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凌厉的劈砍朝着头部打来。后退一步,双手握紧有着浓厚异域风格的木质刀正面迎接上去。坚硬的木块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两把木刀紧紧相抵在一处。她的力气很大,压得木块发出吱嘎的响声。
汗珠沿着鬓角与刘海淌下来,悬挂在睫毛上模糊了视野。想要尝试着调整呼吸却被更快的打击搅乱了节奏,急躁的情绪在心底翻涌起来。刺出的刀身被精准的施力打偏,拼尽全力防御也只能堪堪躲过攻击。虽然木刀打人不会出事但是也很痛,更何况对方是有着深不见底的体力的家伙——在刚刚已经深刻地体验过了。右手臂酸痛,切身地体会到了血肉苦弱的含义。
木刀看似轻飘飘地朝着脖颈切砍过来,试着去招架时却吃了一击重重的砸击,几近脱手。顾不上感受手腕的酸痛,我将刀身向上推去,直到对手的刀身前半段被护手部位架住。
“哦?”她发出了低低的声音,似乎是对这一动作抱有兴趣,抑或只是幼童对于蚂蚁的好奇。
我在一瞬间翻转刀身,将对方的刀尖死死压向地表的同时松开木刀猛冲,木块平整光滑的表面相互拖拉着发出干涩的声音。我猛地撞进她怀里,在她的惊呼声还未从喉咙中逸散出来的瞬间绊向她的腿。她踉跄着后退,最终轻飘飘地摔倒在地上。
为什么摔倒都是轻飘飘的啊!在心中吐槽道。
身着轻盈纱裙的女性迅速地站起来,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土边望向这边。
“很不错。”她略微停顿,“真像是佣兵或者军人会用的手法,单纯只是想击倒我呢。”
“是啊。”我端起放在三四步开外的水杯递过去,“因为别的都做不到啊。另外,请不要说我是军人。”
“嗯。”她拨开粘在眼前的碎发,以一手梳理着略显杂乱的鬓角。长长的披散下来的黑发搭在白皙的肌肤与亚麻色的连衣裙上,宛如雕塑的精致五官嵌在健康而白皙、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的脸上。这种美也许是该被称为古典或端庄的——就像是古代的美人画活过来般。
“为什么不喜欢军人?”她问,绯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
“嗯、不是不喜欢……是不喜欢被叫做军人。”在那眼神下我无意识地退了一步,“啊、你的头发长的好快。”
“是吗。”无声地笑了出来,“我喜欢你的头发。”
“嗯。”我背对着她将木刀靠墙摆好,用手背撇开了睫毛与额头上的汗水。天蓝的很干净,不是过去常常看见的、宛如笼着一层霾障般的肮脏的灰色。云层遮住了太阳,但在那乳白色团块之后的燃烧着的圆轮仍是清晰可见。
“——你喜欢旅行吗?”她从背后发问。
“不喜欢。”
“嗯。”片刻之后她又开口,“这样的天空只有这个季节的这边才看得到,确实很漂亮。”
“是吗……。”
想起了熟悉的友人——超越友人,大概是家人般的存在。
她到这边来是否是想看一眼天空?
宛如她的眸子般纯净的天空。
将视线投向右后方,看不到本该在那儿的高挑而纤细、有着清澈眸子和略显冷淡的语气少女的影子。
像是缺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的不安涌上心头,蚕食着因无可奈何而麻木的神经。
风带来了火药的味道,远方的排炮摇撼着群山与大地,在高塔般的巨像的外壳上留下毁灭的痕迹。
“死妹控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死妹控。”她仿佛是在喃喃自语,我回过头,正正对上那带着笑意的绯色双眸。
“讲点故事吧。”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讲讲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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