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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谁喝酒 谁买单?

序章:谁喝酒 谁买单?

西部荒野,法律所触及不到的无法之地。这里降水少的可怜。人们甚至会为了争夺一杯水而付出鲜血。

男人戴着一顶棕色的牛仔帽,嘴里叼着一根将要燃尽的香烟。他双目轻闭,一只布满老茧与伤痕的手正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左轮枪的弹匣——他上了五颗子弹。

“来杯啤酒。”他睁开了双眼,墨绿色的眸子与他那头懒得打理的金色碎发很是相称。“对了,要冰的。”他用已有些许沙哑的嗓子补充道。

酒馆老板听后,面露难色:“呃…这位爷,小店就只剩下一杯啤酒了,刚才已被那边那位爷提前预订了,您要不……”老板把最凑到了男人的耳畔:“那家伙看上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男人猛地吸了一口香烟,随后把烟屁股用力地往桌上一按,并冲着老板的鼻子吐了一个烟圈:“来杯啤酒,要冰的。”他故意把声音抬高了几度。

“嘿!我的冰啤酒怎么还没好?”人群之中不知何时传出一声。

“来了来了——”老板连忙冲进人群。

“咚——”一声闷响。原本聚集着的人群立马闪开了一条道儿。

只见酒馆老板被重重地摔倒了地上,他身旁与那与金发男人打扮相仿的红发壮汉“呸”的一声吐出了嘴里没抽完的半根雪茄,恶狠狠地踩着那雪茄——他那崭新的熟皮靴吱吱地响着。

他好像还觉得不够解气:一把把那酒馆老板拎了起来,青筋暴起,右眼的伤疤好似快要裂开一般。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独眼虫’吗?什么风儿把您这通缉令上的“头牌”吹到这儿来了?”众人一听“独眼虫”,觉得有点儿熟悉,不知谁说了一声:“这人是‘独眼龙▪查’!”此言一出,霎时间众人便一溜烟的挤出了门外。整个酒馆就只剩下了三人——酒馆老板、金发男人、红发壮汉。

独眼龙▪查将酒馆老板随手一丢:“你刚才叫我什么?”金发男人微微一笑:“‘独眼虫’啊,难道叫错了不成?”

“砰!”

独眼龙不知何时掏出了自己那把银晃晃的左轮枪,不过很可惜,只打碎了金发男人额头旁的玻璃瓶。

“你是什么人?!”刚才独眼龙使出的是他那最得意的招数“快枪”,传闻他曾用这招瞬间放到过六个条子,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躲过的。

“你要是有两只眼睛,我大概早就小命不保喽。”金发男人放声大笑。

独眼龙大声骂道:“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叫我“冰啤酒”吧,因为我接下来要边畅饮啤酒边踢爆你的屁股!”

一阵狂风袭来,风沙倒灌进了酒馆,擦得晶亮的盘子从架子上被吹了下来,摔得稀碎。

风沙将有些许潮湿的橡木地板点缀上了些许淡黄色……

待最后一粒沙尘吹进酒馆之后——

“砰!”一声清亮的枪响……不,是两声!

两人竟同时拔枪,两声枪响毫不退让的交织在了一起,而在连接两人心脏的一条直线的中点处……火星在干燥的空气中肆意的燃烧起来。两个子弹毫厘不差的撞在了一起,它俩所触碰的余温烤黑了其下不过三寸的木桌。

“这家伙不好惹!”两人心中同时涌现了这一念头。

冰啤酒猛地一踢椅子,这椅子像利箭一般笔直的向独眼龙的下盘冲去;那独眼龙也没闲着,他侧身一跃,想要躲过这椅子的“猛扑”。可这椅子却正好擦过他肥大的屁股,他那裤子上的扣子被“咬下”一颗。

“妈的!老子的名牌!我要把你小子的门牙拔下来当扣子!”独眼龙抓起一空酒瓶便朝冰啤酒的鼻尖扔去,而那冰啤酒却背过了身——他想干什么?

只见冰啤酒使出一招后空翻,一计“凌空抽射”将那酒瓶踢了回去。

“哐当!”一声闷响。那酒瓶正中独眼龙右眼的疤痕,连碎都没碎。

冰啤酒冷冷一笑:“‘独眼虫’,睁开眼睛啊,一只眼睛可不能帮你躲过这酒瓶!”随后他抓起一碟盘子,“咻咻”的朝着独眼龙丢去。

独眼龙右眼没瞎的时候,就没有能砸中他的东西,那时他虽身形健壮,但动作却一点也不因此显得笨重……可自从他被自己最信任的手下陷害后,一切都变了。

“你玩完了,头儿!”他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其上有暗红色的液体正滴落到地面上。

“他妈的!你竟然跟条子鬼混!”他捂着右眼,黑色的血液不停地从他的手掌渗出来。

“这毒药劲儿应该足以支撑到那帮条子过来了…不过你放心,这玩意害不死你,顶多让你瞎一只眼。要不是那群条子要活的……不过他们怎么处置你我可就管不着了!”

一阵警笛声传来——

“该死的邓佑警长!”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大金主’呢?在你蹲号子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玩遍全世界的女人了……当然,是用你的赏金!”

警笛声越来越近,空气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诶嘿嘿…长官,您来了……我这工作干的还可以吧?”

“内斗啊……”邓佑警长煞有其事的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

“欸?!”

“把这两个暴徒抓起来!”

“长官!邓佑长官!”

“还敢反抗?”“砰!”

“长官,他好像死了!”

“这点小钱就随他去吧……这条才是真正的大鱼呢!”

“你也有今天啊,柯尔特。”邓佑警长用他那满是油污的长靴狠狠地踩着柯尔特的头,他那一头红发沾染上了由沙尘构成的脚印。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柯尔特的眼眶里掉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殷虹的血液。

“砰——砰——砰……”不多不少,正好六声枪响。

“得亏佩格这家伙让你们提前解决掉了,老子的弹匣里可只有他妈的六个子儿!”

独眼龙猛地一趴,那向他袭来的盘子全砸到了酒店老板的屁股上。

“砰!”他利落地开了一枪,冰啤酒的帽子被这如狼似虎的冲击给击落了。

冰啤酒先是一惊,随后继续嘲讽到:“呦,我的头可不长在那儿啊,您这枪法是对着空瓶和帽子练出来的吧?”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砰!”冰啤酒果断开了一枪,那子弹正好掠过独眼龙右眼的伤疤。如同他那红发的发丝粘到脸上一般,他的脸上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能打得到人的子弹……才能被称之为子弹。”冰啤酒又笑了。

“能让我受伤的人,你是第二个。可你还是太嫩了!”独眼龙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射出了两发子弹。

冰啤酒自信的侧身后跳……但脚下猛地一滑——他踩到了自己的帽子!

两颗子弹可不会因为他滑倒而手下留情:它们呼啸着,一颗穿透了冰啤酒的左臂;另一颗与他的脖颈相切。他那白色的衬衣被染上了些许血红。

冰啤酒摔在了碎裂的玻璃瓶上,不可计数的“利刃”插入了他的后背。白色的衬衣被浸染为血红。

“你说的没错,我的枪法的确是对着空瓶儿和帽子练出来的。”独眼龙举起左轮。“射击你这不会动的“空瓶儿”和“帽子”对我而言可是‘易如反掌’啊!”独眼龙慢慢悠悠地将枪对准了冰啤酒的**……

“就让你小子断子绝孙吧!”

“砰砰砰!”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发出。

独眼龙额头旁的数瓶红酒炸裂开来,其中那暗红色的葡萄酒浇到了独眼龙的红发上——这使得他的头发在暗红色葡萄酒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殷虹了。

葡萄酒流进了独眼龙的左眼,让他的眼睛有些火烧般的疼。现在的他可没有闲情雅致去观赏这红酒雨,那正躺在地上的“冰啤酒瓶儿”还等着他去击碎呢。

“砰——”一声枪响,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该‘断子绝孙’的是你才对!”冰啤酒凭借扎在背上的碎玻璃减小了摩擦力,用滑铲飞速滑到了独眼龙的身下。那红酒打湿了他那头金色碎发,墨绿色的双眸在这“血雨”的衬托之下透着一股刺骨的冰冷气息。

独眼龙的脑子飞速计算着:自己的子弹已在刚才那一瞬耗尽,而冰啤酒那小子却有……一…二…五……这小子还留有一发子弹!

“我柯尔特▪独眼龙▪查今天是注定要被这块硬石头给绊倒了,不过能栽在这种硬骨头手上……也不亏!”他这么想。

扳机轻扣,“血雨”天降。故事已被推向了高潮。世间万物皆在此刻沉寂,等候着终焉的到来——这故事只差一个拟声词来给它画上句号了!

可那令人期待的一声枪响并没有出现。

冰啤酒猛地想起:自己只装了五发子弹!

“咣嘭——!”

“你这家伙办事还真是依旧不靠谱啊!”

那一直被二人所忽视的酒馆老板不知何时抡起了一把椅子,朝着独眼龙的后脑勺猛砸了一通。

“你可别失手把他给杀了,‘白’探员。”冰啤酒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你可别失手把自己弄死了,‘艾斯克利姆’警长。”白探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并擦了擦自己那有些脏了的单片眼镜。

“喂,我的那杯冰啤酒呢?我之前说过我要边畅饮啤酒边踢爆这家伙的屁股!”艾斯克利姆警长正用力拔着自己后背上的玻璃碴,而白探员则帮他包扎脖子和左臂上的枪伤。

“那玩意被我打碎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独眼龙吃力的抽动着自己的嘴唇。“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条子头儿吧?”他又费劲儿的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儿:“…还挺厉害的。”

“用不用我再来一下?”白探员再次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冰啤酒却连忙叫住了他:“不不不,我已经‘验证’过他的实力了,我们可不是来杀人的。”

冰啤酒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独眼龙,并将一枚闪着亮光的警徽塞进了独眼龙的手里。

“独眼龙…不,柯尔特,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条子办事儿?”他冷笑。“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这就是艾斯克利姆警长、白探员、柯尔特▪查尔曼三人尝试用法律来制约这无法之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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