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的开始
第二天的清晨。
并不像往常一样的,这次我睡得很熟,但还是赶上了朝阳还没褪去的时候。
“……”盯着窗外的阳光,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靠着自己一点点挪到窗边,那里正好有一张椅子。我就这样坐着静静地观望着外面的景色。外面人不多,都是一些习惯了早起的老人们正在做运动,还有很多小孩子在玩耍着。老人们气定神闲,孩子们欢天喜地,看起来好不热闹。平时小镇里都是这样的么?
“真是个有精神的小镇呢。”微笑一下,又继续静静地看着他们。我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仿佛就这样保持了很长时间,直到护士小姐来看望我时愣了一愣,然后才让我回到床位去。
稍微发呆了一会儿,但是在医院里除了药味和护士的脚步声外,就只剩下一些安静躺着的病人们,实在是太无聊了。
“DO,do,do……”用手指敲打桌子的声音开始传出,听起来稍微给这个单调的病房里增添了一些律动,但还是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我是在期待着什么么?真像个孩子一样呢。”数落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自己,好像有点奇怪?搞不懂。回归平静,那手指的律动也消失了,整个病房又开始被“单调”占据。
……
双手垫在头发后面,又变回了之前双眼无神的模样。直到——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渐渐从远到近,和护士的脚步声完全不搭调,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哼歌的声音。“哦?总算来了。”心里那点儿期待得到了回报,虽然嘴上不说,但很开心呢。
脚步声在门口处停了下来,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看着走进来的少女,止不住的微笑。沫白她今天也是一样的,美好得能让人开心起来。
“大哥哥,你好啊。”她手肘挂着一个小包,双手却放在背后。先是在我身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她母亲那边了。
但是“大哥哥”这种称呼真的让我很不好意思,少女,我真的不比你大多少啊,也就大概五、六岁吧。不过呢,这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吧。
“妈妈,这是我在路上给你采的花。”说着,一束花从她的背后“SHOO”地一下闪到了面前。
那是一束灿烂的康乃馨,中间是两朵开得最盛的红色康乃馨,周围被黄、粉色包围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朵世界上最好看的宝石一样。我记得在小镇附近能看到这种花,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是在父母去世那年,我也去那里采过花吧,只不过,那是白色的……
“大哥哥,你怎么了?”少女用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我的自我感伤“哦,没事,只是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
“这样啊……那么…蹡蹡!大哥哥,这个送你啦!”“啊?”这次是“凌凌”的几声,沫白另一只放在背后的手所隐藏的东西也暴露在灯光下。一串项链出现在我眼前:这个项链由一个被打磨成月牙的黑色矿物质和一条同样漆黑但透明的链子组成,不只是故意为之还是技艺不精,月牙上被打磨得有许多棱棱角角,但总体来说这个充满神秘感的项链我还是很喜欢的。可能是灯光的原因吧,看上去它正在闪闪发光。
“这个是?”接过项链,本来想着再细细端详一下,但沫白却帮我把项链戴上了。
“嗯……”她就这么盯了我很久,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我很喜欢这个哦。”我把项链放在手上,拿起来放在我们两人的眼前,发现她的胸口上同样躺着一个太阳项链,做工和我这个差不多,只不过是用了较为接近黄色的矿物质罢了,不过比较奇怪的是,那个太阳只有三分之二的部分,不知道最后那三分之一去了哪里。
“嗯!确实是很适合你呢……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啦…..那个,小黑……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一开始还很正常的沫白,脸色突然变得绯红起来,在膝上的双手也在不断地切换着纠缠的方式。竟然是因为这个而害羞么?不过这样子……是什么情况?
“嗯,当然可以啦,我们是朋友啊。”我笑道。
“啊,嗯….那,小黑哥哥,也可以叫我小白哦”少女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双手分开一把拍在我的床边,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的样子。
“我觉得不需要哦”如此回答之下,沫白的眼神好像有点黯淡,微微低下了头,“因为啊,沫白,你本来的名字最能让我安心啊。”那一刹那,从心底说出的话,带有一种无限的真诚。
而沫白本人的反应呢?现在好像是……脸更红了啊!似乎隔着好几十厘米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声一样!难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么?一时间我也紧张起来了。
“沫白,怎么了?咳咳…..”强烈的紧张感使心跳的速度有些超越我的承受范围了,不适感开始涌了上来。
“啊…没事吧?”沫白终究是暂时放下了害羞,跑过来轻轻地顺着我的背。太好了,赶在护士小姐闻声而来之前把咳嗽止住了。
“呼…我没事。”嗯…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脸色还是苍白了一些。沫白还在我旁边帮我顺着气。突然感觉耳边有什么凑了过来——“谢谢你”,她轻声答谢道,然后慌慌忙忙地离开了病房,只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我。
我向阿姨那边传了一个求助般的眼神,可却只得来阿姨一个“慈母般的微笑”。
几个小时之后,阿姨和护士一起出去了。
“唉……”
叹息一声,之后又看着沫白送我的项链,忍不住的笑意,有种得到了一生的至宝的感觉。把黑月亮贴在胸口,一下子躺在床上,嘴里露出傻瓜一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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