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零拔出了插在黑龙腹部的剑，没有血液流出，剑刃上也没有血。
真是高傲的生物啊，就算死了也和其它动物不同。
零回忆着刚才的战斗。巨龙相比于他，相比于人类，真的强大太多太多。
强如巨龙，终究逃不过弱肉强食。
世界是不断进步的，巨龙肯定也想不到有一天它们会覆灭。
强如巨龙，终究有一天居然会被人类杀死。
真是讽刺啊，巨龙碾死人类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零看着黑龙的躯体慢慢化为灰烬。
“到死也要高傲的死去，真是高傲的种族。”
黑龙的身体消失的很快，零看着黑龙的身体完全消失。他不由得很悲伤，生命很脆弱，活着的时候再强，战斗得再激烈，死后就什么都不是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
灵显得有些疲劳，她还在回想黑龙最后的嘶吼。
“人类，你再强又如何！你不过是取巧！不是你打败的我！”
明明黑龙最后只剩下一声嘶吼，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会有声音呢？
她把目光投向零，零发现后只是对他笑笑，并没有其他表示。
难道他没听到？不可能啊，明明很清晰！这个木头！
灵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直接径直向零走去。
“木头！”
“别叫我木头，我最多算木偶。”
“木头木头木头！木头和木偶有什么区别？”
“木偶不是木头人……痛痛痛……”
不知不觉，灵的一只手已经掐着零腰上的肉。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声音？”
“什么声音？”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声音。”
“刚才黑龙的吼声确实挺大的……痛痛痛……”
“你真没听到？”
“除了吼声……好像……”
“你也听到了？”
“好像还有风声……痛痛痛！”
“懒得理你！”
“好啦好啦，我当时没注意，可能真的有什么声音吧……我们打败了黑龙，这个世界就解放了……”
零顿住了，他一心想拯救世界，但是之后的事情他完全没想过！
灵并没有看出零的窘迫，她还在想着应该是黑龙对她说的话。
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合力打败的黑龙，为什么它却要说‘你’一个人呢？难道……它也觉得那个木头是木头，所以只把我当人看？没理由啊，他虽然是木头脑袋，也不至于吧。
“灵，你差不多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吧？”
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灵的思路被零打断了，她抬起了因为思考稍稍低下的头，四目相对。
这家伙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
这是两人在一瞬间的想法。
和灵发光的金色眼睛不同，零的眼睛是银色的。如果把灵的眼睛比做月亮，零的眼睛就是满天星辰。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
“其实我……呃！”
灵的头开始疼起来，她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双手抱着头，看起来十分痛苦。
“你没事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
灵突然不头疼了，当她张开眼睛之后，零发现灵的眼睛变成了白色。
无忧无虑，不悲不喜的白色眼眸。
“灵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你，很多余！”
说罢灵一剑刺穿了零的胸膛。
是的，刺穿了，至少灵是这样认为的。
“这里是……哪里？”
白色，全部都是白色，这是一个无差别的白色世界。
灵非常吃惊，这个地方自己从未来过，前一刻自己明明还在和零对视。
那个木头现在怎么样了？明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告诉他关于自己的事情。
灵是个急性子，一直都是。
这一定是个结界，我要找到出去的方法。
“灵，你怎么突然刺过来？”
灵的剑刃确实刺穿了零，只不过是手掌。
“想切磋你可以和我说一声，没必要突然刺过来吧？”
零用力抓着那把剑，顾不上手上剧痛，要不是他反应迅速，估计就成了一具尸体。
“哦？有意思！没想到人类之中居然有能挡得下神之一击的存在。”
说罢灵迅速抽回剑刃，收起了攻势。
“你……是谁？”
零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灵刚才挣脱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的手掌还保持着很用力抓着剑刃的动作。
“我，就是灵啊！也是神。”
面前这个一惊一乍的人看起来是这么像灵，真的很像，可是气质不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就没有别的选项吗？”
“我很佩服你，人类。我看不透你，所以你才有资格和神对抗……”
自称神的灵笑着说，这和平时的灵没有区别。
“所有向神对抗的存在，都不存在了。”
灵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是吗？就因为你没有办法将我一击必杀？”
“你很特殊，人类。不是我不想杀死你，而是我不想杀死你。”
“那你还杀不杀啊？”
“杀，不想杀也要杀。神是不允许影响到自己的存在的。”
天空中突然响起了雷声，风声渐渐大了，转瞬间就是一场倾盆大雨。一男一女隐匿在这雷声风声雨声中，剑刃交接、电光石火，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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