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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

"玉林阁的从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啊,不就是明摆着让我们分家的人去战场上送死吗,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姑娘"

征兵条例贴在了分家的玉林柱上,所来所往之人,纷纷停下了脚步,议论纷纷起来,大部分的年轻力壮的成年男性都不看好冯宝的想法。

"这是自由征兵啊,不要颠倒黑白好吗!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另外两派……"

"这位兄台说的有道理,是我们分家的人,自己贬低了自己的存在价值,玉林阁的从主 ,果然非同凡响,请看好上面所写的内容,我们分家的人也拥有当做英雄的权利,从主的身份不会食言于狂血家族的任何成员,我相信她!"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战伐缭乱,南国的兵一直招募不上,玉林阁却依旧保持住往常的作风,对于自由征兵的条例贯彻到底,有少部分人很是支持从主的想法。

"我报名参军!"

"不能让宗家人看扁我们,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这算是挑战还是挑衅,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从主看得起我们分家的人,为何就不能为狂血家族效力呢"

分家女子众说纷纭道:"分家年轻的男儿们,玉林阁如今的从主才是位15的小姑娘啊你们都被她妖言惑众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疯了……"

"这**裸的相亲诱惑,真是令人作呕的想法,有其父就有其女,玉林阁的从主,不愧是当今宗主的女儿……"

"叔叔婶婶们借光,我也要报名……"

冯硕推开了面前的众人,来到了报名台前,背后立刻传来一阵议论纷纷之言,分家的人实际上比宗家还要势力,遇到多灾多难的家庭,别说是远房亲戚,连叔伯近亲都会避而远之,冯硕母亲的病死只是传闻进众人的耳朵里,至今是真是伪,都无人问津过。

"是个小孩子,他的娘不是前几天才刚刚……"

"可能是伤心欲绝,已经坏掉了,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冯硕拿起了毛笔,没有丝毫犹豫的在征兵册上留下了名字,但手印必须通过战前培训后,被长官批判是否合格,才能正式入职成为南国的士兵。

"宝儿一定是遇到难题了,虽然母亲教育过硕儿,死在战争中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这种时刻,我到底该不该听从母亲的话呢"

即使心中犹豫不决,但行动却已经落实了,冯硕没有丝毫的心机,是个神经很大条的男孩,做事不经大脑,仅凭着一股充劲儿,与做事深思熟虑的妹妹形成了鲜明的差别。

"报名是自愿的,小孩子们先问候好家人再做决定也不迟"

冯宝忙完了清晨的公务,手举着一把遮阳的油纸伞,来到了分家的城楼附近,仅凭血印子衣冠和携挂在腰间的狂血令牌,所有分家的男女老少,便纷纷跪倒在从主的面前不敢抬头,冯宝是第一次到访从家,毕竟她才刚刚上任不到一年,而之前的玉林阁从主,被父亲怀疑有反叛嫌疑,一家三口全部遭到了诛杀,远房亲戚也被强制性的发配到了边疆,狂血家族的成员数量高达十万人,家族世世代代以来效力着南国的历代国王,宗主在南国拥有举足轻重的政治地位,国王赐予了宗主在家族中的执行权,最高罪行可以诛及内部家族成员的六族,诛连九族则是国王至高无上的真命天子之权。

"参,参见从主……"

"哎,哎呦喂"

从家人以双膝伏地的姿势,齐刷刷的跪倒在从主面前,有一位年近7旬的老婆婆,颤颤悠悠的丢下了手中的拐杖,跪下时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她患有严重的关节炎与风湿病。

"免礼了,我不是说过,40岁以上的老人不必行礼"

冯宝来到了那位老婆婆的面前,以反向单膝跪地的行礼,搀扶起对方,这个看似简单但又不寻常的动作,颤动着在场所有从家人的内心。

"注意脚下,婆婆"

"谢,谢谢小姑娘,玉林阁的从主,是亲民之人啊,如果让我的儿子……"

从主的衣物,为一件兰底红纹的血色云袍,给人一种威风堂堂;霸气侧漏的视觉感观,即便穿着在女子的身上,也丝毫不输男儿的气场,冯宝的衣冠整洁鲜明,双袖以平放的角度揣放于胸怀间,将簪子穿插过脑后,梳理起成熟韵味的盘发,15岁的冯宝,却拥有气宇轩昂的气场,她在分家人眼里的第一印象 ,是史无前例的压迫感,通过一丝的言行举止,便在众人眼里感受到了态度严谨但不苛刻的从主作风。

"还有你们这些七尺男儿,下跪时就不能注意点形象?自己糟蹋自己,弄的满身尘土,还不是得自己洗?"

宗家的女人都可以当家做主,还是位未成年的姑娘,冯宝的存在,即便是分家的人,也都有数不胜清的偏见,只是都敢怒不敢言罢了,毕竟从主的地位在狂血家族里力压群雄,除了宗主也拥有权利干涉玉林阁,冯宝便是权利最大的第二人,如同国王与丞相的关系。

"动作不到位的话,据说会受到严惩的,从主大人"

"我有亲口在你们面前提前过?"

"好,好像没有啊,从主大人……"

"不敢在从主面前回答肯定句,才是懦弱无能之举!"

冯宝面容严肃的训斥起眼前的所有分家人,连某些青年男子都被她的眼神吓坏了。

"对!对不起……"

分家的族人,连回答都腻腻歪歪,不敢在从主面前回应肯定句,听到了众人的回答,冯宝挥动起右手的衣袖,在族人面前英姿飒爽的大声讲道:

"双膝跪地那是别人的家法,你们待在玉林阁,就必须听从我的规矩,单膝示意性的下跪就可以了,在自认为不干净的地方,可以免礼,这些不都是玉林阁!咱自己的家规吗?白贴出去了?!"

"是,从主大人!玉林阁的从主,真是很看得起我们分家的人啊……"

"对,对,对,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在大雨天,或是泥泞弥漫的脏路上;碰见从主大人就必须下跪啊……"

"这就是玉林阁新一任从主,看来不是走后门当上的呢,光凭第一印象,我们就不会把她当做小孩儿或女流之辈看待了……"

在尊重他人的前提下,亦不缺乏严厉的从主作风,冯宝的从主印象,在分家人眼里奠定了基础,可靠但不可亲,这正是族人眼中最闪耀的光辉,他们被冯宝的言行举止折服到了,玉林阁新一任从主的人格魅力,已经在很多人眼中生根发芽了。

"真是墨守成规,免礼"

"是,是,是……"

冯宝上任以来,在家族的礼仪上进行了改革,虽然完全卸除行跪礼的条例没有通过长老们的决定,但已经优化到尊重任何族人的程度了。

"好强大的气场,压的让在场的所有分家人喘不过气来,这真的我之前认识过的宝儿吗?……"

冯宝从人群中早已察觉到了哥哥,冯硕的身影太显而易见,他的反应比老人还要慢上半拍 ,是最后一位下跪在从主面前的分家人,同时也是免礼后唯一跪不起的分家人,冯硕的大脑在颤动着,如同失魂的皮囊,跪在众人面前发着呆。

"这小伙儿怎么了。不知道。该不会是被从主居高临下的气场吓尿裤子了吧。还真是没见过世面,就这老鼠一样的胆识还想当兵?在战场上还不是会被敌人吓破胆……"

"住嘴,你们,咳,嗯哼"

"刚才从主大人在和谁说话呢,不知道,声音太小,没听清楚……"

你一句,我一句,众人你来我往;口无遮拦的议论着冯硕的不是,妹妹再也看不下去哥哥没出息的模样了,尽管心里一直在抗拒着尽量不能在分家人面前与哥哥交谈,但她的想法已经跟不上行动了,在潜意识的操控下,最终还是选择搭讪了哥哥。

"那边那位,还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原来是个臭屁的小男孩儿,嘛,在那里趴着也无所谓了,从主可不会跟小孩一般见识"

"小孩儿可不会参军的,看好了,玉林阁的从主,我已经报名了!"

"咳咳,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还挺有魄力的,不过未成年的少年,想要参军一定要记得告知家人,不要像他这样……"

"宝儿的意思,是在暗示不想让我参军,我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啊,快醒醒,她正在以一位从主的身份和我说话呢"

"你们对征兵的条令还有什么疑问,趁我现在还有空待在这里"

"军饷是多少,我母亲病了,现在急需钱"

"从国家的军方那里每个月都能获得50文银,加上家族的援金,一共是60文银,怎么,你心动了?"

"对对对,有这些钱,就能给母亲买药了"

"你是独生子女?"

"对,从主大人,怎么了?"

"百善孝为先,母亲病了就不要再参军了,宗家最近和分家加强了合作化的关系,你们有兴趣,也可以考虑到宗家内部来打工,多劳多得,日薪的标准比例肯定比分家的活给的多"

"从主大人竟会为我一个人浪费那么多口舌,能待在玉林阁这种环境中,是分家人的骄傲啊……"

"从主大人,我儿子整日花天酒地,游手好闲,还好吃懒做,他也有资格参军吗?"

"战场上容不得废物,只会浪费一个人的口粮,不过你想锻炼下儿子,我也没什么意见"

"是,我儿子终于有救了……"

"年龄偏大点可以参军吗,从主大人"

"身高不达标怎么办,从主大人"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很难吗,还要让我一个个给你们指点江山?是金子无论走到哪儿都很发光,而朽木即便送给了巧夺天工的木匠,也雕琢不成宝贝"

评判个人价值的标准,年仅14岁,就已经开拓眼界的冯宝,从不会以客观因素的角度去判断他人的价值 ,因为矮个子里出将军,老人手里出绝技,她的思想是超前卫的存在,和普通人的直观判断格格不入,某些活灵活现的想法不能从书中领悟得到,这便是三角婆婆选择支持年轻人的理由。

"朽木不可雕也,是金子总会发光,老朽读懂您的意思了,从主大人"

"就是,就是,你俩就别再蹬鼻子上脸了,从主大人已经尽到自身的义务了"

冯硕以一副贱贱的表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从主面前,旁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毕竟冯氏在狂血家族里是一个大流派,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到处都要姓冯的人。

"嗯哼,从主大人,您贵安啊"

"咳咳,有何贵干,小伙子?"

追求刺激,享受若即若离的感觉,想要通过家族的隔阂,再一次激励起哥哥完成理想的动力,然而冯宝却忽略了重要的因素,哥哥并不是在嫉妒自己的地位,他在……

"另外一张宗家懿旨上,描写的通告是真的?"

"从主还能说假话,这小子该不会是反叛者吧……"

"肃静!让他把话讲完,咳咳,我最近嗓子不好"

听到了哥哥的疑问,冯宝慌了,她一不小心在众人面前吐露出颤音来。

"从主大人,真的打算结婚?"

"怎么了,你有何疑问,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我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次远征的新兵无论是分家还是宗家的人,谁的战功显赫,我就嫁给谁"

"果真是这样?"

"从主还能说假话?你还真是个放肆的分家人啊~"

"还不快给从主大人道歉,对啊,对啊……"

"跪下!"

冯硕的双臂突然被身后的几个大汉怀揣住,即便被人从背后踢袭肘关节,以一种残暴的方式,强制性的逼退自己下跪,但冯硕却依旧不动如山的站住从主面前。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冯硕运化了体内的血气,震飞了众人,他主动单膝跪地在从主面前道歉,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没出息的模样。

"他,他要造反啊,从主大人……"

"对,对,对!必须严惩不贷!"

冯宝无视了众人的批判之声,她无比的宠溺哥哥,就算被分家人人心生怀疑,也将在所不惜。

冯宝以一副居高临下的视角;俯视着下跪在自己面前的哥哥询问道:

"那,你还有何话要对我说吗?脾气暴躁无常的小伙子"

自卑的心理在作怪,冯硕始终没有勇气在妹妹面前抬起头讲话,他声音略微低沉;吐言却字字珠玑的回答道:

"那小生就提前恭祝从主大人幸福了"

"感谢你的祝福~"

冯硕在众目睽睽之下气的憋红了脸,他不在乎自尊心,她只在乎妹妹为何会不经过自己同意,做出结婚的决定。

"噗唔,这种时候不能笑场,一定要忍住啊,哥哥,你能不能别再那么幼稚了……"

看到哥哥一副忍辱受屈的表情,冯宝只是单纯意义上的认为搞笑,她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的发言;已经伤害到了哥哥。

"从主大人那么美丽,有机会能够把她娶回家,简直是男人一生的福分啊,嘿嘿……"

"在从主大人面前注意点言行举止啊,口水都快流地上了,小胖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免了吧……"

一位面容肥头大耳,身材肥胖成一团肉球的青年,从近距离观察到冯宝美若天仙的样貌后,难免会春心荡漾,垂涎三尺,冯宝的面容美如画,还拥有婀娜多姿的完美身材,地位也无比之高,难免会在一瞬间内,成为了所有分家青年男子眼中的梦中情人。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做到了,可别因为空怀的期待,丢掉自己的性命"

冯宝的提醒虽在众人眼中是点睛之笔的含金量,但对个人而言却是场意外的败笔,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当前的想法与下定决心后的自己产生了个人分歧,拖泥带水并不果断干脆,心里一直在担心着,某些家庭会因此事丢掉孩子的性命,将怨恨与责任推卸在自己头上。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啊,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种田好了,可恶!真是心怀不甘啊"

"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表达,岂不是简直和哥哥一样蠢爆了吗……"

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此时的冯宝肯定会是第一个想要去买的。

虽某些男人的心智已经沦陷于花好月圆之间,但也只是敢想不敢为的痴人说梦,对于某些人而言是不现实的理想,比起赢取美妻回家的终极理想,但正常人眼中还是会将自己的性命摆放在第一位。

"原来宝儿在男人眼里是那么的耀眼的存在,我的心头为何会颤动,这种感觉从未拥有过,仿佛缺氧一样难以呼吸,我究竟怎么了?"

冯硕在一瞬间内醒悟了,家事外贴就必须履行约定不能撤回,况且妹妹还是说话必须算数的从主,他在一瞬间内感受到了家人再次离开自己身边的痛苦,虽然是某种错觉,他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妹妹保持亲密无间的兄妹关系,同时也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追上妹妹已经渐行渐远的脚步,而眼前出现的抉择,仿佛就是上天安排的一场赌局,他已经放下眼前的任何顾虑,下定决心要参与了。

"那么,能回答的问题我已经交代清楚了,分家的人,为了理想好好奋斗吧,宗家会给你们一片开阔的天地,告辞"

冯宝在转身离开前,瞟了正在发呆的哥哥一眼,她并未察觉到哥哥的心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恭送从主大人!……"

即便冯宝头都没有回的离开了,但出于尊重从主的角度,分家人又齐刷刷一片的跪倒在地,众人表现的极为自然,没有一丝的拘束之意,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了,单膝下跪腿不触地,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体会到尊严的涵义。

"你小子愣着干什么,在从主面前搞什么特殊身份,还不快跪下"

"别来烦我!"

"臭小子,你?"

冯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分家人面前搞特殊,他一瞬间变成了族人眼中众叛亲离的罪人,但冯硕的武技了得,他是分家里实力隐藏最深的一位战士,没有单个人能够阻止住他的行动。

"这小子刚才的血气,震晕了不少族人,他之前有那么厉害?……"

"他要干什么?"

"不清楚,难道是不想活了,想要以卵击石的袭击从主?……"

"那也没必要跑到从主面前啊"

冯硕穿梭于茫茫人海之间,从众目睽睽之下脱颖而出,不顾身边任何分家人的阻拦,执意冲到了冯宝面前,以一位平民的身份挡住了从主的去路,指着从主的鼻梁,面向天天空,面向大地,面向眼前的所有分家人大声的宣示道:

"我!要娶你回家!我会为此在战场上拼上性命努力奋斗的!从主大人!"

"不可能吧,哥,是哥哥?……"

妹妹的时间仿佛在冯硕求婚的一瞬间停滞流动了,她的眼眸湿润了,为了不让旁人察觉到自己异样的情绪,使用了燃烧血气的能力,蒸发了面前的眼泪。

"不准在从主大人面前胡闹"

这次冯硕在众人眼里的过激行为,导致他被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反手相握的压倒在地上,导致整个身体变的动弹不得,不过冯硕没有丝毫放弃挣扎的样子,他使用了绝招。

"喂,你们快放开我!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啊,我的手,臭小子,看我不打死……"

在规矩面前,以一段揣摩对方心意的拉锯战,妹妹的话不断消磨着冯硕的心灵,在地位高低的面前,冯硕心怀着前所未有的不甘之情,在妹妹的面前爆发了,也许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之情,但他不想将自己唯一的亲人交给任何人,仅此而已。

"放开他,有勇气面对从主的人,就有资格站住从主的面前!你们都退下吧"

"遵从吩咐,从主大人……"

再从主的命令下,众人纷纷的退下了,他们想破脑壳也无法理解从主,究竟为何会如此包庇一个陌生的青年。

冯硕将一只胳膊搭放在妹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拳握在胸膛的位置,摆出对等的身份与面前的从主交谈道:

"非常感谢,不只是冠冕堂皇的俏皮话 ,我会贯彻行动的,等着瞧吧,从主大人"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年轻人,往往是战场上第一个送死的"

在众人面前被哥哥如此直言的求婚后,冯宝面不改色的配合着对方的演技,兄妹之间互相熔炉对方心灵之间的博弈,谁先在族人面前道破真相,谁就输了,谁先喜欢上对方,也是输家。

"嗯啊,但我不会死的,因为我死了,某人会哭的"

"好自为之吧,分家的小伙子……"

冯宝之所以在公募上贴上家事,她的理由,她的目的,都在一瞬间被哥哥击垮的不复存在了,冯硕一时脑热做出的行为,反而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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