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6
“真的呢！”“那两个人居然会……”“哦，真是意外啊。”“没想到没想到……”
从走进店里开始，就不停地听见有人在议论。
虽然这种感觉超级令人作呕，但是在风浪尖上的灆也什么都没说，我也就忍下来了。换作一般时候，我绝对受不了然后跑掉。虽然平时我是绝对不会被议论的就是了。
之前也说过了，因为灆的《概念》——“时间”，很强，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在学校也很受关注，其中的很大因素就是相貌。
但是灆的性格使然，这种关注没有持续很久，就都被灆打回去了。
穿过叽叽喳喳议论不止指手画脚的人群，我和灆找了一张比较角落的四人桌坐下。
这家店在“分割区”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披萨店，所以到假期就会很多人。
服务生马上跑过来为我们点好单。
因为我已经吃过午饭了，所以趁着点单的时机，我挤进人堆里打了两杯水。而这些人就好像针对我似的，拼命想把我挤开。
好不容易才打好水回到座位上，我将灆的那杯递过去，
“喂。水。”
“啊，谢谢。”
灆接过水就喝了一口。
“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了，只是没什么机会……”
“是吗？”
“为什么要打工啊？你的补给绝对超过你的使用量了吧？应该每个星期都会有剩余吧？”
“嗯，差不多吧。”
“那为什么要打工啊？”
还有为什么有剩余还要叫我请吃饭啊？
“积攒社会经验？”
“别问我啊！”
“其实只是做准备而已。”
“什么准备？”
“……一些事吧。总要提前打好基础才行。”
说着这句话的灆眼神并没有停留，而是飘荡着。声音也罕见的很缥缈。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我不再发问，只是沉默。
周围依旧无比喧嚣，附近的人都在大声说话、打闹、嬉笑。但这与我们无关，只需要沉默便可以维持下去，连话语也不需要，甚至我觉得，沉默的时光比起吵吵闹闹的关系更加甘甜可口。
——“啊，有了有了。你们两个真的在啊！”
可惜，有人来打破这份美好了。
我抬起头一看，是绫娅。
金色的长发整齐的梳在身后，原本盖着一边眼睛的刘海也用发夹夹起来。身上穿着的比较塑身黑色夹克，显得原本就大的胸部就好像要蹦出来一样，还有那种快要露出隐秘部位的超短裤，光滑圆润的大腿露出来。讲真，如果不是绫娅身材很好，我一眼都不会看的，真的哦！
而且顺带一提，之前可能没有讲过，绫娅身上除了欧派，其他地方都还没有怎么发育过。
也就是说，绫娅是个有着萝莉身材的女高中生。
绫娅大大咧咧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在灆身边坐下来。
“刚才就听见别人说你们两居然在这里，就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是真的呢~~！”
“伤好了就开始活蹦乱跳了吗？”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灆眯着眼睛，淡然的说道。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而且那点小伤也不足挂齿。”
“一直都是吵死了。”
我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才吵死了，请叫作‘有活力’或者‘元气满满’！”
“再多的元气也会被你用光的好吗？”
我冷笑着调侃绫娅，但是意料之外，绫娅居然没有生气地乱叫反驳我，反而只是帅气的摆摆手，
“随便你怎么说。话说你们俩来这里干嘛？”
“来披萨店还能干什么，你的大脑运算能力不见了吗？”
灆淡淡的说出我想说的话。
绫娅“嘁”的吐了一下舌头，翘起腿，歪着头朝灆说道，
“你的理解能力死了吗？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店里！”
“那还是一样的回答，除了吃东西还能是什么？表达能力也不见了啊。”
“唔！！！其实你们都是知道我的意思的吧？！”
绫娅在我和灆之间来回看来看去，非常不满地生气道。
——“不清楚哦。”
我和灆异口同声的答道。
“唔唔唔——！！！”
绫娅咬着牙发出很可爱的声音。
一直保持笨蛋的模样吵吵闹闹就好了，我们最多无视你而已。干嘛偏要装帅和灆斗嘴呢？明明就是一个笨蛋……
前些天的吵架也是因为这样，当然最后就是绫娅落荒而逃作为结尾。
——“不管了！！！我要走了！！！真是受不了你们！！！”
绫娅拍着桌子大声叫道。当然，这一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数十道目光带着“发生了什么？”的疑问的注视下，绫娅小小的身躯有些颤抖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我为了嘲笑她，故意说了一句，
“路上小心哦。”
听到我的话，周围的人的眼神更加犀利了，眼前的小身板抖得更欢了。
“今天的披萨，全是他请客哦。”
灆端着水杯，瞪了我一眼，示意让我闭嘴，然后跟绫娅说道。
哦哦！！出现了！！！护犊子大法！！！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啊？真没见过这么会照顾人的灆……
绫娅听了，立马转过身来，“哦，真的吗？”的说了一句，然后默默坐下来。
同时用脚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我一脚。而且不偏不倚踢在骨头上，疼得我全身绷紧。
“听说是你请客对吧？”
绫娅摆出一副恶狠狠地表情向我提问。
“我只是请灆一个人而已啊……”
“没事，反正这个男人已经吃过了，我们吃就好。你负责给钱就好。”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我说的。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不请客就别想走出这家店门。”。
哇哇哇！！超恐怖！！！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灆的**逼迫下，我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结果她们两人就吃了将近两百块钱。
“正好。其实我想将那件事情告诉绫娅。”离开的路上，灆突然说道。
“欸？那件事？什么什么？”
绫娅一脸好奇的问道。
“确定吗？”
“嗯。已经决定了。”
灆拍了拍绫娅的头，笑了笑说道。
哇，一股妈妈的感觉出来了！
“随便你。”我回答，“也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的吧？”
反正都已经决定了的。
“我也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啊，跟踪狂加偷窥狂加变态同学。”
……好吧。
“什么什么？什么事啊？”
绫娅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那随便你咯。在哪里说？”
“就在你家吧。”
“……欸？”
等等哦！！！
“不是说不要在家里的吗？？？”
“嗯。但是有绫娅在的话就不用担心危险了。”
“等等啊！这样危险的是我啊！！！”
天知道什么时候我会被这两人残杀在家里！！！
而且我也不想把小爱牵涉进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已经和小爱说过了，小爱表示十分欢迎。还说要让我们尝尝你做的饭……”
灆掏出手机，让我看她跟小爱的聊天记录。哦哦！小爱的表情包很多嘛！！！超厉害的哎！！哦哦！！还点名表扬了哥哥的厨艺！！小爱太棒了！！
那个不是重点！！
“到家里去……有些……不好吧？”
“你的妹妹表示十分欢迎。”
灆又说了一遍，同时用非常危险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吧。”
我只能妥协。嘛，小爱那家伙，又是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次一定要好好说说她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
一直被我们无视的绫娅问了第三遍。
真亏她能坚持呢……
“到时候就知道了。”灆只给了个棱模两可的回答，便看向一边，又开始不知道想着什么，不再说话。
结果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绫娅鼓起脸，跟在灆身后走着。
由于她这样子挺滑稽，于是我不住地笑了一声。结果绫娅只是瞪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这样看上去，绫娅完全就是个乖巧的小孩子嘛。完全看不出在战斗的时候的残暴。
绫娅的《概念》是“力”，可以单方面的增加自身的力量到一个很恐怖的级别。
但是实质上并没有这么简单。
“力”这个概念没有这么简单，现在绫娅可能只能做到操控自身力量，但是，尽管只是隐隐约约这么觉得，绫娅的《概念》，应该还可以操纵其他的“力”才对。
当绫娅的能力成长起来，那么不管怎样都将是极其强大的能力。
所以老师才会将她安排和我们一起清理“门”。
不过，总感觉绫娅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有什么成长呢。毕竟到了高中还是个萝莉身材的绫娅，如果成长的话，应该只是心智成长一点点吧？只不过，现在还是小孩子心性的绫娅，也不是能轻易成长的东西。
“到了。”
我回过头对灆和绫娅说完，就开门进屋。
“我回来啦！”
朝着屋内喊道，小爱立马从房间里出来。
“哦！哥哥！欢迎回来哦！”
然后就是“咚咚咚”的脚步声，随后小爱出现在门口。
“喂！穿好鞋子啊喂！”
我操起还不熟练的严肃的口气训道。
“哦哦！灆学姐！你也来啦！”
被小爱顺利的无视了。
“还有，嗯，这边是？”
看到绫娅，小爱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绫娅。”
绫娅往前一站，微微扬起头，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小爱，冷冷的回答。
“哦，哦！绫娅妹妹啊！”
“哈——！！！什么妹妹啊！！！我是学姐！是学姐！”刚才还在苦苦维持的女王范瞬间崩塌，像初号机一样暴走，仰起头生气的瞪着小爱。
“欸～？！是、是吗？啊哈哈～那绫娅学姐？”
“嗯嗯！这还差不多！”
绫娅骄傲地插着腰抬起头，就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笑着。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
看着绫娅这幅样子，我忍不住笑了笑。赶忙招呼她们进来。
“真是够大的房子呢，像你这样的人能分配到这样的房子是这个世界失误中的失误啊。”
走到客厅，灆四下打量然后得出结论。
评价就评价，能不能别说一些伤人的话啊？
绫娅跑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在上面一蹦一蹦的。
“噢——！这个沙发超软的！”
绫娅发出惊叹。
“是吧！小爱也超喜欢坐在上面的！！”
“你是喜欢睡在上面吧？简直就把沙发当成自己的老窝了。”
我无奈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玩的很嗨的两人，开始有点心疼起沙发来了。
“沙发会坏掉的哟！”
我警告她们两个，可惜被漂亮的无视了。
不过小爱跟绫娅的关系这么快好起来，哥哥也是挺开心。
嘛，先不管那两人，我扭头对坐在沙发一边的灆说道，
“事先说一句，我可不想让小爱知道那么多。”
不知不觉间，我的语气稍稍重了一些，也能感觉到自己眉头有点用力地皱着。
“嗯，明白的。我也不想让小爱学妹知道这么多。”
发现真相的过程总是伴随着痛苦。灆很小声的这么说道。
“……我知道，所以说……”
“我不是说了不会让小爱知道的吗？”
“嗯。有你保证就可以。”
“还有，为什么你要告诉绫娅？”
告诉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强行让其与这件事挂钩。
“因为她的《概念》会派上用场。”
绫娅的《概念》——“力”会派上用场……？
“就这个原因？”
“而且……你还是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呢。”
灆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简直答非所问。
“绫娅同意了吗？”
“会同意的。”
“会同意吗？”
对于什么也不清楚的绫娅来说，根本就没有同不同意这种说法吧？
“反正你来决定吧。”
我了解的点头。反正只要不要涉入太深，脱身还是可以的。得到我想知道的，那样就够了。
从灆表示要让绫娅也知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而现在更是可以确信了。
需要比较强力的《概念》作为保底，就说明免不了有冲突。至于跟谁、在哪里，就不是我可以猜测到的了。但是这也无关紧要，优先了解情况。
所以说，先听着就好了。
决定还可以之后再做。
“小爱。”
我叫了声正在和绫娅一起蹦沙发的小爱。
“我知道了，你们有事要说对吧？”
小爱立刻停下玩耍。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绫娅和灆摆了摆手就“咚咚咚”地跑回自己房间里了。
已经知道了吗？小爱那家伙……
我看着小爱乖巧的身影，欣慰的笑了笑。
看到哥哥居然有客人带回家里，就猜到是有事要说吗？“探究”确实是很强的啊！
但是这是以“哥哥怎么可能有朋友”为前提的吧？？？
这个妹妹是有多坚信自己的哥哥没有朋友这点啊？！
“‘探究’吗？”
灆喃喃道。
莫西莫西？别打我妹妹的主意哦！小爱是哥哥的哦！
“到底要说什么呀？”
绫娅顺着沙发爬过来，萝莉身材加上超短裤，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胸前的那对呼之欲出的玩意……虽然我是贫乳派的，但是在真物面前还是有点动摇了。
灆伸手抚摸绫娅的头发，绫娅一脸舒服的样子。随后灆说道，
“绫娅，不许听了就跑哦？”
“嗯！”
被摸的意乱情迷的绫娅一口答应。
“这不就答应了吗？”
灆推了推眼镜，看着我说道。
呃……这根本就是……就像拐卖小孩的那些人一样……
“嘛，总之开始吧？”
请开始你的表演。
“那么，”灆清了清嗓子，声音认真的开始说，“除了知道自己是从“门”那边来的之外，你们还知道什么吗？”
我靠着沙发旁的墙壁站着。绫娅可能受气氛渲染，翻身坐到了地上，抬头仰望灆的脸，有点疑惑地摇摇头，
“只是知道这个而已，怎么了吗？”
“那知道是怎么从‘门’那边来的吗？”
“唔……不知道。”
绫娅再次摇了摇头，灆看着绫娅，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是有多喜欢摸头啊？还有那个！是有多喜欢被摸头啊？！
而且这样看上去超像在开导幼儿园的孩子啊。
“有人进入‘门’，从‘门’那边将你们带过来。”
“那个人就是你吧，灆？”
绫娅开口追问。但是语气就像变了个人。
一掌拍开灆的手，绫娅站了起来。目光锐利的盯着灆。
“……？！”我看着眼前的超展开，有点……不，是非常吃惊。
“没跟你说过呢，绫娅是双重人格哟。由于《概念》的原因，绫娅体内有第二人格，使用《概念》是就会出现。”
“那，现在是使用中的状态？”
“不是。”
绫娅，不，绫娅的第二人格冷冷的回答。态度急转直下，怪不得会和灆吵架。
“现在的情况就由我操控身体，回头再共享记忆就好了。”
“嗯。她们的记忆可以共享，所以准确说应该是两种性格吧？”
灆撩起头发，小幅度的扬起嘴角，淡淡的说道。
“话说灆，你这家伙可以啊，趁我不注意就把我拉进这么大件事里。”
“哦？但是已经同意了就别反悔哦？”
“是那家伙擅自同意的。”
“擅自也是同意了。你也不想跟她闹矛盾吧？那样只会有不好的影响哦？”
灆冷笑一声，眼神带着不屑的意味看向绫娅。绫娅气得身体在微微颤抖，拳头紧握。
绫娅的第二人格已经完败，她应该也清楚再生气也是徒劳，于是便吐出一口气，紧握的拳头也松开。
“算了，随便吧。怎么样都好。”
“嗯，是啊，怎么样都好。”
灆轻声笑着，随后看向我，
“我说了吧，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呢。”
我靠着墙苦笑。
确实，接触不深的我，是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的。我一直认为绫娅战斗时的残暴只是单纯的表现罢了。
不过这个状态下，可能更加的可靠一些吧。
还有刚才所说的……
“……灆，是你将我们的灵魂从‘门’那边带回来的？”
我惊讶地看向灆。灆只是轻轻点点头。
“确实是我。所以只有我知道‘门’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以往有很多人试着穿越“门”，但都没有回来。在《概念》的保护下，我可以比较自由的穿过“门”。我亲眼看过那边的世界，那个不断制造“它们”的世界。
灆轻轻述说着，我们都在静静聆听。
所以才会说，我们是从“门”那边来的。
“我们的灵魂，是从那边生活着的人身上得到的。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几乎一样。不同的只是……那边的人都有能力，也就是《概念》，而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
仅此而已。灆说着，叹了口气。停顿下来看我们的表情。
绫娅虽然有些惊讶，但还能保持镇定。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
那边的世界和这边……只有这么点区别吗？也就是说，我们都是那个世界的人。然后……
“嗯。我们都是哦。”
灆看着我点点头，然后继续说下去，
“你们，都是我亲手杀死的哦。”
“……！！！！！！”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站着干瞪眼。
绫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好像很头疼似的用力挠着头发。
“原本就有这种感觉了，听你说出来还真的是莫名的火大啊……”
不是这个问题了吧？
尽可能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是心里的弦总是紧紧绷着。
“你们原本在那边生活着，被我杀死了然后用特殊工具带着灵魂和《概念》回来了。”
灆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好像在讲故事一样。
“你们、你们的说，有够烦的。搞得好像你不是被带过来一样。”
我厌烦的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灆愣了一下，有点惊讶似的看我，眨了几下眼睛。
“怎么了啊？”
突然这样看我会害羞的啦。
“没，只是觉得你还是挺镇静的嘛。原本觉得你会吓得飞起来……”
“不会啦。到底在你眼里我是怎么样的啊？”
“跟踪狂加偷窥狂加……”
“好，打住打住！我明白了明白了！”
我伸手阻止了她，然后接着话题问道，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也是被什么人带过来的吧？毕竟我也没有以前的记忆啊。”
啊，也对。大家都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也是这个世界的自我保护的手段吧？
“但是不觉得奇怪吗？”绫娅翘着腿躺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脑袋，像是注意到什么。
“我们的身体。是这个世界的没错吧？”
“嗯。确实是的。”
灆回答道，下一瞬也明白了绫娅想问的了，便看着绫娅反问道，
“你觉得奇怪的是，这个身体又是怎么来的？对吧？”
“虽然被你抢先问了很不爽，但是就是这个。”
“‘设施’。”
灆嘴里吐出一个词。感觉前言不搭后语。
“设施？”
我和绫娅同时说道。
这个玩意从来就好像没怎么听过。
“我们的身体都是从这个‘设施’里来的哦。”灆低下头，将眼镜摘下来，接着用那对湛蓝的眸子看着我们，“我将灵魂带到这边，然后就交给‘设施’。提取灵魂的特殊工具也好，身体也好，都是由‘设施’提供的。”
但是还是有点奇怪啊……
“这个‘设施’……怎么弄到这么多身体的？如果照这么说，那么所有的有能力者的身体，都是由这个‘设施’提供的。我们的学校、‘分割区’内的所有人……这不是个小数目啊……”
一万人总是有的吧？说不定更多。
一万个身体……“设施”可以弄到这么多身体……而且大部分都是中学生年龄的……
难道说……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但很快给我抹掉了……应该，不会吧？
“那个‘设施’，到现在为止杀了多少人还是个未知数呢。”
绫娅大大咧咧的说道。将我刚才的想法就这么随口说出来了。
“应该……不会吧？”
我连忙干笑着回答。
但是接着灆就接话了，
“有这个可能，而且不小。毕竟‘设施’让我做的也无异于屠戮，对那边世界可以这么做，对这边也同样可以。”
“话是这么说……”
“你想想吧！‘设施’能够得到那么多身体的方法也就那么几个。依靠克隆技术或者将这边的人的灵魂弄掉，也就是杀死，然后再将我们的灵魂放到这个身体里。”
绫娅不耐烦地说道，然后灆接上绫娅所说的，
“克隆技术的优点是量产，而我们每个人的相貌都不同。而且怎么想‘设施’也不会一个一个人的去克隆吧？”
嘛，也是呢。
我刚想开口说话，楼上就传来“嘭！”的开门声，接着就是熟悉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小爱从房间里冲出来。
“哥哥哥哥，快到晚饭时间了哟~~！要好好的招待客人哟~~！”
我一看窗外，确实呢，天已经暗下来的。
我看了看灆和绫娅，灆笑着说，
“反正该说的也说完了。”
“就让我们在这里蹭吃蹭喝吧！”
绫娅躺在沙发上，举起手开心的叫道。似乎已经回到了那个小孩子的性格上了啊……
不过那个超帅气的金发萝莉也是不错的呢！
我想着，就走进了厨房。
小爱又开始和绫娅蹦沙发，灆还是一如既往的静静坐着，面带笑容的看着绫娅。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简直就是个温柔的大姐姐嘛。想想平时和我一起的时候各种刺激性的语言都飞出来的样子……反差巨大啊……
想着这些，我开始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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