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无能又爱哭还很固执的你很适合做信徒呢,我想想,你的称呼就叫无能拗哭的信徒吧!
我说,这种玩笑不适合我。
她无奈地说,真没幽默感。
临近黄昏放学的时刻,我疲惫不堪地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呼吸,,胸口那股一直挥之不去的压抑感似乎已经淡了很多了,我轻轻地告诫自己,必须等到几乎没人的时候,才可以行动。
因为长期像做研究一样观察她,我发现了一个让我诧异的事实,她每次都是在学校最后走的,就像是某种必须遵守的规则一般,她从未有过跨线的非法举动。
【璃澈,你今天还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她的朋友对少女询问。
璃澈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柔声说道【嗯,你们先走吧。】
【这样啊】
她们点点头,轻快地走向门口,对于少女的习惯,她们已经习以为常。
【我跟你说啊,今天....】
【诶,真的啊】
耳畔断断续续传来她们零碎如散冰般谈话的声音,但我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她们谈话的内容,手掌撑着重如巨石似得头,我出神地望着她,双眼里一片白色的风暴。
【那个,你还不走吗?】澈沉吟片刻,转头用清澈迷人的双眼看着我。
【我,我有点事】我的声音仿佛混乱的音弦,结巴着对她说【可以稍微打扰一下吗?】
【有什么事吗?】
【那个,不介意的话】像是一个羞怯的少女,我的脸颊漆上青春的火红,手指微微颤抖,【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个】
她用疑惑的口气轻声喃喃【抱歉,其实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不知道我了吗?
嘛,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我是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形同空气的人啊!
如果她知道我,我反而会像看到了UFO一样吃惊吧!
【我叫临渊彻】颤抖着双手我把信件呈到她嫩如玉的手前。
粉红色的信件装饰上爱的色彩,仿佛一幅画呈现在少女眼前。
她会怎么做呢?
接受?拒绝?亦或是不清不楚含糊不清地回答?
心中激起的巨大涟漪化为某种特别的水滴充斥我的身体。
汗珠像是顽皮的虫子在我微微拘偻的背上爬来爬去,制造难以估量的麻痒,仿佛要将我的躯壳搅得天翻地覆一般,继而摇晃在我的额头,麻痹我的神经。
无论哪种都好,无论哪一种我都不会让自卑的心陷入崩溃绝望的深渊,独自沉沦于漆黑如地狱的海底。
【彻同学】
少女微微抬头望着我,勉强地从僵硬的脸颊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好像拖着重物般艰难举起手接过我手中的信件,【谢谢】
她似乎有些吓到了,从椅子上爬起,酿跄着身躯像是在逃避恶心的垃圾般快速逃跑,稍显受宠若惊,【我去上个厕所。】
开始想怎么拒绝我了吗?
这是在正常不过的吧!
毕竟谁都会困扰吧,一个从来都存在感为0的人突然有一天早上递给你一封情书,甚至向你告白,那简直比肥皂剧还狗血吧!
对于我这样的垃圾来说,她就像是圣洁的天使般美丽无瑕,绚丽夺人,仿佛洁净的甘泉缓缓流过人心口,浸润人心。
脑海里思索起以前小学时代看过的一篇同人小说《多拉a梦的爱情故事转》,然而现在大三的我却倍感虚幻缥缈。
我好像还写过书评,大致内容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无华丽之辞藻,稀绚丽风景描绘,然其真情流露,仿佛柔热鸡汤汁根蔓延的鲜美缠绕,味同沐浴黄昏,缠绵忧愁与无奈。
好像没有这么高深?
但曾几何时,共鸣产生在心底的角落激荡,翻转,就像回忆在脑海里包搅,重重叠叠缠绕在心角,显得密布透风。
那个时候很喜欢《多拉a梦》这个动漫,因为自己像极了主人公野比大雄,思考,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相似得让人欣慰,却也略显悲哀。
记得曾经的朋友有一次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静香,你心里的静香是谁?】
我顿时无法回答,话语犹如针刺般哽咽在喉,痛得我无法呼吸。
该用怎样的话语去回答?
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带着嫌弃的眼神,像扔掉垃圾般把我丢弃,于是我变成了没有爱的信徒,化为空壳一般的人偶,每天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里苟活。
【给我出来】澈对着树木背后的影子,刚刚微微泛红的脸颊骤然阴沉下来,冷若冰霜地说道。
【你说我啊】少女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下来,她的动作说不出的轻盈,仿佛被风缠绕着,能够在空气里漂浮一样,【可爱的怪物小姐】
澈微微皱眉,阴沉喃喃【有什么事情出去了结】
【啊,这样啊】她的声音爽朗而有磁性,仿佛带着花香的风,【因为刚刚被告白你害羞了啊。】
【告白?】澈冷冰冰地说【他只是递给我一封信。】
【形同告白了不是吗?】少女用调戏般的口吻戏虐说着,手中像玩玩具似摆弄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
【你】
【可以吧!我等你】
少女如同幽灵般,隐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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