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纱于1671年4月离开骸都奔赴西京,之后以罗撒·克伦威尔的身份开始了其传奇生涯,成为了西方民主政治的开局者。在此期间,萝纱与古典教会保持着书信往来。萝纱致路德维希氏的书信大部分保存在骸都,后被奥斯维辛所珍藏,而路德维希氏致萝纱的书信因故全部遗失,故仅能将萝纱致路德维希氏的信件收录于此。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今早看到信鸟时实在是相当惊喜,原本打算等到达圣撒路再给教会的大家寄信问候。之前听奥斯维辛小姐提起信鸟能够飞跃整个大陆,如果是这样,那只怕以后也得多多劳烦它了。逢阁下不必对我的心情如此挂怀,父亲已经去世,我如果继续消沉只会让他难以安心享受天堂的生活,更何况我有幸得到了逢阁下的眷顾,受如此大恩,实惶恐至极。萝纱必谨慎行事,不负重托,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给逢阁下写信时,我已身在圣撒路了。阿索隆主教和贝尔纳德嬷嬷对我颇为关心,我也将如逢阁下嘱托将古典教会现状告知了他们。阿索隆主教似乎对古典教会情况相当了解,对逢阁下的近况也颇为关注。不过有关古典教会神迹的事情他似乎就一无所知了,我也没有过多提起。望逢阁下代我向骸都的大家问好。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萝纱已抵达水门,得知阿索隆主教原来是古典教会的成员时我着实有些吃惊,前几日旅途中突然想起一事,2月份骸都的大家一起过东方的节日时,逢阁下有帮忙分发“灯笼”吧?希尔小姐真的没有对逢阁下透露过计划内容吗?看到贞德小姐的问候我实在很高兴,在此能不能冒昧的请求逢阁下呢?贞德小姐因为不识字其实一直有些苦恼呢,如果逢阁下能够帮助一下贞德小姐就实在是太...抱歉,逢阁下也有很多事情呢,如果实在不方便那就请不要在意萝纱的话,不过贞德小姐如果能够识字一定能够有更多乐趣吧。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到奥诺还有一星期左右的路程,本以为到奥诺才能接到逢阁下的回信。实在是辛苦信鸟大人了。逢阁下真的对所有人都很关心。“炼金术士”们对于教学这种事情可能的确不太拿手呢,想象一下希尔小姐苦恼的样子也真是颇为有趣,拜托夏图小姐的确更为适合一些,贞德小姐说不定还能学习一下东方的文化。夏图小姐之前和我说过东方的事情,据说东方的女孩子结婚前才会见到自己的伴侣,实在是难以想象呢。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这次回信有些迟了,是因为我让莎乐美在这边休养了一段时间,它很喜欢千岛的干豆。奥斯维辛小姐似乎很擅长于取名,说起来古典教会那只黑猫的名字似乎也是奥斯维辛小姐杰作的样子。这边的话,在父亲的事情上,家族态度有些生硬,好像我一回来他们的哀思什么的就都成过往了,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对外的正统代言人吧。行凶的人似乎早就逃出王国了,现在没有任何消息,王室似乎也停滞了下来,我会一直关注着的。各种各样繁琐的事情很多,如果我真的是男性就好了,我花了不少时间才习惯这边的人称我为“罗撒·克伦威尔阁下”或者“公爵阁下”。不过,被这样称呼的时候,我能够想起父亲大人,想起父亲大人被称呼“阁下”或者“公爵”的时候。父亲大人目前安葬在克伦威尔家的墓地内,我没有和逢阁下提起过我的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是现在国王的亲生姐姐,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族的人们现在让我觉得有些陌生了。不过想起逢阁下和骸都的大家,我又能感觉到我不是孤零零的,所以,真的很感谢大家,特别是逢阁下和贞德小姐。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的确如逢阁下所言,王国现在的形势非常严峻,国王陛下在这两次召集议会的时候都大发雷霆,因为王国的军队还在南方的千岛奋战,军费问题非常紧张,但是议会对国王陛下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抵触情绪,前几日议会向国王陛下提交了请愿书,但是国王陛下看过之后勃然大怒,次日的会议上还再三强调议会是无权干预国王行使权力的。我在本月初的时候再次接受了国王陛下的召见,他和我谈起了宗教方面的问题。毫无疑问,国王陛下认为圣撒路教会是欺世盗名之徒,批判圣撒路教会“以世俗的名义远离世俗。”但是,国王陛下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他向我询问的古典教会的情况,我只是含糊的告知了他,古典教会和圣撒路教会颇有不同。仅仅听到这一节,他便觉得心满意足了,不过我实在不想和陛下谈及我父亲的事,他再三的表示歉意,但是我想父亲大人需要的不是这些,父亲大人的遭遇怪不到他头上,所以我和他谈了谈老师的事情,老师现在在北方,那里的人民拒不接受改革,局势也相当紧张。实在抱歉只能和逢阁下谈及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但是在王国这边实在难以有什么休憩,我试着像我的母亲一样在傍晚的时候看看落日,但是最近奥诺的天气一直不是很好呢,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骸都。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及贞德小姐
贞德小姐真的很有天分呢,我收到贞德小姐的亲笔信时实在是为贞德小姐感到高兴,看样子也的确劳烦夏图小姐了。奥诺这边天气有些热了,局势的话,表面上看似乎显得安稳了一些,因为国王陛下解散了议会。南方的战事刚刚告一段落,奥诺的第三第四集团军又往北边调动,国王有些过于心急了,尽管改革的确会为王国提供相当的便利但是如果对反对者诉诸武力又实在太过了。我这段时间与不少前议会的议员见面了,他们大部分都向我抱怨国王陛下太过蛮横。我在奥诺的日子里已经几次去父亲最后待的地方看过了,不过父亲大人的一些私人物品都被扣押,现在不知道落在哪儿去了。还有就是,逢阁下,对西京结社有什么了解吗?父亲是结社的社员,我想这里可能有什么关于父亲的消息。祝安好,逢阁下,贞德小姐,还有骸都的大家。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逢阁下的来信里关于结社的这些,老实说,比我这段时间搜集到的多太多了,了解了这些就够了,我会暂时搁置对结社调查的。贞德小姐回到圣撒路后也给我写了信,她说如果我需要的话,她可以来奥诺帮我的忙,我的确很需要贞德小姐,但是我不想把贞德小姐牵涉到王国这边。家族最近也召开了好几次会议了,内容几乎都是关于王国的现状的,在军费问题上,国王陛下已经捉襟见肘,不征收新税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所以议会很可能会再次召开,我所了解的大多数人民坚持站在议会的一边,我几日前与奥诺西郊的一位农场主闲聊时,他向我表达了他的态度:“就算我只有两头牛,我都愿意卖出一头来资助国王陛下,但是得通过议会。”我隐隐约约有些理解逢阁下之前向我提到的观点了,人民知道谁代表着他们的利益,他们会被利益所驱动而做出选择。国王陛下,似乎面临着很严峻的问题。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家族的推断很正确,我当选了这次新议会的议员。本来议员们向国王承诺了征税的问题,但是议长和不少议员提出国王要为之前的不当措施负责,所以要求限制国王的部分权力,结果又闹僵了,议会向国王递交的大抗议书我也签了字,如果国王的权威依旧,对人们来说绝不是好事,但是就在今天早上,国王带着部分军队离开了奥诺,应该是去北方和老师汇合去了。然后议会里可就炸开了锅。逢阁下,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国王声称自己的权威直接来源于神明的依据究竟在哪儿,他曾批判圣撒路教会“借世俗的名义远离世俗。”但现在看来,国王似乎也只是在“借世俗的名义高于世俗”。在上者的权威究竟来源于何处?如果是逢阁下的话,也许有答案吧。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本来这段日子还有些迷惑,但是逢阁下的来信又帮我解决了很多问题呢,一直在受您照顾,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现在的局势很艰难,国王已经在北方向议会宣战,扬言要镇压奥诺的暴民。议会尽管也组织了军队驻扎在奥诺北方,可不论是人数,装备,还是气势都难以和北方的王国集团军抗衡,更何况北方的军队还是由老师和王国的很多优秀骑士统领。这下子,我似乎已经站在老师的对立面了,老师难道认为国王的专权很合理吗?实在是难以理解。家族正在封地内组织军队准备支援议会,尽管有人推举,但我还是觉得难以胜任。
(这里本来有萝纱·克伦威尔的落款,但是又划掉了)
逢,我已经到达奥诺了,万幸萝纱还没有把这封信送出去,议会现在忙得鸡飞狗跳,只要是能够团结的力量他们都会使用,我和圣撒路的骑士团今早就到达了,萝纱看样子一点都不擅长这种事嘛。我使坏叫她萝纱的时候她还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你之前的信里说这件事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啊,这件事情结束后请务必当面向我解释。不过,萝纱的男性形象的确还蛮俊秀的,但是我想萝纱原本的形象应该更出色,事情很多,我会尽力处理好的。代我和萝纱向大家问好。
贞德·让娜·达尔克
萝纱·克伦威尔
致路德维希·逢阁下
贞德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尽管我担任了这支军队的统领,但组织和训练几乎都交给了贞德小姐,骑士团的其他人都驻扎在了北边。闲暇时刻,我和贞德小姐聊了聊关于神迹的事情,贞德小姐似乎只有关于我男性的记忆,逢阁下应该也向她讲述了一部分吧,不过贞德小姐不是很在意这些。军队的来源主要是农民,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要面对的是老师统领的集团军实在是有些困难,贞德小姐和我讨论的时候也颇为困扰,说她曾在决斗中被老师轻易的击败过,不过她不肯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国王军正向南方赶来,议会也组织军队向北进发了。这场战争的胜负可能要更依赖于谋略吧。
萝纱·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抱歉这次回信拖得这么久,我实在是太忙了,也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逢阁下说明我此刻的心情,议会的军队在艾尔奇山和国王军开战了,本来开始还算顺利,但是埃塞克斯伯爵拒绝接受贞德小姐截断国王军退路,歼灭先锋部队的提议,他认为先要让国王感受到议会的坚定,也许事情还有转机。贞德小姐也没办法,教会的骑士团没有出击,国王军的先锋部队损失不大,向北撤离了。埃塞克斯伯爵要求议会军队在艾尔奇山巩固防御,不得主动出击。结果老师到达后当天就突破了艾尔奇山的防御,贞德小姐率领教会骑士团断后,才勉强让议会剩余军队撤离,还好教会的骑士团相当精锐,执行了这种危险任务之后都基本上算是全身而退,不过议会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老师派先锋队从侧面袭击,趁议会军分神的时候以新式火炮镇压了议会军的炮兵阵地,然后亲自带着骑兵队占据了据点,埃塞克斯伯爵的军队如果撤离慢一点就会被阻断在艾尔奇山北面,实在是非常危险。现在议会军队正在重整态势,我也在向北进军,明天就应该能和贞德小姐会和了。
萝纱·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情况很糟糕,不过请您不必为此介怀,逢阁下给予的帮助已经非常多了,这种时刻也不能再劳您费神,目前议会军队驻扎在牛津,不过老师率领的第二集团军已经南下,贞德小姐也不敢和集团军交锋。好消息的话,南方省份的军队已经北上来支援,公国方面似乎也会派出援军(多半是看在贞德小姐的面子上),我的确有些害怕,尽管我已经是名义上的一军将领了,但我真的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贞德小姐剑术这么强,还能够指挥作战,尽管接受了神迹化身,但我也只是看起来像个男性罢了,真是有些浪费神明的眷顾。
萝纱·克伦威尔
逢,萝纱的状态现在没法给你写信,连我都被她吓到了,现在我也不想打扰她,请你在回信里详细说明一下神迹的事情。
我有些担心萝纱的精神状态,她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白天也看起来状态也相当不好。就在前几天,玛利亚的军队突破防线打到了牛津,而一部分第三集团军在玛利亚的第二集团军和议会军交战的时候绕过战场切断了我们的退路,我带着骑士团想去本营救援结果遭到了玛利亚的拦截。当时我以为输定了,结果,萝纱居然带着军队从南边过来了,突破了第三集团军的封锁将埃塞克斯老头救了出来。我以前因为自己奇怪的运气很困扰,但这次看着萝纱,她在战场上的表现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不只是她本人,她带领的军队简直像疯了一样。玛利亚身边的白骑士一起去围攻萝纱,不仅根本无法碰到萝纱,简直是成群结队去送死,萝纱的剑不管从什么方向挥动,无论碰到什么,全都轻而易举的斩断,盾牌,盔甲在她剑下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她冲到人群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周围的王国骑士砍成零件!她带领的军队尽管没有她本人这么凶猛,但也把王国的集团军杀的节节败退,更诡异的是,之前还在败退的议会军,重整态势后跟在萝纱身后,也全部陷入了那种可怕的疯狂之中,玛利亚的第二集团军及时撤退,但是那些第三集团军被萝纱带领的议会军堵在了牛津南面,几乎全军覆没。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军队已经回到了牛津,王国军已经向北撤退,应该暂时不会发动攻势。请速回信。
贞德
致逢阁下
在逢阁下的信到之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面对了,贞德小姐似乎向您转述了之前的情况,感谢逢阁下解答了我和贞德的疑惑。如逢阁下所说,既然神迹会反映我心底最真实的部分,那这一定是我在失去父亲的时候心里太过疯狂了。我现在已经背负起了罪恶了,而且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在这里止步不前的话,那被我斩杀的那些战士也无法死得其所,我将肩负起这使命,萝纱做不到的事情,罗撒将会一并承担,这大概就是神迹化身的意义吧。议会的军队和国王的军队每天都在牺牲,但是我知道我是在做正确的事情,为了议会军的各位也好,为了我背后的人民也好,为了父亲的遗愿也好,我只需要找一个借口坚持下去就好了,所以,感谢逢阁下的关心与教导,我会结束这场战争。
因为议会军队伤亡也颇为严重,我们不得已放弃了牛津,现在驻扎在奥诺北部,我即日将回到前线。
罗撒·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逢阁下过于担心了,这不是您的罪过,既然向往着新时代的人如此之多,付出的牺牲如此之大,那由此可见,新时代必然是更加优秀的。现在我们的背后已经有这么多人在支持了,大家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了,只有作战到结束,没有媾和。目前王国军以牛津为其大本营,分三路向奥诺进军了,我会带领新组建的“铁军”尽快支援前线。祝安好。
罗撒·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奥诺的防守颇为艰难,但毕竟成功了,王国军队的锐气也已消磨殆尽了,老师似乎颇为我和贞德头疼,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还是让她多头疼一下比较好,我们已经顶住了王军的压力,看样子近期会有一次大战,情况暂时就是这样,莎乐美似乎有些累了,逢阁下不妨让她休息一下。
罗撒·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贞德小姐在马希顿遇到老师吃了败仗,不过损失不严重,铁军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埃塞克斯伯爵和不少议会高层颇为气恼,看样子改组军队的计划势在必行了,如果计划顺利的话,这场战争应该能很快结束吧。贞德小姐已经有些累了,我想老师只怕也有些累了。
罗撒·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议会的新军作战能力比以前强多了,不过我想主要原因大概是埃塞克斯伯爵他们总算决定实行统一指挥了,贞德小姐的指挥能力有目共睹,我也只是负责辅助她,尽管国王军还驻扎在北部,议会的各方代表居然就开始慌慌张张的谈战后的事情了。不过也好,新的时代就应该有新的秩序,贞德小姐提出的条件让几位议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很简单,就是改革不东进。圣撒路习惯了原有的模式,圣撒路的人民也乐在其中。
对了,逢阁下还记得乔尔丹·尼古拉吗?就是《神赐的自由》的作者,不久前来营地和贞德小姐见了一面,居然是一个很可爱的年轻女孩子,不知为何使用了一个“炼金术士”式的名字。说起来很久没有了解骸都的情况了,下一次来信的时候就有劳逢阁下告知了。
罗撒·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结束了,在纳斯比。
罗撒·克伦威尔
贞德·让娜·达尔克
致逢阁下
之前的信实在是过于匆忙了,实在等不及莎乐美到来,就由贞德阁下传信给圣撒路那边代为递交了,我们在纳斯比彻底击败了国王的军队,现在国王已经向北逃走了,公国不可能会接受他,应该是往苏加德去了,我和贞德已经回到了奥诺,剩下的事情埃塞克斯伯爵会一手处理。我和贞德小姐现在在尼古拉小姐的书斋做客,尼古拉小姐居然认识莎乐美(但是她不知道它的名字,给它起名叫做约翰),她说约翰是在一次雷雨夜偶然在她窗台上避雨,她给把它带到壁炉旁边烘干清理了羽毛,还给它喂了一些千岛的干豆,之后约翰隔一段时间就会造访她的书斋。我想尼古拉小姐不会看我们的信的吧。
最后就是,我很想见你,逢阁下。贞德小姐也是。
罗撒·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我在圣撒路了,贞德小姐暂时要留在这边。
罗撒·克伦威尔
致逢阁下
我快到骸都了。
罗撒·克伦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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