴纳对她的举动虽然很是吃惊,却没有忘记危险依在,他趁那个人的注意力被她转移之际,取出了数颗黑色宝石,并逐一蘸上了自己的血液。
“别天真了!这个人的身体已经被我所夺!”
“交出我要的东西或许能救他一命。”
“你...你是谁?”
“你所说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格尔薇克双脚使不上力来,整身体下坠跪倒在地上,她不能相信那个如此熟悉的脸孔之下的是另一个人。
她傻傻的伸出手来想去抚摸上那个人的脸颊,可对方的恶意依旧,瞪起四肢扑向她的身上,格尔薇克整个人被他按倒在地上。
戴纳看准了这个时机,用手指蘸上一点血抹在在刀上,刀身随即发出暗淡黑光,左手把宝石投出,右手挥动着刀把宝石击碎,宝石化作粉末散落在那个人和格尔薇克的周围地面上,幻变出来的锋利柱状刺穿那个人的四肢与躯干。
那个人的动作被牵制着,尽管伤口带来的疼痛剧烈无比,却还是苦苦的挣扎着。
戴纳走上前去将格尔薇克拉到自己身旁,在她耳边小声温和的说着。
“现在暂时将它控制住。”
“去把他唤醒过来,时间拖的越久对他的身体造成的损害越大。”
唤醒?
要如何做?
大概这是自己做不来的事情。
那是因为...
她不是她。
她发抖的手捉紧了戴纳的衣袖,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无助的气息,是千言万语所不能安抚的。
戴纳把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希望这样能带给她力量。
又是这样的让人舒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轻轻的擦干了眼角的水珠,用双手作为支撑滑动到那个人的前面,伤感的眼神中带着无奈的笑意。
“哥哥...”
“你...不认得我不要紧,但是你不能忘记她。”
“风在等着你回去,你难道忘记与她的约定?”
“没用的!这个的身体不会归还给你们!”
那个的身躯在痛苦的扭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化让他十分难受,在他那沙哑低沉的声线中夹杂着一种纯净音色。
“风...?”
那个人眼瞳中的血红色淡化了不少,另一个意识开始浮现出来。
“没错,你好好的回想下。”
“记住她等你回去!”
她听到一丝熟悉的声音,从中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泪水忍不住流下脸颊。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驱逐出这身躯!”
那个强占着身体的声音发出巨大的震怒之声,震动得余下没愿意离开的那些民众落荒而逃。
“我记得...并没有忘记...”
那个纯净的声线渐渐的清晰起来,他用自己吃力的活动着不受控制的躯体,双手离开地面恢复了人应有的站立姿态。
“你该知道怎么做,来吧。”
眼睛的色彩几乎变回了那深黑的色调,他对着戴纳点头一笑。
戴纳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要在她面前下手吗?
看着手中黑色宝石的戴纳并没有犹豫太久,利用刀上残余的魔力在宝石上轻轻划了下,让化为粉末的宝石依附在刀身上。
在走过格尔薇克身旁时,他克制住心中的疼用尽可能平静的语调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再次举起的刀锋这次刺中那个人的心脏,刀没有被拨下,伤口也出奇的没有一滴血的参出。
那个人带着笑容倒下去。
格尔薇克不能理解这是什么状况,她想的是救那个人,所以依靠了戴纳的力量,而现在出现了她不能想象的情况。
她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瞪得圈圈的双眼停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没有任何泪水。
为什么?
我是信错了你吗?
她晕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
“都好几个小时啦!”
坐在二楼旋转楼梯处的樱气急败坏的蹦起来,冲着从右边尽头房间出来的清涵跑去。
“稳定下来了。”
“那刀伤并没有刺中他的身体,刺中的是那魔物的本体。”
“即使是那样,他所受的伤也不轻,魔物的侵食造成的影响还有待观察。”
“不过有风在照料,没事的。”
清涵靠在走道扶手上,她回想起戴纳带着格尔薇克他们两人回到这所房子门前的情景。
那是让她实为惊讶的一幕,他一个人把事情摆平了,还只身把两个人都带了回来。
他是怎么办到的?
还有魏佳为何会那样?
“不,那边是没事了,可是另一边不能说没事。”
豪爽个性的樱看起来有点为难的样子,她的话打断了整思考的清涵。
“你是说....她吗?”
“小孩子就别去管那些事了。”
“总有一天会解决的。”
“谁是小孩!你也不就比我年长一点!”
樱不满的回瞪着清涵。
“好了,该准备晚饭了,不能让他们都饿着。”
她们并着肩走下旋转楼梯。
另一边。
守在床边的泰伦斯双眼一刻也没从格尔薇克身上移开过。
他又一次为自己的失算懊悔。
本以为在这样人群密集的兴典,那个人没有出手的机会,自己才安心去调查。
没想到这次是魏佳出了变故。
那种情况这里从没有听说过。
是发什么了什么变化?
难道说卡伦罗森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不要...”
“为什么...不要啊!”
格尔薇克从那长长的恶梦中惊醒,她出神的盯着上面的纱幔,额头和脖子满是汗水的味道。
她无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数分钟后才惊觉有谁在注视着自己,把头扭过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泰伦斯,眼里禁不住的泪水哗啦啦的涌了出来。
他在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正要为她拭擦汗水,突然从床上起来的她握着他的手,不安的询问着,说话的音声断续中夹杂抖震。
“他怎么了,该不会...”
“他没事,请小姐你放心。”
“现在只需要一些时间身体就能恢复。”
“真的?!”
“太好了。”
看到他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她心里的悬着的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整个人都有种难以形容轻松感。
“先好好休息。”
“等他醒来了,我会来跟你说声。”
对泰伦斯的信任是别的人无法可比的,也不可动摇,她像乖巧的孩子般点点回应,安稳的入睡。
这次的梦是纯白色的。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夜深。
迷糊醒来的格尔薇克被黑暗的包围觉得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或者应该说是恐惧吧。
她把手伸出摸上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柔和的亮光照着房间,大概是光亮还不够,她不情愿的离开了暖和被窝,走到门口按下了房间顶部的吊灯,稍稍安心下来靠在门上。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
他醒来了没?
在某处响着咕咕咕的叫声。
哎。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现在饿死了!
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去找些东西吃吧。
她推开房门来到旋转楼梯边,看着对面尽头房间的门做着思想的斗争。
就看一眼!
格尔薇克脱下拖鞋放轻脚步走到门前,慢慢的转动门把不让任何声响出现。
就在这时。
应该没有光亮和声音的房间,却出现了相反的情形。
“你的命还真硬。”
“被大量的魔力缠绕,换了一般的人早就失去自我。”
格尔薇克透过门缝依稀看到一个穿着棕色衣服的人,看那人的姿势应该是坐在椅子上。
是他?
他来这房间干什么?
“不是我命硬。”
“是你处理得当,才保住我的性命。”
“像我这种新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比得上前辈你。”
另一个说话声是则是躺在床上魏佳,他的声音尽管还带着较弱的气息,但精神上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她满足的一笑。
“这么说,你是知道我的身份。”
“恩,那种颜色的外套和上面带着那种宝石的徽记。”
“棕色的外套...”
“能穿上位居一般视者之上的这个颜色,也就只有巡游视者。”
魏佳一字一句都透着平静,没有对戴纳采取那种冒险的方式解决事件而感到不满。
“你的夸奖心领了。”
“那么进入正题吧。”
“你被附魔应该和这区域没有关系,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错。”
“是在什么地方?”
“卡伦罗森之境。”
“果然。”
“你知道些什么吗?”
“你们知道的正是我所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事情比想象的严重。”
“那对策….还有附在我身上的是?”
“有些事情还是别去深究比较好。”
“上层的机密吗?”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养好身体。”
“还有一个问题,为何设置那样的最后测试?”
“通过了测试的你还不明白?”
“那些研究用的人又是....”
“这些都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戴纳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
“不想让她们陷入危险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魏佳有些惊讶,看来事情不是他认为的那么简单,但是有多严重却又分辨不了。
他再也没有发问的意思,静静的看着动身走出房间的戴纳,脑海闪过一些几乎遗忘的事情。
“等一下。”
“有样东西你应该用得上。”
魏佳举起手指着放在床尾对面墙的椅子,上方放着那件黑色的斗篷,上面不少地方破损了。
戴纳拿起那斗篷翻动着两边的口袋,取出时手上多了一片叶子,但是质地出奇的像玉石般坚硬。
“是那边的虚灵者交予给我的。”
“说是‘关键之语’就在其中。”
“他们估计也已经...”
他反复的翻转着叶子观看,没看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把片子收入衣衫中的他没有留下片言只语离开了房间。
至于格尔薇克对于自己再一次的偷听,早已是不知怎么办才好,听到了自己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会被他察觉吗?
所以就在魏佳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慌忙往回折返,可是光线实在太暗了,不小心差错了脚,居然在梯级边踏了个空,身体向楼梯那边倾倒过去,咕咚咚滚动到了下面。
她忍着痛与泪爬起来躲到楼梯背面,像一堆石头那样丝毫不动。
刚才滚到楼梯的声响希望他没听到!
不然真是难看死了!
戴纳站在接通三楼的扶手边,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到楼上,好像有什么事情让他放心不下。
他抬起脚走了半步,脚下踩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用手摸着了那东西放在眼前一看。
又一次偷偷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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