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开始放亮,远在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是太阳升起的征兆。
【极光天幕】之外,约两百公尺的高度,两个形迹可疑的东西在天上。
以灰衣少女的说法:天上有两个鸟人在飞。
可这是事实,天上可疑的东西,的确是两个鸟人:拥有【翼之圣痕】的羽啸,被施以【轻羽之体现】的费德蒙。
在羽啸回去汇报了天幕完成修复,费德蒙就携羽啸飞出天幕,于空中对周围巡查。
“结果一点收获都没有。”
白白浪费了时间,羽啸显得很不高兴,真实原因还是不能作为护卫,待在芙蕾娜身边。
“搜寻对象是雾之魔王和生命魔王,她们执意隐藏踪迹,世界最强的那12人都找不出来。”
对手是多位魔王的想法已经被证实,打算先找到她们的踪迹,与美特欧拉援军汇合,就完成包围圈。
显然他们两个人做了无用功,魔王们手段更高一筹,经验丰富的老战士、曾经的圣痕持有者,都找不出任何端倪。
“那就别浪费时间,等她们自动现身,再击退她们!”
“那时就晚了,现在巡查就是给她们压力,让不确定因素扰乱她们,重新权衡利弊,为我们拖延时间。”
久经沙场的老战士更注重虚实结合,把一切准备都做到位,不论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
“魔王可不是一帮老头和小孩就能战胜,那边至少会派遣一位圣将,必须为那位圣将赢得时间。”
“现在你的阵营,就有两位圣将,我和那个灰色翅膀。”
到达天幕上方,羽啸将羽毛打入天幕,在天幕中心位置张开入口。
就和计划一样,所有人在【暴风之眼】核心汇合。
“刚交棒的小鬼就给我安分点,和魔王交手,你们还早了十年!”
“切,三十二年前,你不也直接和魔王硬杠?”
“那个时代,需要这样的精英,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跑去送死!”
费德蒙回忆起纷争的年代,几乎是数十年血战,就连圣痕交替都很频繁。
直到Twelve's board成立,人类最强者汇集一堂,才结束了全面的纷争。
“......”
「切...我居然无言以对...」
被生命魔王轻易击败,些许挫去羽啸的锐气。
这不争的事实,令羽啸认识到差距,那不合理的力量是天堑,就算拥有也难以逾越。
“这也怪不得你们,年轻人当中,你们已经是最强。缺乏有力竞争对手,就算努力也难以找到方向。”
“这个世上竞争对手要多少有多少,那个诅咒之子就是不错的对手。”
对羽啸来说,零时是最有利的对手,不止掳获芙蕾娜的心,而且实力强劲。
以不完全的身体,异想天开的构思,完成第十一阶刻印术,是他见过最天才的同龄人。
“看,他们已经汇合了。哦,天!他们在干什么?”
“喂,别岔开话题!”
费德蒙似乎不想回应,甩开年轻人的话题。
【暴风之眼】核心处,两个酒鬼悠哉喝酒,刻印师组合‘友善交流’,灰色翅膀身体缠绕加护,在风眼边缘好像随时要跳下去。
「这都什么情况...他们在开试胆大会吗?那四个老混蛋,军人的纪律都到哪去了!
算了,先不管这个,降落在说...
诶,那四个老混蛋在做什么?难道是投票游戏?」
“这就是光之队的传统,不合理的投票游戏?”羽啸也注意到这一幕,乏乏的兴致有些被提上来。
“这无良的传统,连年轻人都知道了?”
费德蒙羞耻的捂住眼睛,这本身就是让四个混蛋听话的计策,可是却被四个老头拿来利用,都快被玩坏。
总之又多了一项阻止无良传统的任务...
就在雷斯快要被揍,鸟人组合从天而降。
“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
“老大,为我做主啊!”
所有人都朝两个人看过来,当家作主的人回来,雷斯赶紧过去抱大腿。
芙蕾娜也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劝说跳崖少女。
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没到,这些家伙办事还挺有效率,希望不像他们两人无功而返。
“做什么主?教他怎么做人!”果断把被抱着的脚收回,费德蒙说道。
平时就这厮玩投票游戏玩得最欢,没少在重要会议当中打岔,这次干脆就当是教训,把这个无良传统打掉。
再说,被醉鬼老头抱大腿,真的实在是太恶心。有必要教会怎么做人、怎么尊敬长官。
“怎么这样?饶命啊!!!”
三个老头拖走雷斯,不管雷斯的尖叫。要怎么教老头做人还挺有难度,要怎么行动,嘚好好商量商量。
于是托雷、哈维和莱茵满脸贱象,围在一起开始制定计划,雷斯被刻印术束缚住,四个老头就这样被打发。
看来某些恶劣传统还是难以根除,不过能先让起哄最凶的闭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说起来,爷爷为什么也变鸟人了?”
灰衣少女眼睛里充满疑惑,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露骨的狡黠。
芙蕾娜歪着头,龙的竖瞳也被迷惑,费徳蒙背后确实有一对翅膀,这是误会吗?
“这家伙怎么说就无所谓了,因为是货真价实。我的话,你应该可以看出来,你是刻印者啊,别开这种低劣的玩笑!”
“好吧,是【轻羽之体现】,真是了不得的术,就算刻印者也复制不了,鸟人专属呐~”
“见面就喊鸟人,找茬吗?还有,老头!什么叫货真价实?”羽啸手中出现螺旋的羽毛。
“老头?胆子肥了!看来教会下属做人,还要教小孩尊敬长辈?”费徳蒙眼睛闪烁金色威光,手指发出嘎嘣的美妙声响。
“我错了...”
就算道了歉,两个人脸上都是无所谓,盯着彼此燃气火药味,好像随时都要开打。
果然是前途多磨,照顾问题儿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从被丢过来零时,费德蒙好像就变成保姆。
总之自己在这就可以控制现状,还是先团结问题儿童解决魔王问题,毕竟那四个老不休除了打架就毫无用处。
“先汇报你这边的情况,刻印者的意见在这时很宝贵。”
以这句话为契机,羽啸和灰衣少女停止随便的纷争,对魔王会议现在才真正开始。
“刻印术已经解析完毕,但是没找到魔王踪迹,搜查刻印术根本不起作用,就好像所有生命都在包庇魔王。”
灰衣少女是率性的女孩,不擅长隐藏表情,一双小手紧紧握着,眼中的不甘都表现出来。
就算对方是魔王级也是一样,诅咒之子十岁就与神叫板,那是超越魔王的存在。
而灰衣少女已经十五岁,连捕捉魔王踪迹都做不到。
“对方是生命魔王和雾之魔王,这也在正常范畴之内,关键是之后的防范。”
天幕之外已经渐渐明亮,魔王敢于出来正面叫板,就说明已经部署妥当。
就算是不妥当,她们也持有不合理的力量,随心所欲的行动,不按常理出牌。
无法预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费德蒙所担心的正是这种不可预估性。
羽啸提出建议:“把诅咒之子绑在身边更安全吧?”
魔王的目标是零时,只要把零时控制在手中,魔王也会主动找上来,是占据主动权的方法。
“不,这样做会陷入被动,把他带在身边反而不安全,那家伙绝对会趁乱行动。”
“切,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魔王进村子抓人!”
“只要那两个人做中介,魔王不会进村子,而且生命魔王不会伤害无辜人性命。”
“雾之魔王呢?那个魔主也没办法保证!”
雾之魔王是最无常的魔王之一,性子恶劣令人难以想象,千方百计玩弄人类,视生命为虚妄。
她身边的毒之魔主也是如此,只考虑自家魔王安危其他一概不管是可以轻易屠城,连神都畏惧的毒物。
“等等...你们都给我等等!”
一老一少的争论还在继续,完全不在意灰衣少女的插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在说什么...诅咒之子是要保护的对象?不应该是芙蕾娜的小男友吗?」
追寻了大量诅咒之子的足迹, 那位存在于三百年前,刻印术的创造者,是灰衣少女憧憬的对象。
这一词汇对她非常敏感,哪怕知道是假的线索,都会费力去验证一番,因为她认为诅咒之子还活着。
可是男人们自顾自讨论根本没注意她,或者说自行回避了她的话。
「对哦,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连接上了。十一阶复合型刻印术、这么小年纪就当芙蕾娜的老师,目的原来是这个!」
即使如此,灰衣少女很快就冷静,焦躁渐渐消失了。
这种看透本质的能力,就算线索只有点滴星火,也能得到正确推论。
费德蒙叹了口气:“沉默是代表明白了?”
从羽啸说漏了嘴,费德蒙两人一直关注着灰衣少女,那明悟的表情说明她想通了之间的联系。
结果灰衣少女到来之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
对美特欧拉而言,这是比零时被魔王夺走还糟糕的事情。
羽啸背后的羽翼抖动着,不少羽毛从上面飘落,落地的过程中逐渐枯萎消失。
现在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只要事情牵扯零时,一切就都变得奇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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