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well,小麻她真是可爱!”面对谦恭地站在办公桌前笑容可掬的青年,伊泽德手托腮偏着头,同样回以灿烂的微笑。
小德早上才在这间办公室里接待了来报到的小麻,而现在,下午,额前贴着斜刘海的青年又来拜访。青年脸部的轮廓与小麻极为相似,不禁令小德产生时间回溯到今早的错觉。然而毕竟是错觉,与小麻仍执拗地在凉爽秋季穿单薄夏装的突兀感不同的是,青年一身纯白色系的茄克衫和紧脚裤,给人一种庄重厚实的感觉。
“咦,是么?”青年接话道,“她对我来说可是个很调皮的妹妹唷——隐瞒身份,脱离家庭——根本不乖驯可爱嘛!哎呀,处理起她的事情来真让人头疼!她要到何时才肯乖乖听从我的话,理解我这做哥哥的一片苦心啊……”
“well,身为兄长,您的控制欲也太强了啊!小麻不会是不堪您对她的严格管束,所以才选择出逃……”
“不!是我那时候选错人了……”青年突然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语气变得严肃而低沉,然而脸上仍维持着恭谨的笑。
“well,不过,看您说起妹妹时一脸幸福的样子,您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抱怨,倒像是在炫耀。有这么个妹妹值得挂心,真叫在下羡慕!”发现自己说错话,小德慌忙补充道。
“‘羡慕’么?呼——她现在明明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呢。”青年怅然若失道。
“well,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且小麻不是已经照您的指示顺利地安排进学园了嘛?”
“我却还是找不到她。她的事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啊哈!我真无能,不能为她做到任何事……”
“well,您已经在行动了,不是吗?”
“啊——校长大人您真油嘴滑舌!”青年苦笑道。
“啊啊,您还真是过分!”小德忙反驳过去,脸颊微微泛红,“well,您很清楚,在下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让在下去做那种事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哈?”
“well,在下重申:在下不擅长说谎!今后……请别再勉强在下去办那种事了吧!”
“这种事情也只有拜托校长大人您了嘛!再说,您每次谎报年龄时都很从容吶。”
“well,在下可不认为有‘谎报年龄’——17岁是属于这个时期的‘在下’的‘真相’,是真实的情报……”少年尴尬地笑着,“我看,您不妨也把‘真相’告诉小麻吧,这样对谁都好……”
“……”青年沉着头默不做声,无法辨认他是在认真考虑小德的建议,还是在进行无声的抗议。
“真的……由衷感谢您的妹妹——那个时候,是她救了我。”在青年沉默的时候,小德又补充上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原本十分宽敞空阔的校长办公室,由于必须容纳下惊人数量的文档,现在看起来已变得非常拥挤和狭小。大多窗户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橱及档案柜压得死死的,仅留有一扇靠近办公桌的窗用来通风透气。午后的一点微弱光线就这样艰难地穿过这扇窗,恰好投射在桌上,形成恍如楚河汉界般的分界线。
分界线的一头,橙发少年坦诚的笑溶入了蜜糖色的耀眼的光里;分界线的另一头,青年愁苦的笑容与身前的阴影一起没入幽深的黑暗中。
“您……被救了?哈——您还没向我详细地报告这件事吶!唔,还是下次来拜访的时候再听听看罢。我们该谈谈正题了——关于‘BE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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