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元中期,人类与龙人族在长期协作之下成功达成一致,进行资源的第五次开发。其主要目标位电龙的电解质分析与研究。
数年后,在武具部和古龙观测局的帮助下,以电龙为辅助的电能被成功开发,并被用于狩猎用途,暂且没有出现民用倾向。如今,我们所看到的世界里,还保持着大量的原始技术,而真正依靠古龙建造的文明,是否存在,电能的利用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依旧是无可考证的谜。
《古龙座姬——史前技术变革篇》
长明灯熄火。
像是发动机一样的东西。
古龙观测局建在半山腰,宽大的圆形屋顶,厚重房梁衍射到山的另一边。
全部用乌木打造,黑黝黝,阳光涂在其表面,反射出粘稠的光。古龙观测局,摇身一变,迎来夜晚里摇曳的光芒——据说是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的未知技术,是叫做钨丝的物质,而那名神秘的科学家,据说是一位称作“千姬”的女孩子,因为她被视为一位达到过1000级以上的猎人,按理说突破了【系统】的限制。
“什么是系统?钨丝是什么东西?电能?”台下的男人疑惑不解,举手示意,道。“教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只剩下说明和记载,没有实物,这难道是在讲笑话么?”
众人将笑声塞满讲堂,满当当,当堂。
“笑话是笑话,严肃的笑话也是笑话呀。”
教授转身,长长的裙子经过男人面前,她低下头,用龙人族特有的眼光审视他,从胸口,到下身,着重盯了盯他的裆部。
“你觉得,我身为观测局年龄最大的女性,龙人族,古龙生态学最早毕业的女学生,在毕业之前跟多少个男人睡过?”
男人很是尴尬,很是将眉头折起来,双唇紧闭,面有汗滴。一下,教授将嘴贴在他耳朵上,“这是我最大的笑话,但我还是过完了所有的时光,站在这里,能笑一笑么。”
他还是没敢笑。
长裙很是无奈,走开了。
直到站在台上,她推起眼镜,耳环里圈出壁画上的小人,挥枪舞棒,杀向一头怪物,红色的毛笔与墨汁一起的勾画。随即,朗声道:“《古龙座姬》里记载的东西应该是没有常识的人写出来的,因此我才会去探索写出这本书的人是什么样的,他的所知到底有多少,而不是在已知的层面反复,最后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烛野爱看着她的手指升起,在讲台的下方,她看不到那位龙人族教授的脸,只是顺着手指的方向,睁大眼睛。
是的,那是人类狩猎过的,最大的火龙头骨,连最凶猛的角龙头骨也只是它的一半大小,凹凸的龙头骨上端有着倾向于古龙种的发育征兆。当时MIKU was也只是个新生,来到古龙观测局里第一年进修龙类历史。此时,她迷惑地抬头,疑惑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这是记事本的第一页。
还是烛野爱写下的,她的字迹很是好看,撇捺分得很清楚,不像某些把草书写进情报里的傻子。
龙鳞在远处发出昏黄,她时有落日的幻觉,BOY翻了个身,呼吸流畅起来。
清晨,MIKU was还是没有回来。
烛野爱在镇子里等了又等,感受到寒冷加剧。昨天生态队伍发回的快信里提到半山腰的气候已经出现波动变化,也许是反常现象,或者是某种大型龙类活动的征兆。飞艇从上空走去,天幕发白,一圈圈奶白色,白里透着蛋黄,黄里含着唇红,一起发亮。
走过一些丸鸟车队。
谷啦啦.......
听到的声音果然与以前不一样,是不是耳栓的问题?
她按了按耳道内的棉花,那里时不时会疼,但不这么做,听力受损的就会是MIKU was了。
蠢透了,为什么要保护她?
但这样的做法,对她完全不起作用。烛野爱依旧喜欢MIKU was,也会怀念那个伟大的自己。
村长走过来,腰身里别着烟斗,与和服摩擦,傻傻的。
“没有她的消息,但有人看到她在边境区落脚了。”
趁着烛野爱还没有张嘴,她就说道。
“怪物没有被击倒,而是消失了,是考察队的功劳。”烛野爱烫得面红耳赤。“她真的达到过那样的成就,我也不说什么呢,恩?”烛野爱更加怕了,被村长捏住小手,冒着烟。“来嘛,晚上红楼那里,陪我喝酒去呀。呐,今天有大人物来访,我怕是招架不住啊。爱子小姐的酒量我还是相信的,就是脾气有些浓烈的说。”|
是这样么,那么,村长连女孩子都喜欢上的话,就太没底线了。
烛野爱顺势甩开她,不知说什么。
看,需要大量的描写来突出人物心理,细节,细节,还是细节,细节的堆栈和细节的符号化,这老不死的,当初在古龙观测局的讲座台上就应该记住她——没想到龙人族寿命这么长,没在MIKU was的记事本里记下这一点真是遗憾了。
“还在生气,很好。”
村长喊道,高周波爆发。
“生气的你会喝下很多酒的!”
我甚至不想听下去了,简直是浪费时间。
【啊.... 不要..... 那里不行......要快一点.....】
上次就是这样,说好陪酒,自己一个人又去跟大长老鬼混了。
村长似乎只会说这几个人类语的安全词,剩下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又不是只有好人才会善良,也不是善良才让人安心。
如果能看到烛野爱这位女孩从你面前远去,生着闷气,直到街道尽头消失的时刻,你就会是个幸运的人。她有时会拐弯,进入人流稀少的地方,这样能让自己安心一些。可不是么,在自己懦弱的情况下还能从容不迫的生着闷气,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呀。
“她的耳栓快失效了,帮她打造一对好一点的。”
不远处的男人闻声,回过头,不见人影。
他知道那是村长大人。
曾经在课堂上问过自己“在毕业前睡过多少男人”的可怕家伙。
想罢,看天色还早,便操起小精铁锤,从姣蛇龙的尾骨上敲下一小块,校对角度,放在放大镜下,戴上手套,小锤子顺势砸下,发出巨响。
姣蛇龙的尾骨对声音的传导率十分高,甚至超过空气,是目前所知对振动最为敏感的超导材料。小锤子用手指就可以捏起,但是所发出的声音足可以传导数十米开外。平常加工的武器大多是粗大的处所,而烛野爱的耳栓则是渺小的居合。村长说过很诗意的教导,自己却没办法实现。
实际上,是这样的。村长担心的烛野爱,所不知道的事情——她对于听力受损的“她”有着愧疚,只是自己没有在场的缘故。再说,村长有过几任男人,但都战死在荒野里。她自己承认,这是对于自己这位背叛了龙类祖先和人类祖先的混血儿的诅咒——她将没有后代,也没有感受爱情的能力。
烛野爱应该知道这个。
在酒馆里...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
精铁锤停下,太阳高升。男人眺望远方,看到从边境区里跳出的烟。
龙人族曾经发誓,将回归龙的高贵与人的智慧之顶峰。
但败在了一个“爱”字上。
他将尾骨拿起,放在耳边,听到大海的声音,以及繁星的怒吼。还能听到更多,还能听到更远处....
烛野爱不知道这个。
尾骨上出现小的缺口,大小呈豆子,用手捏起,放进水里,加热到沸腾,尾骨会软化,加上精湛的压缩工艺,变回一颗米粒般大小结晶。对了,她的生日快到了,也许她会喜欢它。
也不再讨厌她。
“一大早的你想什么呢?”
几位老猎人归来,冲他吹口哨。
他们身后是猛犸拖着的拖车,跟他们一样强壮的猛犸,呼着粗气,勾勒出阳光下成堆的肌肉,抖动,寻常不过。再身后,赫然是一头电龙的尸体,全身夹着粗麻绳和无数微甲榴弹刻下的弹痕,连地导线不时跳出火花,一般有经验的人才会这样做好安全工作,一些体格强壮的电龙残留有机体的跳接神经,哪怕心脏停了,电解质还会继续彭忙。并且,那雪白的皮肤,多少有些怪异,沾上水也不会湿润,仿佛是密度极大的无毛钻石。
“老样子。”
“哈?你别做梦了,爱子才不会喜欢一个只会做耳栓的男人。”
为首的跑来,掏出一个小玻璃罐子。
“看,龙泪!”
男人呆了一下,罐子和水在其面前晃荡,另一人忍不住笑出声。
“骗你的啦,哈哈,真搞笑,你小子都学了什么呀,亏院长待你这么好,也是大意了呢。”
他还是向前凑了凑,迎着阳光的角度,也没有听到的意思。
“喂,是假的哦。别看了书呆子,喂!”
“卖给我。”
“哈?现在的年轻人真奇怪........那好,十个银币,一口价。”
“没错,我喜欢假的。”
他却认真,很仔细地嚼出每个字的尾音,作为铁匠的外甥,为首的感到他很强势。
“好好好...”这傻子还真是顽固不化.......
为首的走远了。
男人透过玻璃罐子的孔径,用放大镜观察,看到一幅美丽图画——龙晶被包裹在褐色的泥土层内部,层层叠叠,规整的六角形,一直延伸到龙晶内部,闪烁。
幸好自己当年通读的《古龙座姬》里有过记载——龙泪不是“泪滴”,而是一种结晶内部的“核”。传说,龙在哭泣时,泪水高速气化,又在低温下自我凝结成固态物质,一种反复试的蒸腾与凝结并存的罕见现象。
“极度稀有!”
十个银币,还是电龙的龙泪!
电龙的眼睛退化到口腔里,一般是没有机会收集到的。早在龙泪流出之前,就被液化了。
要从电龙的口腔里收集这玩意儿,应该是运气所致。
电气袋的位置离产生龙泪的部位很接近,应该是切割尸体的时候发现的。
他很理智,将玻璃罐藏到柜子里,回到工作台前,却撞到烛野爱在找寻什么。
这下不理智也难了。
深呼吸,烛野爱瞄到自己。
极度稀有!
“他们回来的时候有给过你一个小玻璃罐么?”烛野爱是否是真的发问,他不知道,这样的探问是失败的。“只有你跟他们接触过。”她又加了一句。“玻璃罐里有一种物质,我不想要,但我要确认一下。”眼神平坦,没有诡计的起伏。
极度稀有!
多么可爱的女孩!
于是,男人供出所有的秘密,女孩心满意足的以“要是不给我我就将你以前的丑事都说出去”为由拿走了小玻璃罐子。
的确,自己也变得稀有起来。
但自己还是胜利了。
玻璃罐里边的龙泪在自己的手里发着光。
面对喜欢的女孩,他怎能不了解?
为了保护MIKU was不惜牺牲自己的人,他可是最喜欢的了。总有一天,我会将龙泪镶嵌在你的耳栓上,听我给你唱“英雄之证”的前半段!
听角龙的咆哮。
听你自己写的歌。
听MIKU was磨刀时发出的吱吱声,以及烟火炸开时的闷响。
男人傻傻的笑开。
看来烛野爱一直都还在寻找MIKU was所寻找的东西,似乎也是为了她。其实,为一个人付出很多不是很经济的做法,毕竟爱子自己的实力和价值没有MIKU was高,到底是一厢情愿,还是出于别的目的,都不好说。
“我可不想她这么下去...”
男人摸了摸衣服下覆盖的铭牌,硬冷的金属块,自己何时才能拿起枪呢,原本想着,从古龙观测局历史学院毕业之后应该可以找一份称得上是“狩猎”的工作吧,但如今却在店铺里当着技师,研磨一些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也会有独当一面的时候,也许烛野爱在狩猎时会能够听声辨位,回到自己应有的地位上。
如此,他更加勤奋,走到放大镜的基座前,准备几个小时的打磨与塑形工作。要是形状有偏差,耳道的共鸣与震音会受到阻碍。
后果不太好。
“你好。”
两个字的发音,被随行猫一族拆解成了四个词,以便适应它们较小的舌头与音位习惯。
男人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从店里绕到前门,途中不慎碰掉了重弩的机栓,发出银铃般的惨叫。
“怎么,莫非是液压性的零件?”
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随行猫。认真听,有一些后鼻音和黏着语。
“都是客人。”
男人终于突破到他面前,一身的尘土飞扬。
“店里也不打扫,真亏了你一身手艺。那好,最近气候有变化,生态考察队的报告你应该知道了,在边境区以北的半山腰,天空岛下方,据说有大型龙类出没。你帮我弄一套保暖的装备,还有这个.......”
望远镜,同样上了年纪。
“我要近距离观测这头古龙,但也可能是普通种。不论怎样,我要准备。”
“是古龙?”
“能改变气候的龙类没有多少,风岗龙的范围不至于这么大,你知道。”
“是“那个”?”
“也许。”
胡须上下抖动,小猫吐了几个字,便离开了。男人站在原地,任凭阳光扎进眼里,无所适从。今早就有电龙的尸体,龙泪也出现,虽说不大,却是真货。加上气候变化,很难不说是古龙种。男人想起自己是个孩子时,幻想着古龙的翅膀覆盖天空,降下怒火,分开大地,在山上烧出一个数公里的峡谷,在海中央卷起蓝色水柱。而当这时,便有人挺身而出,分开那坚实的身躯,去除肉脏,留下一颗巨大头颅,悬挂古龙观测局的大厅里,制成标本。
顺便,那些女学生还会惊叹那英雄的身手与帅气,如此不凡呀~~~~
毁灭与新生,老掉牙的童话故事,在此刻变得无比真实。
他似乎闻到烧焦的味道。
BOY一大早就发火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他一再强调,指名道姓。
“别把我当衣服烘干干的机器,你这个笨处女。”
女孩跪坐在他面前,低着头,怯怯地笑。
为了证实这一点,BOY没有摘下套在头上的内衣裤,连袜子也还绑在耳朵上。
粉红色的猫。
不高兴了。
“你可以雇用我,但不可以这样!这样!”
兴许是觉得这样说没有用,停嘴了。我抱着他,来到水井旁,细心地洗了澡,又用木梳子整理毛发,打上一点朧油,嘿,皮毛漂亮,发亮!
“还有按摩。”
我又拎着他回到屋里,铺上碎花毯子,哥特式图案的围裙也照样系好,BOY 被我放置在阳光下,变得伟岸起来。
“给我的腰来一下,喏,这里,还有这里。”他的动作变得迟缓,金鱼吊坠放在一旁。“还有,你别再喝酒了。”
我停下,他没有睁开眼。
“猫的年龄很长,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我一下骑在他身上,拽她的猫耳朵。
“所以很会容忍......”
“起飞吧,丝袜号!”女孩高声尖叫,双腿与臀部夹紧猫。
他彻底崩溃了。
边境小镇附近没有丰富的矿产,作物倒也不错,有龙人小镇上没有的白萝卜。我拉着BOY大踏步向前,觉得得过且过的日子还算是不错的。标本袋已经拿去货仓保存了,剩下的钱也可以支撑些日子,自然而然,我望向防具加工屋,那栋高大的铁房子。
“MIKU was,你已经不用那种东西了吧?”
“不好说,我不记得好多东西,不知道怎么才算得上是那位“千姬”。”
“人的大脑与我们的大脑不同,能够理解更多东西。”
BOY走到我面前,走到更远处,一直走着。
我忽然有些害怕。
我叫住他。
我跑过去,抱住他。
金鱼吊坠闪闪发光。
“你们有时还是长不大,无论多少岁,而我们猫,离开了家,就变得无所畏惧了。”
“这算什么大脑不同?”
他又忽然推开我。
“不过你也想不通,就这样吧。”
我还是希望他多笑笑,这样他嘴角的菜叶子就会露出来。
BOY无奈的,在远处,看着我定了盔甲。
因为是给他的,他不情愿回到当初的样子,这样会让他有一种“第一任主人还在”的错觉。盔甲氛围上下两层,贴身的是布甲,用于缓冲外力和减少摩擦。覆盖在上的坚硬的刚性甲,支持可变形的冲击构造,算是一般盔甲里比较精致的一种。此外,我在杂货店里买到漂亮的丝带,打成六边节,BOY摇晃尾巴,丝带在上边飘扬。
像是一面旗。
彩色的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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