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
倒是听说过有先天性双性别的人会在成长期突变,可我也是十几岁的人了啊,明明性征早已固定了才对啊。(在这里说一下,我个人感觉变身小说中的变身过程就像穿越小说里的穿越过程一样,交代清楚就可以了,赘述的话有凑字数之嫌)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同我之前看过的变身小说不同,体格也没啥异变,就性征改变了,仅此而已。
慌乱了半响,冷静下来后我飞速奔到梳妆台(我妈还在家的时候家里置办的)。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我长舒一口气。
万幸,模样没变,我爸应该还认得出我来。
镇定下来后我开始仔细回想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有今天的突变,没啥医学知识的我在绞尽脑汁后也只能把一切归咎于前段日子身体的异痛上。想想也是,前段时间身体不适的位置几乎都有发生改变。
那么,这事儿要不要跟我爸谈呢?
我皱着眉头苦思。理智告诉我这个时候最好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爸,然后再让他带我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看看身体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可想想家里又没啥存款,而且马上就要往山东搬迁了,这时候把这事儿捅给我爸,不是成心给他裹乱么?
再说了,就目前情况来看,身体发生的变化也就仅限于性别改变这一点而已,又没啥别的病症。
这么想着,我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压下来(后来,我极其庆幸当时做出的这个决定,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告诉我爸的话,后面的事大抵就不会发生了)。
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我快速起身,热了热锅里的饭扣进搪瓷罐子里准备往卫生所送(顺带一提,因为要照顾我爸,我向教务处请假了。再说反正都要转到山东去念书了,这边的课上不上都没所谓)。
也不知道我爸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
走在路上的我有些忐忑,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心悸……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吧。
轻车熟路的走道病房前,我推门而入。
“爸,今儿早上我睡晚——”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脸。
“豆豆,你过来(山西人说谁来了喜欢说“过来”两个字)了。”我姐边说还边削着一个苹果。边上我爸的脸色看起来也是不错,显然对于这种意想不到的“优待”很是享受。
只是相处的久了,我也没有放过他眼角露出的那丝焦虑。
是因为我妈没亲自来看他么?
老实讲,如果连受伤这种契机都不能让我妈亲自过来看一下的话,那么这关系也确实是有些……有些僵了(老实讲,这里我有些怨我妈。明明捎话回来就是打定主意以后要一起过了吧,那为啥第一面还要让我姐来见呢?只是后来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毕竟离开了好几年,怕是我妈也有些尴尬吧,先让女儿来试试水也是人之常情)。
“嗯……”老实讲,我和我姐也没啥可聊的。我和我姐的关系,就像是现实中常见的那种姐弟关系一样(就是她小学的时候我出生、她初中的时候我小学……总之永远都碰不在一起就是了。我想那种动画片里演出来的亲密无间的姐弟关系或许只会出现在年龄相差无几的姐弟身上吧),算不上疏远,也绝不是亲密。
至少我是不觉得她和我的关系有之前我和张玉那么近。
“那个……我从山东给你带了大樱桃回来,你尝尝,很甜的。”许是看出了我的谈兴不高,我姐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红彤彤的大樱桃来(老实讲我是一直不知道为啥山东产的那种樱桃会被称为“大樱桃”,至少在我看来它和我吃过的其他樱桃在个头上没啥大区别)
我接过一个来,没擦就吃了。味道涩涩的,并不甜,只是水分有些多。
“那个,我妈现在是不是在旅馆里安顿呢?”无意间瞄到了我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索性开口帮他问了这个估计是他此时心中最挂念的问题。老实讲,我爸这个出社会十几年的大男人有时候脸皮还真的没我这个高中生厚。
“嗯……也不算……”
我姐这话让我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儿,是有啥幺蛾子么?
“她拿了二大爷给的钥匙,刚刚就回家了。”所幸我姐这后半句话让我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既然都收拾东西回家了的话,应该是不会有啥幺蛾子发生了。
我偷瞄了我爸一眼,他那张脸老是那么红,看不出啥表情。不过看他那踌躇不定的样子,要是让他拿主意的话,估计我妈在家里再等半个月也不会等到他出院。
“那爸你现在就回去和我妈商量一下给我退学籍的事情吧,现在高二的课也忙,早退一天是一天。”
“这……也是。”
我爸这么快应声倒是出乎我意料,看来这几个月的摆摊生涯也是大大的磨练了他的心性啊。
叫过护士来结算了钱,又拿回了押金,我扶着我爸陪着我姐一同叫了辆出租车往家赶。路上我爸紧紧的攥着我的手,几乎把我的手勒出印来。被他这么一搞,本来不太慌的我也有些慌了。
不过,或许是太紧张,我倒是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我的身体变化的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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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街上的人和车都很少,没过半小时,我们一行人就到了家门口。
我姐拖着行李先走了进去,我和我爸在外面顿了一下,也跟了进去(说来奇怪,那会儿还是我爸把我拽进去的)。
进去后我一眼就看见了我妈——她正在灶台边刷我做饭没洗的碗筷,看她那熟练的动作,估计在食堂一个人没少干这活儿。
她……变了不少啊。
首先是轮廓,比起离开时的纤细苗条,她整个人比以前粗了一圈(后来我姐告诉我那是吃食堂卖剩下的东西吃出来的,食堂东西剩的多,节俭成性的母亲又舍不得倒掉或者给人,就硬生生的把自己撑成了那副模样)。再有就是她的打扮。我妈在离开前虽不是个爱打扮的人,可每天该抹的该涂的也是一样不会少,戴着的小饰品也有两三种。但现在她只是用那种五毛钱一个的发卡简单的把头盘起来,至于妆容,则完全是素面朝天。
不过或许是开食堂后整个人长年待在操作间里,营养又跟得上的缘故,我妈的面色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更白了,也更红润了。
“秀梅,我——”
“豆豆过来啦。”我妈不咸不淡的打断了我爸估计是憋了半辈子的勇气才吐出来的一句话。老实讲我有种我不在可能对我爸更有利的感觉,虽然说有我这个儿子在场气氛至少不会僵,但有一些必须称热打铁才好说清楚的话就可能会被糊弄过去,这对我们都没好处。
“嗯,我今儿打早(山西土话,意指早上)过卫生所接我爸,正好和你过来的时间错开了一下。”我是很用心良苦的把话题往我爸身上扯了。
‘“三小(这外号不仅兄弟间这么叫,我妈平时也这么叫)你那头上是咋了?”说着我妈还走过去按了按我爸伤处周围(估计是我妈见伤口包的太严实,想按按有没有勒出脓来)。
这话虽不咸不淡,可那里头的关心,我是听出来了,估计我爸也是。感谢旧时代赋予我妈以及这个小县城所有女性的贤惠,放在当下要是哪个老公敢像我爸酗酒那会儿一样对待老婆,估计早就被老婆告上法院或者是分尸了吧(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我妈,但这就是我当时心里的真实想法,直到现在我仍然这么想)。
“人家和我钓(山西土话,意为争抢)买卖,叫人家打了一回。对了,咱啥时候往山东搬,豆豆这边的学籍也得赶紧转,慢了容易误课。”
我爸显然是不想和我妈寒暄几句过往的事,我原以为他至少会说几句他戒酒的艰辛什么的夸耀一下。
“豆豆这面的话我已经联系了那边师范大学附属的中学,那里虽然说也不是重点(废话,真是重点的话怎么可能让一个高二都没念完的学生随随便便进去),但教学质量不赖。我和那个校长说好了,豆豆过去交了高二整年的钱就能直接插到班里了。”
我妈显然也抱着和我爸同样的心思,没说这几年她在山东咋过的。当时我还觉得这俩人都不提往事是件好事,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证明他们俩采取的这种办法简直是下下策。暗刺如果不尽早拔掉的话,只会产生更多的伤口。
或许当时的我插句嘴的话能让事态有所好转……可惜,当时的我关注的全是学籍解决的事以及我身体发生的异变。当时的我,正因为梦中的事没成真以及我妈也没看出我身体的变化而窃喜着。
不过不管怎么说,打开了尴尬的局面后,接下来的事就好谈多了。我妈和我爸围在餐桌边一门心思的讨论着我妈食堂的情况以及到了之后该如何开工,我姐则是在整理着家中的细碎物件。她跟我说了再过一礼拜就搬家,显然她在病房的时候就已经和我爸商量好了。
这让我心里稍稍有些不爽,明明我在这边可能还有些事要做呢。比方说有几本鲁版的教材还没买齐、学校那边也没沟通、团关系还没转(最近听人讲共青团政策变了,团关系好像不用转了)等等。
不知为何,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在脑海中,张玉——这个最该出现的名字,竟是连一下都没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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