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内心已经……」
他捂住嘴巴,截断终于有了眉目而冲到外头的自问。
「走错到恋爱故事的片场了?」
侍坐在一旁的少女开口。
「只是我的自言自语!」
「听说你要打败的人是隔壁的王牌呢。」
对方笑着,没有继续追究。
「嗯……」
注视着视线自然所指的前方,在无力中发呆了几秒,脑袋才拾起慢了的半拍,接收到方才的信息。
清醒过来,你在干什么,训练才开始不久呢。他只手用力按压眉尖两侧,奋力灭却心头。
既然自己在训练的事情能被那个矮小的家伙知道,那么自己将要和谁战斗,那个人住在哪里,诸此的事情会受到这边的知晓也没什么稀奇的。阻止了口舌对第一个问题的询问,他转向更有意义的第二个问题。
「隔壁指的是……?」
「同一条街上的邻居,说是宿敌也可以。」
「宿敌?」
「这片地方各式各样的训练所有很多,如果说我们是其中代表了守护传统的一方,那么他们就是代表了激进维新的一方。」
现代搏击、碎骨断筋——穿过愁苦,眼前浮现一排穿着背心和迷彩裤的肌肉大汉。
「不过不用担心传统的技法会败给现代的研究,我们一向在致命度上更胜一筹。」
「是……致命?」
「守护传统不意味着固步自封,依靠经历了历史考验的经验,拥有成熟主题的创新能带给我们更漂亮的胜利。」
「嚯……」
少女接上了可以用在介绍发表里的台词。果然成为正式部员,的内定者以后,能接触到的信息深度也不一样了。少年在放行涌上来的底气的同时,又注意持住下水道里的脏水。
「不过你的对手的确不好对付,在那边,他也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奇才了,『野兽』是和他交手过的人都会有的评价呢。而且你的时间也不是十分充裕,不专心的话,不但会失败,还可能受严重的伤哦。」
时间。他捏起下巴。如果能有机会接受足够的训练,按理说要打败他也不是不可能……实际上只是听到而从未亲眼看见过的一拳打碎墙壁的景象投出赞成票的同时,肋骨之下的痛苦再次出现,喝止了他的推断。自己还不清楚那个人动真格以后的界线在哪里,或许对方站立在自己怎么努力也到达不了的高度,少年消极并谨慎地想着。而且我在成长的同时,对方也不可能停滞不前,硬碰硬绝对没有胜算。需要特别的技巧,特别的策略。奏响的思维旋律迎来几个休止符。打斗方面的策略,该怎么……
「刚说着就不专心了。」
「啊,对不起……!」
武士般直姿的少女一时对身旁的人愁目相向,然后在对方注意到以前恢复到了那副催人放松的表情。
「只要好好训练就没问题的,拿出信心。」
「是。」
拿出信心,他抓住构成话语的声音。毫无疑问,那个金色的人有着超乎理解的强大,然而——是的,他不是从所有人之中独立出来的。从就放在隔身之处的木刀,眼睛追踪向了木刀的主人。她,还有正在等其到来的道场主人,至少,都有着不输那个人的、同等级的实力——亲眼所见,木刀被冲击斩断后横飞出去的景象支撑了他的推断,也鼓舞振奋的血爬上后背。知道我的情况,也知道我的对手的情况,他们说不定会帮我一起制定对策。眼中倒映着值得信赖的少女,少年挺起脊梁。在这里,能赢。
「忽然间立起来了?」
少女抛来温和的媚眼。
「嗯?……没有!」
开始活跃的反应被加进了杂质而产生了可能销毁实验结果的废料。
「这里不存在恋爱故事,也不会有热血故事。」
似乎从一开始就在偷听,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瘦小的男人颠簸着走进来。两人向之低头致礼。
「不要期待有近路可走,世上从未有过仙丹妙药与怪力神通,神佛鬼祟也不会在决死之时伸出援手,一切的强大都是简单的起因与乏味的积累。」
绝对是常年在外头偷听,总能踩着绝妙的时机进门并且接上话题的秘诀一定就在这里。
起因,积累……他无心胡闹,关注着有用的信息。
「人能走多远,取决于从哪里出发,行走的速度,以及道路的状况。」
天赋,之后的努力,和……什么呢,机遇?他尝试解读看似直白,但又有如精心设计的话中的每一个字。
「今天传授你心法的前三个要点。」
直切正题。男人走到坐垫上方,前脚着地,放低**,坐下。他一时以为这是师徒之间正式达成关系的俗成大礼,进行了回敬。明明是自己的怪行引起了别人的误解,又方又黄的脸却像是看到了别人的怪行一般摆出嫌恶。
「你最好把接下来听到的每个字都当作锦囊金言。」
并没有直切正题。
「不论你为了哪个女人而心不在焉,坐在这里,就抛开与这里无关的事情!」
不等他回应,偷听以及偷看甚至还有偷加断论的罪名已经坐实。
「什……」
「男人就算背负了万千的苦痛,正是因为背负了万千的苦痛,才必须对眼前的战斗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洪亮的声音说着没头没尾的话。如同师辈的教诲,啰嗦地提起已知的事,用亮着光的智慧重新进行照明与打理,搅动内心深处的根基。
「……」
「咽下去!这是你用下跪求来的机会,如果你要踏着现在的愁苦辜负曾经的觉悟,如果你忘了来这里的前因与后缘,那么,不要再期待这辈子能再学到什么东西,到死都不会迎来改变!」
掌握自己的力量,控制情绪,打败对手,变强,保护……
如同黑暗领导者的狂热演讲,充满了阳刚的胡话下,散开轮廓的想法经历果断的真空而浓缩为凝练的一线。他闭上双眼。
「……是。」
呈出诚服的许诺,他看着消瘦短小,但却如磐石般伟岸坚硬的身姿,不但严密地关起了余想,还能切实地感受到,有股彷如新世界般绚烂的能量,默默从头顶注入,然后流往了身体的四面八方。
噫呃……像是亲眼看见一团长满脚的异物跳到了身上然后消失,他全身一缩抱起肩膀,手掌来回抓抚赶走皮下的肉麻。
艳阳照耀的庭院里反射进明亮的光,外界飘荡着的细小的嘈杂和现实的气氛一起回到了耳朵里。
「既然是训练的时间,就好好变强吧。」
接下少女的嘱咐,他摆正身姿与视线。对坐之人单手拍膝,做出一副为了传授奥义而专设的仪式般的架势。
「身心一体道心法前三。」
阅读公文,册封加爵时会有的庄严停顿。少女的敬畏好像又加一重,以足够藏起表情的幅度把头低了下去。
「其一,摒弃恐惧。」
少年赶快拿起心里的纸笔。内容和之前被解读出来的关键词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战斗,关乎沉着以度情,关乎气势以拔钧,不惧,则身心同力,却熊伐虎亦不羁。」
虽然混着需要想想才能明白的词语,前头的字句听起来都合情在理,但到了最后却描绘了几分鲁莽的气息。趁着片刻的停顿,进入学习状态的他说出之前放在心中的看法。
「如果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不运用巧妙的办法,会遭遇危险的吧……我是这么拙见的。」
又大又圆的眼睛抬眉,大口横抿,把鼻子拉得更宽了。一路穿好敬畏的他突然想起来和对方从未有过正常的交流。
「惧食百力,身不立,如何思奇施巧?何况人皆在目限之下,足距之中,执此豪而击其惧,则直破其力。」
恐惧会侵蚀力量,身体都站不直,还怎么去思考策略,而且人毕竟是人,都可以被战胜,心怀这种魄力,打击对方的恐惧之心,就能直接凌驾对方的力量。得到回应的他有些意外地接纳着翻译难度上升的信息。
「其二,重视基本功。」
严正的声音继续。
「敏锐、力量、耐力、韧性、实战经验,这是与人相搏的资格与条件,没有足够基本功,便没有处理恐惧的机会。」
好像过去的人只想好了第一个要点的解释,又或是突然发现比起好看,还是易懂比较重要,又或者在起初就单纯地认为,混在一起一定会更好吃,而让形似古袭真传的内容回到了现代语。所以基本功,是战斗的基本——摈弃恐惧的基本,捋着狗追尾巴绕圈般的逻辑,认真的他记下了被提到的关键词,被拿到了话前必然有其意义。
「其三,风与流。」
要点的风格又变,这次单从字面无法解读出意义。
「不必强习他人的技艺,万象森罗,适合自身的武道,才是趁手的兵器。」
「适合自己的……」
听起来无关,又似乎有关于要点的解释。
「目前,你还欠缺勇气,欠缺冷静,欠缺避开危险以减少伤害的能力,战斗经验不足,耐力不明,韧性不明,适合流派不明。」
「唔……」
仿佛是来自数据统计表的结论指出了关于成为合格的武者,他还几乎没有满足任何条件的现实。
「就是说,虽然你的速度挺不错的,如果能够保护好自己,知道攻击什么地方最危险,然后在体能上更上一层楼的话,就有办法胜利。」
少女补充,好像从之前开始,就渐渐地开始暴露出另一种更为不妙的本性。
「首先训练勇气、冷静吧。」
「今天起,找到打败她的办法。」
温柔的建议之后接上的是严肃的命令。
「诶?打败?」
「我会在这里,就是这个目的。」
「那个,情绪和力量控制的训练,我还什么都……」
毫无头绪的状况,身体急忙起来,翻出了逃避的借口。
「话听再多都是空言。」
「这里是训练场不是备考教室。」
「百闻不如一试。」
「打败我,也就意味着能打败那个人。」
「事不宜迟,准备开始吧。」
「开始?现在?」
珠连的交叉攻势,穿着有些泛黄的白色道袍的男人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把木刀,扔到他的手中。
「基本的对战训练做过了吧?」
「当然,热身也完成了。」
计划在他的追逐中迅速前进,少女戴上头盔,然后是被头盔盖在下头的手套,接着拿起了放在脚边的武器。
「用那个?」
展开训练以来,他第一次这么紧张。
「不戴上被打到脑袋会死的。」
「……」
他一时思考了头盔的护网会不会成为目障而干扰自己看清对方的动作,从而干扰对那把凶器的回避,就好像认为自己能看清,然后能躲避对方的攻击一样。
「被击倒三次就算失败。」
有如按照剧本般把握着节奏,男人把坐垫移到训练场边缘,坐下来观瞧。
「击倒……?」
他刚穿着从头到脚、有些笨重的护具走到场地的右侧。
「只能击中人的力道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只要击倒她一次,就能彻底结束这个环节。」
场地的另一侧,深蓝色盔甲之中的少女用标准的姿势举起武器,持稳。
要是逃跑说不定会受到背后攻击,总之试一试吧。不要恐惧,咽下口水,他默念着第一要点,举起自己的武器。
「等等。」
他挥舞两下适应武器的重量,手臂里的肌肉好像有一部分不属于自己。
「好了。」
「那么,开始!」
「!?」
少女瞬时连步向前,眼睛还在搜寻该落定的位置,耳边响起巨物轰鸣而来的幻听,身体的第一反应是伏地而逃。刺击撞在他的前胸,护具发出的响亮悲鸣化作胸中的庞然震颤。躯干牵拉着摆动的四肢,他像个木偶那样向后飞出去,载着重甲翻滚到了场地边缘。
「一次击倒!重新预备!」
呕吐的感觉在体内翻腾,他伏在有弹性的地板上,把自己支起来,摇摇晃晃捡回武器,回到一开始的位置。身体有些拉伤和撞伤,肩膀和腹部都开始了疼痛。
「昨天来训练的难道不是你?在家里闲了一个月吗!」
越是去感受,浑身上下的昏沉就越是粘稠。正如扑过来的声音所述,按理说没有长时间懈怠过的身体不该如此的,午饭前的训练也完全清醒……这就是恐惧的破坏力吗,还是说,是紊乱的作息的影响。
少女默不作声,改变了握持武器的方式,稍微侧身,把沉重的木刀作为长剑举到了靠肩的一侧。
「除了胜败条件以外,没有规则!找到幸存的方式,找到击败对手的方式!这就是你要面对的战斗!」
「咕……」
深蓝色的骑士冲锋过来,跃身劈砍,他在无限的心惊之中全力侧身。木刀重重地敲在地板上。
「反击!」
少女立刻转腕驱刀横扫,他后跳着摔倒在地上,才躲开这快到难以置信的一击——没有停下来,空气不可能帮助细细的手臂完全停下武器,少女驾着重刀的惯性旋转追击过来。他连连翻滚逃出刀尖的范围,螺旋到了至高点的木刀再次重重地打在地板上。
他把握住不可错过的起身实际。自己的武器在翻滚的途中落在了远处,喘息着,拉开了一点距离的他关注着少女的动向。这不是比赛,遵循了武者之礼的赛道已经被破坏了,这是斗技场。
少女把木刀踢走了,头盔护网背后白色的脸上没有任何友善的表情。要是刚才的刺击还好,能够被胸甲吸收大量的能量,再被那样连续击倒两次就能结束这次训练,但是,现在她的攻击方向太危险了,不是护具可以完好防御的类型,而且刚才我倒在地上也没有判停,这次训练……
少女拖刀奔来,他猛吸一口气转身就跑。
……到底要干什么啊!尽管拼尽了全力逃跑,在方形的场地里,遇到边缘折返时的瞬间被追上,然后一刀打中肩膀或是头顶、拆散骨架,对此的恐惧还是让他一下子脚软,没敢回头地俯身在墙角屈奔变向。
「你没有在思考!没有专注!」
不要再说话了!这怎么思考!你也没说过要思考!一发挑斩擦过了几乎没有防护的后背,少女缓下来调整呼吸,他全身都在发凉。怎么办,怎么办。喊停是没用的。
「抱头鼠窜只会徒增恐惧!」
正常人遇上这种对手哪有不逃的道理!
「摒弃恐惧的方式是什么!」
摒弃恐惧的方式,方式……他一时闭紧双眼抓取答案。啊——脑袋里一团浓雾!醒过来!醒过来!拿出力气!拿出速度——对了,是愤怒!愤怒是火焰,是暴力的源泉,暴力是战斗的根本!他拥抱住心中的这股烦躁,转身,握紧右手,里头没有武器。
「错!错!错!摒弃恐惧的原因、意义何在!」
观战者拍打坐台,大声给出进一步的提醒。深蓝色的盔甲锁定了他停留的位置,立刻动身。
「沉着!气势!任何人都有弱点,任何人都有机会!」
弱点、弱点、弱点。后颈发凉,他向自己的武器拼命奔跑,经过的瞬间弯腰猛抓,手在地板上擦碰出一阵热痛,却没有抓到。该死!咬牙驻步回身再去抓。刚刚拿稳,少女的木刀已经甩过来,瞄准的是腿,他已经辨别出来了,这样的攻击明明可以躲开的,他还是像撞到了绊绳的鹿那样栽倒在地上。
没有判定,刚才的不算是正式的攻击。
「呃——」
能力不足并且还不听话身体是如此的令他难受,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强大到这种等级的对手击倒,被每一个这样的人击败,所产生的那份怎么也释放不出去的蒸汽加重了胸中的气压——拿出力气,拿出敏捷,拿出反应力!动起来啊混账身体!陡然充盈的热量驱动他乱舞手脚弹起身子,持刀上前。少女见势而收,砰砰!木刀敲打在坚固的防御之上,推着少女后退——这股力量;砰、砰、砰、砰!身体躁动而轻盈——只要有这股力量!
少女突然身躯一转,从行进的直线上消失。
「……!」
愤怒的火苗刹那间被死亡的冷风压平。本能驱使他双手握住武器两端作盾,向着脑袋横挥过来的重剑毫不留情地撞上去。
「二次击倒!」
观战者伸出一脚挡住飞过来的他,响亮的裁决在耳边响起。
「最后说一次,沉着!气势!」
回到初始位置,少女活动了两下手腕,重新侧身持剑。在他这边,手因为和木刀一起接下了攻击的能量而在疼痛中发抖。
还有一次,只有一次了。被熄灭的火种没能再窜起来。实战中不存在大量的思考时间,必须达到更快的速度,在自己行动,对方行动的瞬间做出准备,得出策略。尽全力吧。铁网制成的面具背后,他收走分配给表情的活力,抓住从暂停到重新开始的空当整理第一次明晰的经验,感受着精神的跃跃欲试。沉着,气势。火焰溶解在了平原里,身体似乎在以自己的方式消化这两个词语。呼气,握紧武器。先后撤——不要背着对手逃跑,后撤没理由比进攻慢。
「开始!」
少女再次举刀进攻的同时,注入好力量的脚便快步后移,成功地保持了距离。在到达可以攻击的距离之前,越用力的挥砍就会因为挥空而制造出越大的破绽,从未思考过的行动的实际意义在他的脑中受到急速的理解。
胜负往往发生于一瞬,这是因为,进攻的前几步往往是对方最难以应对的时候,而一旦进攻的峰头被抵抗住,随着突进的延续,自己的优势,一开始找好的攻击点,就会很快在对方的远离中丧失;相对的,从全力的自我保护之中恢复主权,开始寻找反击机会的对手的胜机便会直线扩大,在这样两极变动的过程中,双方都能清醒地势均力敌的平衡通常都收缩至一点而无法把握,胜败的天平也就自然容易倾斜。因此,普通的对抗训练之中,一般人都难以用上全速进攻,更不会选择长久的突进,而是在感受到心虚的时候,回撤,重新寻找时机。但深蓝色的外壳之中的少女显然也继承了这里的教义,没有恐惧,并且必然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她能明确感知战斗中优劣情势的变化,明白他无法防御她的攻击,也更不可能于后退之中利用反击击倒一个在向前推进的人,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不清楚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成功。等他撞到墙壁时受惊的一刻,就是这次初体验的告结的时机。
他清楚少女会因为了解他的实力而一直全力进攻,他能感觉到墙壁的位置,他也知道:按这个速度退到墙边,少女因为惯性而没有注意距离,一刀砍穿墙壁,稍稍下蹲躲开了攻击的自己,借助墙壁的支撑全力一击把少女挑翻在地——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他没有找到对方的弱点,他找到了自己的弱点。他在害怕被那把武器打中身体,在害怕疼痛,害怕骨骼的碎裂。
然而,所谓战斗,便是以流血与牺牲为代价,不等价地交换想要的结果。与强者的对决必然会受伤,要是能以自己的受伤打破对方的无损,那么哪怕只是擦破皮肤,自己也能从待宰的羔羊,变身成为强者,从而获得取胜的资格。
「哈啊——!」
在少女猜想他会不会撞上墙壁情急反攻,然后看到她高举武器之后又被吓破胆而犹豫的前一秒,他就停在了墙边,把注意力交给身体,发出高亢的吼声,反身突刺。
果然是这样。他知道这始终是训练,这种状况下她绝对不可能真的用这把沉重的木刀打伤他,最后的这一击只是点到即止的威吓。可惜的是,他如果用了这份情面结束了训练,会听到的,将是「第三次击倒」。
他的确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没有选择更为稳妥的,去攻击她的躯干或者头部,这样更有机会两败俱伤的方式,他选择了就近,冒最大的险。
「……!」
头盔里头的脸上有了表情。
越过视野的刀刺中了少女的手,打掉了还在上举的武器。目光的对面,是在坚定中沉寂的视线。
「胜负已分!」
在他对手无寸铁的少女发起击倒她的后续攻击之前,放松警惕的身体就行经一连串流畅的近身格斗技而贴在了地板上。
「呃——」
变成坐垫的他在地上发出无趣的叹息。
「到对手失去行动能力之后再去检查成果。」
「啊啊……」
少女扯了扯他的手臂。
「技艺不精还去碰运气,要是真正的战斗你已经死了!」
观战者给出现实而又不现实的评价。
「下次不好好保护自己可饶不了你。」
「是是……啊啊!」
能挥舞钢铁的手继续牵着他的肩膀走向放着脱臼的展柜。
「不是开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指教!」
「今天的传授到此为止,剩下的你来处理吧。」
背起手男人检查了一下之前被打到的地板,咄咄咄几声,不知道走去哪了。
「韧性看来是足够了。起来继续其他基本功的训练吧。」
少女把他的部件扔下。
「是。」
他脱下淹满汗水的头盔,架起变得沉重的护甲,没有怨言与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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