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听我信口说了这么半天,想必是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月发现无忧脸色有些怪异,忙开口相问。
“姐姐不必在意我,请继续说下去便是。”无忧摆手拒绝道。
“小笨蛋,你如此逞强,要姐姐如何欺负你?其他无趣之事,不谈也罢。”
“姐姐请饶了乐儿一次,若姐姐肯将故事讲完,乐儿也愿意把人家的小心思说给姐姐听就是。”无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失态,忙撒娇般的道歉。
“古时知己,食则同桌,寝则同床。乐儿若不嫌弃,可借香榻与你我二人共用,姐姐再慢慢讲故事给你听。”
“姐姐若如此便可饶过乐儿,便再好不过。”无忧轻巧的甩掉拖鞋,翻身跳到了床上。
二人并肩相挽,如诗如画。月乘机调笑了无忧一番,再续前言。
“乐儿笑谈间几次都神色有异,可否告诉姐姐,你是在想什么?”
“我是被姐姐吓到了,还以为真是麻烦了哪里的神仙,原来姐姐也有不知之事,倒让乐儿安心了不少。”
“妹妹的那些小心思我就全不知道,要不要你现在坦白一下,还可以争取从宽处理。”
“呵呵,姐姐没有在恼乐儿,我还是知道的。但是那些巧合确实让人害怕,乐儿可以问姐姐一个问题吗?”
“乐儿问了便是,不必考虑太多。”古月欣然答应。
“姐姐......你相信‘命运’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此成变化而行鬼神,是为天道,然人遁其一;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命数’之事,玄之又玄,非常名也,而圣人不言,乃‘畏’也。乐儿天资聪颖,能明‘畏’之理,已是难得。”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是为徒劳。妹妹心智坚韧,但毕竟身为凡人,以一人之力试图撼动这浩瀚天命,尚不如蜉蝣撼树,所以心有余悸,以至言语行为处处避讳,也是情理之中。”
“当日花夫人让玉救女,其行为令府上所有人动容。妹妹私下得知此事,虽不当面说破,也必曾想过与令堂分用明玉,然而纵使乐儿天天缠着母亲,也未见其怪病有所好转,乐儿不知其解,便认为是天命,此一疑。”
月言尽此处,尚未及说后文,无忧已扑进她的身前哭成一团,已听不进所言。
“姐姐既知道此事,还请帮忙救救母亲,我愿......呜呜...咳...啊呜...嗯...”无忧的请求尚未说完,便被月掩住了小口按在了怀里,然后被各种坏心眼的对待,以致一时乱了阵脚。待她慌乱的挣扎出来之时,可爱的脸上已是桃花般潮红。
“呜呜。姐姐坏心眼!乐儿生气了!”无忧鼓着包子脸抗议道。
“乖,来姐姐这里,姐姐继续给你讲故事哦。”与她的反映不同,月却给了她一份明亮的笑容,态度也看不出任何火气。
“呜呜~!乐儿上了贼船,还要心甘情愿的被姐姐欺负。”无忧蹭着月坐下,如粘着主人的小狗一般。
“下不为例,再乱打岔的话,姐姐真会生气哦。已经忘了说到哪里了,乐儿重新起头。”月故意板起了脸。
“说到乐儿与姐姐同鸳帐,听佳人妙语评西厢。”无忧略想了一下,将话题接了下去。
“乐儿既知红楼,却谈西厢,避讳有数点,不知乐儿平时是否也看其他闲书?”
“姐姐若是指古龙,那请继续便是,花家自有醉拳相传,既是江湖人,自少不了偷看过武侠书。”
“当时你我虽是玩笑,而弦外之音不止于此。‘红楼’初引‘西厢’于第二十三回,此章有一著名桥段,即黛玉葬花,于妹妹犯了名讳,此其一;‘红楼’另一著名桥段,为‘金兰结契’,妹妹有明玉伴身,余身怀飞刀绝技,自被妹妹视如月神,其闺性又恰巧与宝钗同为薛。你我互称姐妹,对应黛玉宝钗之运,此二忌;姐姐自引三国之言,将妹妹与曹冲作比,却联其早夭之命,此三忌;妹妹聪颖,绕过‘红楼’之谈,误言与西厢引‘西厢’,本想茬过本意,却又想起了《过零丁洋》之语境,此四忌;你我争吵之时,乐儿自引《白头吟》,恰巧乘风又复姓司马,又想到长卿文君所经之挫折,此为五忌。”古月适时停下,抱了抱在怀中缩成一团的无忧。
“乐儿说过,一切全凭姐姐做主,若天命所妒,绝不怨恨姐姐。”无忧轻巧的牵上了月的手,稳稳握实,示意自己平安无事。
“姐姐且问你一句,若真是天妒红颜,妹妹将如何应对?”月不愠不火,反言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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