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话
（庞艳）
他抽烟，抽完一根又是一根，烟灰盒留下满满的烟头，当放下最后一根烟时：“你...吃饭没有？”
我：“吃了。”
他身上只围着浴巾，眼神迷离，不怎么看这边。
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我：“伪君子。”
他傻笑一下，用大拇指擦擦下巴：“随便你怎么看。”
他走到桌子面前，倒满两瓶红酒，一手拿着一酒杯走过来，他递来，接过一饮而尽，喝完...把视线移向侧面，不敢看他。
随后能感觉到，他用手指背面轻轻触摸我脸蛋，不停的上下摸动，待会把我脸转正：“你做这行，真是可惜了。”
我低下头：“你做这种事，也可惜了。”
他忽然笑出声：“朋友安排的，我不知是你，背后的事不知情。”
我：“你交到一个好朋友，为帮你花费这么多心思。”
他拿过手里的酒杯，将酒杯放回桌面上，隔着老远听他说：“不怕你取笑，自从在公司见着你，说也奇怪，好几个晚上梦着你。”
我知道，他口中所谓的梦，无非自己送他回家的那段路程，但没说什么，对这人伤透心了。
他又走到我身边：“所以...今晚别走，好吗？”
接着...他脑袋凑过来，轻轻把嘴唇贴在我脸颊上，缓缓向嘴唇地带移动。
他动作轻轻的，不像一个嫖客应有的表现，在我眼里，嫖客属于粗暴至极的人群，两人的嘴唇贴在一块，他见我不肯张嘴，一下子远离看着我，并投来疑惑的眼光。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跟他说不用这么着急，实际上，从他动作上看，他确实不着急。
我进浴室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发现他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这下，他露出男人应有的反应，他过来一下将自个抱起，并放在床上。
他贴过来，又是接吻，与之不同的是，这次是舌吻。
真的紧张，心脏要负担不起，舌头与舌头相互交织，所产生的湿润感、粘稠感不可描述，好比一块滑溜溜，乱动的冰淇淋在口中乱窜，舌头上的敏感神经尽发挥作用。
几分钟后，他解开身上的浴巾，又将我身上的浴巾解开，又是一场吻战，他两只手都用上，嘴巴也用上，不停舔着胸前的最高点，还用吸的。
忍不住叫出声来，哪知道自个越是叫，他动作越是冲击，他好是享受模样，我不想折磨自己思想，下狠心抱着他脖子，眼睛睁大直直看着他。
他见着，从他眼神里可以发现，满是怒火。
他吻遍上半身，我夸大**声，希望刺激他、尽早结束。
当他掰开自己双腿，进入自个身体时，发现自个不用故意夸大叫声，因为真的疼，根本不用装。
我相信，他眼里一定能看见自个因疼痛扭曲的脸。
下面痛的要命，就像一道未缝合的伤口被扒开一样，疼痛感一直沿着到腰部。
我这里只有这么深，他每动一下，最里边被撞击一下，直直盯着他眼睛，给他刺激，让他兴奋，只希望早点结束。
随即，一股液体从下体流出来，知道那是鲜血，他见着后，销魂的表情上升不只一个档次，甚是感到意外，好似不知我是处女。
他见着这鲜血，动作更猛烈了，但他是个怪人，上半身动作确实更猛烈，但下半身却温柔了些，还以为他接下来拼命抖动，没想到缓解下来。
这次**算有意义，至少他没太过分，至少他为我着想，要是换做其他人，得知是处女，说不定变本加厉，因为嫖客不用为我身体负责。
两人一块直达高潮，也不知怎么解释这感觉，要生要死的，痛夹着**。
他抱着我睡了一晚上，天亮睁眼，发现他已经醒了，此时，他将脸紧贴我脸。
他：“疼吗？我买药给你。”
我：“不疼。”
他将手放在我腹部上：“瞎胡说。”接着又问：“饿吗？想吃些什么？我拿给你。”
我：“不饿...”
他：“那...”
我：“不渴...”
他：“好吧...”说完，他起来吻在我脸上，嘴唇不停滑动着。
在他吻时，我：“谢谢你，总经理，但昨晚的事，我们彻底忘了吧，就当没发生。”
此话一出，他嘴唇停下，咽了一口口水，望着我好久，两人达成共识，昨晚的事当不存在，就此别过。
自己穿好衣服，他掏出钱包：“刚才吻了几下，这是小费。”
接过钱，发现挺厚的，没有拒绝，顺手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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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次，如此没了，刚走出宾馆，心里一直想，总经理到底叫什么名字？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
对着玻璃，摇摇身姿，大口吐几口气，拍拍脸笑笑，发现自己露出罕见的笑脸，竟一时间看呆，兴奋一跑，眯着眼睛嘴上不停喊，疼！疼！疼！
以后可以过上平静的大学生活，往后又是快乐的每一天。
心里最大的愿望，不是腰缠满贯，不是环游世界，也不是有车有房，因为那些太遥远，自己得现实些。
现在只要一家人身体好好的，母亲身体良好，弟弟有书读，自己学费交齐，生存没有压力即可。
如今可行，心情就像打过鸡血一样开心，处理着六万人民币、加上总经理打赏的两千元小费，心里简直开了花，但不久又忽而沉下脸去。
打算着，周末时间回家带母亲看病，但不等自个回去，几天后接到亲戚的电话。
一听，说是母亲晕倒过去，鼻孔还流出血，亲戚描述着母亲的模样，听着听着，失去冷静落下泪。
没有请假，直接跑回去，回去之后，母亲住在县医院，没人照顾，实感到意外，嘱咐亲戚看着的啊。
走到母亲面前蹲下，发现她脸色苍白，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声听得很清楚，鼻孔里夹着血渍，明显擦过。
看到这一幕，轻轻摇动母亲身体，她睁眼，但没有说话。
我：“妈...”
母亲：“你怎么回来了？”
感到困惑，母亲为什么这样说话，母亲没理由不知道啊，告诉母亲，亲戚打电话告诉我的。
母亲：“啊？这样啊。”
掏出手机问亲戚到底怎么回事？亲戚说，母亲经常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
霎时惊呆，经常这样？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亲戚连忙解释，母亲骗他们说这是正常现象，因为有药，没怎么在乎，哪知往后越来越严重。
听后，看向母亲，我：“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紧趴在床边，母亲嘴上支支吾吾的，往后听不清了。
一段时间后，医生找我谈话，母亲脑瘤复发，向医生解释母亲之前吃着药，为什么还会复发？医生解释，这跟母亲的生活习惯关系密切，其次是个人体质，再者就是上次手术效果。
问医生现在如何是好，他建议到大城市动手术，三线城市设备太差，手术危险性高，肿瘤复发性也强。
医生：“不过...”
我：“不过什么？”
医生：“在大城市动手术，安全性虽高，费用相继也高。”
我：“医生，你估计多少？”
医生：“手术到康复，大约四五万吧。”医生把话说到这儿，脸上一片忧愁，他语气底下说：“看得出来，你家境不好，能凑齐吗？”
这话像一枚绣花针扎进耳朵，本以为上天把自个变成女孩子，是一种惩罚，现在看来，原来上天可怜自己，换一种方式拯救我。
我：“可以筹齐。”
医生脸部肌肉松弛下来，好像为我松了一口气，医生嘱咐，先用药物抑制肿瘤，待母亲身体好些，再去大城市也不迟。
连连点头，神情恍惚的靠在墙壁上，自问这下如何是好，母亲治病开支巨大，实不想过夜生活，剩下的钱能支持到毕业吗？带着无尽的联想，躺在母亲身边睡下了。
大学没毕业，现在出去工作，跟高中生有什么区别？晚上一夜没睡好，突然想起弟弟，对了！我还有一个弟弟可以依靠。
到了中午，母亲吃过午饭想睡，睡下之前，以出去买东西为理由，搭车来到县高中学校。
学校跟以前一样，没变化，给弟弟班主任电话，好不容易来到教室，本想着，待在教室等他，却发现他还在教室看书。
走进去，跟他招呼，居然没立即认出我来，反应迟钝！轻轻敲敲脑袋，他一脸沉默不开心模样。
心里知道，弟弟看见我，就会想起那件事，一脸严肃可以理解。
没说母亲的事，实际上，此行目的是劝他放弃学业，要是他不愿意，到时再说母亲的事也不迟。
照顾两人实在应付不过来，虽然说，只要在“红莲”工作，可以解决问题，怕就怕在，到时越陷越深，最后不是一夜交易那么简单。
寻找时机劝他放弃学业，可他一脸严肃读书模样，配上瘦僵的脸颊，霎时让人动摇，教室还有几个女学生，她们见着我，纷纷上前围着，这让我更难说出口。
几个女学生围着，她们不停问弟弟，眼前这位是谁？但他片言不语，好似眼前的人不存在，自上次回家以来，情况就是如此，弟弟与我交流甚少，记得还摔茶杯。
弟弟这等反应伤透我心，顿时坚定让他退学，要不愿意？打算将母亲病况详细告知，同时不给他生活费，我平时拼命挣钱照顾你生活，现在还摆出一张臭脸。
教室里八九个人围着，我深呼吸几下，但这时，哑巴弟弟终于开口说话。
弟弟吞吞吐吐：“姐姐，上次的事...对不起。”
他这么一说，其他同学一脸蒙蒙看着他。
他这时捂着额头，声音有点抖动：“我那个时候只是...我只是...我只是...”
众人呆呆看着，万万想不到一个高中大男孩，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眼睛的红，他大拇指顶着嘴唇，请求原谅，最后吸吸鼻涕。
吸鼻涕的声音很大，听起来有点糟糕，但在场学生保持着安静。
我听见，到底还是亲弟弟啊，刚才那几声道歉彻底把心捏碎了，刚才也是他第一次喊姐姐。
控制不住感情，双手捂着弟弟脑袋，将其抱在胸前。
只知道弟弟往后拼命挣扎，周围的学生大呼小叫，但这些都不在乎了，心里默念着，一定让弟弟读完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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